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全新的開始
全新的開始
劍碎了,響濤的心也跟着碎了。
他們花溪宗在整個黃洲來說,還算有錢,門派內的資源摳搜兩下,勉強能給柳乘風和響濤做兩把還算不錯的玄鐵劍。
現在可好,響濤和柳乘風的劍全都碎成了粉末。
“我投降。”
響濤喪失戰意,他主動喊了投降,捏着劍柄走下來,神情失落。
“對不起,大師兄,劍……”
後面的話,響濤難以啓齒說出口。
他為了今天的宗門大會,四年來聞雞起舞,刮風下雨從不缺席練劍,連一招劍訣都未使出,就被葉清柏站着不動打敗了。
現在想想,真是可笑可悲。
“師兄,可能天才和普通人之間,就是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吧。”
響濤的眼神中出現了迷茫,這種迷茫是對自身努力的懷疑。
“小夥子!別瞎想!”
柳乘風擡起胳膊,兩只手重重地拍在響濤和吳竹的身上,豪邁道:
“我們還有機會!別怕,有師兄在呢,哪怕天塌下來,有我給你們擋着。”
柳乘風把響濤緊緊捏在手心中的劍柄給扣了出來。
Advertisement
“等今天回花溪宗了,師兄開一壇酒,再去買點肉!輸了又怎麽樣,在自己心中是英雄就足夠了。”
受到了柳乘風的鼓勵,響濤和吳竹低落的情緒也好了很多。
他們重重點頭,上前一步抱住柳乘風,紅着眼眶說:
“師兄,下一屆宗門大會,我們一定可以取得第一名!”
聞言,柳乘風的目光柔和了下來,他的眼角也紅了,反手抱住自己的兩個師弟,笑着道:
“好!”
另外一邊兒,葉清柏已經下臺,擡眸下意識地看向祝眠,卻被季星潭占據了整個視野。
“清柏師弟,沒想到你這麽厲害啊!”
季星潭知道葉清柏修煉無情劍道厲害,可沒想到竟然這麽厲害。
劍都沒有完全出鞘,也沒人看清他的動作,只是輕輕吹了一口氣,響濤手中的劍就碎掉了。
“你是怎麽做到的啊?”
季星潭像個好奇寶寶,他下意識地擡手,想要觸碰一下季星潭的手,卻被人冷漠地避開了。
他的手摸了個空氣。
“……”
葉清柏這是什麽意思?
自家小師妹都可以摸,只有他不能摸是吧?
呵呵,說得跟他很想摸葉清柏一樣!
季星潭強行控制着臉上的肌肉,不讓自己露出猙獰的面容。
葉清柏無視眼前的季星潭,剛想擡腳就走,突然察覺到不遠處傳來一道充滿探究的視線。
他敏銳地側過頭,朝那邊看去,和碧陽宗的許野對上了視線。
這位就是季星潭口中黃洲最為天才的少年劍修,當初也有走無情劍道的打算,可最終還是自己放棄了。
無情劍道這條路真的很難走,如果不是從嬰兒時期,就将情感封閉,等記事以後基本上無緣絕情劍法。
許野幽深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和葉清柏對視,仿佛在透過葉清柏看另外一個人。
“師兄你怎麽了?”
碧陽宗的小師妹宋清魚踮起腳尖,順着許野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他在看葉清柏。
“這個人的劍法很厲害,師兄你看出來他剛才用的劍法,到底是哪個流派了麽?”
葉清柏率先一步收回視線,許野慢慢地也把自己的視線給收了回來。
“他的劍法,很像無情劍道。”
聽許野這麽說,宋清魚倒吸一口涼氣。
無情劍道?
黃洲一個能修煉無情劍道的人都沒有,就是因為想要修煉無情劍道的條件太苛刻了,天賦和根骨必須頂尖。
在宋清魚心中,許野是最厲害的劍修。
就連自家大師兄都修煉不了無情劍道,禦獸宗那個病秧子又怎麽可能會?
“師兄,估計是你看錯了,黃洲沒有一個人是修煉無情劍道的。”
許野還緊皺着眉頭,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舒展開。
“嗯,可能是我看錯了,他的劍法帶給我的感覺确實很像無情劍道,但歸根結底,其中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希望是他看錯了。
*
這次的黃洲宗門大會到此結束。
今年多出一個名額,不然禦獸宗和碧陽宗還要再打一場。
柳乘風所在的花溪宗,無緣坐光舟,通往比黃洲機遇多的玄洲。
長老冷冰冰的給衆人宣布完了比賽結果,把兩個黑色令牌扔到了徐野和季星潭的懷中。
臨走之前,長老惡狠狠地瞪了季星潭一眼,口中低聲罵了一句:
“真晦氣。”
随後,召喚出自己的飛行法器,頭也不回地走了。
季星潭悻悻地摸了兩下鼻子,小聲說:“我們走吧,回去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坐光舟去玄洲。”
夏詩倚的身體不好,季星潭先把她送回酒樓。
輸掉的宗門在比賽結束之後就可以退房了,柳乘風他們的房間和禦獸宗的房間挨得很近。
他是個急沖沖的火性子,帶着自己的師弟師妹們把東西全都收拾好,就準備回花溪宗。
不過在臨走前,柳乘風猶豫了一下。
“嘉水,你等我。”
他把手中的背包遞給張嘉水,随後大步如流星地朝季星潭等人走了過來。
“乘風兄弟,你想幹什麽?”
季星潭還以為柳乘風是來找他們要魂緣花的,上前一步,将祝眠和葉清柏護在自己身後。
“魂緣花是不可能給你的。”
柳乘風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說:“我找你們又不是來要魂緣花的,明天你們禦獸宗就走了,那座山的靈脈就全是我們花溪宗了,魂緣花想要多少有多少。”
“我來,是跟你們告別的。”
柳乘風雖然看不慣季星潭這種婆婆媽媽的性格,但二人進入各自宗門的時間一樣,兩座山頭又離得這麽近,也算是互相嫌棄着一起長大。
“季星潭,祝你前程一片光明。”
柳乘風不是說煽情話的性格,能送季星潭一句“一片光明”已經是最大的好話。
季星潭愣了三秒,很快反應了過來,沒忍住笑了一聲,眉眼彎彎地朝柳乘風行了一禮。
“乘風兄,我們天洲見。”
天洲,遙不可及的夢。
柳乘風精神恍惚,他的目光落在季星潭身上,心頭一熱,可別扭的性格讓他說不出什麽好話,冷哼一聲:
“白日做夢,但這個夢,我喜歡。”
和季星潭道完別,柳乘風一身輕松,他剛想轉身就走,祝眠的小腦袋從季星潭的身後冒了出來,突然開口道:
“柳乘風,那兩把斷劍呢?”
柳乘風停下腳步,扭頭看向這個禦獸宗很記仇的小師妹,問:“幹什麽?”
“我幫你修。”
“對啊!”季星潭一拍腦袋,“我師妹可厲害了,你今天在臺子上看到的帥氣鐵狗,就是我師妹一個人做的。”
聞言,柳乘風上下打量了一下祝眠,不是很放心地問:“可是鐵狗和劍又不一樣,能行麽?”
“你別擔心,我師妹連如此精細的龐然大物都能做出來,更何況是鑄劍!”
在季星潭的極力推銷之下,柳乘風最終還是把斷劍給了祝眠。
他不放心,跟在祝眠身後,一起進了屋子。
幸好祝眠的背包裏面還帶着一點玄鐵,做兩把劍身,綽綽有餘。
祝眠幹活很利索,她直接把自己做的折疊工具箱給拿了出來,将兩把斷劍放平。
衆人圍在祝眠身後,看着她行雲流水一般的操作,心中的疑惑漸漸地打消了。
什麽工具放在什麽位置,祝眠記得清清楚楚,根本不需要歪頭看,手一伸,就能準确摸到自己想要的工具。
而且cos很了解祝眠的習慣,自家主人的手很小,有些大的東西不好拿,cos就先用嘴叼着,等祝眠需要用到了,直接上前遞給祝眠。
鍛造兩把劍的時間沒有柳乘風想象中的時間長,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這樣鍛劍的。
平日裏那些打鐵師父鍛劍的時候,都是先打鐵。
可祝眠是先畫圖,徒手畫出來的直線比尺子畫出來的還要直。
畫圖完成後,一頓特別流暢的操作,僅僅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把兩把斷劍給重新鍛好了。
祝眠熟練地挽了個劍花,感受了一下手感。
“給,試試看。”
她把兩把死而複生的劍遞給柳乘風,對方接過自己的愛劍,被這過于高科技的精妙技術給吓到了。
“做得也太好了吧?”
如果不是他現場盯着祝眠做的,真的不敢相信這麽優秀的劍,竟然是面前這個只有十五歲的可愛少女做出來的。
“你看吧,我就說了我師妹特別厲害,你還不願意相信。”
季星潭屁股後面的尾巴都快要翹起來了,跟只花孔雀似的。
“去一邊,我在誇你家小師妹呢,跟你有什麽關系?”
柳乘風嫌棄地瞥了一眼季星潭,把另外一把劍遞給了響濤。
“天啊,這還是我原來的那把劍麽?”
響濤活動了兩下手臂,只覺得手中這把被祝眠重新鍛造過的劍,比之前還要好用,特別趁手。
“還需要改造麽?”
一聽祝眠這麽問,柳乘風和響濤的頭搖成了撥浪鼓。
“不用了!這樣已經非常好了,沒想到啊,你竟然這麽厲害啊。”
柳乘風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祝眠道歉:“之前是我的錯,說你做的鐵狗醜,抱歉。”
祝眠點了點頭,接受了柳乘風的道歉,她雖然記仇,但也拿得起,放得下。
有了祝眠重新鍛造好的劍,柳乘風和響濤渾身充滿幹勁,直接迫不及待地和他們告別,準備回宗門練劍,沖擊下一次的宗門大會。
最後好好地道了別,兩個門派長達十幾年的恩怨情仇,在此刻也畫上了短暫的句號。
*
這一夜,衆人好好休息了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季星潭挨着叫醒衆人,把行李收拾好,朝着約定好的地方趕去。
等到了地方後,碧陽宗的人已經到了。
周圍草木繁盛,雲霧缭繞,一艘渾身散發着金光的巨舟,停在懸崖口。
季星潭深吸一口氣,一種難以明說的感覺在心頭堆積起來。
二十年。
他待在這個破舊又極度落後的黃洲,整整二十年。
今天終于熬到頭了!
季星潭轉身,看着被自己守護在身後的師妹師弟,心中的激動逐漸轉化成豪情壯志。
“走!跟着師兄的步伐!這可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啊,以後要将我們禦獸宗的名號,響徹整個修真界!”
他吼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碧陽宗的人還有看守光舟的長老,目光都投射了過來。
祝眠:“……”
她默默地移動了一下腳步,把身體縮在葉清柏身後。
好丢攆啊。
不過……季星潭說的對,确實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等到了玄洲後,祝眠就能制作第二個機械生物了。
她的額頭下意識靠在葉清柏挺拔的背上,輕聲喃喃道:
“就叫sin吧。”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