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貝一夏去開門時,門鈴聲音不斷,感覺外面那人仿佛很急。
“來了。”
他話音剛落,門外的鈴聲停止了幾秒鐘。
一會,外面又響起了門鈴聲,聲音聽起來比剛剛還急促。
“你、你是?”
他一開始以為是曹叔,也沒有朝貓眼看,直接就把門開開了。
此時面前站在一位極為熟悉的面孔,可卻不是曹叔,而是他的父親。
父親兩個字差一點就脫口而出。
腦海裏想起回家路上媽媽交代的話。
“晏兒,從今天開始,我叫你夏夏,你叫我媽媽。”
“媽媽,爸爸呢?”
“爸爸...爸爸他沒有過來,這個世界有一個人和你爸爸長的一樣,但他不是你爸爸,如果你有一天見到他,一定不要叫他爸爸。”
“你找誰?”
貝一夏将臉色的喜悅收斂了一下。
江天看着面前陌生的小男孩,不禁皺着眉頭。
Advertisement
按門鈴時他好像聽見裏面有個男性聲音,要不是這層樓就只有一戶,他當時還以為敲錯門了。
“你是誰?”
“你找誰?”
兩個人目光緊緊盯着對方,誰也沒有再先開口過問對方。
“怎麽了夏夏?怎麽還不進來。”
就開個門的功夫,不到一分鐘就完事了,她在裏面等了許久都等不到人,便出來看一眼。
“沒事媽媽,馬上就來了。”貝一夏頭也沒回的說道。
可他發現面前的人沒有在看他,反而是緊緊地盯住後面的人。
媽媽...
江天的眼神裏幾乎失去了以往的光亮。
他就這樣死死地盯着她,等着她主動開口和他解釋。
顧寅見兩個人都沒回來,便也走到門口去看怎麽回事。
氣氛陷入僵局,四個人都沒主動說話。
顧優優怎麽也沒想到江天會找到她家裏來。
“夏夏,你先進去。”
她怕他忘了來的時候給他交代的,而且這種情況小孩子也不方便在這裏。
“媽媽我...”
貝一夏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寅打斷。
“夏夏,聽你媽媽的話,先進去。”
“哦。”
江天看着面前的這一場景。
嘴角勾起一抹笑,自嘲般地笑了笑。
這麽溫馨的一場面,他何其有幸親眼見到。
一家三口...
“你怎麽來了?”顧優優問道。
江天眼睛向上擡,兩個人目光對視。
“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顧優優剛準備跟上去,身後的顧寅伸手摁着她的肩膀。
顧寅:“我去吧。”
“我去吧,正好說清楚。”她搖搖頭。
兩個人一路來到天臺。
江天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背對着她,幾乎要融入到這個夜裏,他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她望着天上的滿天星,如果不是來天臺,一般很少在城市裏面看見這樣璀璨。
“今天天氣很好。”
“恩。”江天轉過身:“和那天一樣,對嗎?”
“什麽意思?”這話說得莫名其妙,聽的她也是一頭污水。
“原來你沒騙我。”江天嘴裏呢喃道:“你真的已經結婚了。”
“看你孩子的年齡,你應該早就跟了顧寅吧。”
顧優優:“......”
“你跟他的時候為什麽還要糾纏着我。”
“我最近沒有...”
“那你前段時間呢?你這孩子不是剛出生吧?”江天緊握的手慢慢松開,問道:“顧優優,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你有喜歡過我嗎?”
夜晚的風吹過整個城市,天臺上的兩個人影看起來那麽渺小。
她思考了很長時間。
畢竟她不是真的顧優優,這個問題她沒辦法回答。
“可能...喜歡過吧。”她輕聲說道:“畢竟,我不是顧優優。”
“顧優優!你到底想怎麽騙我?一邊說着喜歡我,一邊說着自己不是顧優優。”他說着,聲音越來越低:“如果你想讓我喜歡上你,那麽恭喜你,你成功了。這段時間相處起來,我發現你确實和之前我想象的不一樣。”
她又何嘗不是。
離別時的一吻,夜晚的螢火蟲...
與其說她之前在裝迷糊,倒不如說她沉迷了這樣的感覺,而又不得不保持距離。
她一個在那個世界結過婚的女人,怎麽可以這樣。
盡管面前的人和将軍長的一模一樣,可他始終不是他。
“你不是他,盡管和他很像。可我和他的回憶,我們之間說過的話,流過的淚,在我腦海裏就像一道門,死死鎖在裏面。”說到最後,顧優優靜靜望着他:“你這眉眼,像極了他。可是江天,你不是他,你也代替不了他。”
“所以...一直以來你是把我當成那個人的替身了嗎?”
最後,他的嗓音裏參雜着一絲沙啞。
這麽多天,他一直以為她所說的已婚都是騙他的。今天,他終于确定了自己心意,來找她說明,可她卻跟自己說自己是別人的替身。
他越過她,直徑離去,只留下了這一句話。
“顧優優,你沒有心。”
是啊,她沒有心。
顧優優回到自己那一樓層的時候,發現王聲站在自己門前和顧寅貝一夏說着什麽。
“您找江天是嗎?他剛剛出去了。”她上前說道。
“咳。”
她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道男聲的輕咳。
王聲朝她那個方向看過去,發現那個人正是他要找的人。
“哎喲,我的祖宗,你說你喝多了瞎跑什麽。”王聲穿過人群,上前攙扶着他。
嘴裏一直在說些什麽,走到她們三個面前的時候,他的聲音充滿了歉意:“實在不好意思,他喝多了,沒做什麽冒犯的事情吧。”
“沒有。”她呼出一口氣搖搖頭。
原來是喝多了,怪不得今晚那麽反常。
“沒有就行,他這人醒酒就斷片,到時肯定什麽也記不清。”說完,王聲攙着他就走了。
顧寅看着兩個人遠去的背影,在後面說道:“看好你家江總。”
話語裏威脅的語氣滿滿。
顧優優不悅地看了他一眼。
接收到視線,顧寅先讓貝一夏進去睡覺了。
他慵懶地靠着門,朝江天離去那個方向說道:“給我找一個為什麽夏夏和江天像的理由。”
“......”顧優優白他一眼,直接進屋,只留下兩個字:“有病。”
王聲把他扶到車上,嘴裏還是忍不住嘀咕道:“讓你別來,這下好了,出囧還被你丈母娘家人看到了。”
“那小孩看見了嗎?”他拿起旁邊的水喝了一口,緩解一下喉嚨沙啞:“也就今天,我們去談合同的時候,她唯獨把那個小孩的照片拿出來,死活不讓他去交換。”
“親戚嘛,人家長的挺像的。”王聲附和道。
“那是她兒子。”
“!!!”這一句話差點讓王聲直接過去:“你逗我呢,你孩子都多大了,顧優優才多大。那頂多是親戚。”
“......”江天沉默了一會,語氣中帶有一絲不服:“那我也是別人的替身”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王聲冒着失業的風險,拍打着窗戶盡心笑着。
天上的烏雲一點一點遮擋住璀璨的星光,地上車水馬龍絡繹不絕。
一輛黑色的賓利湧入暮色,那黑沉的顏色就如車裏面坐的人一樣。
“下雨了...”
江天望着窗外,放眼望去都不知道該停留在哪個角落。
他依稀記得第一次和顧優優相見的時候。
那時他高三,她高二。
初中的時候就有很多人喜歡他。
下課的時候偷偷在他抽屜裏面放零食,上下學的路上攔着他給他遞情書,當衆表白的大有人在。
她也屬于那一行列,不過她比其他所有人更瘋狂。
她做的不像平常女孩會做的事情。
別的女孩送他零食,她會直接派人送一車東西給他。
別的女孩給他遞情書,她往往都是沖上去撕毀情書的那一個。
只要有人當衆與他表白,她總是在第一時間沖出來,打破這場僵局。
盡管那時候他很讨厭她,可她沖出來的那一刻,他真的絕的她這個救場酷爆了。
但是,這一點也不影響他讨厭她。
如果真的問他讨厭她什麽?
他可能答不出來。
非要說一個的話,他可能讨厭她無處不在,讨厭她人前人後兩面派。
他一直都認為她是一個‘瘋’女孩,可身邊所有人都對顧優優贊不絕口。
說她懂事,說她乖巧,說她是一個安靜的小姑娘。
安靜...嗎?
也有人說,她只是對有關于他的一切才那樣。
她平常的樣子,一直都是一個大家閨秀。
高中時的玩伴常常打趣他,說他給那位千金大小姐下什麽藥,這麽為他着迷。
是啊,他到底哪裏好,讓她這麽為他着迷。
世人都誇她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小姐,而他确實一個冷漠無情的少年。
再後來,步入這個圈子後,兩個人的交集便少了。
呵,他們兩個人本就沒有交集,哪來變少一說。
一開始相遇的時候,他以為兩個人都成年了,她也成熟了不會再向高中那樣了吧。
可這一切只是他想象,他見了她還是一如既往地瘋狂。
兩個人真正有交集還是因為那場戲,他發現顧優優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她變得做事快狠準,不在向從前那般優柔寡斷。
她變得不再喜歡他了。
他有點想念以前的顧優優。
或許真如她所說,她不是顧優優。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