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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第五章 巫師的試探

“這裏,是哪裏?”白以琴走進去之後才發現進入了一個她從未來過的房間,門早在她進來的那一剎那消失了。

這是一個,沒有出口的房間。

“本來以為你已經做好準備了,看來沒有。”一個身穿墨藍色長衣的男子從一處黑暗角落裏走了出來。

“你是誰?”白以琴的心突然忽停忽跳,這名男子的面具只有一般,而他的瞳孔,是冰藍色的。

“決塵。”

這個人,和之前遇到獵巫人都不一樣。

白以琴的心突然有點慌了,她在決塵的背後看到了一只飛舞的冰藍色蝴蝶,而那只蝴蝶就落在他的肩上。

“怎麽,這麽點程度就怕了?”決塵看到身子開始顫抖着往後退的白以琴一下子來了興致。

“別光顧着玩。”另一名男子從決塵的身後的牆壁中突然走了出來對決塵說。

是他?白以琴心裏想道。

這名男子穿着一身黑衣,右手上中指上戴着一枚紅色的戒指。

“你怎麽也來了,不是說我一個人可以嗎?”決塵很不情願的對黑衣男子說。

“怕你只顧着玩忘了任務。”

正在進行兩人對話的決塵突然将頭轉向白以琴對黑衣男子說:“她就是你說的覺醒後會極為殘忍狠毒的巫師?不像啊,看這樣子都沒有成年,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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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不能光看表面。”黑衣男子的語速突然慢了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麽。

“接下來,我們怎麽做?她好像吓壞了。”決塵的目光游離了一下。

“在保證不傷害她的情況下帶她回基地。”黑衣男子冷靜的說道,就在那一刻,她腦海中的一個影像和眼前的黑衣男子重合。

“我不會和你們走的,放我離開。”白以琴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的确沒有真正的門,但是不代表出不去。

上一次林宗铉說要帶她回家時念得那一串咒語是什麽來着?

“小心。”正當白以琴試圖回憶咒語的時候,從這個房間裏四面八方射來了無數的箭。

還沒等白以琴反應過來那個黑衣男子就抱起她脫離了原地。

他又救了她?

“抱歉,不小心手滑,按錯了按鈕。”決塵面帶着笑容,目光卻是冷的。

“算了,今天不行。”聽完那個黑衣男子說完這句話之後白以琴就漸漸睡去了。

“對巫師用催眠術呢,穆城,你還真是厲害呢。”決塵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了這裏。

“看來,需要轉換戰術了呢。”穆城看了一眼懷中的白以琴,表情有些複雜。

“你跟我過來幹什麽?”陳可歆走到操場上對跟着過來的林宗铉發問。

“對你感興趣。”林宗铉毫不掩飾臉上魅惑的笑,陳可歆看到林宗铉這個樣子有點無奈。

“你不都知道我有喜歡的人了嗎,你不會自戀到以為那個人是你吧。”陳可歆嘴角微微翹起,目光冷冷的打在林宗铉身上。

“你還當真了?我開玩笑的。”林宗铉還是不放心白以琴,打算去找她,至于陳可歆就無需再和她周旋了。

“明天中午,攔住林宗铉,別讓他來惹事。”林宗铉蓄意離開的時候陳可歆想起了穆城昨天對她說過的話。

陳可歆心一狠,拿着一把小刀對着自己的右腿猛的一劃,鮮血立馬就流了出來。

下一瞬,她佯裝摔在地上後弄傷了腿。

“林宗铉。”陳可歆收好刀後,擡眸喊他的名字。

“我現在有點事,那你就——”林宗铉轉過身想要說一句話就離開,沒想到卻看到了受傷的陳可歆。

“怎麽弄得?”林宗铉怔了怔,還是選擇走過去。

“不小心劃到的,你帶我去醫務室可以吧。”

劃到的?林宗铉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刀傷,是她故意的?不過現在沒有時間去想她是不是故意的,還是包紮一下比較好。

“你扶我走過去就好。”陳可歆看林宗铉走過來就冷靜的對他說道。

林宗铉走到陳可歆身邊後很突然的就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起了陳可歆,陳可歆吓得趕緊用雙臂摟住了林宗铉的脖頸。

“你這是幹什麽呢?”

“不想被我揭穿就不要說話。”林宗铉抱着陳可歆就走,絲毫不在乎陳可歆的想法。

陳可歆有些驚訝,他看出了自己是故意為之的還過來幫她?

白以琴醒來時發現自己趴在穆城辦公室的桌子上睡着了,但是剛才她不是去了一個陌生的房間了嗎,怎麽會在這裏?

“我怎麽會在這裏?”白以琴往房間裏面看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穆城。

“我來的時候你就在這裏睡着了,找我什麽事?”穆城坐到白以琴對面說。

她剛才是,又做夢了?白以琴冥思苦想的半天後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最近講了什麽,所以就過來問一下。”

“這是我的電話號,以後不用特意過來。”穆城把一張紙條遞到了白以琴面前。

“那個,老師這不太好吧。”白以琴面對突如其來的紙條一時間找不到推脫的理由。

“我也就比你大兩三歲,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穆城努力的想要自己的面容看起來溫和一點,結果卻仍是面無表情。

“你那麽年輕?怎麽會成為大學老師?”等白以琴反應過來不應該問這種問題時話已經說出去了,白以琴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我其實也只是學生,暫時頂替你們心理學老師的位置。至于原因,我不好告訴你。”

白以琴雖然心裏還有着好多疑問,但也都點到為止了。

“你下午,沒課嗎?”穆城突然間問白以琴。

“沒有,打算去圖書館。”白以琴思索了一下後回答。

“走吧。”穆城随手拿起了幾張卷子和一本書起身對白以琴說。

“去哪?”白以琴一時沒反應過來,坐在原位上有點遲疑的看着穆城。

“圖書館。”穆城面無表情看着白以琴,似乎是在等待她起身。

“哦,好。”白以琴拿起了穆城的書起身站起,轉過身正打算打開門出去的時候開門的手又縮了回來。

白以琴有點遲鈍的回過頭去問:“我去圖書館,和你有什麽關系。”

“特殊輔導。”穆城越過白以琴身前打開了門,站在門口問白以琴,“不走嗎?”

“走。”白以琴咬了一下唇,攥緊了手裏的書。

這個穆城,到底要做什麽?白以琴心裏想到。

“你不問我,為什麽要給你特殊輔導?”去圖書館的路上穆城問白以琴。

“我不會傻到認為這種優待只有我能受到。”白以琴特意把“優待”兩個字的音咬的很重。

“只有你。”穆城有一點出其不意的看了一眼白以琴後很冷靜的說。

“那麽,為什麽?”白以琴聽到回答後突然停下腳步認真的看着穆城問。

“因為你是第一個在我課上睡覺的人,說實話,我不太喜歡。”穆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停頓了幾次,既像是預先背好的臺詞忘了詞,也像是現編的。

謊言。

“你在說謊。”白以琴表情冰冷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在說謊。”穆城嚴肅的說了一句肯定句。

“你的表情出賣了你。”白以琴一如既往的仰視着穆城,眼中藏着一絲很濃重的防備。

“白以琴,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用我學到的心理學去猜測別人心中所想。”

“為什麽?”白以琴冷笑了一聲,覺得穆城轉換的話題不是很明智。

“因為很可怕。”穆城冰冷的目光對上了白以琴的視線,那一瞬間,白以琴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都結了冰。

“我知道了。”白以琴很冷靜的低下頭捧起書就離開,穆城走在她身邊不遠處。

進到圖書館後兩個人一直都沒有說話。

白以琴看到了一本《百年孤獨》放在書架的最高處,那個地方白以琴根本夠不到。

于是白以琴就踮起腳尖去夠那本書。

“還是差一點啊。”白以琴喃喃自語道,邊說邊踩上最底層書架的邊緣去夠那本書,好不容易夠到了白以琴卻腳底一滑向後摔去。

“沒見過你這樣拿書的,我還以為你會爬上去拿。”白以琴很幸運的落到了穆城的懷裏,贏得了他一陣冷嘲熱諷。

“我身手還沒那麽好。”白以琴推開穆城小聲說道。

有點奇怪。

在落入穆城懷裏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跳的好快。

這是,什麽感覺。

“我還以為你會看學習用的書,原來你也很閑。”穆城壓低聲音走到白以琴身邊對她說。

“我在學習。”白以琴很小心的捧着她那本《百年孤獨》離開了。

“真是奇怪的性格。”穆城從書架最上一層也拿出了一本《百年孤獨》跟上了白以琴的腳步。

穆城選擇在白以琴對面的位置安靜的坐下。

白以琴擡眸看對面的人,他的這個舉動讓白以琴有理由懷疑他的動機。

是她的錯覺嗎?他為什麽總是要接近她。

“我不需要特殊輔導。”白以琴拿出随身攜帶的筆和夾在書裏的紙寫了幾個字遞給了對面的穆城。

“我覺得你需要特殊輔導,不止學習,對待人的方面也要改。”穆城将紙推回給了白以琴。

“穆城,你管轄的方面是不是有點過于寬廣了,我不想給自己留任何遐想的空間。你這是在,追求我?”

“那麽,要交往嗎?”

開什麽玩笑?白以琴有點吃驚的看着對面淡定無表情的穆城,暗暗給自己設好了對白。

他們兩個,到底是誰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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