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甜品架
甜品架
岳硯祁的錄取通知書收到那天也是岳硯祁18歲生日,秦楠女士及其隆重的早早買下了城郊的一處莊園給岳硯祁做禮物,遣人悉心布置了半月又遍邀上京名流貴族替岳硯祁慶生。
香槟交響樂,霓虹彌漫,漂亮金貴的小姐少爺穿梭,西裝革履珠光寶氣的上流名士推杯換盞,随便拎出來一個,都是上京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喬櫻穿着小洋裙并不習慣這種場合,黎家是國內最大的造星夢工廠幾乎壟斷了娛樂圈的這塊大蛋糕,也在邀約的行列。
黎夢妧跟在母親身邊四處打了招呼就過來找坐在花園角落裏吃蛋糕的喬櫻。
她親昵的挨着喬櫻坐下來:“你哥真牛掰,上京這些纨绔子弟裏有誰真能憑着本事考進上京大啊,更別說他還是市理狀!”
喬櫻也為岳硯祁驕傲,笑着喂了口小蛋糕給她。
黎夢妧吃了小口,湊近她小聲道:“我聽我媽說你哥家是不是要和謝家那位在一起啊?”
喬櫻心下一緊搖了搖頭,低着頭吃蛋糕什麽也沒表露出來。
黎夢妧還待繼續說下去,面前就投下片陰影,喬櫻擡頭看過去,呼吸凝了一瞬而後嘴緊緊抿起來。
喬錦悅穿着黑絲絨小禮服,像只驕傲的天鵝:“找你好久了,怎麽躲在角落裏,是岳家對你不好嗎?”
她的話裏聽不出什麽關心的意思,只等着喬櫻露出一點脆弱就狠狠踩上去将她擊得更加破碎。
喬櫻并不打算理她,站起身就打算帶着黎夢妧離開。
喬錦悅往前擋住她,挽着她的另一個女孩開口:“悅悅,這就是你那個不會說話的姐姐啊?”
“也算不上我姐,喬家早就不要她了。當初她嫌貧愛富選擇當一條養在岳家的狗,人家可是攀上了高枝兒,我們家可要不起她。”
小小年紀說話卻尖酸刻薄,黎夢妧站在旁邊半點聽不下去:“你說你年紀不大,怎麽嘴這麽臭啊?吃大蒜沒漱口就出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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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喬錦悅見她是黎家那位無法無天的大小姐,手伸起來又用力放下。
她不能罵她還罵不了喬櫻嗎?!
她抱臂走向喬櫻,趾高氣昂:“你別以為攀了高枝兒就一輩子在雲端了,岳硯祁這樣的人物怎麽可能和你一個喬家不要的人在一起。別以為我看不出你那些心思,你以為纏着他就能嫁進岳家了?沒了媽的人也配!”
說完就拉着小姐妹走了。
“诶!我說你個…”
黎夢妧撸了撸壓根兒不存在的袖子,上前就想攔住她開戰,喬櫻伸手拉住了她。她搖了搖頭。
黎夢妧看她這幅樣子,沒好氣的戳了戳她的額頭:“你怎麽這麽不争氣啊,她都舞到你面前來了。”
而後又忽然想起喬錦悅的話,湊近喬櫻小聲的問:“你…喜歡岳硯祁啊?”喬櫻呼吸一窒。
妧妧…是不是也覺得她配不上岳硯祁。
其實這麽些年來,意識到自己龃龉的心思起,喬櫻一直活在矛盾的反複糾結中。
八歲時選擇了岳硯祁,只是因為岳硯祁對她好。那個所謂的家裏,疼愛她的母親已經死了,有的是虛與委蛇的繼母妹妹和壓根不關心她死活的父親,她不喜歡那裏。
她喜歡伴月山莊,岳爺爺對她很好。
…岳硯祁對她也很好。
至少在伴月山莊,喬櫻是個完整能擁有自己思想的正常人。
正常人都會覺得她配不上岳硯祁的,她能理解黎夢妧,只是有點難過。
喬櫻不知道怎麽回應她的問題,于是沉默的看着小洋裙蓬蓬的裙擺。
黎夢妧有些抱歉的聲音傳來:“抱歉啊,我都沒發現,剛開始和你說的你就當沒聽到,可能只是我媽道聽途說。”
她信誓旦旦:
“以後你和祁神就是我誓死守護的cp!”
“你在我這就是最好的!”
喬櫻猛地擡頭看向她,少女笑盈盈的看向她,這時,好像漫天善意裹挾着和風細雨都落在喬櫻身上。
…
今天的宴會也不是什麽人都能來的,表面上是岳硯祁的成人禮,實際上是讓圈內人見見這位岳氏的掌權人,所以上京城裏能叫上號的人物都給足了面子到了現場。
連岳硯祁的父親也從海外飛回來了。
黎夢妧拉着喬櫻進了大廳,精心打扮的金貴小姐遍地都是。
岳硯祁随父親站在大廳正中的水晶燈吊下,滿身矜貴,舉止間滿是疏離有禮,叫人挑不出半點錯處來。
喬櫻并不是第一次看他穿西裝,斯德的校服中升旗要穿的那件就是西服,可也遠及不上今天的模樣。
合身的手工高定西裝,剪裁得當,愈發襯得他高山仰止,貴不可言。
那抹令人見之難忘的黑色與他白皙的膚色簡直相得益彰,醉人的燈光下,他清冷的眉眼越發像伯格瓦峰上高不可攀的雪。
他舉着香槟,颀長漂亮的五指托着杯身輕輕搖晃。
喬櫻只覺得有些人天生就是令人望而卻步的。
他客氣的與周圍人交談,時不時牽一牽嘴角,謙和有禮。
有人帶着自己的女兒上前攀談,他也禮貌的應和。
黎夢妧帶着她在大廳的角落裏坐下,看看岳硯祁又看看喬櫻:“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你和祁神這麽般配。像你這麽漂亮的小姑娘配祁神才是最好的,站一起多養眼啊。”
喬櫻不待說話,就感覺腰間一涼,低頭一看,米白色的小洋裙從腰間蔓延出一大片紅色。
潑了紅酒的人臉上看不出一絲愧疚:“你怎麽這麽不小心,都撞我酒杯上了。”
這的動靜不小,引來了一群人的目光。
大多數人看到是喬櫻,都抱臂站在一旁等着看笑話。
喬櫻擡頭就看見不遠處的喬錦悅,她洋洋得意的沖她舉了舉手中的香槟。
“你是不是沒長眼睛啊?”
黎夢妧準備發作,喬櫻伸手拉住了她。
沒事的,換一件就好了,只不過可惜了這條裙子。
她拉着忿忿不平的黎夢妧準備離開,手臂上就覆上一道溫熱的掌心。
高瘦的身影擋在她的身前。
“啊!”
潑她紅酒的女生忽然大叫一聲,喬櫻看過去,那女生被人從頭淋了杯紅酒,精心打理過的頭發結成一片,落湯雞一般。
“向她道歉。”
聲音透着股混不吝的勁兒,是秦眠嶼。
他沒耐心的開口:“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喬錦悅喊過來給喬櫻難堪的女生被秦眠嶼不善的語氣吓得縮了縮脖子,羞憤的跺了跺腳,飛快小聲地說了聲:“對不起!”
頭也不回的跑了。
黎夢妧猛地拍了下秦眠嶼的肩膀:“好樣兒的,秦眠嶼。”
秦眠嶼沖她們挑了挑眉,吊兒郎當的:
“英雄救美,小爺我活該的。”
他身上總有種混不吝的勁兒,穿着西裝也蓋不住滿身的痞氣。
他脫下外套遞給喬櫻,眼神躲閃有些結巴:
“你…系上吧。”
清俊的臉上努力裝的一本正經,話都沒說完耳根子就紅了個透。
喬櫻猶豫了會接過來,看着秦眠嶼微微笑了笑,表示謝謝。
秦眠嶼看着她唇畔綻出的小梨渦,感覺一股熱血直沖腦門,下意識捂住鼻子,踉跄着退後了幾步倉皇而逃。
?
黎夢妧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秦眠嶼這厮搞什麽飛機,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遞給衣服慌什麽啊?”
喬櫻也不太懂他這是怎麽了,将西裝外套圍在腰間打了個結。
她沒準備別的衣服,也不好麻煩岳家人再準備一套給她送來,這樣看起來也沒什麽不妥,也就這麽穿着了。
黎母讓人來喊黎夢妧去見見人,黎夢妧不情不願的起身:“我走了,有事你別自己撐着,來找我啊。”
她不放心的交代着,喬櫻這種沒什麽攻擊力的小白兔最容易被欺負了。
喬櫻好笑的點頭,揮手讓她快去吧。
喬櫻沒什麽朋友,性格使然沒什麽人願意和她深交,黎夢妧算個例外。
她一走身旁就空了下來。喬櫻坐了一會,覺得有些無聊,但又不能擅自離席,又選了一塊粉色的慕斯蛋糕小口小口的吃着。
岳硯祁站在二樓的小閣樓上,一眼就看到角落裏吃蛋糕的小姑娘,他招了招手,喚了個服務員:“把她身邊的甜品架子重新做了再上一些。”
服務員點頭去換。宋既明站他旁邊,忽然說:“你媽招呼這麽些人全來了,明眼人誰看不出來打得什麽主意。”
撮合他和上京世家裏的女兒聯姻,擴大版圖,再創新的輝煌。
岳硯祁薄薄的眼皮撩起,目光落在那道米白的身影上,她從新置換的蛋糕架子上拿了塊甜點,唇畔的小梨渦若隐若現,他勾起唇,語氣平平:
“遵紀守法,沒到十點半我都是個未成年。”
他向來端方,說話做事一板一眼,冷不丁開個玩笑,冷的宋既明好半晌沒反應過來,再回頭,人已經下了閣樓,向角落裏走去。
“诶,等等我啊你。”
喬櫻屁股都快坐麻了,這種觥籌交錯的聚會對她來說無聊得要死,擡眼看見來人,只覺得還是無聊些比較好。
“喬櫻,你能力挺強啊。不僅岳硯祁一個,還勾得秦家那位無法無天的小少爺都對你神魂颠倒。你不過一個沒人要的棄女,擺弄給誰看啊?果然跟你媽一樣,是個不要臉的賤貨。”
喬櫻本來打算越過她去別的地兒給她自娛自樂,聽到這話直接氣笑了。
明明自己的母親才是小三上位,說得好像當三的人是她母親一般。
喬櫻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傻子,喬錦悅火一下就上來擡手就想給她一巴掌,教她認識到她的厲害。
反正這個無人的角落也沒什麽人會看到,就算看到了,也沒人會為這個沒人要的家夥出頭。
她擡手就狠狠往下打,觸感沒有如預料之中的落在女孩嬌嫩的臉上,反而碰到一片微涼質感極佳的西裝面料上。
喬錦悅看着擋在她和喬櫻之間的男人,手抖了抖,她看看自己的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看了看岳硯祁挺直的背。
意識到自己那巴掌打在了今晚宴會的主人、上京頂了尊貴的人背上,聲音不自覺的發顫。
岳硯祁一出現,現場大部分的目光都往這邊聚集。
岳硯祁看了眼圍在喬櫻腰間的外套,眼神黯了幾分,他轉身,挺拔的身姿如松如竹。
“喬小姐,我私以為張口閉口就是污言穢語會顯得你如你話裏說得一般。”
她剛說喬櫻是個賤貨。
喬錦悅臉色白了白,岳硯祁對誰都是禮貌疏離的,被他當着衆人這麽說,和當衆被人扒了衣服沒什麽兩樣。
她咬唇就快哭出來了:“我、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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