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節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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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街頭,四處都是擁抱熱吻的情侶,相互訴說着愛意。
在情人節這樣一個浪漫的日子裏,白羽蕪卻稍顯有些格格不入,漫無目的的走着。
其實還是在意陸欣說的那句話的。
吃醋吧,倒也沒有,只是有點不開心。
忽然就覺得,謝停或許也只是,單純的想跟她談個戀愛。
她沒有第一時間就去見教授,而是回到了訂的酒店。
煩,太煩。
果然,有了在意的人,心情就很容易被影響。
白羽蕪不禁開始反思,自己怎麽就栽進去了呢。
思緒飄了幾秒,就被一道電話鈴聲喚了回來,白羽蕪接聽,有氣無力的喂了一聲。
就聽見謝停問她到了沒有,說給她發消息,沒有得到回複,便打了電話。
白羽蕪輕恩了一聲:“我有些累,想睡一覺。”
“那姐姐好好休息。”謝停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怕自己打擾到她。
而事實上,謝停此時也正忙着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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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淮和時佳明天就回來了,他們仨商量着,避免夜長夢多,就趁現在把婚約這事給解決了。
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他們兩好過他們兩的甜蜜生活,他也好追他的姐姐。
其實說難也不難,但說簡單也不太簡單。
兩家母親還陷入年輕那一會兒,互相結為親家的姐妹情誼不可自拔。
在什麽事情上都善變,唯獨這件事認定了這麽多年。
謝停早就對他媽說過,他和時佳沒有感情,也培養不起感情。
他媽是怎麽說得來着,哦,你們現在年紀還小,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等以後長大了,就知道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後來偷聽到兩位母親坐在一塊兒聊天,倒也不是偷聽,就是一不小心就聽見了。
謝母:“我跟你講佳佳那性格,我們那小子一定會喜歡的。”
又說,小說劇情裏面都是這樣寫的。
男主和女主在高中時期都有喜歡的人,結果最後因為家裏婚約草草結婚,本說好約法三章各玩各的,誰知道一不小心睡出了感情。
從此恩愛兩不疑。
謝停當時就兩個字:無語。
真他媽的無語。
後面時夫人就接了下句:“對對對,而且咱們早就跟高中同學吹好牛了,到時候同學聚會就把兩個孩子的結婚證甩給他們看!”
謝母一臉正氣的附和:“甩到他們臉上。”
謝停:……
網上有句話說的還是沒錯,被寵着的女人可以永遠只有十八歲。
永遠傻白甜,永遠相信童話,且永遠熱愛瑪麗蘇。
比如這兩位,已經三四十歲的人了,還整天沉迷于小說,沉迷于磕cp,沉迷于自己構造的美好世界無法自拔。
謝停第N次跟謝母講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後者直接給他推了幾部小說,謝停便放棄了。
誰知道沒過幾天,謝母就問他:‘小說看完了嗎?’‘有什麽讀後感嗎?’
謝特回了個省略號。
謝母卻誤會了,繼續吐槽:兒砸你是不是不行啊,我年輕的時候看小說那可是能熬一個通宵的。
自那以後,謝停便再也沒主動提這事了。
反正最該操心的是翟淮才是,他費個什麽勁兒。
但現在不一樣了,有了喜歡的人,身家清白很重要。
得趕在姐姐答應之前,把這事給解決了。
謝停是個聰明人,那天的聊天記錄回過頭去看了好幾遍,潛意識也能感覺到,這話裏邊更深層的意思。
等她回來,然後,他們在一起。
通俗一點兒來說,就是姐姐要接受他了。
所以在确定她到達後,謝停滿腦子都是婚約的事。
據說,剛出生的時候,就被他媽操控着按了手指印在他們手寫的婚約書上邊。
他雖然沒有見到過實物,但的确有在謝母的手機裏看見過拍攝的圖片留存。
要想解決掉婚約,就先把婚約書解決掉。
沒了白紙黑字對症,怎麽說都是說。
翟淮其他事情上面雖然不怎麽靠譜,但這話還是說得不錯的。
可任謝停将家裏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那一紙婚約。
他嚴重懷疑年歲已久,說不定他媽早就弄丢,自己都不知道放在哪兒了。
但還是拿出手機給翟淮發了兩條消息過去:【我沒找到。】
【可能在時佳她媽那兒。】
翟淮:【佳佳明天回去之後再找一下。】
謝停:【行。】
話題就此結束。
白羽蕪胡思亂想着,竟真的睡着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黑了。
她先是回了教授問她到沒有的消息,這才點進了陸欣的消息。
陸欣:謝停的事我沒有騙你,他們家和時家的娃娃親,傳了很多年了,現在就等着他們到年齡領證,圈子裏面都知道。
就算不知道,稍微一打聽就能聽到。
白羽蕪敲了敲鍵盤,回了三個字過去。
知道了。
又分享了幾個鏈接過去。
第二天是教授的婚禮,晚上舉辦了個單身夜。
白羽蕪有幸被邀請。
她摸出随身攜帶的化妝品,對着鏡子微微補了一下妝。
在看見那堆化妝品裏面夾雜着的唯一一支口紅時,白羽蕪怔了兩秒。
帶哪支不好,怎麽偏偏帶了這支。
是謝停送她的新年禮物,最新出來的一款顏色。
但有些少女粉,不是她喜歡的款式。
現在看着,莫名有些煩躁。
白羽蕪将口紅丢進了枕頭下面,這才滿意的出門。
除了教授以外,她和其他人的都不熟,就坐在那兒發呆喝酒。
謝停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給她發了條消息過來。
【差點忘了說,情人節快樂】
國內比這裏要快兩個小時,白羽蕪估摸着他是要睡覺了。
沒回他這話,發了晚安兩個字過去。
教授走過來在她旁邊坐下,輕輕碰了一下酒杯。
關心道:“最近怎麽樣?”
“還行。”
教授微微笑了一下,對她介紹起了周圍的人。
幾分鐘過後。
白羽蕪總算是發覺了不對勁:“你們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做媒?”
“我這不是解決了我的,總得操心操心我學生的嗎。”教授說。
白羽蕪張了張嘴,難得的誠實了一回:“我有喜歡的人了。”
“就是比我小。”
末了,她又補了一句。
教授不太贊同的眼神看着她,笑着說:“我不太支持你姐弟戀。”
以她對白羽蕪的了解,高傲,自尊心強。
她有什麽情緒,既不會露在臉上,也不會放在嘴上。
以前是被寵着的大小姐,什麽都不會,現在沾染了那麽點兒人間煙火,什麽都可以自己做。
也沒有依賴人的習慣。
像她這樣的姑娘,更适合找一個大她幾歲,懂她又會疼她的男人。
弟弟,不太适合。
白羽蕪輕抿了一口酒,回她:“試試吧。”
也不知道這三個字是對教授說的,還是在心底說服自己。
試試吧。
不試怎麽知道合不合适。
婚禮上午就舉行完了,白羽蕪告別教授後,買了最近一趟時間的機票。
有些事情,還是見面說比較好。
經過了長達九個小時的飛行,白羽蕪下飛機已經接近十一點鐘了。
夜裏的機場有些安靜,就連行李箱車轱辘滑過地面的聲音,都聽得格外清楚。
白羽蕪将耳機取下塞進包裏,忽的,聽見一道聲音在喊。
“謝停。”
白羽蕪擡眼看去,只能看見少年的一個背影。
他放下手機,順手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淡漠清冷的聲音說:“時佳,你能不能成熟點。”
後面女孩唧唧的說着什麽她沒聽見。
白羽蕪頓了兩秒,轉身朝旁邊的衛生間走去。
她沒帶煙,發了會兒呆,琢磨着時間,才慢慢朝外面走去。
沒有意義。
翻山越嶺的去見一個人,毫無意義。
梁思恬第二天早上來看她。
白羽蕪恹恹的躺在床上,頭發沒洗,妝容沒化。
沒有精神氣色,沒有一點美女的樣子。
她有些好笑:“誰之前跟我說不喜歡弟弟?不談戀愛不動心來着?現在這麽一副失了戀要死要活的樣子是怎麽個意思?”
白羽蕪擡眼看了她幾秒,最終只嘆了一口氣,什麽話都沒說出來。
“哦,你回來見別人你不跟別人說,那別人肯定不會接你啊,你生個什麽氣。”
不就下個飛機,打個車回個家的事嗎。
有什麽好接的。
多麻煩。
梁思恬哪裏不知道她怎麽想的,過了少女的年紀,哪來那麽多少女的想法。
她沒什麽經驗,沉默了半晌,終于憋出了一句:“乖,在喜歡的人面前矯情一點,應該的。”
白羽蕪:“……我不是介意他沒接我,而接了別人。”
婚約這事就像是一顆種子一樣,埋進了心裏,起了隔閡,就很難松下。
謝停不主動來對她說,她自然也不會主動去問。
就只能在心裏不爽。
“算了,”白羽蕪說:“談個屁的戀愛。”
梁思恬一噎,沒再繼這個話題聊,推着她去洗頭了出去逛街。
只是默默在心裏同情了謝停幾秒。
別看白羽蕪這個人挺潇灑的,其實她內心很矛盾的。
好不容易打開那麽一點兒心思,得,就胎死腹中了。
弟弟不慘,誰慘?
停停:在忙,勿call
每個女孩在感情中應該都很容易陷入迷茫糾結困惑中,所以姐姐多愁善感也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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