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年代27

年代27

南華大酒店,二樓靠裏面的一間大包廂早已被預定,大廳的主管收到消息,提前半小時在酒店門口候着,将近八點,他才終于看見客人告知的車牌號。

車子緩慢停了下來,主管小跑步上前,車窗降下,沈問側過頭目光輕掃上來的人。

“您是沈問先生嗎?”

“嗯。”沈問看了下後視鏡,孟長安披着他的大衣還在睡覺。

“跟我這邊來,我帶您去停車。”酒店門前的停車場位置不夠,主管在前面領路,沈問開車跟上。

“就是這了。”主管讓出路來,在一邊恭恭敬敬等候。于乾打電話的時候一直叮囑他要拿出最好的服務态度來招待沈問。

沈問停穩車,推開門繞了下走到後面,在沈問開門的時候孟長安若有所覺昏昏轉醒,目光略微迷茫,在看見沈問伸手進來,他下意識握住沈問的手,接着就被人帶了出來。

黑色毛呢大衣松松垮垮披在身上,孟長安的臉睡得微微發紅,好看的眼睛裏還有着明晃晃的困意,不大站得穩身體,便伸出手去牽着沈問的袖子,沈問有些好笑,給他系好大衣,又摸了摸他的手,“就這麽困嗎?”

大廳主管站得有些遠,見他們動作親昵只會覺得他們關系很好。

“嗯。”被沈問牽着走了幾步路,出了車庫,冷風一吹,孟長安慢慢清醒過來,他好奇地觀察着這家酒店,金碧輝煌,随處可見的服務員。

“請跟我這邊來,注意腳下樓梯。”

到了人多的地方,孟長安放開了沈問的手,沈問側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原本孟長安還在想于乾是多麽的有錢,在看見第六個人熱情地跟沈問打招呼的時候,孟長安就不好奇了。這樣看起來,還是沈問更有錢。

“在想什麽?”樓梯轉角,他們二人落後主管幾步,沈問抓過孟長安的手問。

孟長安如實回答,“在想你多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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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誠懇的回答,是孟長安素來能說出的話,沈問認真思考良久接着變得猶豫,他不知該如何描述,最後他親了親青年的額頭,“能養你很多很多個輩子。”

孟長安聽見他這話忍不住皺眉,他皺起眉的樣子也是好看的,毛呢大衣将他襯的分外俊秀幹淨,“不要,一輩子就行了,做人不能太貪心。”孟長安一直都是知足常樂的性子,在他看來很多很多輩子真的是太奢侈了。

他們兩人就真的繞這個話題認真思考,最終是沈問妥協,雖然他還是希望能與孟長安有很多很多輩子。

大廳主管将他們引到包廂後輕輕合上門退下,包間裏已經坐了不少人,林耿比他們早到一會,現在正跟宋吉林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中途于乾想多次插話都被林耿略了過去,可以看出林耿今日對于乾的态度冷淡。

見到沈問跟孟長安一前一後進來,林耿眼前一亮,起身走過去想把沈問拉到他身邊來坐,沈問讓孟長安先進去,這樣孟長安的一邊是牆另一邊酒只有沈問。

孟茹在他們進來的那一刻心就不安地狂跳起來,她是知道孟長安在林耿手下做事,很受林耿賞識,也知道孟長安是認識沈問的,可他們如此一前一後進來,加上于乾對她說的話,孟茹越想越心驚,孟長安那麽遲鈍的人估計根本就不知道沈問對他的意思。

菜還未上酒倒是先上來了,于乾做的東,他拿着酒瓶轉了一圈,每個人前面的杯子都倒上了酒。

他先敬了沈問一杯,“十分感謝沈哥能給我這個面子,我先幹了。”

于乾一飲而盡,沈問卻連酒杯碰都沒碰,興致缺缺。

于乾落了尴尬,示意宋吉林說話,宋吉林是他帶來的,現在沈問就在他面前,得了機會他喜不勝收,端起酒杯小跑到沈問面前,“沈哥,我叫宋吉林,第一次見面,久仰!”

大家的目光都在沈問身上,後者側眸看去,過了一會終于伸手去碰酒杯,沒有與宋吉林碰杯,只輕輕沾了下唇便放下。

沈問的動作終于讓場上的氛圍不那麽凝滞,林耿對宋吉林的觀感還不錯,接過話題與他說了幾句。

菜慢慢送上來,于乾觀察到宋吉林人雖然莽但好在懂分寸能活躍氣氛,便在他們說話的空中時不時插幾句,不斷勸說沈問喝酒。

酒經了于乾的手,沈問本來是想提醒一下林耿的,見這人除了與宋吉林孟茹說幾句話外光顧着吃碟裏的花生,一副失了魂被騙了身心的模樣後,沈問挑了挑眉不擔心他了。

南華酒店是市裏有名的酒店,這裏的菜以食材好味道鮮美出名,沈問一直記着醫生說的飲食清淡,轉頭看見孟長安沒怎麽吃菜,反而在喝酒,喝一點接着再喝一點,小口小口抿着,神色倒很正常,細看能發現目光有些潰散。

沈問剛放下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不過轉念又想到于乾動的手腳,倒也沒那麽擔心了,左右孟長安都還有他,不過他還是勸孟長安少喝一點。雖然孟長安來之前小小墊了下肚子,不用擔心傷胃,但他之前應該是沒喝過酒的,照這樣喝下去很快就會醉得不成人樣。

這頓飯吃得出乎意料的久,期間孟茹不斷在打量孟長安與沈問,越看心裏越嫉妒,孟長安憑什麽能得到沈問的青睐,他的運氣憑什麽一直都那麽好。

越是這麽想心中的落差就越大,她再看向滿身酒氣酒精上頭不停吹噓的宋吉林,怨恨之意占了上風,她握緊了掩在桌下的手,面上依舊笑容滿面。

孟長安喝的酒有些多,不太舒服暈乎乎的他還記得先跟沈問說一聲後才起身走向洗手間。洗手池前,冰冷的水沖在手上,孟長安那飄起來的意識稍稍落地,而後僅餘的理智告訴自己下次不能亂喝酒。

他身上還披着風衣,在外面尚覺得冷,進了包間後越發的熱。孟長安擦幹手後将風衣解了下來搭在臂間往外走去,孟茹早早在過道上候着。

“孟長安,我們好久沒見了。”孟茹靠近他。

孟長安退了一步,喝醉了的他倒沒了平日溫溫和和的模樣,性子中多了幾分冷清,“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怎麽會沒有關系呢?你搬出去也不跟我說一聲,你讓村裏的人怎麽看我?”孟茹猛地扯住他的衣服稍稍加大音量問,“還是說你是故意這樣做,就是不想讓我得到那筆遺産。”

聽到遺産二字孟長安的臉色愈發的冷,他從孟茹手中抽出自己的袖子,“孟茹,我最後再說一句,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了。”

孟茹保持憤怒的神情,收回的手勾了勾指尖,接着聽孟長安疲倦的說:“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孟茹臉色突變,孟長安從一旁繞過她離開。

沈問擔心孟長安出事,離席來尋他,在路上碰見乖巧坐在過道休息椅上的孟長安,他上前坐在孟長安身邊,後者緩慢偏頭看向他。

沈問笑了笑,問,“我是誰?”

孟長安不說話。

沈問知道他醉了,接過他手中的大衣檢查,擡手碰了碰青年的額頭,微微發熱,還好,“你為什麽坐在這裏?”

“……等人。”這次孟長安慢吞吞的回答了。

“等誰?”沈問心意一動。

“沈問。”

青年的聲音又低又軟,沈問與他靠得很近,可以聞到青年身上淺淺的酒氣,他伸手托過孟長安的臉,将他的眼鏡取下來,後者緩慢眨了眨眼,不太适應,眸中一片醉意,但很安靜。

于乾找出來時看見的就是這副畫面,他藏住身影,看見從另一條過道出來的孟茹,知道事情辦妥了。

沈問陪青年坐了會,眼見他迷迷糊糊靠近,沈問不再逗留,給他披上風衣後将人抱起,孟長安身形清瘦,沈問身材高大,瞧上去絲毫不違和。

回到車中時,沈問将人放下,動作間發現不對勁,他垂下眼将勾在孟長安袖中的小巧錄音器取下。

不太明亮的光下,沈問愈發的陰沉,眸中晦暗狠戾,他稍一用力,錄音器便被碾壞,接着他取出手機,吩咐胡二收網。

沒有徹底抓到孟茹的把柄,沈問本來是不想那麽早動她的,但現在孟茹都敢對孟長安下手了,這直接踩到了沈問的底線。

于乾下的藥不多,到底是顧忌着孟長安身體,擔心出人命。可孟長安沒喝過酒,本身就是敏感體質,不清明的意識只知道朝沈問靠近,而後貼上去。

沈問有些後悔讓孟長安喝那麽多酒了,他的手下是青年柔韌的腰身,灼熱的呼吸撲在他的頸側,青年完全是憑直覺地靠近,毫無章法,畢竟以往都是沈問主動照顧他的。

而孟長安做了手術之後,沈問顧着他的身體就一直克制自己,頂多就是摸摸孟長安的手親親他緩解欲.望。

現在孟長安的靠近對沈問來說像是架在火上烤,自作自受。

沈問花了很長時間才将青年按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帶,而後快步走到前面,系安全帶開車,黑色的車剛出地下室就提上了速度。

南華酒店有胡二的人,沈問倒是不擔心林耿的安全,不過今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就是了。

他們的人早就與警方聯系上,勝利工廠是市裏重點工廠,現出現有人私下走貨做假賬,警方很是上心,再加上于乾在酒裏下藥,一樁樁一件件都足以于乾進去十幾年。當然,孟茹也逃不了被警方帶走的結果,錄音器的屍體被胡二帶了過去,有物證在,孟茹根本逃不掉。

胡二早就看于乾不順眼,他與幾個弟兄都在守着等通知,中途失魂落魄的林耿過來了,他是最後一個知道于乾私下走貨的人,要說在席上的時候他是半信半疑故對于乾沒那麽親近,可現在沈問都指使胡二堵在這了,林耿不得不相信于乾背叛一事。

考慮到孟茹是孕婦,特意給她換了間環境較好的審問室,出去時正遇見被帶去審問的于乾,于乾先動了手,他滿臉猙獰神色,怒吼着質問孟茹是不是她洩的密。

孟茹也憋了一肚子火,當即毫不客氣将于乾的底揭穿。

兩人直接在走廊上吵了起來,胡二與林耿等人走近了些,聲音聽得隐隐約約,越聽越覺得這兩人沒一個好東西。

吵到最後,于乾坦然認了所有的罪,一副不怕死的模樣,頗有幾分自暴自棄。

就在要寫報告時,關押孟茹的房間裏急急走出一名審訊人員,與那人私下說了幾句,于是于乾的罪名重新定義。

憑沈問查到的那些,樁樁累計起來,于乾至少得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但若是再加上孟茹遞上去的确鑿證據,于乾能不能出來都極大不确定。

同樣,于乾将孟茹故意毒害孟長安的證據交上,孟茹也逃不了有期徒刑。

考慮到當下很晚,警方只能等白天将有關人員召來詢問。

及至天明,小院二樓的窗簾仍未拉開。

人還未起身,手機鈴聲先響起,沈問擡手關掉。孟長安昨日過于疲憊,這會睡得沉沉的,沈問先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後才放下心來,他親昵地低頭親了親孟長安的臉,接着赤着上身下了床。

男人的身形極健壯,每一塊肌肉都蘊含着力量,是那種不過于誇張卻恰富有美感的程度。他走至一樓,光線漸漸明亮,于是身上某些部位的痕跡就明顯起來。左右都是在自家,沈問看了眼鏡子中的樣子擡手去碰了碰,現在還有些刺痛,發着腫,想到這是青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沈問越看越滿意。

待鈴聲第三次響起,沈問這才接起電話,“嗯,晚點過去。林耿在嗎?”

那邊接電話的人變成了林耿。

林耿在外面熬了一宿,心煩意亂得很,恨不得想縮進龜殼裏理清思緒再出來,他直接問沈問什麽時候過來。

沈問估計了下,“下午吧,你先頂着。”

“為什麽啊?我受了很嚴重的傷,我被人背叛了,背叛了……”林耿遇見于乾的時候對方還只是個街頭混混,是他問于乾要不要跟着自己,是他一步一步提拔于乾的,于乾怎麽能說背叛就背叛呢,虧他這麽久都沒看清身邊人的心思,還差點害了沈問。

于乾要面子,陰私的手段不願多說,就将下藥說成是為了讓沈問出醜以便威脅他。

想到這,林耿也記起席上喝酒最多的人是孟長安,“長安沒事吧?”

“沒事,就是睡到現在還沒醒。”

聽見對方輕飄飄的回複,林耿額上的青筋暴了暴,他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沈問的炫耀之意。

于乾與孟茹的事情告一段落,消息傳到村子裏,一時又鬧得沸沸揚揚。

要說最接受不了的人就是宋吉林與宋老師,他們一個是真心喜歡孟茹的人,另一個是真心将孟茹當閨女對待的人,怎麽都想不到孟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廖嬸的接受能力強一些,或許她早就看出了端倪,不過在得知孟茹早早計劃好要害孟長安時老太太還是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都是在眼皮子下長大的孩子,怎麽性子就變了呢。

與警方對接的事情全是沈問出面的,孟長安出面的次數極少,沈問不願他卷入這些事情中來。

時間來到六月,離高考的時間越來越近。

自孟長安身體好轉後,沈問總是隔三岔五鬧他,一日又一日,晚上睡不好白天自然起得晚,終于孟長安下定決心與沈問分床睡覺,後者起初是不答應的,還是孟長安冷着臉控訴他說話不算話,次次保證不碰他的話被當作口頭禪,沒有一點信用度的時候沈問才不得不退步,分床可以,但還是要睡在一間屋裏。

臨近考試,遠在縣城的陳嬸特意抽出空來停業幾天帶着雲朵迢迢千裏來看望孟長安,帶了不少自家做的吃食,問起在這邊如何,孟長安挑挑揀揀說了些趣事給陳嬸聽。

廖嬸也來找孟長安長談,比起村子裏那些單純好奇的親戚,廖嬸是真的關心孟長安,她多方打聽過,得知有不少婆婆妻子丈夫會阻礙考試,生怕考上的人脫離小地方後就再也不回來,撕準考證關屋子的事常有發生,廖嬸擔心沈問也如此。

“不會的。”孟長安笑得溫和,眉梢輕松自在。

不過廖嬸的話倒是讓他明白前幾日沈問為何要打聽他報考的學校。

廖嬸放下心來,拍了拍大腿準備離開,忽然又記起林耿找她試穿新衣,急急忙忙留下一堆東西後離開。

孟長安送她出了院子,這會正是盛夏,兩邊的樟樹青蔥栊翠,蟬鳴的曲調時長時短,吹來的風送來幾縷涼意,一切都是生機勃勃而富有希望。

有的人嘴上不說,行動上卻比誰都着急。

沈問特意推了工作開車送孟長安去考場,到了校門口又再三檢查必帶物品,叮囑孟長安不要緊張,放寬心态,模樣看上去倒是比要考試的孟長安更像考生。

接送的人不能進入考場,沈問就在外面等着,提前做了飯菜後又提前趕來在車上等孟長安出來。

夏天熱,沈問就讓孟長安在車上睡覺。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沈問聽到了些風聲,說這次考試難度很大,他間接安慰孟長安不要灰心,孟長安将他不安分的手挪開,罵他不知遮掩,嘴角的笑都沒藏住。沈問說人要接受現實,不管孟長安考沒考上他都開心。

很多時候孟長安都覺得自己的直覺很準,沈問這人,就是一匹餓狼,占有、貪婪的欲.望從來都不會在他面前遮掩,一點都不擔心他會被吓跑。

孟長安收到錄取通知書時,孟茹差不多到了臨盆的日子,宋老師托了人進去給孟茹開小竈補身體,後來孟茹生下了個女兒。

或許是多了幾分觸動,孟茹想到孟長安,她想與孟長安見上一面,托了宋老師來做說客,不出意外,孟長安拒絕了。後來孟茹寫了封信寄給孟長安,信的內容從孟茹做了個很長的夢開始,孟長安看完信後,神情淡漠,仿佛有關孟茹的事絲毫不會再觸動他。

孟長安去了大學,沈問就将生意做到了孟長安在的城市,美名其曰更好的照顧他。

知道消息的林耿毫不客氣的嘲笑沈問,說他一個退休了的人怎麽還出來工作。

沈問撚了撚手腕上的菩提子說,安安要讀大學,以後會有更好的發展,他也要更努力才能不被甩在身後。

這還是他們創業以來林耿頭一次見沈問也有顧慮的時候,回想起沈問還是單身的日子,手段狠辣殘酷,做生意全靠狠勁,遇到孟長安後收斂得絲毫看不出先前的模樣,林耿不懂,林耿瞠目結舌。

沈問沒有酒駕,就是碰了碰杯子。

今天的我可太努力了誇誇自己,明天的新故事看感覺,另外,再推一下預收(超大聲),還是之前那個預收,豐富了下文案。

《渣攻自救指南》

二十五歲的喬守玉容貌昳麗,性情驕傲,家世顯赫,永遠都是南城公子圈裏最受捧的那位,身上唯一的污點就是眼瞎看上了小白臉。

後來小白臉上了別人的賊船,喬守玉在去見他的路上出了車禍,沒死,只是毀了容,落了個殘疾。

喬守玉沒能追上小白臉,小白臉斂了大筆錢財逃去了國外,逍遙自在。

五年後。

三十歲的喬守玉成了談之色變的存在,昳麗容貌不再,永遠戴着半枚面具,手托拐杖,陰晴不定。

據說,他的身邊還多出了位小白臉的替身。

與此同時,遠在國外的小白臉終于将錢花光,眼見即将流落街頭,一封國內的郵件讓他鼓起勇氣回國。

很顯然,按照當下最流行的故事結局,替身上位,小白臉被反複打臉,落得悲慘結局。

這是1678見過最讓球讨厭的宿主了,不思上進,只會油嘴滑舌,坑蒙拐騙。

不過好在1678來了,球存在的本身就是為了讓這些宿主迷途知返。

“我有坑蒙拐騙嗎?”宿曚穿着身素白色風衣,脖子上圍着灰白相間的圍巾,機場的風很大,吹得他的風衣邊角晃蕩,男人慢條斯理空出手壓平,嘴角一直挂着笑意,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垂,一舉一動散漫慵懶。

宿曚本身美好的就像是藝術品。

新出爐編號為1678的球不禁紅了臉,順着宿主的話說,“沒……沒有。”

這麽好看的一個宿主一點不都像是油嘴滑舌、坑蒙拐騙的人,一定是資料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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