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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在渴望煉丹以及禿頭警告的雙重壓力下,謝泱終于提起精神,打算雷厲風行的去把那個該死的挖土任務給做了。
想着時間過去了一天,不知道蕭姑娘那邊有什麽動作沒有,狂刀門有沒有接到她回來的消息打上門來詢問薛百煉的下落。而且謝泱既要挖土回來種田,補充一下庫存,還要去打聽一下升級飛舟所需要材料的線索,于是就想着幹脆幾件事一起做了算了。
原本因為系統突然搞出來的幺蛾子導致她還要掩蓋一下行蹤,免得被游仙閣發現,但現在飛舟的整體外形已經發生了連謝泱自己都不敢信的變化,她就再次故技重施,在地圖上找到了流經此地河流的最上游,耐心的等到天黑,放開神識确定沒什麽人,一通微操直接下水,又裝作一條普通的船漂了起來。
不過她還沒有那麽頭鐵從烏萊取道,而是換了個河口,往之前去過的春城方向駛去。
借着夜色的掩護,一路上倒是沒引起什麽麻煩,因為她的船造型太拉風,但凡遇到同行的船只,無一例外的趕緊給她讓道,生怕不小心沖撞了貴人。
這讓謝泱又有了新的苦惱,唉,就不能給個平凡樸實一點的皮膚嗎,搞得這麽酷炫,走到哪裏都很引人注目呀。
之前打聽問路的時候,說春城娛樂業發達,謝泱去商業區逛了一圈,并沒有這樣的感受。但如今順着河流靠近春城後,放眼望去,河堤兩岸到處都是精美絕倫的畫舫,張燈結彩,老遠就能聽見從上面傳來的男女嬉笑以及絲竹之聲,所奏的樂曲也軟綿綿的,一股子紙醉金迷的意味。
謝泱頓時了然,原來是這樣的“娛樂業”。
這些畫舫皆是三五層高,還有直接修建了亭臺樓閣,讓歌姬舞姬在甲板上邊歌邊舞,不少畫舫的船頭船尾樹立着高達數米的長杆,上面彩燈似的挂着無數燈籠,造型千奇百怪,美不勝收。點點燈火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河水裏,一時間只讓人懷疑天上的星星掉落人間。
謝泱想起古詞裏看到過的“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當時只覺得難以想象,現在才感嘆形容之精妙。
果然啊,不管在什麽時代,什麽背景,有錢有勢的人永遠都掌握着最好的資源,過着最奢侈的生活,哪怕是修仙的世界也一樣。
既然那邊如此熱鬧繁華,謝泱就不想把船靠過去,遠遠的停下,打算就這樣過夜,等天亮後去春城打聽打聽關于蕭家的消息,順便看看能不能探聽到關于狂刀門和游仙閣的相關線索。
畢竟,這兩家因為做任務的關系,仇恨值都拉得挺穩的,完全可以預想未來會爆發一場惡戰。
謝泱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她一個人玩了半天單機,終于到了PK驗證實力的時刻了。
雖然想臨陣磨刀,可她升級被任務卡住動不了,技能熟練度一時半會也刷不上去,想要坐下來運轉腹中金丹嘗試控制一下體內的火焰吧,動靜太大害怕被人看見當做鬧鬼,最終謝泱打算下船去岸上溜達溜達,看看能不能挖點土回來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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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蓮還被牢牢鎖在房間裏,謝泱貼在門邊展開神識查看了一遍,她一如既往的呆坐不動,而且似乎也察覺不出身上又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為了保險謝泱還開啓了零視技能,看到她腦袋上有一個7點的數字,終于比較放心了。
也是,她對自己要是好感度高才是怪事。
到底沒敢離船太遠,謝泱借着夜色的掩護,沿着城牆邊兒走走停停,時不時的停下來挖土,但任務第一條列出的“尋找合适的土壤”卻沒有顯示完成的标記,搞得謝泱很是火大。
“是不是要我去皇宮偷挖禦花園的土才行啊?還是說必須潛入某個修仙門派去偷他們的土?我都不知道他們的山門在哪裏,怎麽去偷,不要太過分。”
最終謝泱放棄了挖土,嘴裏嘀嘀咕咕,看了一圈,打算去河邊洗一洗被弄髒的手掌。
借着河中畫舫的光,她很順利的找到了一條小路,剛剛蹲下撩了幾下水,她忽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兒從遠處那個長滿水草的陰暗處傳來。謝泱本不想多此一舉,但開啓的地圖界面上,那個方位赫然出現了一個紅點,而且紅點的視野還對準了她,顯然已經發現她了,謝泱就不能假裝沒看見。
她站了起來,正要擺出戰鬥慣用起手式,也就是鑒定術的時候,忽然一道雪亮的光從天而降,無聲無息的拂過那片密集的水草,連站得那麽遠的謝泱都能感受到那股淩厲的鋒芒。幾乎是光消失的一瞬,只聽得一聲怪叫,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水裏一躍而出,夾帶着滿身的腥臭,直奔謝泱這邊而來。
“姑娘小心!”
伴随着一道清朗的聲音,謝泱眼前一花,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手握長劍擋在了她的面前,只一劍便将那撲來的怪物紮了個透心涼。
而這一切都發生得如此短暫,又因為有樂曲的掩蓋,距離這裏最近的畫舫都沒察覺到動靜,依舊吹拉彈唱,嬉笑如常。
“姑娘,沒事吧。”
那男子甩了一下長劍,讓穿在上面怪物的屍體滑落在地上,還偷偷用腳踢了一下,似乎生怕謝泱看到。
他一本正經的道:“晚上宵禁,你一個姑娘家怎麽獨自違反禁令外出,還跑到這種地方來,看,這不就遇到了搶劫的強盜了,趕快回家吧。”
謝泱早已把那怪物看了個一清二楚,可以說非常惡心,雖然有着類人的外形,手腳畸形,渾身沒有皮膚,到處都腐敗了,看着很像是生化危機裏的舔爺。可惜已經死得透透的,鑒定只得出了“這是一只死去怪物”的結果。
可既然這人說是強盜,謝泱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權當信了。
那男子見謝泱呆呆的,以為她被吓壞了,放柔了口氣又安慰了幾句,結果就是這改變聲線的舉動,立刻就讓謝泱認出了身份。
她不信邪的丢了個鑒定術上去,果然,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這不是許久未見的小白楊寧如月嗎。
嗨呀嚯,許久未見,他居然就升級了,資質從開光變成了融合,境界從凡人變成了煉精,各大屬性點也漲了不少,至少都上兩位數了。
呃,仔細想想好像分開也沒幾天,只是這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導致印象裏似乎過了十年那麽漫長。
謝泱不禁又有點酸溜溜,心想到底誰才是開挂的那個,怎麽感覺人均天選之子。
她一擡頭,寧如月立刻認出了她,詫異的道:“翠花姑娘?你怎麽會在這裏?”
謝泱當時就随口一編,早就把這茬兒忘得一幹二淨,聽他這麽一稱呼,眉梢就忍不住跳動了一下。
要說這寧如月也是真的眼尖,馬上就注意到了她這一絲不自然,露出了一個略帶調侃的微笑:“果然啊,一開始我就不信,這麽鐘靈俊秀的姑娘,怎麽可能叫翠花這樣的名字呢。”
聽了這話謝泱連嘴角都開始抽搐,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剛才不還挺正經的嘛,一認出身份立刻就開始尬撩。還別說,謝泱忽然想到了船上鎖着的小白蓮,頓時覺得他倆貌似挺配的,一個小白楊,一個小白蓮,都是植物。
而且寧如月和安千蓮,連名字都好有CP感,姓氏第一個字還是一樣的草字頭,就像這兩人給她的感覺,都是那麽的萬馬奔騰。
寧如月不知道謝泱心裏正在考慮給他強行拉CP的事宜,收回長劍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臉上浮現了一層擔憂。
“延城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都不知道師叔居然不告訴任何人,自己獨自來找你,然後神情很難看的一個人回來……難道是你和師叔他有什麽誤會?”
雖然他表現得很誠懇,很擔心,可謝泱卻不屑一顧,心說少年,演過火了吧,就你師叔那老妖怪,我一個在你看來平平無奇毫無靈力的凡人,吃了豹子膽,敢和他有誤會?
話說她居然可以從自然卷老妖怪手裏順利溜走,正常人都會懷疑她隐藏了實力,偏偏小白楊還裝得一副純潔無辜的樣子,讓謝泱又忍不住開始陰謀論,覺得他居心叵測打算套路自己了。
見謝泱沉默不語,寧如月嘆了口氣:“姑娘有所不知,我師叔當然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可就是脾氣一向不太好,若是你們真的有了誤會,還是趕緊當面解釋清楚。我不是懷疑姑娘,但師叔似乎已經認定姑娘背後另有來歷,我擔心姑娘會因此受到傷害,那可就不好了。”
他越是絕口不提之前第一次見面謝泱冒充獵戶的事情,謝泱就越是懷疑他,見他上前一步,便立刻後退了一步,和他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寧如月停下不動了,眼神似乎很是受傷:“姑娘這是……不信我?我還以為,至少咱們算得上是朋友,我真的只是出于一片好意……”
謝泱還是沒回答,暗中開啓了零視,這一看吓了一跳,寧如月腦袋上的數字居然高達112。可別告訴她,寧如月對她一見鐘情戀戀難忘愛得難以自拔,她完全沒感受出來。
謝泱不禁産生了新的疑問,這浮現的數字真的是代表好感度嗎,會不會是她先入為主的想錯了?
可不是好感度的話,又代指什麽?
善惡值?
功德?
PK指數?
壽命?
嗯……似乎哪一個都不太對勁。
反正這種時候默默在心裏罵一聲狗比系統總是沒錯的。
見她又開始發呆,寧如月越發奇怪,試探着問道:“姑娘,你可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要不然暫時和我一道吧,上次你見過的那些師弟師妹都在,他們可以幫你看看。”
謝泱想要不搭理他直接走人,但肯定很難擺脫他,除非施展真正的實力。看寧如月的反應,他好像不知道渭城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老妖怪仗着境界欺負她,卻被她反手一刀成功逃走的事情。就這樣他已經對自己充滿探究,她真的不想再引來無謂的關注了。
正在絞盡腦汁的思考如何順利脫身,謝泱已經琢磨起了打暈寧如月的辦法,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呼喚,寧如月終于暫時放棄緊迫盯人,回首答應了一聲。
謝泱就是趁着他回頭的瞬間,縱身往河面一跳,踩着水花竄到了距離最近的畫舫上,引得船頭的歌姬驚叫連連,但謝泱随即又跳到了另一艘畫舫上,就這樣幾起幾縱,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遠處的黑暗裏。
寧如月回過頭的時候,已經連謝泱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師兄,你出來好久,我們都好擔心你,趕快回去吧。”
過來的正是謝泱曾經見過的那個方下巴少年,他走近後有些疑惑的問:“方才我好像聽見你在和誰說話,是我聽錯了嗎?”
寧如月微笑:“大概是風聲吧,就我一個人而已。”
“哦。”
方下巴少年絲毫不懷疑他的說法,一眼瞥見地上那個怪物的屍體,嫌惡的捏住了鼻子。
“哎呀,怎麽這裏都出現異化的屍鬼了,還好師兄及時出手除掉,不然的話肯定又會害了人命。”
寧如月只是笑了笑,對着那屍體捏了個訣,引來一點火光,很快就讓那屍鬼化為了一片灰燼。
“師兄,你覺不覺得近來這種事情越來越多了,以前師傅講課的時候還說,像屍鬼這樣的東西一般只會出現在荒郊野外,那種陰氣特別重的地方。可如今連春城這種繁華地帶都有了……”
寧如月不置可否,在他腦門上敲了敲:“你問我,我又怎麽知道,總之咱們既然撞見了,自然要出手為民除害,這才是古月劍派的一貫風格。”
方下巴少年聞言用力點頭,伸手拉住寧如月的胳膊道:“話雖如此,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這次同行裏的偏偏有個從聯盟下來的檢察使,管東管西,簡直煩死了。要是被他知道師兄在外面未經允許就施展劍術殺滅了屍鬼,又要拉着臉說教,搞不好還會叫師兄去抄書。我們又沒幹壞事,為什麽就要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凡人得知了還有修者的存在。聽師傅說幾百年前可不是這樣,修者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塵世行走,也不知道盟主到底是——”
“噓,師弟,萬萬不可私下議論此事,尤其是盟主,最好連他的名字都不要想,知道了嗎。”
寧如月的神色很嚴肅,語氣也顯得有些嚴厲過分。
方下巴少年幾乎從沒見過他有這樣的反應,一時吓得閉上了嘴,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很好,我們回去吧。”
寧如月摸了摸他的腦袋,又露出了和藹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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