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綿吻

第46章 綿吻

程餘欣專心的幫黎爾選睡裙, 把睡裙拿到黎爾身上比劃,看什麽顏色适合她。

“我上次問過你的,你說他是不是把我當雀養了?到現在也沒跟我算我小媽的賬。我還每天拼命掙錢, 想着先還他一點。”黎爾借機問跟自己無話不說的閨蜜,她現在真的愈發有這種感覺。

溫知宴在把她當雀養。

婚後一年, 跟溫知宴終于突破親熱防線的黎爾到現在, 感到那個情人節只能這麽解釋。

溫知宴身邊有很多這樣縱情聲色,浸染風月的公子爺,他肯定也不能免俗。

“你見過當雀養, 還提前一年發結婚證的嗎?”程餘欣覺得黎爾就是愛胡思亂想。

“但是這些莫名其妙的好,你不覺得很詭異嗎?”黎爾真的很費解溫知宴的所作所為。

“說不定溫知宴暗戀你, 就像小說裏寫的那樣, 女主人生很糟糕的時候, 忽然有一個在方方面面都優秀的天之驕子來把她接盤,把她人生裏所有的糟糕都撥亂反正。”程餘欣開了一個言情腦洞。

“溫知宴暗戀我?”黎爾驚嘆。

“一個那麽驕傲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男人, 他會暗戀人?還是暗戀我?”

黎爾跟溫知宴在四季雪過了一個荒唐又混亂的夜,她才親身體會溫知宴這個人的欲念有多強烈。

如果他喜歡一個人,肯定早就去得到了, 怎麽會暗戀平凡普通的黎爾。

黎爾搖頭, 根本不信這個推斷。

程餘欣也覺得讓溫知宴暗戀一個人不太可能。

上次她去采訪過溫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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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宴安排了半個小時給她, 當時有他的特別助理謝旻在場, 很多問題都是謝旻在回答,溫知宴只是偶爾神情淡薄的用啞聲做一些簡短答複。

領略過出身高門的上位者為人有多淡漠疏離, 程餘欣妄自揣測, 溫知宴找黎爾結婚,主要還是為了維持自己在國際合作夥伴心目中的形象。

娶一個平民女會顯得他沒有那麽大的野心, 不想涉政,只是在安心做深生意跟過日子。

但,為什麽跟黎爾結婚的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已經結婚了,他們還做了正式夫妻。

“爾爾,買這件。”程餘欣興致高昂的幫黎爾挑一條豆沙色的抹胸情趣裙,“晚上回去穿給溫知宴看。”

“我才不要。”黎爾很傲嬌的說。

情人節在儲運做的那次是因為那天是情人節,溫知宴去參加了宋禹的酒池肉林局,可能被那種暧昧氛圍帶偏了,想要找人堕落一下。

念在他跟黎爾領證了,如果他去找別人,是道德跟法律都不允許的。他才去儲運找了黎爾。

黎爾當時毫無預警的被他拉進去,被現場那些燭光跟玫瑰雪的情調感染了,還被他完美的皮相蠱惑,才會跟他做。

只見面三次就結婚的假夫妻今後不會再越界了。

“那天是他主動,又不是我勾引。”黎爾要在好姐妹面前挽尊。

“下一次可以你勾引啊。”程餘欣笑着說,把那條很适合黎爾的情趣裙放進了她的選購類目裏。

黎爾這時候來了電話,是溫知宴的奶奶鄧慧蓉打的。

春節要來了,她要黎爾去北城溫家的老宅吃飯,說到時候溫知宴的父母都會來,還有溫家的一些朋友。

就是吃團年飯的意思。

自從跟溫知宴領證後,黎爾其實還沒正式見過他的家人,只跟鄧慧蓉見過。

溫知宴也一直沒跟黎爾提,要她去見溫家家長的事。

黎爾以為反正是假結婚,溫知宴這樣的高門子弟一輩子可以結很多次婚,基于他的個人需要,公開或者不公開,讓對方見家長或者不見家長,都是随意。

畢竟生來就站在雲端,藐視芸芸衆生的男人對婚姻自然也擁有肆意享受的權力。

“爾爾,周日早點過來,幫我們準備團年飯。”

鄧慧蓉的口氣是把黎爾當自己人了。

“奶奶,周日我……”黎爾遲疑,自己應不應該去,溫知宴還沒跟她提過這茬。

她得先征求他的意見。他想不想黎爾去赴約。

長輩們總是熱心的,就像倪涓雅,總催她快點跟溫知宴生孩子,希望見到年輕夫妻婚後相處甚歡。

然而卻不知道年輕人自己心裏拿着什麽樣的主意。

“我先問一下溫知宴好了。”躊躇幾許,黎爾答複道。

鄧慧蓉笑得高聲,“好,等你問了阿宴再答複我。”她知道黎爾心裏膽怯着,還不敢面對自己是溫知宴太太的身份,但是總要學着适應。

鄧慧蓉知道溫知宴跟黎爾結婚不是想當然的開玩笑,是真的娶她做溫家的孫媳婦。

“嗯嗯,我今晚就問,然後明天告訴奶奶我們的商量。”

黎爾甜笑着,挂斷了電話,從手袋裏拿出銀行卡,遞給收銀的櫃姐。

她不知道程餘欣幫她選購了兩條樣式特別撩人的性感睡裙,徑直就付賬了。

她現在心思全在怎麽鄧慧蓉會叫她去玉宇會館幫溫家準備在北城召開的年夜飯。

這是鄧慧蓉在把她當真正的孫媳婦對待的舉動。

為什麽呢?怎麽突然就要黎爾登堂入室了。

黎爾費解,難道溫知宴跟他奶奶說,他們在情人節做了的事,他不會那麽嘴賤吧。

“謝謝黎小姐惠顧。”收音機咔噠咔噠吐出小票。

這家店黎爾經常來光顧,他們是一間很有自己風格的小衆設計店,面料跟剪裁大都是手工,風格偏歐系宮廷風,法式純欲系列很受顧客喜歡。

導購跟收銀都認識黎爾。

黎爾點點頭,拎着紙袋跟程餘欣從店裏走出來,眉頭緊皺。

“怎麽了?誰打的電話?”程餘欣問。

“溫知宴奶奶讓到他們家去幫忙籌備年夜飯。”黎爾不太悅樂的說。

“你不是挺會這種事的嗎?在酒店裏經常幫人籌備晚宴。”程餘欣覺得這根本不會難倒黎爾。

黎爾嘆氣,“那是幫別人,現在是幫溫家。”

“你不想去?”程餘欣鼓勵道,“這是人家高門主母在認可你,才會想要讓你去家庭重要場合正式露臉。”

“等我回頭問問溫知宴再說。”黎爾叫程餘欣先去喝東西。

*

晚上,黎爾在西靈灣清點今天逛街購物買的東西。

溫知宴忽然回來了,還徑直朝她的卧室走,黎爾慌忙把散落在床上的內衣撿起來,還沒撿完,他就進來了。

黑眸裏的熱度落在黎爾新買的內衣跟睡裙上。

黎爾面頰滾燙,手忙腳亂的将那些清涼衣料藏起來都來不及。

溫知宴問:“蔣姨說你找我有事?”

黎爾手裏還捏着一條嬰兒藍的純欲風牛奶絲面料胸罩,感覺他這麽進來得特別突兀。

還是頂着她找他的名義,好像她是叫他來看她開內衣秀的。

“嗯。”黎爾把清涼的面料支到身後,塞到被子下,小聲說,“你奶奶今天打電話給我,要我周日去玉宇會館幫忙她準備北城的團年飯,還說到時候你爸媽,還有你們家的親戚朋友都會來。”

“是嗎。”溫知宴滑動喉結,悶應了一聲。

黎爾說:“我要不要去?”

“你想去就去,不想去也可以。”溫知宴回答得很随意。

黎爾犯難,他怎麽總是這個死樣子。除了在跟他親熱的時候,他像完全變了一個人,黎爾平日裏總覺得他涼薄得過分。

“你想我去嗎?”黎爾幹脆問了。

溫知宴瞧了瞧她染粉的臉頰,都做過了,現在被他撞見她在整理內衣,黎爾還這麽羞澀。

溫知宴下意識的覺得以後真的要好好帶壞一下自己的老婆。

“關鍵在于你想不想去。”

溫知宴走近,撿起散落在床上的一條睡裙,就是程餘欣幫黎爾選的惹火斬男款。

豆沙色的蕾絲透視小布料,被男人勾在冷白的手指上把玩,顯得別樣禁忌。

“別碰我的裙子。”黎爾吞喉嚨,告訴他,“你先出去,我在收拾今天逛街買的東西。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訴你。”

“不去也行。”猜出黎爾大概率是不想去操辦年夜飯,見溫家的人,溫知宴主動給她臺階下。

黎爾感到事情有轉機,眼睛晶晶亮,充滿希冀的看向溫知宴,想跟溫公子撒一個嬌,然後她就不出去伺候他們家高門望族的親戚行不行。

“今晚穿這個裙子給我看。”溫知宴口氣很娴靜的說出交換條件。

“……”黎爾明亮的眼波瞬間暗淡。

“不是為你買的裙子。”黎爾口氣很斷然的聲辯。

“女為悅己者容。”溫知宴說,發啞的聲線在寂靜的夜裏勾人得緊。

年底了,他公司裏很忙,二月十四過後的這三日,黎爾在酒店的工作也忙,兩人幾乎沒怎麽碰頭。

情人節那晚在四季雪的失控浪漫逝去,關系似乎又冷下來了。

若不是今天鄧慧蓉打電話要黎爾去幫忙團年飯,黎爾感到要先跟溫知宴商量,說不定兩人還沒有要交談的機會。

“那就去辦年夜飯。”溫知宴姿勢散漫的坐到床沿,支起一雙被西裝褲包裹的筆直長腿,手裏還是勾着那條風格惹火的小裙子,要黎爾做選擇。

黎爾忿忿的想,為何自己要被他牽制。

黎爾說,“我們黎家也有團年飯,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幫你推掉,條件是……”

不等她說完,溫知宴便道:“我想去吃黎家的團年飯。”

但是她不想去吃溫家的團年飯,還是萬分不想。

所以,黎爾敗了。

溫知宴的黑眸從頭到腳的瞄她,她已經洗完澡,半濕長黑發披在肩頭,穿一件運動款的寬邊吊帶米白裙子,裙擺及膝,不長也不短,适合她活動,應該是準備把今天逛街買的東西收拾完就睡覺。

滾燙視線将她雪白的臉蛋,脖頸還有小腿一起掠過,“還疼不疼?”溫知宴忽然問。

黎爾一下就明白了是問哪裏還疼不疼。

黎爾感到他可能是在把她叫他來說事給想歪了。

“溫知宴……你別誤會了,我讓蔣姨給你帶話,說有事找你,不是為了……”讓他來看她在這裏整理性感內衣跟情趣裙。

話還沒說完,她的細腰已經被男人用長臂勾住。

溫知宴将黎爾攬到他腿上。

慌亂跌到他身上的她還想要跟他解釋的軟唇,接下來也被他噙住。

“嗚……”黎爾只能輕輕嗚咽一聲,之後聲音就全部被溫知宴吞沒。

他抱她坐到她腿上,對她施以一個輕輕的綿吻。

黎爾感到這次的溫知宴很溫柔,不帶着脅迫性,為的是讓黎爾敢于接受他。

他卷起她的裙擺,溫熱的厚掌摩挲着,一面吻,一面撫弄。

中途,将黎爾的兩只手臂搭上他的肩頭,溫知宴嗓音粗嘎得性感撩人,含她耳朵,悄悄問她:“這樣的裙子買來不穿給我看,打算穿給誰看?江炙?嗯?”

他眼眸裏炙熱的散着熱霧,悄無聲息又迅速盛大的萦繞上來,将黎爾從頭到腳浸染了個透。

渾身為男人止不住的變得濕軟的黎爾說:“是程餘欣在我接你奶奶電話的時候幫我選的。不是我。”

現在再解釋好像都說不清了。

下一秒,溫知宴不要她說,粗舌攪弄進來,黎爾的櫻桃口被塞住。

“嗯……”黎爾被他的男性氣息侵略,手腳酥麻,胸口一陣陣的悶熱。

紅唇潋滟,眼角濕潤之際,溫知宴才放開她,又再問她:“還疼不疼?”這一次,語調更柔,聲線更啞。

黎爾難耐的抉擇,本來應該說還疼,這樣溫知宴這種有風度的男人就知道是拒絕,便不會再繼續。

可是她胸口奔騰的悶熱又讓她感到她有一股想被填滿的空虛。

黎爾牽唇,要說話這刻,男人已經摘下了她的吊帶裙吊帶。

其實只要是黎爾,不用穿什麽情趣裙,就是黎爾如此乖乖的縮在他懷裏,溫知宴就可以了。

他的薄唇輕吮,一路滑下,黎爾瑟縮着,跨坐到他的黑色西裝褲腿上。

她皮膚比牛奶還白,腿根被男人的純黑西裝褲反襯得瑩潤發光。

蔣姨晚上做完工作回去了,偌大的三層樓別墅裏只有他們倆。

“爾爾。”男人嗓音含混,“喜不喜歡我碰你?”

屋外下大雪了,年節将至,今年的春節,對黎爾來說不一樣了。

她跟溫知宴結了婚,跳掉中間那場空白,如今正在漸漸像一對真正的夫妻一樣相處。

“是不是這樣就可以不用去操辦溫家在北城的年夜飯?”害怕去見他家人的黎爾小聲問。

“嗯。”溫知宴勾唇,使壞的吮着她的敏感帶,嗓音含混的問。

黎爾咬唇,沒再做反對,蔥白的手指插入男人的發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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