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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王夫人醒來時, 見床邊守着沈度、沈薇和林衣衣,唯獨不見沈澈,一顆心瞬間跌入谷底, 恨不能再暈一回。

“扶我坐起來。”她淡淡地開口。

沈度坐的離她最近,聞言立刻伸手幫忙。王夫人靠着引枕坐好後, 問:“他人呢?”

大家都知道她問的是沈澈, 卻沒人敢回答。王夫人嘆了聲氣, 命人去将沈澈給她找來。

下人領命而去。王夫人的目光這才落在林衣衣的身上,神色冰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對你有不軌之心。”

林衣衣往地上撲通一跪,額頭觸地道:“衣衣已經很努力地躲着二表哥了,也說了很多拒絕的話,可二表哥就是不願放過衣衣。衣衣不想您生氣,一直不敢告訴您。既然您已經知道了, 衣衣懇求您盡快将衣衣嫁出去, 以免後患無窮。”

王夫人見狀,結合林衣衣這陣子的表現, 便什麽都明白了, 心裏一軟, :“你的心思我一直都明白,此事錯不在你, 錯就錯在他色@膽@包天, 連你的主意都打。既然我已知曉, 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你的親事我會盡快安排,保險起見, 在你出嫁之前,你就住在我這裏。”

林衣衣心裏一松, 十分感激道:“多謝姨母肯護衣衣周全,衣衣願給您做牛做馬在所不辭。”

王夫人連忙叫她起來,“傻孩子,姨母不護着你,誰又能護着你呢。這陣子你就什麽都不要想,安心待嫁即可。”

林衣衣鄭重地點點頭,拿帕子擦了擦眼睛。

沈薇這才聽明白怎麽一回事,不可置信道:“天吶,二哥怎麽能這樣?!太颠覆我的認知了。”

沈度蹙眉,瞥她一眼,不得不出聲提醒道:“你別在這大呼小叫的,像什麽樣子。”

沈薇不高興地撇了撇嘴巴,扭過頭不願再搭理人的樣子。

不多時,沈澈就來了。他沒看在場的任何人,一副桀骜不馴的樣子,“母親,您找我。”

王夫人冷淡地“嗯”一聲,道:“你應該知道我叫你過來是因為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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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冷笑一聲,沒接話。

王夫人繼續道:“今天當着大家的面,你發誓,從今以後改邪歸正,不再打衣衣的主意,否則就與我斷絕母子關系。”

在場的人聽了王夫人的重話,除了沈澈,無不變了臉色。王夫人見狀,一口氣又差點沒上來,抖着手指着他,“你怎麽不說話?”

只見他毫不退讓,“兒沒有什麽好說的。”

“你就這麽想要衣衣?”

沈澈盯着王夫人的眼睛,“不知娘親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沒有,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好。您越是阻攔,兒就越想要。”

王夫人真想一巴掌扇到他臉上,可氣的是夠不着他,罵道:“你這個逆子,你給我滾,從這個家裏給我滾出去,等什麽時候衣衣嫁人了,你什麽時候再滾回來。”

“我不會讓她嫁人。”扔下這句話,沈澈轉身就走,經過林衣衣身前時,停下腳,“表妹将我耍的團團轉,真是好厲害。”語畢,頭也不回地走了。

王夫人連忙将林衣衣叫到自己身旁來,安撫道:“你別被他吓唬住,有我在,他不敢怎麽樣。”

林衣衣紅着眼睛點了點頭。

王夫人随後就讓人在她院子裏收拾出一間舒适的廂房給林衣衣住。林衣衣這一住便是半個月。這半個月裏,始終不見方萬良前來下聘,就連王夫人都等得焦急起來,忍不住派人去探查,才知對方已經與別人定了親事。

氣得王夫人破口大罵,“不講信用的狗東西竟敢耍我們沈家,我定要叫他好看。”

徐婆子在一旁勸慰,“夫人為那種人生氣不值當,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向表姑娘交待。”

王夫人真是氣糊塗了,竟把這一茬給忘了,與徐婆子商量一番過後,才讓人去把林衣衣叫過來。

林衣衣等了這半個月,一直等不來方萬良前來下聘,就知事情有變,心裏早就做好了準備。不過當王夫人說出真相時,她心裏其實還是無法接受的,就跟木樁似的坐在椅子裏,好半響沒動一下。

王夫人見了難過,抹了抹眼睛勸道:“沒了方萬良,還有李萬良、張萬良等等,相信姨母,一定會再給你挑一個稱心合意的。”

林衣衣聞言,吸了下鼻子,忍不住為方萬良說話,“我看人不會錯的,我猜他定是被人威脅了才會取消與我的親事,姨母何不再派人仔細查探一番呢。”

王夫人想了想,覺得她此言有理,點了點頭,“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回頭我再讓人查一查。”

從王夫人屋裏回來後,林衣衣便不吃不喝躺在床上默默傷心流淚。阿香和桃子見勸說無用,商量過後,一個留下照看她,一個去向沈薇求助。

沈薇得知了林衣衣的情況後,二話不說趕來探望她。

“你這又是何必呢,為了一個抛棄你的男人真不值當。當初你就是這麽勸我的,怎麽輪到自己就犯糊塗了呢。”

林衣衣想說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見她不說話,沈薇又道:“既然那男的背信棄義,你就找一個比他還優秀的,讓他後悔去罷。”

林衣衣覺得事情根本不是這個樣子,但又不知道跟沈薇怎麽說,起身坐起,拿帕子擦了擦眼睛,故作堅強道:“哭過就好了,我已經沒事了。”

“你能想的開甚好。”沈薇握了握她的手,“過兩日有廟會,我帶你去逛逛。”

林衣衣哪都不想去,婉言謝絕了。

待沈薇離開後,她這才起身去沐浴洗漱。出來時見阿香正在打瞌睡,出聲道:“阿香,你先去睡罷,這裏有桃子伺候我就行了。”

阿香實在困的不行,就去睡了。林衣衣在妝鏡前坐下,等桃子為她絞發,卻遲遲等不來,不由得心生疑惑,一轉頭,只見沈澈靠着書架,正低着頭把玩手中的綿巾。

林衣衣心裏一驚,起身就要往門口跑,然而被他識破動機,搶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去路,害得她不得不往後退,直到後背抵住一面牆。

“二表哥,你怎的回來了?”他不是已經被趕出府了嗎?

面對她的驚慌失措,沈澈一把拽過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緊緊按住她的腰,使她整個人不得不緊密地貼着他的身體,方俯首湊近她的耳朵,邪惡道:“我想來看看你,不行嗎?”

林衣衣在他懷裏做垂死掙紮,“表哥已經看過了,請快些離開,否則我就張嘴喊人了。”

只見沈澈面色一變,一把将她推到牆上,兇狠地壓住她,“你以為我會怕?正好你把大家都喊來,看我是怎麽上你的。”

林衣衣實在忍無可忍,一把掌揮到他臉上。不想他卻沒有躲,硬生生受下了。

只見他用舌頭頂了下被打的半邊臉,笑得十分邪魅,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陰狠道:“表妹打也打過了,接下來是不是該算一算你哄騙我的賬。”

林衣衣驚慌地搖着頭,脖子難受的說不出話。

沈澈見狀,絲毫沒有手軟,一把撕掉她的外衣并裏衣,露出圓@潤瑩白的肩,一口咬下去,疼的她尖叫連連,驚動了正要歇下的王夫人。

待王夫人領着人趕來,林衣衣的肩膀已經血肉模糊,衣衫不整地蹲在牆邊瑟瑟發抖,而沈澈已經不見了蹤影。

王夫人見狀,可把她心疼壞了,命人趕緊去請女醫。女醫瞧過林衣衣的傷後,拿出一瓶藥粉,輕輕灑在傷口上,囑咐道:“傷口挺深的,別碰着水,否則會潰爛。”之後又叮囑一番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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