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躺贏
躺贏
全場一陣寂靜,柳乘風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一低頭,呆呆地看着右手中只剩下半個劍柄的本命寶劍,又看了看滿地的寶劍半截屍體,嘴唇瘋狂顫抖,只覺得喉頭間一陣腥甜。
有沒有人管管他啊,風風他啊,馬上要吐血啦!
“額……”
季星潭撓了撓腦袋,他什麽都沒做,只是抱着龜殼簡簡單單站在這裏,莫名其妙地就取得了比賽的勝利。
這說出去簡直太魔幻了,什麽叫躺贏啊?
季星潭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那個,你不要太悲傷了。”
季星潭在心裏想了想,如果是自己的龜殼碎成半截,肯定也會非常傷心的。
所以他出于一顆善良的心,想着安慰一下柳乘風,手才剛擡起來,還沒有拍在柳乘風的肩膀上呢,對方看他的眼神逐漸變得驚恐起來。
柳乘風的臉上哪裏還能看見比賽前一星半點的嚣張跋扈啊,開賽前他有多嚣張,現在就有多害怕。
直接後撤七大步,離季星潭遠遠的。
“你……你別過來啊!”
柳乘風真的服了季星潭了,他這次是真真正正的服了,有天道眷顧季星潭這個歐皇,誰來都不好使。
季星潭疑惑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說:“我沒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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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柳乘風已經不打算跟他說話了,之前是他步步緊逼,連摔三十多跤也要倔強爬到季星潭面前,現在他瘋狂連滾帶爬地跑下比武臺,将自己只剩下半截的寶劍抱在懷裏。
這斷劍找個厲害的武器大師重新鍛造一下,勉強還能用。
“師兄,你還好麽?鼻子還在流血。”
張嘉水趕緊從自己的懷裏掏出手絹,幫柳乘風擦掉了鼻尖上的血。
“是我不自量力了,”柳乘風大受打擊,他一直覺得自己很厲害,可是這種厲害在季星潭面前,毫無用處。
張嘉水看着自家霜打茄子似的大師兄,輕聲嘆息了一口氣,溫柔地伸手抱住了他。
這樣也好,挫挫柳乘風的少年風氣,這個時期的少年總是有中二病的,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厲害,誰來都擋不住。
現在受到了這樣的打擊,也是好事,以後的心情就不會這麽的浮躁了,對于之後的修煉也是有好處的。
“師妹,我察覺到了禦獸宗的這幾個人都不是正常人,等會你對戰他們家二師妹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一點。”
聞言,張嘉水扭頭,看了一眼大夏天裹着皮草的夏詩倚,心中升起了幾分警惕。
這禦獸宗內的人,确實個個都不正常。
在夏詩倚和張嘉水比賽之前,季星潭專門去找裁判問了一下。
“那個,長老啊,我只是打一個比方,如果咱們的場地破碎了,不用自己掏錢補上吧?”
聞言,長老用奇怪的眼神瞥了瞥季星潭,捏着自己的小胡子,老神在在地說:
“你這小輩,嘴裏瞎說什麽呢?這看臺的材料你知道是用什麽東西做的麽?就你們這些小輩還想着弄碎掉?去去去,別打擾我幹活。”
季星潭還是锲而不舍地追問:“長老你就告訴我,如果這個看臺真的碎掉了,你不會讓我們禦獸宗賠錢吧?”
“不會不會,”長老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你這小輩怎麽如此煩人,別耽誤辦事。”
“好的好的。”
一聽不會讓賠錢,季星潭長呼出一口氣。
他們禦獸宗現在別提錢了,就連普通的下品靈石都寥寥無幾,等到了玄洲後,貨幣會變成玉石,普通的錢財在玄洲很難有用到的地方。
“禦獸宗和花溪宗的第二場比賽,現在開始。”
長老裁判叫雙方的第二個選手登場,張嘉水和夏詩倚在自家大師兄的戀戀不舍下,走上擂臺。
夏詩倚的身體不好,短短幾步路程,已經咳出了一口血,整個身體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猝死一樣。
張嘉水:“……”
她對自己剛才下的定論開始疑惑起來,夏詩倚真的有這麽厲害嗎?
明明看起來就像一個瓷娃娃,別人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似的。
又過了一分鐘的時間,夏詩倚終于走上了比武臺。
張嘉水看着她用手帕輕輕擦拭嘴角鮮血的模樣,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
“我下手萬一重了一點,你就要受傷了。”
夏詩倚搖了搖頭,張口吐出來一個字:“不。”
“?”
這什麽意思?
季星潭及時在場下給夏詩倚當翻譯官,揚高聲音對張嘉水說:
“我二師妹的意思是,不必手下留情,堂堂正正決鬥。”
張嘉水唇角抽搐,這怎麽堂堂正正的對決啊?
她真的很害怕自己下手一個沒輕沒重,直接把夏詩倚給打死了。
“比賽開始!”
裁判宣布比賽開始,張嘉水沒有先動,而是禮貌性地讓夏詩倚動。
在她的眼中,夏詩倚就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別人輕輕一碰,就會直接咳嗽吐血。
“詩倚!你悠着點!”
季星潭一臉擔心地站在看臺下,忍不住高聲提醒了一句。
夏詩倚點了點頭,她深吸了一口氣,剛往前跨了一步,身體就不受控制地朝前倒去。
為了保護身體的平衡性,在衆人的目光之下,夏詩倚的小粉拳輕輕地捶在了地面上。
氣氛凝固了,在場所有人沉默了三秒。
季星潭和祝眠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無奈,雙雙嘆息了一口氣。
下一秒,用千年玄鐵石做成的堅硬看臺,從夏詩倚的拳頭位置開始,先是裂開了一道小小的縫隙……
随後,那縫隙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直接碎成了一條巨大的橫線!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長老口中這個用千年玄鐵做成的石臺子,直接碎成了兩半。
除了禦獸宗的那四個人以外,其他人嘴巴張大到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這什麽情況啊?
他們在震驚過後,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到了夏詩倚的身上。
只見這個輕輕一拳就把看臺轟碎的脆弱少女,她攏了攏身上的皮草,從地上站了起來,拿小粉拳抵住自己的唇瓣,虛弱地咳嗽了兩聲。
衆人:“……”
果然,這禦獸宗看起來沒一個正常人。
季星潭高聲道:“長老,你剛才說過了啊,砸壞了不用賠!”
長老已經面如菜色,他還以為這個小輩只是故意随口一說,可沒想到這堅硬無比的石臺子,真的被她給一拳轟碎了。
可他之前又許下了承諾,說不用賠償,現在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沒有辦法,長老只能重新換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的石臺子只比上一個石臺子小了一點。
“下一個比賽的上來!”
長老的态度不好了起來,吹胡子瞪眼。
輪到花溪宗的吳竹和祝眠對打了,祝眠在上臺前被季星潭拉住手腕。
“小、小小師妹,你別害怕,有大師兄我站在你身後保護你,給你加油打氣!”
其實祝眠一點都不緊張,現在來看的話,季星潭比她更加緊張。
手都快都成篩子了,仿佛得了帕金森綜合征。
“別害怕。”
祝眠安撫性地拍了拍大師兄的胳膊,随後目光轉移到旁邊的葉清柏身上。
長老已經在催促了,祝眠沒有多想,因為締結了魂緣花的原因,兩個人之間不能超過三米的距離,所以她下意識地擡手,抓住了葉清柏的手腕。
葉清柏的手腕很涼,摸起來就像玉石似的,祝眠的手心滾燙,兩個人的肌膚相互碰撞,暖與冷在剎那間的碰撞,讓葉清柏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低頭看着祝眠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根根纖細,指尖小巧圓潤,看起來很可愛。
祝眠是葉清柏魂緣花的締結者,所以當她靠近葉清柏的時候,會帶來一種很溫暖的能量,平息葉清柏體內刺痛的破損靈根,驅散他身上的寒意。
就是這種初陽般的溫暖,讓葉清柏沒有拒絕祝眠的靠近,很乖巧地放任她拉着自己的手。
如果這一幕被天洲星象宗的人看見了,肯定會大跌眼鏡,葉清柏這高嶺之花,竟然讓人碰?
“走,你在看臺底下等我。”
祝眠輕輕拉着葉清柏的手,把他拉到比武臺下合适的位置,開口道:
“你在這裏等我。”
葉清柏點了點頭,手中捏着劍,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祝眠帶着cos走上比武臺,她看着站在自己對面的吳竹。
吳竹和可愛長相的祝眠一對比,簡直就是兩個極端,他皮膚黝黑,看起來五大三粗的,脖子上纏着一條又黑又長的蛇。
這蛇的顏色非常華麗,讓人望一眼就覺得是毒蛇,此時這蛇正用陰冷的眼神盯着祝眠看,躍躍欲試,紫色的蛇信子一吐一吐的。
祝眠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腳邊蹲着一只模樣醜萌的傻狗,那傻狗不知道用什麽材料做成的,看起來花花綠綠,非常不協調。
“你這什麽鐵嘎達土狗啊,怪醜嘞?”
聞言,祝眠:“?”
吳竹說話有口音,而且人粗心也粗,心中想着什麽直接就說了出來。
季星潭和夏詩倚對視了一眼,這回輪到二師姐嘆氣了。
竟然說cos醜,這可是祝眠的寶貝疙瘩,是她的心血傑作,誰要是說cos醜,祝眠能記他一輩子。
長老說:“比賽開始!”
吳竹脖子上的毒蛇直接朝祝眠沖了過去,速度極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沖到了祝眠眼前。
眼見着它張開了血盆大口,剛準備朝祝眠的脖子一口咬上去的時候,cos從地上跳了起來,一巴掌把蛇頭給拍開了。
感受到對面的人想傷害自己的主人,cos進入到戰鬥模式,它身上的傻氣不見了,眼睛變成了紅光,身體的機械開始膨脹,前身往下壓,鋒利的鐵爪子伸了出來。
那蛇也是真的抗揍,吳竹也是個禦獸師,他用自己身上的靈力治愈蛇身。
“變大!”
在吳竹靈力的灌輸之下,蛇身快速膨脹,轉眼間變成了兩米高的大蛇,蛇頭昂起來的時候,特別吓人。
衆人都覺得像祝眠這種非常可愛的女孩子,被蛇啃一下,肯定要哭很久吧?
可誰知,祝眠臉上一點淚痕都看不見,她冷靜鎮定地用手拍了拍cos的頭。
瞬息,cos的身體快速膨脹,一根又一根巧妙的機械零件進行連接與組合,讓人眼花缭亂,蒸汽朦胧間,哪怕步驟錯一步,整個機械體就會坍塌!
cos就跟變形金剛裏面演的那樣,變換形态的瞬間實在是太炫酷了,讓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它身上。
明明cos身上的鋼鐵都是用破爛拼湊而成的,可是在這個修仙的時代,三米高的鋼鐵機械狗真的非常抓人眼球,已經走在時尚潮流的前端了。
吳竹瞠目結舌,看着面前三米高,一口鋼鐵牙咬住大蛇七寸的龐然機械生物,仿佛站在風口似的,表演風中淩亂。
吳竹現在……真的很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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