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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這兩個人,你認識嗎?”陳小魚指着第四輪的比賽名單問道。
孫小珏看了一眼,她對那陳小魚指着的那兩個名字還真有點印象。
“是兩個老兵了,過去幾次的比賽成績都很一般,不過經驗肯定是挺豐富的,不然也進不了八強。”
雖說是八強,由于每一輪都有一支隊伍輪空,所以現在其實還有九支隊伍活着。
越到了後面,輪空的概率越大,陳小魚反而再沒“中過獎”。
孫小珏在心裏嘆了好幾次氣,早知道陳小魚厲害,就該把前兩次輪空的機會留到現在,直接保送決賽,那在成績單上就可以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了。
“兩架輕型機甲,看來是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陳小魚沒想那些有的沒的,她已經在開始思考下一場比賽的對策。
輕型之間的較量,最接近真人之間的過招,是最考驗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的,這是陳小魚的長處。
“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先做一些模拟訓練。”
兩人又一頭鑽進了模拟對戰房。
陳小魚手腳麻利地在模拟器上進行敵人的設定,突然,屏幕中央跳出提示信息:
[ID309002邀請您進行模拟對戰,是否接受?]
孫小珏看到這行數字,一下子睜大了眼睛:“首席!”
陳小魚啪地一下點了拒絕。
“為什麽不接受?那可是首席!”孫小珏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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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八成是要來搞我心态的,不能理會,而且現在進行對戰,容易被他摸清套路,決賽的時候會吃虧的。”陳小魚答得面無表情。
孫小珏承認陳小魚厲害,但還是覺得她自信過了頭,她那口氣,好像已經欽定了入圍決賽的隊伍一樣。
“留到現在的隊伍,都是有點東西的,你怎麽就這麽篤定我們能進決賽?”
“因為有我在呀。”陳小魚又朝自己比了一個大拇指。
帶着孫小珏做完訓練,陳小魚匆匆回到宿舍,收拾了一番,躺到床上看起了神風的筆記本。
就在這時,終端震了一下。
[軍隊小助手]:恭喜同學入圍八強呢。
陳小魚笑笑:你消息倒還挺靈通,管理數據庫的人看來幹活很麻利嘛。
小助手發來一個憨厚的笑臉。
陳小魚不知怎的,腦子一抽,說:入圍八強算什麽,我的目标可是120分。
[軍隊小助手]:那你要加油哦,洛雲停可不好對付。
[陳小魚]:連你也這麽說。
陳小魚靠在床背上,看着終端,忍不住皺了皺眉,又補了一句:不過他确實厲害,上次匹配的時候我根本招架不了,不過下次碰上的時候我不會那麽狼狽的。
小助手發來一個可愛的表情,說:加油!祝同學心想事成。
[陳小魚]:嗯。
*
當陳小魚的隊伍打進八強的時候,還沒怎麽引起注意,但當這支來自預備校的隊伍贏下了第四輪比賽時,終于有人意識到問題了。
最先發現這事的人是崔行楷。作為一個有賭約在身的人,比起其他人來,他對陳小魚的動向的關注還是要更多一些的。
于是這事兒就通過崔行楷的一嗓子,在機甲營的大群裏引發了熱議。
“就是那個連着輪空兩場的隊伍嘛,別人已經打了三場了,她們才打了一場,狀态更好一點也是正常的。”
“話說這是預備校生的隊伍第一次進入四強吧,創造歷史了啊,恭喜兩位@陳小魚@孫小珏。”
陳小魚在這個檔兒悠悠地冒了個頭:“才四強就驚訝了?那之後估計你的下巴可得保不住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機甲營的大群瞬間沸騰了起來。
“口氣不小,這是打算挺進決賽的節奏?!”
“再被輪空的話,進決賽倒也不是不可能。”
“再抽到輪空我願意稱這兩位為天選之子。”
“坐等打臉。”
“重振預備校生的榮光,兩位義不容辭啊。”
“預備校生什麽時候有榮光過了,我印象裏最好的一年也是止步十六強了吧?這麽一說還真的是一次大飛躍啊。”
“有人看了這倆的比賽嗎?說說情況啊。”
“估計都去看首席那邊的比賽了。可以喊當事人出來問問@薛源@吳宇澤。”
薛源和吳澤宇正是在第四輪中對陣陳小魚孫小珏的隊伍。
此時此刻,這兩位正窩在對戰房間複盤剛才的比賽,根本無暇顧及大群裏的讨論。
比賽剛一開始,他們就按照一貫的套路,兵分兩路左右包抄,準備先解決一馬當先沖上來的輕型機。
敵方的重型在後方進行火力支援。這當然在他們的意料之中,兩人一邊躲避遠程攻擊,一邊向對面的輕型逼近。然而,就在二人正要形成包圍之時,薛源的右肩關節突然中彈,手中的長劍差點脫手。
趁着薛源因為太過意外而發愣的這一秒鐘功夫,對面的輕型便向他撲了過來,一柄匕首準确無誤地卡進中彈的關節,直接讓他的右臂失去行動能力。
接着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手裏的劍被對方奪了過去。
那架輕型根本沒有回收自己的匕首,就這麽拿着他的劍開始迎戰吳宇澤,臨走之前一個飛踢把他踹到地上,他還來不及起身,就被鋪天蓋地的火力給淹沒了。
而吳宇澤此時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道是對方走運,瞎貓撞上死耗子地打中一彈,畢竟是預備校生,還能玩出什麽花來不成。他自信滿滿地以為自己可以在隊友重新調整好态勢之前就把敵方輕型給處理掉的。
沒想到對面那架輕型到了他面前一個閃現沒了影子,倒是一枚火炮猝不及防地砸到了他的前胸,他因為火炮的沖擊力而向後退去,結果背後又重重地挨了一腳,直接送他和剛剛逃出火網的薛源抱了個滿懷。
兩個人雙雙摔到地上,還不等他們回過神來,輕型已經繞到頭頂,一劍擊破吳宇澤的動力源。
兩個老輕型,一個已經出局,一個被奪了武器,事已至此,勝負已經很明确了。
“她們運氣太好了。”薛源總結道,“那臺重型起先明顯是在瞎打,攻擊的方向和頻率完全沒有技巧可言,但就是好巧不巧讓她打中了一記。那臺輕型擊中我機甲關節之後又順手搶走了我的武器,太損了。”
“還有之後那個背踢,那個時候,要不是你剛好閃現,我們也不會撞上。本來的話,那裏是一個絕佳的反擊機會。”吳宇澤在終端上畫出了剛才四人的站位,“怎麽就那麽巧呢?”
他端詳着自己的終端,猶豫了半天說出了一個猜測:“不會是這臺輕型預判好的吧?”
薛源當即否認:“怎麽可能,我起身之後閃現的那個位置完全是随機的,她怎麽預判得出來?估計真的是運氣好,畢竟聽說是連續輪空兩場的隊伍。你說她是預判?如果是首席我還能信呢,可這臺輕型,不還是一個預備校生嗎?”
說到“預備校生”這四個字,兩名老兵同時陷入了沉默。
他們已經在正規軍中服役三年了,大大小小的戰場都已經上了幾百回,如今在演習賽中輸給一支預備校的隊伍,說出去也未免太過丢人。
*
機甲營的大群裏,關于這支預備校生小隊的讨論還在繼續。
就在三分鐘前,半決賽的賽程安排已經公布在了演習賽的主頁上。
吳銳還沒來得及去确認,就已經在聊天框裏得知了自己的對手——好事者已經眼疾手快地把對戰安的排截圖發到了群裏。
“恭喜吳佬,提前預定決賽席位。”有人開始調侃起來,“別告訴我你打不過兩個預備校的。”
吳銳嘴角一抽。他在知道下一場比賽和陳小魚她們打的時候,也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但此時看到群裏真有人這麽說,反而有種被插了FLAG的感覺。
他一邊看着終端,一邊托着餐盤,心不在焉地找了個位子坐下,舀了一口湯,突然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猛一擡頭,對上一雙無辜的白色大眼睛。
噗通。
吳銳覺得自己的心髒在胸腔裏狠狠地跳了一下。他居然不知不覺中坐到了首席專用座位上。
這名刺頭刺腦的戰鬥兵登時感到有無數道目光像針一樣紮在自己背上。
周圍的喧鬧嘈雜似乎在一瞬間歸于平靜,打破沉寂的是吳銳唰地站起來的聲音。
“打擾首席用餐了!小的這就告退!”他匆匆忙忙端起盤子,一溜煙地跑到了食堂之中直線距離離這裏最遠的一張桌子上。
“你腦子發抽啦?”一個含笑的聲音從邊上傳來。
吳銳扭頭一看,自己的隊友李默默正笑意盈盈地坐在邊上,一副看到了好戲的表情。
“我在想事情呢,沒注意到。”吳銳沒好氣地說,“下一場比賽對上兩個預備校生,你怎麽看?”
“還能怎麽看?幹就是了。”李默默已經幹完了飯,拿出一張紙巾優雅地擦了擦嘴,“怎麽?難道因為人家是預備校生,所以你打算放點水?還是說,因為陳小魚是一個小偶像,所以你打算放點水?”
“誰說我要放水了?我還要說呢,如果之後碰上李天平,你可別放水!”
“你放心,要是真的能有幸對上我老弟,我就算動不了首席,但非得把李天平那小子打得滿地找牙不可。”
吳銳用筷子戳起一塊肉,忽然覺得這對話有點怪。
直到第五輪比賽結束之後,他回想起這一場景,才明白過來他自己給自己插了一面多大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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