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訂婚事件(7)

36訂婚事件(7)

34訂婚事件(7)

果然,經理袅袅婷婷地扭了過來,滿臉都是笑容,一點也不像平時一樣一絲不茍。

這種笑容蘇娜娜再熟悉不過,只有當有好顧客看中了某位姑娘,而經理去叫這位姑娘的時候,經理的臉上才會有這種染上了一點谄媚的神情,而平常經理的表情都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并不是這種樣子。

蘇娜娜有些忐忑地站了起來,不安地擡起頭:“榮姐,你來了。”

經理幾步搶了過來:“娜娜,今兒真是不湊巧,本來我是該來送你的,可是剛剛有一隊人過來,領頭的非得要叫你過去不可,說是久仰芳名,娜娜,你可真是美名在外啊。”

蘇娜娜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約她,想到那個人威脅她的話語,她不由後悔自己沒有早一點離開這裏,既然那個人能在這時候查到她的身份,說明她的身份早已經曝光了,那個人只不過這個時候來找她罷了,既然那個人能在這個時候找到她,那麽只要手中有一定能量的人就也能找到她。她在金庭休閑中心待了這麽多年,很少有客人是沖着她來的,指明要她上更是極少,她本來就不是來這裏出風頭的,而是避風頭的。

這樣一想,她眼中的光芒立刻就沉暗了下來,她身子有些不穩:“榮姐,我已經辭了,我這是專程來和您道別的,您看這樣不太好吧,讓別的姑娘去也是一樣的,我可不是名角兒。”

榮姐本來也不想為難蘇娜娜的,畢竟蘇娜娜确實算不上這裏的搖錢樹,走了也沒什麽損失,算是積個陰德,可是今兒那夥人一進來就指明要蘇娜娜過去,領頭的那人那眼神一對着她,她都有些犯怵了,好大一尊神,她也不敢不讓蘇娜娜去啊。

“娜娜,那人我看是你的熟人吧。”榮姐看出來了蘇娜娜眼中的不安,她不由輕聲說道,看起來那個陸爺确實是認識蘇娜娜的,當他說要叫蘇娜娜過去的時候,語氣意味深長似乎頗有興味。

蘇娜娜乍然一驚,當她聽到榮姐的話,心中莫名感到無限恐懼,彷佛有地獄裏的惡鬼要跳出來把她吃掉一般。她扭過頭看到透過窗子投射口進來一抹陽光,可是這陽光看起來一點都不明媚而是充滿了陰森,她的脊背感到一陣發涼,整個人一下子就如浸入冰水中一般,受到了巨大的驚吓。

“榮姐……”蘇娜娜的面色變得灰白,如死人一般,她的語氣帶着懇求,她感到頭皮陣陣發麻,她已經預感到來的人是誰了,今天恐怕是逃不過去了。陸遠城曾經給予她第二次生命,但也是她心中的夢魇,她一想到陸遠城淩厲的一眼神,就覺得渾身發抖,“能讓別的姐妹去嗎,我懷口孕了啊。”

榮姐聽到蘇娜娜這樣說,立刻就覺得今天蘇娜娜是非去不可了,蘇娜娜恐怕和那位陸爺關系非淺,于是她揮了揮手,門外一直觀察形勢的兩個男人就走了進來,徑直走到蘇娜娜面前。

“你們要做什麽?”蘇娜娜的不安此時無比明确地展現了出來,看着靠近自己的兩個男人她有些絕望地問道,聲線陡然發緊。

“都是自己人,別吓到娜娜了。”榮姐大紅色的唇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可是那笑容裏聽不出意思對蘇娜娜的處境的同情,而是顯得有些陰陽怪氣。

那兩個男人當然聽明白了榮姐的意思,立刻讪讪地笑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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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兩個男人壓住了蘇娜娜,幾乎是拖着她将她網陸爺的包間拖去。

蘇娜娜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小腹,因為懷了孩子,所以她的心境真的是不一樣了,這種情況下立刻想到了要保護自己的孩子不要受到他們的傷害,她覺得自己與腹中的孩子仿佛産生了某種聯系。

然而,因為她的手臂被兩個男人架住,所以她無法碰觸到自己的小腹。她一急,眼淚幾乎要落下來,可是一想到要見陸遠城,她的思維立即快速運轉着。

蘇娜娜幾乎是被拖到了包廂前,她的高跟鞋也落下了一只,紅色的高跟鞋如同嫣紅的血液一般,顯得無比豔口麗而頹廢。榮姐彎下腰将那只鞋子放在她腳邊:“娜娜,就別讓我們為難了。”

榮姐從來是不可能為一個姑娘提鞋的,可是今天她卻看出了形勢的不同,所以她給蘇娜娜撿起了那只紅色的高跟鞋,一直跟在蘇娜娜的後面,不管蘇娜娜如何掙紮,榮姐的表情都不會變化,帶有一種高高在上的虛僞的憐憫。

蘇娜娜此時已經沒有退路,她狠狠地剜了榮姐一眼,那眼神仿佛地獄惡鬼一般,可見蘇娜娜對陸遠城已經恨到了極點。不錯,陸遠城是一個有權勢的男人,當然是在黑道,也是一個極度變口态的男人,喜歡玩的花樣讓蘇娜娜恨不得殺了他,她不想再一次淪為他的玩物,可是榮姐卻将她送到了陸遠城手中,她怎麽能不恨。

蘇娜娜慢慢地将腳伸進了鞋子裏,白皙的腳踝,光滑的肌膚,淺粉色的指甲油。地面是光滑的大理石,印着她的腳,如此絕望而優美。不錯,她的腳極美極美,而陸遠城最喜歡的就是她的腳,當年她受寵的時候,陸遠城給她買了不少好東西,也帶她出去玩過幾次,甚至還見了些商務上的朋友。

榮姐推開了門,蘇娜娜緩緩地擡起了頭,看到了煙霧缭繞中坐在正中間的穿黑色阿瑪尼風衣的男人,他的臉讓她既害怕又憤怒。男人已經40多歲了,微微有些發福,但整個人的輪廓還是很健康的,顯得很有氣勢。他的臉絕對算不上俊美,可是卻很耐看,帶着成功男人的自信。

蘇娜娜是害怕見到陸遠城,可是以前她在陸遠城手中是如此受寵,所以她不知道陸遠城究竟有多可怕,或許她知道陸遠城有多可怕,但是那種可怕的折磨沒有使用到她的身上,所以她一直不知道陸遠城對待背叛他的人有多殘忍和陰鸷。

幾圈酒下來,蘇娜娜已經感到自己渾身都在燃燒,心在燃燒,血液在燃燒,思維更是在燃燒,她還在希冀着能夠全身而退。然而,她其實已經沒有了退路。她已經無暇思考究竟是誰把她的動向告訴了陸遠城,而其實告訴陸遠城的不是別人,正是此時在訂婚宴上的言錦。

陸遠城最後清場了所有人,只留下蘇娜娜一個人。

他站在她的面前,用力擡起她的下巴,讓她無法不直視他的眼神。他的所有行徑都在提醒着她,她在這個男人面前是如此卑微,如此無能為力,就像一只螞蟻一般。她的下巴很疼很疼,眼淚不禁從眼中流了下來。

她忘記了陸遠城都對他說了些什麽,她只記得他要求她把衣服脫幹淨,立刻被他上。

他眼中似乎燃燒着熊熊的怒火,似乎也對這些都渾然不在意,她只知道自己因為腹中的孩子跪在了她的面前:“陸爺,求您放過我這次吧,我懷孕了。”

她不知道自己說出懷孕的真相後,面前的男人會對她做什麽,但是事實證明了面前這個男人的怒火不是她能夠承受得了的。他暴虐如野獸一般,她怎麽能夠忘記呢?

他聽到這些,幾乎沒有片刻的猶豫,嫌惡地後退了兩步:“懷孕?孩子是誰的?呵……”

他的笑聲如同催魂的惡魔一般,那聲音真的讓她無比地毛骨悚然。

頭皮一痛,陸遠城已經連着她的頭發強迫她再次擡起頭來。

她跪在他的面前仰起頭,不知為何這個角度忽然讓她想起很多次她跪在他的面前低三下四的時候。

“放過你這次,下次是什麽時候?”他的眼睛黑得深不見底,他的語氣充滿無情。

“等我孩子生下來。”蘇娜娜用力挺直了脊背,她以前也是因為小小的倔強而引得他的歡心。雖然很害怕,可是母親的本能還是讓她這樣說道。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唇角突然出現了一絲陰恻恻的笑容,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如同撫摸一只小貓一般撫摸着她的頭發,久久不說話。

蘇娜娜跪在他的面前,一動也不敢動,她在等着他發話,她抱着希望,希望得到他的寬恕和憐憫,希望他能夠放過她這一次。

“生完孩子?”男人的話語很冷漠,“你想生誰的孩子?”

對他而言,蘇娜娜不過是一只寵物罷了,但是這個寵物必須是他的,蘇娜娜想要逃脫自己,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蘇娜娜聽到他的問話,立刻吓得渾身戰栗起來,上下牙開始打抖,她真的很害怕,很害怕。他要對她做什麽?

她遲疑地望着他,而他已經背過去,桌上的一盞茶水被他掃到了地上,仿佛承載了他太多的憤怒。門外很快進來了他的手下。

“帶她去醫院,恢複後再帶過來見我。”陸遠城沒有再看蘇娜娜的臉,而是朝手下吩咐道。他的語氣毫不留情,對待蘇娜娜仿佛就像是對待一只流浪小貓。

不,比對一只流浪小貓更加冷酷。因為他眼中,她甚至還不如一只小貓乖巧聽話。不聽話的人,下場,比一只貓更慘。

蘇娜娜的臉上閃過絕望的神色,面色蒼白如一張紙,她的聲線陡然拔高,像是瘋了一般:“不,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有什麽權力?”

而男人已經走了出去,留給她的只有一道冷冷的背影。門被合上了,收到吩咐的兩個手下走了過來,很客氣地請蘇娜娜站了起來。

蘇娜娜跪在地上,膝蓋已經發痛,腿已經發麻,整個人幾乎沒有力氣站起來,就像得了軟骨病一般,她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小腹傳來一陣淺淺的痛,她抱住了自己的小腹,那個孩子還在裏面,她不要失去他。眼淚無聲地落了下來,她整個人沉浸在絕望之中。

言錦已經走出了那間充滿了讓人不适的聲音的房子,她的腳步輕盈有力,而孟槐清派來協助她的人輕聲道:“言小姐,樓下有個咖啡屋,您過去坐一坐吧。”

言錦覺得這個時候自己還是不要出現比較好,等一會兒她們去抓jian的時候,她在出現看好戲才是最好的時機,她一想到梁口燕到時候的表情就覺得很解氣。去樓下的咖啡屋雖然有點難解釋,但只要撇清嫌疑就好了,她可以解釋說自己太緊張了,而這家咖啡屋剛好有她最喜歡的咖啡,可以緩解她的緊張頭痛就好。

言錦走進咖啡屋,發現這個小咖啡屋裝點得真的很符合她的脾胃,而一進去便有服務員過來道:“言小姐,是吧?這邊請。”

服務生似乎早已經認得她了,言錦不由懷疑這是不是也是孟槐清安排好的人方,不過很快她的懷疑就得到了解釋。

走到一個半封閉的空間,言錦看到了坐在那裏攪動着桌前半杯咖啡的孟槐清,他穿着一件黑色的Dior風衣,整個人顯得慵懶而英俊,他狹長的雙眼望着她,簡直是放電要電死她了。言錦不由在心中翻了翻白眼,他是來參加她的訂婚儀式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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