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番外一

番外一

番外一

八月,若說東京城最熱鬧的事莫過于城東謙德候過壽。

這謙德候素來是個低調的,過壽原本也只想請街坊和親友擺兩桌。奈何他有三個厲害的女婿,怎麽也低調不起來。

來蘇家送禮的人幾乎排長隊,認得的不認得的,拐着彎兒地來送禮。蘇府管家站在門口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畢竟來的都是朝中之人,而且皆以蘇老爹同僚自稱。

請示柴氏後,柴氏拍板:“罷了,去酒樓多訂幾桌席面,再添席就是。”

于是,這麽添着添着,到最後居然添了整整三十桌,前院後院都坐滿了人。

讓人津津樂道的要數三個女婿送禮。

巳時剛過,大女婿鎮國侯府的壽禮就擡到了蘇家門口。一尊鎏金寶相花紋生肖雞,眼珠以墨玉點綴,還能随着移動的方向而轉動。無論人從哪個方位看,皆能與其對視。

其價值幾何且不說了,就說這打造的工藝,非能工巧匠而不得。羽翅華麗,雞冠高聳,竟是栩栩如生,令人嘆為觀止。

圍觀的客人還未欣賞夠,巳時二刻,財大氣粗的二女婿百裏王子又命人送來了壽禮。

四個大漢氣喘籲籲地擡着箱子進門,箱子都是用黃花梨做的,上頭還雕刻精美的福祿壽花紋。連裝壽禮的箱子都如此奢華,可想而知裏頭的東西何其珍貴。

衆人伸長脖頸張望。

很快,有人将箱子打開,大聲唱道:“百裏王子送翡翠長壽佛像一尊,賀岳丈蘇侯爺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圍觀的人暗暗咋舌。

都說蘇家這二女婿百裏王子有錢,沒想到這麽有錢,出手就是一尊上好的翡翠帝王玉,別說價值千金了,即便是有千金之價也未必能買到成色這麽好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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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衆人默契地看向隔壁——林家。

現在,就等着看蘇家三女婿陸安荀會送什麽禮了。

有人笑着調侃:“有這麽兩位有權有勢的連襟,陸大人壓力大啊。”

“陸大人乃內閣二品重臣,同樣有權有勢,這算什麽壓力?”

“難說,陸大人祖上清貧,又是個清官,錢財不豐。同是蘇家女婿,前頭兩位這般闊綽,若他陸大人送寒酸了,面子往哪擱?”

“再不濟還有陸夫人在,陸夫人可是巨賈。聽說她這些年囤地倒賣掙了許多錢,東京城外往西去,好些莊子都是陸夫人的。”

嘶——

衆人一聽,一時間不知該怎麽羨慕了。蘇家女婿們個個本事了得罷了,蘇家的女兒們居然也都是掙錢的好手,難怪能嫁人中龍鳳。

“來了!來了!”這時,有人喊。

衆人轉頭,只見林家大門一開,陸安荀一身道袍摸樣走出來,懷裏還抱着個一歲多的幼兒。那幼兒穿了件紅襖褙,頭戴虎帽,白白嫩嫩逢人就笑,招人得很。

陸安荀身後只跟了一個小厮,比起前頭兩個女婿送禮的排場來,可謂毫無氣勢,像只是溜達串門似的。

有人問:“陸大人,您給岳父送什麽壽禮哇?”

陸安荀對那小厮招手,小厮上前來。他手上捧着托盤,盤中盛放一物,用紅綢布蓋着,神秘得很。

惹得人群竊竊私語。

“陸大人怎麽不派人挑壽禮來?莫不是壽禮只托盤中這個?”

“興許盤中這個就抵前頭兩位女婿的萬千呢。”

“這世間還有何物能這麽值錢吶?”

衆人稀奇。

很快,林家小厮在門口唱禮:“蘇府東床陸安荀,送蘌賜福龜一尊。此乃聖上親筆題名,賀蘇侯爺福運連綿長壽康泰。”

衆人一聽頓時沸騰。

“皇上蘌賜之物啊,蘇侯爺可真是好福氣!”

“蘌賜之物确實難得,陸大人只送這一件便抵千金。”

“豈止千金,這可是萬金也買不來的榮耀。”

“說得是!說得是!”

前院三個女婿高調送禮,後院裏,蘇家四姐妹坐在一處吃菊花茶。

“這是我新琢磨的茶品,”蘇绾說:“取晨間鮮露菊花晾曬,再配陳年熟普慢煮,香氣馥郁,口感鮮爽又能解膩。嘗着可還好?”

“滋味确實獨特,回頭我讓丹砂也做一些。”蘇娴說。

蘇泠品了口,點頭:“我就懶得做了,小妹若還有多的分些給我。”

蘇瑛對茶不感興趣,吃什麽都一樣。一盞茶下腹,她問婢女:“暄兒怎麽還沒來?”

婢女道:“奶娘原是要抱來這的,可路上碰見姑爺,暄公子被姑爺抱去正堂了。”

“去正堂做什麽?”

婢女想起适才前院的人來禀報的話,就忍不住笑道:“姑爺讓暄公子背詩呢,一首詩在前院都背了四五遍了。大姑爺跟前背了回,四姑娘跟前背了回,又在侯爺跟前背了回,人人都誇暄公子聰慧。”

衆人莞爾。

百裏言玉是個炫子狂魔,逢人都要炫耀一番自己有個聰明的兒子。不過百裏暄确實聰明,才三歲就能背詩寫字了。

蘇瑛聽得無奈,吩咐:“去看看,快開席了,前院人多,讓奶娘快些抱來。”

“是。”

這時,蘇绾攔着問:“陸安荀呢?他在做什麽?”

那婢女道:“說起四姑爺更是有趣,姑娘猜他做什麽了?”

“做什麽?”

“二姑爺讓暄公子背詩,四姑爺就讓琪公子去侯爺跟前磕頭讨封紅。琪公子話還未說全呢,光記得“封紅”倆字了,小小的人兒在堂內逢人就抱拳恭喜,才片刻工夫便讨了一堆好東西,兜裏都快裝不下啦。”

聞言,蘇绾噗呲笑出來,其他人也跟着樂。

“陸妹夫是個促狹的,也是個實在人。”蘇娴道:“琪兒才一歲多,正是招人稀罕的時候,這般搖手作揖,哪個忍得?是我,我也受不住。”

“快去抱來!”蘇娴招手笑:“我許久沒見他們了,讓他們來我這讨封紅。”

蘇绾應聲:“這敢情好,大姐出手闊綽,想必是大封紅。”

她一副財迷摸樣,頓時惹得蘇娴蘇瑛和蘇泠大笑。

過了會,蘇瑛對蘇娴道:“大姐,你且伸手,我看看脈象。”

衆人安靜下來,清楚蘇瑛這是何意。

蘇娴嫁給祁淵滿打滿算也兩年了,肚子卻一直沒動靜,兩人的年紀已不小,柴氏為此愁得很。

倒是蘇娴看得很開:“兒女是緣分,我順其自然,況且,有珉兒我已經知足。”

“姐夫是這般想嗎?”蘇瑛問。

蘇娴道:“起初我也急,他身為鎮國侯,整個祁家靠他撐着。若是膝下無子,這偌大家業可就荒廢了。但後來他寬慰我,子嗣随緣,有固然好,無也不強求。”

默了默,她道:“他說過,珉兒天資過人,若此生無子,他跟珉兒結異性父子,将來讓珉兒繼承衣缽。”

“蕭家會同意嗎?”

“珉兒雖姓蕭,但早已與蕭家無關了。”

話落,衆人點頭。

前太子死後,樹倒猢狲散,首當其沖便是興盛一時的忠勇侯府。

襄王入主東宮後,清算前太子一黨,雖未殘酷打壓,但僅僅讓前太子黨在朝中失勢就已經是痛擊。

新帝即位後,以陸安荀、祁淵等人為代表的朝堂新勢力崛起,忠勇侯更是落敗得連名字都幾乎被人遺忘。

若祁淵認蕭珉為子,蕭家恐怕還樂見其成。

蘇绾道:“大姐這麽想最好不過,人生在世也不一定要生孩子。姐夫當初娶你也不是奔着讓你生孩子,而你當初嫁姐夫也非一心為他生子去的。過日子嘛,兩個人開心就好,百年之後自有祁家子孫來扛。”

蘇泠點頭:“小妹說得對。”

“我說得對,那三姐姐不妨說說你呀?”

“說我什麽?”

“聽說三姐姐上次去相國寺賞花,遇到皇上了?”蘇绾問:“皇上等了三姐姐三年,三姐姐有何打算?”

蘇泠垂眸:“其實......我也不知該如何。”

見此,蘇娴道:“既然不知該如何,那就遵從本心罷。決定在你,三年了,也該有個結果了。”

蘇泠吶吶問:“遵從本心嗎?”

“對!遵從本心,不負餘生。”

酉時,蘇家開席。

正堂裏,坐着的自然該是德高望重的人。可放眼朝堂,蘇家幾個女婿位高權重不可忽視,是以,便也全坐在了正堂中。

“德高望重”的長輩們在他們面前反而拘束得很,所幸有蘇老爹在,倒也還算是融洽。

蘇老爹一整天笑呵呵,榮光滿面。

“來!諸位吃菜!”他說:“寒舍簡陋,無珍馐佳肴,切莫嫌棄。”

“蘇侯爺謙虛了,蘇侯爺福星高照,即便只是坐在這吃清茶,我等也覺得榮幸啊。”

蘇老爹當了一輩子五品官,平時只有他恭維別人的份,哪裏聽過別人恭維他?但自從有了三個身份了得的女婿後,這些話竟也聽淡然了。

但蘇老爹看似糊塗,實則清醒,馬屁若風,吹過無痕,聽聽就是,不必當真。

“哪裏哪裏,各位擡舉,來來來,吃酒!”

陸安荀見無人先動筷,便給蘇老爹敬酒:“岳父不必自謙,您老才高八鬥,記得少時承蒙岳父大人點撥才得以入太學,說您是小婿半個師父也不為過。這杯酒,小婿敬您!”

這話倒是不假,夏氏嫁入林家時,彼時陸安荀十歲尚未讀書。有一日蘇老爹歸家見他在牆上寫字頗有路數,便問是誰人所教,陸安荀說路過私塾看了眼就會了。彼時蘇老爹就知道陸安荀是讀書的料,立即建議林大人送他去私塾。

再後來,陸安荀考太學時曾向蘇老爹讨教半日功課,說起來,也算是點撥了。

可陸安荀是誰?是六年前先帝欽點的狀元,是當今聖上信賴的心腹,是朝堂上舉足輕重的權臣。一句“半個師父”分量足以讓人長臉。

陸安荀這人在長輩面前慣會做乖,跟蘇绾一個樣,哄起人來舍得下身份,嘴巴又甜,而且還一臉認真誠摯仿佛句句肺腑,聽得人心情舒暢。

果然,一番話說完,蘇老爹笑得嘴都合不攏。

百裏言玉不甘示弱,也舉杯相敬:“小婿游歷中原多年,踏足萬水千山,鮮少敬佩他人,可岳父大人是一個。”

有人問:“百裏王子此話怎講?”

百裏言玉道:“旁的不說,就憑岳父大人教養出阿瑛這樣的奇女子,小婿就佩服。不然,我還娶不着這麽好的妻室。”

這番話聽起來有拍馬屁之嫌,卻說得不假。如今,哪個不羨慕蘇侯爺膝下的四個女兒呢?那可是得先帝親口稱贊過的啊。

百裏言玉話落,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直誇蘇侯爺會養女兒雲雲。

當然,衆人也清楚百裏言玉和陸安荀争相敬酒,有逢迎之意。他們心底暗暗好笑,當再大的官也得讨好岳丈,誰都繞不過這個規矩。

不過,有一人怎麽沒動靜?

衆人默契地看向端坐着的祁淵。

只見他沉默寡言,目光盯着面前的一盤菜若有所思。

其實祁淵也在猶豫要不要加入陸安荀和百裏言玉的馬屁隊伍中,只是......他不擅與長輩相處,更遑論拍須溜馬之辭。

但忖了會,他還是動作了——夾了顆面前的金黃蝦球,送到蘇老爹碗中。

“岳父,您多吃點。”他言簡意赅。

祁淵掌刑獄司多年,身上氣勢攝人,從不會說客氣話,哪怕偶爾說一句也沒多少表情。乍一聽還以為是在送犯人最後一程,搞得蘇老爹有些緊張。

他忙點頭:“哎哎哎,我吃,我多吃。”

這一幕瞧得衆人直樂。

有人高聲道:“蘇侯爺好福氣啊,生女個個秀外慧中,女婿也皆是人中豪傑。”

蘇老爹舉杯,笑呵呵:“我之福也是吾之幸,我蘇俊明這輩子最驕傲的就是生了四個女兒。”

蘇家壽宴一直到戌時方歇,前院的賓客陸陸續續散了,後院也安靜下來。

花廳裏,幾個幼兒熬不住早已躺倒在自家母親懷裏。

蘇瑛懷裏抱着三歲的兒子百裏暄,而蘇绾懷中則躺着女兒,至于一歲多的兒子陸琪則在奶娘懷中。

“珉兒還在前院?”蘇瑛問。

蘇娴點頭:“珉兒喜歡跟着祁淵,祁淵不走,他鐵定是不會回來的。”

蕭珉九歲了,個子蹿得快,以前才齊腰的小娃娃,如今幾乎到了肩膀,俨然一個小小男子漢。

小男子漢最敬佩繼父祁淵,但凡得空便纏着祁淵教他習武,出門在外也幾乎是跟在祁淵身邊。

“這樣好,”蘇瑛道:“珉兒正是知世的時候,跟着姐夫能學到不少。”

蘇娴點頭。

蘇泠打了個哈欠:“我便不陪你們了,我去看看母親。”

她起身出花廳。

蘇泠走後,蘇绾吩咐婢女:“去看看前頭散了沒?若散了來禀一聲。”

話才落,雲苓就進門來:“姑娘,前頭散席了,姑爺等您呢。”

“你們大姑爺和二姑爺呢?”蘇瑛問。

雲苓道:“瞧奴婢忘了跟二姑娘禀報了,您快去看看吧,聽說二姑爺席上跟三姑爺比酒量,結果醉倒在桌上了。”

蘇瑛無奈,告辭蘇娴和蘇绾後,起身出門。

“二姐等等,”蘇绾也起身:“我們一道去。”

兩人帶着婢女婆子來到前院,此時賓客幾乎散盡,蘇老爹早已醉酒被下人扶回房歇息了,只剩院中兩桌和廳中一桌還坐着人,皆是喝酒劃拳的。

蘇绾站在廊下暗暗打量。

廳中的席上還坐着三人,陸安荀、祁淵,還有百裏言玉。陸安荀和祁淵也不知在談論什麽,兩人腦袋靠得近。而百裏言玉正如婢女所說,早已醉趴在桌上睡着了。

須臾,陸安荀似有所感轉頭,隔着朦胧燈火對上蘇绾的視線。

他轉回去,又對祁淵說了兩句,然後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起身出來。

待走到跟前,蘇绾問他:“你們談什麽?”

平日裏他跟祁淵都端着身份,倒是鮮少見兩人有這麽親密的時候。

“談些男人的事。”

陸安荀伸手過來欲接過蘇绾懷中的女兒。

蘇绾沒給:“你不是醉了嗎?”

陸安荀嘁了聲:“你以為我是百裏言玉?這點酒可難不倒我,給我吧。”

他單手把女兒接過去,又騰出只手牽蘇绾:“走,我們回家。”

蘇绾好奇:“什麽男人的事?”

“秘密,你聽不得。”

蘇绾斜眼:“你不說我也猜得着。”

“那你猜猜。”

“你是不是又給姐夫出馊主意了?”

“這回不是。”

“這回是什麽?”

“別以為我醉了你就能套我的話。”

兩人手牽着手,廊下燈火一路照着他們相攜的影子。

廳中,祁淵靜靜看了會,收回視線。

他問小厮:“夫人呢?”

小厮答道:“夫人在花廳等着呢,說若是大人這邊結束了,就動身回去。”

“不回去了。”祁淵道。

“诶?”

祁淵瞥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百裏言玉,揉額:“你去跟夫人禀報,就說......我醉得不輕,今夜歇在蘇府。”

小厮撓撓頭,看他家大人的樣子分明清醒,為何要謊稱醉酒?

但他沒多問,立即回去禀報。

蘇娴得了消息,很快領着婢女過來。

“醉了?喝了多少?”

此時,廳中只祁淵一人,百裏言玉早被蘇瑛派人扶了回去。而祁淵靠在圈椅上,一只手揉額,目光清清淺淺盯着她看。

燭火婆娑,蘇娴站在門檻外,恬靜柔美。

也望着他笑。

“夫人笑什麽?”祁淵問。

“為何诓我?”

蘇娴不是三歲小孩,祁淵這副神色醉沒醉一眼就明白。況且祁淵不擅裝樣,若醉了就是醉了,若沒醉他裝不出來。

祁淵也笑,伸手道:“夫人過來扶我。”

他眼眸三分醉意六分溫情,剩下一分隐隐約約像......撒嬌?

蘇娴還是頭一回見他這般情形,不可思議又好奇得緊。

她依言走過去,伸出手。

祁淵握住:“多謝夫人,今晚勞煩夫人照看了。”

蘇娴索性當他醉酒般,扶着人回去歇息。

“今晚不回府了?”她問。

“嗯。”祁淵點頭。

“為何?”

走到拐角僻靜處,正好光線變暗,祁淵倏地将她扯進懷中。後頭的婢女們瞧見了,忙退回去。

拐角游廊這邊,昏暗夜色下,蘇娴被他壓在柱上親吻。

祁淵的氣息滾燙,帶着淡淡酒氣送進她口中,與她灼熱相融。

他蠻橫且霸道,舌尖撬開她的橫沖直撞,起初令蘇娴略感疼。

祁淵察覺了,漸漸放緩,變得輕柔。

秋夜清涼,可兩人心身火熱,也不知是環境改變還是心境不同,這個吻纏綿悱恻。

見他越加急切,大有難以抑制之勢。蘇娴推了推他,提醒道:“夫君,這是外邊。”

祁淵睜眼,靠在她肩上平複。

過了會,說:“我還從未在你閨房歇過,今晚試試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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