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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沈澈走出沈府,正要策馬而去,忽然被沈老爺叫住。他不得不翻身下馬走上前,“兒子給父親請安,不知父親叫住兒子有何事?”他嘴裏說着恭敬話,卻是一副吊兒郎當樣。
沈老爺一看見他就相當頭疼,恨不能眼不見為淨,但一想到大兒子說的話,神色嚴肅起來,“你這是要到哪去?”
“随便逛逛。”
“呵,你過的倒是恣意妄為,可知曉我和你大哥的辛苦?”
來了來了,又開始說教他了。沈澈的眉眼間顯現不耐,說出的話能氣死人。
“父親和大哥要是覺得辛苦,那就不做生意好了,又沒人拿刀架在你們脖子上逼迫你們,即使什麽都不用做,沈家的産業也足夠好幾代人享用了。”
沈老爺氣得吹胡子瞪眼,手指着他,“你簡直是無藥可救!”
沈澈撇了下嘴巴,“我又沒病,不需要吃藥,我看該去看大夫的是父親和大哥才對。”
沈老爺被他氣得心梗,“你個逆子,随我去祠堂,我要你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忏悔。”
聞言,沈澈卻是一點都不怕,嘆了口氣,“父親除了這一招能不能換個新花樣,恐怕連老祖宗都要鄙視你了。”
沈老爺真是拿他沒轍,深吸了好幾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以不容商量的口吻道:“既然你這般不受管教,那就從今日開始,斷了你的一切花費,我們沈家不養你這樣的米蟲,想過好日子,就自力更生去。”說罷,拂袖而去。
沈澈根本不以為意,轉身上馬,往賭坊去了。
不多時到達賭坊,他翻身下馬,兩名看守人員一看見他,立刻恭敬地抱拳見禮,“恭迎主子光臨魅影。”
沈澈淡淡颔首,将馬交給随從,擡腳進去了。這家賭坊是他開的,取名魅影,每年的進項足夠他一輩子不愁吃喝,是以他根本不在乎沈老爺的威脅。
這家賭坊是他私下開的,并沒幾個人知道。他姿态閑散地往裏面走,被恭敬地迎上二樓,慵懶地靠着欄杆,聽着阿九彙報這幾日的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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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天天都來,隔三差五才來一回。
阿九有勇有謀,魅影交給他打理,沈澈很是放心。
聽完彙報,沈澈忽然來了興致,下場玩了幾把過過手瘾,贏了百兩銀子一分未拿,都分給弟兄了。
跟着這樣一位出手闊綽的主子,手底下那幫人哪一個不拼命為他做事!
沈澈一直在魅影呆到晌午時分才離去。
出門不久,在平安街被陳可欣堵住去路。
沈澈不記得有多久她沒來找過自己,都快忘記有這號人物的存在了,眉頭微微蹙起,淡聲道:“攔我的路作甚。”
陳可欣聞言眼圈一紅,險些掉下眼淚,拿出帕子按了按眼角,委屈道:“我若是不來找你,你是不是打算就此把我忘了。”
沈澈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見此,陳可欣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就跟下雨似的,不一會兒就淚濕了好幾條帕子,怎麽擦也擦不完。
沈澈可沒興趣看她流淚,不耐煩道:“麻煩讓一讓,我好過去。”
可真是無情吶。
陳可欣淚眼婆娑着不讓,伸開雙臂道:“你要是想過去,就從我的屍體上過去。”
沈澈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你威脅我?”
陳可欣努力挺起胸膛,“你說威脅也行,反正就是不讓你走,除非你答應陪我。”
沈澈冷冷一笑,“想讓我陪你?”
“嗯。”
“虛僞!”
“嗯?”陳可欣先是生出疑惑,繼而惱怒起來,“我不過就是想要喜歡的人陪陪我,怎麽就虛僞了。”
沈澈嗤笑一聲,“虛僞的人,明明就是想要我睡你,卻死鴨子嘴硬說成陪。行罷,既然都送上門了,不睡白不睡,帶路罷。”
陳可欣被他一番羞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恨不能掉頭離去,只是心中明白,她這一走,兩人之間就徹底斬斷了關系,往後若是後悔想要重歸于好,恐怕再無可能了。
于是她低下高高的頭顱,低聲下氣道:“随我來。”
沈澈輕蔑地瞥她一眼,跟随其後,拐進一個巷子裏,在一處不起眼的私宅前停下,看她的丫鬟上前敲開大門。
陳可欣側開身子,讓出路來,美目看向沈澈,“二公子,快進來罷。”
沈澈又是輕蔑一瞥,擡腳走進去。
私宅不算大,一會的功夫就進了內院。他們進屋後,陳可欣讓丫鬟去置辦一桌酒菜來,要好好地同沈澈喝幾盅。
待酒菜置辦好,陳可欣請沈澈入桌,自己随後。一旁的丫鬟專門為他們斟酒布菜。
酒過三巡後,陳可欣醉眼朦胧,打了個酒嗝問沈澈,“二公子,我若同大公子退掉婚事,你可願意娶我為妻?”
沈澈飲酒的動作一頓,繼而嘴角勾出一道弧度,譏諷道:“你想嫁我?”
“嗯。”陳可欣沒看見他嘴角的弧度,繼續打着酒嗝,“只要你願意,我明天就找父母親說。”她要清楚明白的告訴父母,她陳可欣嫁人就嫁自己喜歡的人。她不喜歡沈度,跟他在一起很是乏味無趣。
沈澈徹底失去了飲酒的興致,放下酒盅,伸手擡起她的下颚,拇指的指腹緩緩摩挲着她的唇,眼裏卻是一片森寒,“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不要對我動情,我們只是玩玩而已,你怎麽就不聽呢。”
陳可欣一怔,心口逐漸泛寒,酒醒了一些。
“聽明白了嗎?若是聽不明白,這酒也不必喝了,咱倆之間到此為止。”沈澈說罷便要起身離去,卻被陳可欣猛地抱住了腰。
只聽她低聲祈求道:“別走,我絕對不會再犯糊塗了。”
沈澈擡起手輕輕拍拍她的臉,“你可要想清楚了,跟我在一起,是要付出代價的,況且……”他湊近她的耳畔,暧昧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勁上,邪惡道:“我覺得女子的身體髒,不喜歡進到她們的身體裏,只喜歡她們用嘴讓我快活。”
陳可欣如遭雷擊當即愣住,一臉的不可置信。
見此,沈澈勾唇,“怎麽,接受不了?”
陳可欣一把推開他,後退道:“我無法接受,這不是大家閨秀能做出來的事,你休想讓我像(ji)子似的供你取樂。”
像似早就料定她會這般反應,沈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既然接受不了,那便算了。”說罷揚長而去。
陳可欣一屁股坐進椅子裏,喃喃自語,“他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
她的貼身丫鬟不忍見她為情所傷,忍不住勸了幾句,可惜效果甚微。
“我以為自己在他心裏是不同的,直到今日才醒悟過來,原來我一直自欺欺人了這麽久,實在是可笑至極。”陳可欣受不住打擊,伏在椅背上傷心流淚,直到淚流幹了,才讓丫鬟為她淨面。
收拾妥當了才離開她的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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