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二十一、禮物
第21章 二十一、禮物
第一次在陌生地方過夜, 對金沅來說,既是忐忑也是新奇。天子最是寵信燕王府,京畿人人皆知, 若說京畿最尊貴的地方在哪裏,除卻天子所在的皇城大隆宮, 便是這座燕王府,規制早就逾越了親王該有的規制。
金沅枕在雕花木床之上, 久久不能平息心底的悸動。
這樣的神仙府邸, 是多少人渴望進來的高門, 如今她不僅進來了,還被燕王奉作上賓,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不真實。
“沅妹妹……”
金沅細品着這個陌生的稱呼,一時之間心緒複雜, 這一夜竟是輾轉難眠。
第二日一早, 便有婢子候在門外, 等待金沅起身梳洗。金沅不敢貪睡,聽見婢子的動靜後, 便趕緊起了床。
一番梳洗之後,金沅被婢子領着來到了後花園。
晨曦灑滿整座後院, 好些葉子上的露珠還沒來得及退卻, 經陽光這麽一曬, 竟是晶晶瑩瑩的, 別有一番趣意。
“王上呢?”金沅以為是蕭灼相邀, 不想到了此處,卻不見蕭灼的蹤跡。
婢子答道:“王上今日要早朝, 一早便出去了。”
“那為何要引我來此?”金沅開始不安。
婢子輕笑, 引着金沅入亭坐下, 及時奉上了熱茶:“王上說,昨晚姑娘的爹娘定是睡不着的,若是一早便來探望姑娘,便讓姑娘在此與爹娘小敘。”話音落下,果不其然,便有小厮引着金玉堂與秦氏來到了後花園裏。
兩人老遠瞧見亭中的金沅,當即加快了腳步,迫不及待地走入亭中,上下打量金沅,生怕昨夜她會受什麽隐傷。
“昨夜可睡得安穩?”秦氏心疼地摸摸女兒的臉頰。
金沅勸慰道:“阿娘,我沒事,王上待我很好。”
“眼睛都是腫的,當真沒事?”金玉堂心細,緊聲追問。
金沅搖頭:“當真沒事。”說着,生怕金玉堂不信,捋起衣袖,讓金玉堂仔細看了看。
秦氏長舒了一口氣。
金玉堂卻皺緊了眉頭,蕭灼一大早就将他們兩人請來探視女兒,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秦氏發現丈夫神情有異,低聲問道:“怎麽了?”
“沒事。”金玉堂強笑道。
秦氏本想詳問,可左右都是燕王府的婢子,也不當在此問那些不該問的話。于是秦氏轉了話茬,拉着女兒噓寒問暖,大有把昨晚的點點滴滴都問明白的架勢。
金玉堂在一旁靜靜地聽着,心思已沒有放在這裏。
二十步外,婢子們扶着大長公主崔昭昭出來走動。她素來不喜躺在床上,蕭灼不允她去郊外走走,崔昭昭便只能由婢子們攙扶着,在府中閑散地走上一陣子。
她遠遠望着亭中的三人,金玉堂與秦氏都背對着她,唯有金沅看得清正臉。
“那些是什麽人?”
“回大長公主,那是四方商行的金老板一家。”
崔昭昭滿心疑惑,她不過昏迷了半日,府中怎的多了這麽一家人。
婢子繼續解釋:“王上只請了金沅姑娘入府小住,想到金姑娘的爹娘一定不放心,所以一早便去将金老板與金夫人接到了府中。”
“這孩子,呵,越來越狡猾了。”崔昭昭素來了解自家閨女的秉性,關于四方商行的背景,她也是清楚的,婢子這麽一說,她已是了然。
“今日露重,王上特別交代,請公主出來走幾步便好,莫要逞能傷了身子。”婢子幾乎說了蕭灼的原話。
崔昭昭冷哼道:“怎的?不準本宮出府就罷了,連走幾步也要管啦?”
婢子不敢答話。
崔昭昭罵雖罵,卻又是受用的。她這一生,有太多值得驕傲的事,若要從中選出一件最驕傲的,莫過于她有了夭夭這個孩子。
感同身受後,她的目光再次飄向亭中——
金玉堂剛好側臉看向秦氏,那半張臉雖然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可他眉眼間的熟稔氣息像是一把利刃,輕而易舉地割開了她塵封多年的心門。
那年上元佳節,燈火深處,有位明媚的姑娘捧着一盞兔兒燈雙手奉上。
她說:“昭昭,送你。”
“就一盞兔兒燈?”
“往裏瞧瞧?”
“往裏?”
崔昭昭往燈芯處望去,只見燈芯處有一個金絲編織的小籠,一眼瞧去,像是一簇火焰,也像是一顆心。燈芯的火焰每晃一下,火光刮過金絲小籠,竟是熠熠生輝。
“生辰快樂。”
那姑娘忽然歡聲祝賀,崔昭昭愕了一下:“今日并不是我的生辰。”
“我知道。”
“那你還……”
“是我的。”姑娘眸光明亮,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眼底漾滿了深情,“我許了一個願,惟願此心如我心,昭昭與我歲歲同樂。”
燈影缤紛,往來百姓喧嚣不休。
那一霎,崔昭昭只能聽見姑娘的話,只能看見那姑娘朝她遞來手掌。
“跟我走,好不好?”
“好……”
那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漫天碎金綻放開來,整條長街好似沸騰的長河,百姓們為了擠到街頭,将漫天煙花看得更清楚,便不管不顧地跑了起來,恰好将兩人緊牽的手一瞬撞開,将兩人推搡至人海的兩岸。
崔昭昭忘形地嘶喊那姑娘的名字,那姑娘在人海深處回應了兩聲,便像是墜入大海的溺斃之人,最終沒了聲息,也沒了蹤跡,仿佛從未來過這個人世一樣。
喧嚣之後,崔昭昭看着地上被踩踏得面目全非的兔兒燈。
失去的禮物也好,人也好,一旦沒了,便是永遠都找不回來了。
驚覺眼眶發燙,崔昭昭從舊時的記憶裏回過神來,眨了眨眼,視線終是恢複了清明,眼眶卻已濕透了。
婢子以為是大長公主的傷處又疼了,趕緊勸道:“公主,還是回去靜養吧。”
“哦。”崔昭昭若有所思地再望了一眼金玉堂,往回走了兩步後,忽然停了下來,“等會兒把金姑娘領去本宮那邊,本宮有話要問她。”
“諾。”婢子領命。▃
與此同時,郡主府的馬車已然來到了四方商行之外。
這裏京畿東市最熱鬧的地方,雖說時辰尚早,不少小販已經開始了叫賣。四方商行是這裏最大的商行,店面沿着街市一連十間,從綢緞到米糧,古玩到茶葉,幾乎是一應俱全。
楊猛勒停了馬兒,卻沒有立即下車。
覺察外間的氛圍不太對勁,崔泠掀起車簾,第一眼便瞧見了照雪,以及照雪上面坐着的蕭灼。
兩人視線相接,暗流湧動。
崔泠之所以選這個時候過來,就是算定了蕭灼應當在早朝,沒想到她竟是穿着常服,只帶了蕭破一人,坐在馬背上在此等她。
這蕭狐貍實在是可惡,怎麽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崔泠不甘,此時若是突然折返,倒顯得她心虛了。于是,崔泠開口命楊猛取了矮凳來,坦坦蕩蕩地下了馬車。
蕭灼翻身下馬,将缰繩遞給蕭破牽着,徑直朝着崔泠走來。
“泠妹妹起得可真早呀。”蕭灼含笑與她招呼。
崔泠賠笑道:“沒想到竟會在此遇上蕭姐姐。”
“可是來找金老板的?”蕭灼一語中的。
崔泠也不與她繞彎子,點頭道:“昨夜蕭姐姐已經請了沅妹妹去府上小住,于情于理,我也該來舅舅這裏,安撫一二。”
“也對,人之常情。”蕭灼笑笑,“只可惜,金老板他們擔心沅妹妹,一早便去了我的府上探望。”
崔泠目光一滞,語氣變得冷冽起來:“蕭姐姐,難道昨夜的誠意還不夠麽?”
“泠妹妹別誤會。”蕭灼說完,從懷中摸出一本冊子來,遞給了崔泠,“昨晚回去後,阿娘教訓了我,說你我是一家人,何必非要鬧個你死我活。所以,今日我來這裏,只是想送泠妹妹一份禮物,聊表歉意。”
崔泠接過冊子,并沒有及時翻看:“這是什麽?”
“泠妹妹看看便知。”蕭灼神秘輕笑。
崔泠半信半疑地翻開第一頁,不過是尋常的水墨山水。她接連翻了幾頁,最後眸光落在了上面的人名之上,難以自抑地露出了驚色來。
“攘外必先安內。”蕭灼湊近崔泠,聲音小了幾分,“若是泠妹妹不信,大可讓金老板也幫忙查查,兩相對比,也多個參考不是?”
“多謝。”崔泠低聲說完,便将冊子收入了懷中。
蕭灼頑皮地吹了一口崔泠的耳翼,暖風刮過,竟生出幾分酥癢來。
“你!”崔泠狠瞪蕭灼,“光天化日之下,蕭姐姐如此孟浪,就不怕被人中傷一個好女色的名聲麽!”
“哈哈。”蕭灼不禁放聲大笑。她才不怕什麽好女色的名聲,怕的是釣不上泠妹妹這條大魚。
崔泠剛欲教訓,蕭灼卻牽了她的手:“泠妹妹倒是提醒我了,走,随我進去,再送你一件禮物。”
“不必了。”
“要的。”
蕭灼順勢扣緊了她的手,牽着她入了四方商行的首飾鋪。楊猛與銀翠想出言勸慰,蕭破已搶先一步,将兩人攔在了店鋪之外。
管事的是個眼尖的,也是認得蕭灼的,他趕緊迎了上來。
“王上今日光臨,小店蓬荜生輝。”
“客套話便不必說了,把你們這裏最好的耳飾拿出來,孤想送泠妹妹一份小禮物。”蕭灼說完,盯着崔泠的耳飾看了看,“這兩對耳飾不太襯泠妹妹呢。”
“是麽?”崔泠費力地抽出手來
,不客氣地踩了蕭灼一腳,“那我可要不客氣了。”
蕭灼忍痛,求饒道:“泠妹妹的厲害,我領教了。”
崔泠見她懂得了收斂,便也見好就收。
管事的麻利地取出了兩對珍品耳飾,捧着盤子奉送于蕭灼眼前:“王上瞧瞧,這兩副如何?”
“泠妹妹你挑。”蕭灼溫柔開口。
崔泠在楚州多年,楚州近海,什麽玳瑁珍珠珊瑚耳墜都是見識過的。可管事奉上的兩對耳飾別致得很,一對是鳳眼琉璃珠墜,一對是金絲镂空懸鈴,前者在光影下色彩斑駁,後者只須輕輕一搖,便叮鈴作響,兩個都是華貴不豔俗,頗有巧思。
蕭灼窺見崔泠眸底暗藏的喜色,不等崔泠選擇,便笑道:“不若戴上試試?”說完,溫柔無比地将崔泠左耳上的耳飾取了下來,轉眸在盤中掃了一眼,拿起了一枚金絲镂空懸鈴,輕輕地給崔泠戴上。
叮鈴!
蕭灼忽然輕彈了一下懸鈴,清脆的聲音透骨而來。
崔泠只覺清脆悅耳,蕭灼順勢捏上她的耳飾,明面上看,是想讓懸鈴停止鳴響,其實修長的中指指腹已然落在了崔泠的耳垂之後。
她不動聲色地輕輕摩挲,像是在凝眸欣賞崔泠的這只耳飾,其實餘光一直盯着崔泠的面頰,清楚可見紅暈悄然而生。
“倒是個有趣的小玩意兒。”蕭灼贊許。
崔泠本該打開她的手,可誰人也沒瞧見燕王的孟浪,她突然這樣倒顯得她一驚一乍。于是崔泠只能忍着,拿起另一只懸鈴耳飾:“蕭姐姐若是喜歡,不如也試試?我給你戴上。”
“那便有勞泠妹妹了。”蕭灼湊過臉去。
今日蕭灼并未戴耳飾,所以崔泠是直接上手,不單上了手,還不忘揉捏了兩下蕭灼的耳垂。管事的以為這是崔泠想确保耳飾戴穩了,可在蕭灼看來,這兩下揉捏無疑是在玩火,不重不輕,酥爽得很。
“好看麽?”蕭灼一語雙關。
崔泠嘴角揚起,笑意盈盈:“蕭姐姐豈有不好看的時候?”
“那就買這對!”蕭灼剛準備取下耳飾,崔泠便攔住了她。
“一人一只,可好?”
“這有什麽講究麽?”
這講究肯定是沒有的,只是崔泠不想錯過這個送到眼前的機會。既然蕭灼想玩火,那她自當奉陪到底。如若可以真的抓牢蕭灼的心,她在京畿城便等于得了一個了不得的助力。既然蕭灼開了這個口子,她便不客氣了。
只要,自己不當真。
崔泠重重告誡自己,守住這個底線,便能立于不敗之地。
“倒也沒有什麽講究,我瞧尋常人家的姐妹,都會一人一只玉镯。”崔泠略頓一下,笑意比先前還要柔美,“湊一起,剛好一雙。”
這句話,蕭灼愛聽。
正當這時,探視金沅的二老趕回了四方商行,瞧見燕王與郡主都在這裏,便快步迎了上來。
“拜見王上,郡主。”
“見過沅妹妹了?”蕭灼故意問之。
金玉堂點頭道:“見過了。”
“心安了?”蕭灼再問。
崔泠知道,這些話都是蕭灼故意問給她聽的。
金玉堂再道:“心安了。”
“那就好。”蕭灼說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孤還有政務要處理,泠妹妹定有許多話想與金老板說吧,孤便不在這裏打擾你們了。”說着,她一步踏出店去,“蕭破,幫孤立個字據,讓他們去燕王府取耳飾的銀子。”
四方商行的珍品向來不便宜,這麽一對珍品耳飾,怎麽都是千兩之銀。蕭灼今日來得匆忙,身上沒有帶那麽多現銀,也沒有帶那麽多銀票。
“諾。”蕭破剛欲入內,金玉堂便哈腰攔住了他。
“不必了,就當是草民送王上的禮物。”
蕭灼駐足回頭認真道:“不成,這可是孤送泠妹妹的禮物,錢必須收。”
“如此……”
“謝謝蕭姐姐。”崔泠莞爾謝過。
蕭灼滿意地翻身坐上照雪,笑道:“泠妹妹,改日再敘。”
“再敘。”崔泠應聲。
蕭破立完字據出來,翻身上馬,跟着蕭灼策馬沿着長街跑遠了。
金玉堂暗舒了一口氣,上前檢視崔泠:“她沒有為難你吧?”
“沒事。”崔泠看這裏并非說話的地方,“舅舅,舅母,可否進去喝一盞熱茶?”她今日來此的正事還沒做。
金玉堂點頭:“娘子,你去備茶。”
“好。”秦氏先行退下。
金玉堂引着崔泠:“弦清,裏面請。”
“嗯。”崔泠跟着金玉堂一路進了內院,徑直入了賬房。
這裏素來幽靜,平日是金玉堂算商行總賬的地方。所以閑雜人等,都被家丁攔在了院外,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銀翠與楊猛知趣地候在賬房之外,靜靜等候主子說完正事出來。
秦氏送上熱茶後,關切地問道:“阿沅要在燕王府待多久?”
“舅母莫慌。”崔泠安撫秦氏,“沅妹妹暫居燕王府,不會有事的。”至于何時能回來,取決于燕王那顆心何時被她掌控手心,她也不知需要多久。
金玉堂也知此事急不得:“今日燕王一早便将我們接去燕王府探望阿沅,也不知安的什麽心。”
崔泠笑道:“不過是想先一步見我罷了。”
“哦?”
“對楚王府,她有所圖,所以現下她并非我們的敵手。”崔泠只能如此安撫,“當務之急,我應盡快将京畿城的情況了解清楚,否則處處被蕭灼拿捏,絕非好事。”
“嗯。”金玉堂點頭稱是。
崔泠看秦氏心心念念擔心的只有金沅,便許諾道:“舅母放心,我保證,沅妹妹一定可以安然回來。如若有什麽意外,弦清願意以命償之。”
秦氏聽崔泠說得這般重,連忙道:“弦清有心便好,我信你。”
“現下燕王府允了我們往來,弦清你需要舅舅做什麽,盡管吩咐。”
“三件事。”
崔泠豎起三指,一字一句道:“一、往後不要貿然行事,都聽我的來。”
“好。”金玉堂也不敢再胡亂行事,燕王的本事他這次算是領教透了。
“二、我給舅舅一份名單,請舅舅幫我暗查一下這些人。”崔泠自袖底拿出一份名單,那是她在府中寫好的郡主府下人名單,至于蕭灼給她那份,誠如蕭灼所言,她需要比對來看,所以現下不必交于舅舅求證。
金玉堂收下名單,掃了一眼:“四方商行還算有點門路,這些下人的底舅舅保證可以查個七七八八。”
“三、我需要一份厚禮。”崔泠認真看他,“宮中李美人正當盛寵,我需要備一份禮,入宮探探此人虛實。至于送什麽,我要在舅舅這裏好好挑上一挑。”
金玉堂記得父親的吩咐,“你外公給各州的四方商行都下了密令,但凡是你要的,都給你。”
“外公竟是什麽都為我想好了。”崔泠想了想,此事多半是母親的懇求吧。她離家這麽久,确實有些想念母親了。
也不知她在朔海城,是否身體康健?
作者有話說: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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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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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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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