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不見子都見狂且
不見子都見狂且
沒過兩日,就到三月十七,這天是江春兒的生辰,她讨來個清閑,天亮就回去了。兩年多不在家,為了補回來,眼前三碗長壽面,她想求救徐青寄,徐青寄只能回給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在這家裏,天王老子來了也只有低眉順眼的份。
江春兒只好含淚一根面嗦到底,腮幫子都累了,在兩老的眼神之下,顫顫說都是爹娘沉甸甸的愛,感謝養育之恩雲雲。
要說三遍。
散席之後,江秋兒拉她回院子,說是之前在峒安時,那有個峒安寺,住持是個得道高僧,她特地為江春兒求來一個平安符,把江春兒感動得稀裏嘩啦,連連說下次一定不離家出走。
江秋兒輕哼:“再離家出走,你和姐夫就回不來了。”
又提“姐夫”,江春兒羞赧跺腳:“我去換衣裳了。”
走出門口,她轉身趴在門框上咧嘴竊笑:“嘻嘻,和你姐夫出門鬼混。”
江秋兒是沒個趁手的東西可以砸過去,何況江春兒腳底抹油,跑得飛快,驚醒在院子裏翻着肚皮睡覺的大黃貓,伸個大大的懶腰,邁步去找江秋兒。
從院子門口走進來的茯苓看江春兒一臉嬌羞回屋,就知道又被江秋兒調侃了,她拿着一張帖子進門,果不其然,就見江秋兒原本輕松的臉色沉了下來,她連忙解釋:“是季先生的。”
季先生季泉,是京都畫舍裏的先生,也是翰林待诏,除了宮中有宴或者如清明祭典這類大場面,其餘時候都在外邊自在,有如此自由的待诏,不多。
江秋兒一手揉着腿上的貓,一手接過帖子,裏頭說是清明将至,宮中有祭典,包括之後游玩賞樂諸事,須得畫師随行随錄。季泉原本帶了幾人,但這次據說比前幾年都要熱鬧些,因前幾年剛得太平,事務繁多,今年漸漸緩了過來,還來了個北狼質子,于是放了個旬休,足有九日之多,君臣賞玩。
如今,他送帖子來邀請江秋兒。
茯苓在旁也看到了:“姑娘,這是好事。”
江秋兒指尖壓着帖子一角,反正她現在沒事幹,去哪裏不是去,而且還可以躲一躲家裏,再者,她哪裏能夠拒絕。
于是去桌邊寫下回帖,換了身衣裳,親自送去畫舍,那貓跟在她身後,勾着她的裙擺:“我要出門辦事,你可不許跟着,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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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着江春兒的門還沒上鎖,尋思着怎麽這麽久,于是走了過去,才到門口,半夏就出來了,她随口一問:“三姐在裏邊作甚?”
屋內才脫了衣裳準備換的江春兒,聽到這聲音,還見江秋兒順勢推門而進,吓得立馬掩進屏風之後。倒不是她做賊心虛,不,她就是做賊心虛!雖然姐妹倆打小在一塊,很小的時候一塊沐浴,長大了偶爾去湯池玩,重點是,現在她身上有還沒褪去的痕跡,肩頭胸口暗色點點,深淺不一,所以才把半夏打發出去。
江春兒不禁面熱,這是上回在祠堂外留下的,那罪魁禍首把她藏進角落裏,親密無間……
“喵——”
她從屏風後擡起頭來看向門口:“你幹嘛?”
江秋兒總算知道她為何這麽慢了,床上一堆衣裳,她還梳髻編發,描眉點胭脂,和以前沒兩樣,可江秋兒有一段時間習慣她素面朝天,現在反而……不,也不一樣,美目流轉,顧盼生輝。
“我懂了懂了。”江秋兒合上門笑道,“女為悅己者容嘛,我來給三姐挑衣裳。”
“我已經挑好了。”江春兒看她是往床那邊走去,松了口氣,哪知屏風底下鑽進來一只貓,在她腳下叫個不停,還站起來,倆前爪毛茸茸,抱着她的小腿。
她小腿有點癢,不由得伸出腳尖點了點貓下巴:“你這饞貓,怎麽回事?現在知道我是你的恩人了?”
這貓以前對她并不熱情,回來以後也是如此,反而還記得徐青寄,吃飯的時候在徐青寄腳下搖尾巴,如此厚此薄彼的饞饞大爺,此刻竟然來抱她了,誠惶誠恐。
江春兒系好裏衣穿好裏褲,把它抱起來往外走,貓兒一個勁往她懷裏供:“之前我以為饞饞怕生,所以總黏着小徐,後來它頭一回見到你,也喜歡得不行,我就知道它是單純不喜歡我,這怎麽突然轉性……”
她說到這頓住,把貓拎到眼前來看,左看右看,神色有點古怪,像吞了蒼蠅,那貓卻是很熱情朝她揮爪子,軟乎乎叫了兩聲。
“可能知道是你生辰,給你點面子。”江秋兒拿起架上那套挑好的衣裙反複看。
“面子。”江春兒冷笑,搖着貓小聲嘀咕,“好你個成了精的,打小就不學好,竟然喜歡看人……”
送給江秋兒那天清早,江秋兒也是在換衣裳,她有理由相信,這家夥,看過徐青寄!
“喵——”
聽起來很無辜。
“我信你個鬼,男女通吃!”江春兒低罵,把它放在桌上,去到床邊穿上羅襪,再穿衣裳,“你怎麽也換了身,你要出門?不會是宋應知找你吧?”
江秋兒一邊給江春兒整理腰帶,一邊道來帖子之事,聽得江春兒點頭:“那很好啊,這些畫都要收進翰林院封存,供後世評賞樂道,到時就會有你的名,得一幅畫流傳百世。”
這是許多畫師的心願。
江秋兒道:“我不知,我總覺得差一些什麽。”
“差什麽?”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她沉吟着,“以前我以老師為榜,在峒山的其中一窟裏,都出自我手,畫完之後,的确心有快意,但後來又不滿足于此,許是這段時日過于焦慮,畫會上那副,其實很不好。”
江春兒了然:“那就是瓶頸啦,你且什麽都別想,該随行就随行,只管做自己的事,契機這種東西強求只會适得其反,等時機一到,茅塞頓開。”
“看誰還敢說三姐沒悟性。”江秋兒欣賞她這一身,“可恨我不是男人。”
江春兒驕傲揚起下巴。
正值入春,春來薄衫,草色裙裳牙白衣,衣繡小花,本是溫婉嬌美,杏紅披帛,徒增活潑鮮亮,偏偏她身姿曼妙,又可以将妩媚動人這個詞用上。
許是此時日頭剛過正午,哪怕在三月暖春裏,這個時候依舊是最熱的,所以她靠着後院那顆樹,打扇扇風,耳墜子輕輕搖晃。
江春兒以前也是這種打扮,在她的認知裏,野一點沒關系,好看很重要。徐青寄突然覺得,這丫頭命好,頂着這容貌在外厮混這麽久,還不遭人毒手,可見江家下了多少功夫,她又遇到多少貴人。
比如,自己算不算得上是貴人之一?但她不領情,還要睨眼埋怨:“我就說你是大姑娘你還不承認,磨磨唧唧出門比我還慢。”
江春兒瞧着他走近,瓊林玉樹、翩然俊雅,她說完就小小地低頭抿唇,覺得更熱了。啧,出息,又不是第一次。
徐青寄到有好一會兒了,只是在不遠處看她罷了,看她繡鞋攆着地上的葉子,又摸摸身前的小辮子,或者扶一扶簪釵,勾一勾鬓發,可愛與羞意融為一體,夾雜期盼,無處不風情。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徐青寄把她給打回原形,瞬間小手無處安放了,耳尖在暖陽之下泛着紅光,忍不住淺笑又收起,擡眼不服氣道:“哪天不是這樣的,我才不吃這套……”
徐青寄拇指點了點她嘴角,指腹上就沾有一點口脂的紅,似乎在思考什麽味兒的,看得江春兒面頰爬上薄粉,嗔道:“我是要等那高風亮節的徐少俠,不是你這自稱君子的狂且之徒。”
“狂且。”徐青寄眯眼含笑。
“……哎呀快走了!”江春兒團扇拍了他一下,抓過他的手往外走。
她心裏有一頭小鹿,很莽,與徐青寄在一塊大半年,私下裏差一點就犯禁,可仍被此刻鬧得難以平靜,他們頭一會兒這麽外出游玩,仿佛身體裏有許多小人在亂舞,偏頭瞄一眼徐青寄,啧,看起來心情很好,比如放松的肩骨,比如沒繃着下巴,舒開的眉眼,眼裏盛着暖陽碎光,她正兒八經起來,提到別的事:“歐陽大哥和衛大哥打算一直待在醫館裏啦?他們不去找林大哥了?”
徐青寄眉毛微微皺起,很是惜字如金:“嗯。”
江春兒得意搖扇:“我與你說,我知道娘為何對秋妹這麽嚴厲了。”
“為何?”徐青寄一低頭,就見她一臉故意為之的表情,懂了。
江春兒被當場捉到,不躲反笑:“好吧好吧,我錯了。”
今日出門之前,就已經說好不提別的事,可她見不得徐青寄那種春風得意的表情,總覺得自己掉進大坑裏,當真是、布滿蜜糖的陷阱。
她過于亮眼,在這街上引得人頻頻看,被徐青寄掃過一眼,垂頭走了,就算有膽子稍微大的,也不敢上去招惹。
他道:“我也覺得奇,你說來聽聽。”
江春兒當然不會說江秋兒的私事給徐青寄聽,只道:“爹娘怕秋妹被人騙去呗。”
徐青寄卻覺得,這幾個字裏,飽含其他的事,哪裏是江春兒上次說的江秋兒不想嫁人這麽簡單,比如事情發生過,否則家裏不會這麽雞飛狗跳。
“好了,到此為止。”江春兒也瞧見有姑娘看徐青寄,反握住他的手,宣示主權,這也是為何要精心打扮的原因之一,除了給徐青寄看,還為這些人。
京都很大,就說江秋兒去過的東園,直接出了京都城門,距離江家有三個時辰之久,比江并在的霧縣還遠,可愣是把東園說成京都的地,這麽算起來,所以江春兒還是有很多地方沒去過。
今日不是集會,也不是官員們的休沐日,郊外的小集市并不熱鬧,茶肆酒館的生意一般般,來往的俱是清閑人士或者外鄉人,平日裏掩在人海裏的叫花子此刻因行人稀少而浮現出來。行出一大段路,可見一片青草坡,草長莺飛,零星幾個孩童支着紙鳶跑來跑去,還有兩三只狗與他們玩樂,坡下是大片田地,農戶在下邊勞作。
一時間神清氣爽,惬意慢行,春風習習,似乎時間也跟着被拉長。行到最高處有一棵樹,樹下有光潔的石頭,想來不少人曾經在這坐過,今日迎來的兩人也坐在這倚靠相擁,極目就是連綿田野山丘,還有更遼闊的天,天上白雲,徐青寄盲猜待會要變成一只大狗,江春兒覺得是野豬。
結果大狗沒有,後邊飛來的紙鳶差點把他砸了,要不是有樹擋着的話。
江春兒幸災樂禍:“看來不是大狗,風都抗議。”
徐青寄伸手撿過來,兩人回頭看去,氣喘籲籲跑來三個小孩兒,四五歲的樣子,同時還有兩只黃狗。
這小孩兒不怕生人,跑到跟前來跪下很麻溜,讓他倆都懵了一下,江春兒正想起來,被徐青寄拉住,聽來他們的話:“祝兩位貴人同心同德,白頭偕老。”
江春兒長這麽大,還是頭一回被這幾個字用在身上,在這麽個情況下,稚嫩的語氣聽起來真誠極了。
徐青寄招招手叫他們到跟前來,語氣溫和:“我們要是兄妹,你們怎麽說?”
仨小孩張口就來:“祝兩位貴人阖家歡樂,同氣連枝。”
江春兒來了興致:“是仇家怎麽辦?”
其中一個看起來很機靈的孩子道:“仇家怎會手拉手坐在這,還靠在一起。”
徐青寄把紙鳶還給他們,得來紙鳶,他們又說了一句“同心同德,白頭偕老”,飛快跑了,生怕兩人反悔似的。
江春兒一害羞就嘴硬:“怎還是這句,萬一……是兄妹呢?”
徐青寄重複一下:“兄妹怎會手拉手坐在這,還靠在一起。”
江春兒把手收在懷裏,坐遠了一點,又覺得徐青寄的表情實在礙眼。拿起扇子遮住他的臉,還拍了兩下:“笑什麽笑,方才你怎不讓我起來?”
撲來女兒香,缭缭繞繞往心裏勾,但她一點都沒這撩人的自覺,徐青寄垂眼就觸到她袖口之下,皓腕與白皙的小手臂,一定細膩如脂。
江春兒扇子又拍了兩下:“問你話呢。”
“在此玩耍難免沖撞到人,你讓他們起來了,改日他們碰個面善心黑的,免不得被戲弄欺負。”徐青寄道。
“所以這些話是他們家長輩教的了。”江春兒恍然,有些理解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誰又會跟滿嘴好話的稚童過不去。
她正想把扇子拿開,瞄到天邊真有一只狗狀大雲團,不打算拿開了。
徐青寄幹脆重新靠在樹幹上,扇面也跟着移動,于是握住那如脂的手腕,稍稍一擡,入目一張嬌容含狡黠,便以扇遮擋,吻向那精心描過的唇,壓着舔咬了一下才離開,看進她水盈盈的雙眸裏:“原來是這個味兒。”
他唇上也沾了一點口脂的紅,清朗俊逸的眉目裏,徒增一抹秾豔之色,惹人迷離:“花了我的妝,我跟你沒完!你要是喜歡,回去我送你一盒叫你吃個夠!”
換來幾聲愉悅輕笑,江春兒覺得晃眼極了,掏出帕子給他擦嘴,這人反而一臉受用靠在那,她下手更重了,也不知是沒擦幹淨,還是擦得泛紅,半眯着眼飽含深意,她小心肝一跳,把帕子蓋到他臉上去:“不許拿下來。”
在此之前,她還以為徐青寄是清淨無塵的神仙呢。
“方才是不是變成一只大狗?”
“不是,是白雲蒼小徐吶……”
“怎不是蒼小春?”
“不要瞎起名。”
“……”
二人回到城內時,天色剛暗下,山那頭還有一點點金光,城裏燈籠一路亮起,各種小食攤販,許多年輕男女都喜歡逛夜街,又或者親朋好友一塊出門的,戲臺那邊的人最多,現在還好,節日時就會寸步難行。這種稍微熱鬧,人也不是特別擁擠的夜街,江春兒最喜歡。
兩人不覺得餓,下午時候跑溪邊摸魚去了,還有山裏倒黴的雞,幸虧有清風鎮周邊諸多野味的以身殉道,他倆廚藝大有進步。
街頭燈火暖黃明亮,映得所有行人的臉上俱是暖光,眼裏盛星,尤其是路過賣藝耍雜人時,鑽火圈噴火把上刀山下火海,火光在人臉上搖曳。
銅鑼不斷敲起,小姑娘嗓音清脆吆喝,什麽有錢捧錢場,沒錢捧人場,江春兒高興放了幾枚銅板到她的托盤上去,哐當清脆聲被周圍更雜亂的聲音掩蓋得徹底,從中傳來細微的掙紮之聲,沒有任何人聽到,若非這聲音正好在徐青寄身後響起。
他回頭看去,那是一對男女,女子披風帷帽,被男子摟着走,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被拖着去更貼切。
徐青寄覺得大有問題,便有一人借道繞至他眼前,遮住他的視線,還匆匆擡眼一掃,滿是警惕。
這下他都不用懷疑了,明顯一夥兒的,這是前來打掩護。他當即摁住這人的肩,那人滿臉心虛,故作鎮定,目露兇光:“作甚!”
這聲驚醒還在看耍雜看得津津有味的江春兒,而徐青寄更是看見不遠處有一小丫頭四處找人,喚着自家姑娘。
“春兒。”徐青寄喚了一聲,江春兒順着他的目光,扭頭墊腳看到那個小丫頭,明白了。
借道人霎時驚慌,一個矮身從徐青寄手裏逃脫,袖子裏抽出一把匕首對準江春兒,被徐青寄一拍手腕,整條手臂都麻了,匕首跌落。
而後徐青寄便朝那對可疑男女走去。
借道人滿頭大汗喊了一個人名并且讓他快走,他也準備要逃離——
江春兒以扇子敲敲他的後腦:“瞧不起我嘛?我武功也很厲害。”
他還沒說話,就被打暈了。江春兒擡步跟上徐青寄。
那摟着女子的男人聽到聲音,回頭對上一雙冷眼,自知暴露,将女子扔在地上,拔腿就跑,還把懷裏的一小串銅板抛灑出來:“撿錢了!”
人群忽然作亂,徐青寄撐過一人的肩頭輕功躍起,幾下到男人跟前,一腳踹翻在地。
江春兒擠進人群裏把那昏迷了的女子帶出來,為此,她手指都被踩了一腳。
這姑娘方才被扔在地上,額頭都撞破了,右半邊臉都是血跡。
她擡頭朝徐青寄看去,已經把人治了,抓着領子拖過來,大概是氣勢太足,又或者錢撿完了,路人四下散開,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當即道:“出了這條街就是東門衙門。”
“對,送官府。”
一人說話,其他人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地附和。
這動靜把那小丫頭引過來,滿臉焦急擠進人群,一下子就認出人,跪在女子身側哭得梨花帶雨。
“是你家姑娘?”江春兒問。
小丫頭慌亂點頭:“我們是明月街姚家人。”
江春兒提議先送人去醫館,與回來的徐青寄道:“你走趟衙門,再來醫館找我?”
徐青寄對江春兒自然放心,當下就去了衙門。
醫館內,大夫說這姑娘吸了迷|藥,腦袋上的傷也不會有太大問題,那小丫頭連忙朝江春兒磕頭謝過:“恩人留名,改日一定登門道謝。”
“舉手之勞,東門這邊人販子歹徒最猖獗,尤其是天黑,出門要警惕些才好。”江春兒将她扶起來,心想還好有個侍女照看,否則今晚都不知怎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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