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恍如隔世

恍如隔世

将軍府的人自然不認識蕭父,但是卻認識梁茍,将軍府和梁家沒有什麽糾葛,此次他們上門單純就是為了呂傾覆。

“呂神醫,将軍夫人,你們不用出去,這件事我來處理,我正好跟他們算算賬!”袁渺渺隐晦的看了眼呂婉檸的肚子,她身體不好,要是出去被人氣着,這孩子可就懸了。

反正她和蕭父的仇已經結下了,再去拉一波仇恨也沒關系。

小寶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蕭父整個人都要失去理智了,他們進到房間裏的時候,邪醫暈倒了叫不醒。

好不容易叫醒卻發現他的眼睛被辣椒粉傷到,而且他放言小寶沒救了,讓他們準備棺材。

他當然不能任由寶貝兒子死掉,趕緊讓下人套了馬車來将軍府,求見呂神醫。

他心裏把蕭易铮從頭罵到腳,在看到袁渺渺從将軍府內出來的時候,整張臉都黑了。“是你害了我兒,我要你給我兒償命!”

“償命?我看生病的不是你兒子,是你才對,你擄人在先,我只是救回我相公而已,你們請的那個大夫不是什麽正經人吧,換血這種爛主意也想得出來,萬一他倆血型不一樣,這孩子本來還能多活一段時間,現在也快沒時間了。”

古代沒有儀器測血型,他倆又是同父異母,保不齊血型就不一樣,這個常識就算她曾經是學渣也知道的道理。

她對蕭父懷中的孩子有一絲絲的同情,碰上這種不靠譜的父母真是夠倒黴的,希望他下輩子能投個好胎吧。

“我們是來求見呂神醫的,麻煩這位夫人讓一下路。”蕭父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梁茍卻還記得他們此行的目的。

不管小寶能不能救活,總歸是要神醫下定論才行,他們在這邊說這麽多,除了浪費時間,一點其他的作用都沒有。

蕭父也恢複了些許理智,嚷嚷着見呂神醫,袁渺渺讓護衛們排成一排攔在門口。

“呂神醫正在醫治我相公,我不可能讓你們進去打擾他,你可以找個信得過的人抱着孩子進去,要是不放心的話,那就在外面等到我相公脫離危險了你們再進去!”

她給出了兩種選擇,一種是讓一個人帶小寶進去找呂傾覆,另一種就是乖乖等着呂傾覆忙完。

蕭父想自己帶小寶進府,被袁渺渺當面拒絕了,他要是進去肯定會大吵大鬧,阻攔呂傾覆給蕭易铮治療,那時再趕他也來不及了。

她一個人攔不住這些人,但将軍府的護衛能攔住,他們可都不是吃素的,袁渺渺頗有幾分狐假虎威的意思。

蕭父無法,最後選擇了讓小厮抱着小寶入府,其實他心中已經隐隐做好了準備,小寶大概是救不回來了。

“你說你何必呢,蕭易铮多優秀啊,你怎麽就看不見他的好嗎?”

一群人站在門外,也不能就這麽幹站着,袁渺渺就想搞清楚蕭父為什麽偏心到如此程度,用已經成年的大兒子換小兒子的命,這是一個正常父親會做出的選擇嗎?

“用不着你管,你別以為他娶了你,你就能進蕭家的門,只要你一天沒入蕭家的祠堂,你一天就不是蕭家的兒媳婦!”

要是早知道這個女人會壞他的事,從一開始他就應該想辦法拆散他們,免得處處受制。

聽到祠堂這個問題,袁渺渺突然想到一個很棘手的問題,蕭易铮的戶籍問題,有點麻煩,還是等他醒過來之後自己想辦法吧。

這麽久以來,他都沒着急,說不定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這麽久都過來了不是嗎?

她想着想着就神游了起來,蕭父哪能看不出來她的心思不在這裏,誰知道飄哪兒去了。

等待的時間異常漫長,最先有消息的并不是蕭易铮,反而是抱進去沒多久的小寶,那小厮出來的時候,腳步都是虛的。

“老爺,小少爺他……”小厮不敢說出口,蕭父已經沖了上來,伸手探了探小寶的鼻息,什麽反應都沒有了,他踉跄着後退了兩步,大受打擊。

小厮看了他一眼,戰戰兢兢的說道:“神醫說小少爺原本還有半年的壽命,可現在……”都沒了。

他們一行人來此的目的沒了,自然也沒有多留的必要,蕭父臨走時看向袁渺渺的眼神和吃人沒什麽區別。

呂傾覆的醫術不錯,不然也不會被奉為神醫,他又一次把蕭易铮從閻王手裏搶了回來,說起小寶的時候還有些唏噓。

“那孩子我之前便診治過,我醫術雖好,卻也并非神仙,他那病症藥石無醫,乃是絕症。”

面對死亡的時候,人們總會想盡辦法挽留即将逝去的人,可惜終歸都是徒勞,還加速了死亡的進程。

“謝謝将軍夫人肯施以援手。”

呂傾覆把房間讓給蕭易铮休息,自己去了偏房,臨走的時候想把呂婉檸一起帶走,可她卻主動提出來要和袁渺渺聊兩句。

空氣極度安靜,呂婉檸沒有回應她,而是仔仔細細的又将她觀察了一遍。

“将軍是個熱血又冷情的男人,在遇到你之前,他的所有精力都用在訓練陳家軍上面,遇到你之後,他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說起陳躍遷,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曾經的愛意,變得理性了許多。

“我知道他喜歡你,時隔多日,我不想再提那些舊事,祝福你能和蕭公子舉案齊眉,既已無事,那我便先回房了。”

她原本是想聊一下其他的,但是袁渺渺的眼神總是飄向蕭易铮,很明顯不想和她多聊。

“将軍夫人慢走,對了,我知道一套呼吸法,明日交給夫人,生産的時候會起到一定的作用,保佑夫人母子平安。”

她要交給呂婉檸的是拉梅茲呼吸法,要說她一個未婚女性是怎麽知道這個的,還多虧了曾經的已婚好朋友拉着她學,說她以後用得上。

呂婉檸并沒有當做一回事,小叔陪在她身邊就是最好的保障,她沒必要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袁渺渺是為了減輕自己的負罪感和表示自己的感謝,就算呂婉檸不當回事,她也應該盡職盡責的把該教的都教會。

她想的是很好,可惜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再見到呂婉檸,蕭易铮在第二天就睜眼了,只不過身體虛弱,沒說兩句話又睡了過去。

“你倒不如把你的方法告訴呂神醫,讓他教給将軍夫人,你單獨和她在一起的話,我怕你吃虧。”

倒不是說呂婉檸會刻意難為她,單純是那個口不擇言的小杏就夠讓她喝一壺的了,沒他在身邊,小杏暗諷她,她估計都聽不出來。

袁渺渺想了下接受了他的建議,誰讓她确實沒辦法接觸到呂婉檸,将軍府是人家的地盤,想不讓她找到,她就算掀翻了天也找不到人。

“那你再睡一覺吧,我去找呂神醫。”

在她離開之後,蕭易铮望着床簾發呆,他在床上躺了快五天了,呂傾覆說他身體虧損嚴重,起碼要半個月才能下床,一年內能恢複正常就不錯了,這還是在仔細調養的情況下。

他會變成這樣全都是拜親爹所賜,想來真是可悲又可笑,在得知小寶沒被救回來的時候,他內心一點波瀾都沒有。

他現在只想趕緊養好身體,找到蕭府的老人,查清楚當年的真相,弄清楚母親到底是怎麽死的。

半個月後。

蕭易铮終于能從床上下地,小杏立馬跑來趕人,她早就想趕他們走了,聽到蕭易铮能下地之後,她立馬跑到呂傾覆那裏旁敲側擊,最後領了任務來。

“蕭某在此謝過将軍夫人這段時間以來的幫扶,他日……”

“別他日了,你們要是真的感恩,從今往後別出現在夫人面前就行!”小杏滿臉的不耐煩,就差拿掃帚趕人了。

蕭易铮沉默了片刻,拽了拽要和小杏鬥嘴的袁渺渺,作揖行禮之後拉着旁邊不情不願的人緩緩離開。

重新走在大街上,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好在身邊的傻丫頭一直都在。

“吃糖葫蘆嗎?”她就是随便問了一句,并沒有等答案的意思,人已經沖出去買糖葫蘆了。

袁渺渺買了兩串回來的時候嘴裏還嘀咕着:“古代的零食太少了,改天等空閑下來的時候,一定要讓他嘗試做點新品種的零食。”

如果是往日,蕭易铮是不會選擇在大街上吃糖葫蘆,但是今天,他和袁渺渺一樣,當街吃了起來。

兩人慢悠悠的回到宅子,發現大門沒上鎖。“糟了,我們的東西不會被人偷了吧?”

她那天出門太急了,根本沒鎖門,小土說不定已經回家了,那他們的行李……

“先生,夫人,你們終于回來了!”她剛進門便看到小土從廚房裏灰頭土臉的跑出來,廚房裏發出一陣東西燒糊了的味道。

小土沒有回家讓袁渺渺非常開心,同時也很困惑。“你鎖上門就能回家了,為什麽還一直留在這裏,現在我們回來了,你不用看家了,趕緊回去和爹娘團聚吧!”

“我……夫人,我能繼續留下來照顧你們嗎?”小土的表情非常忐忑,好像生怕他們不要他了一樣。

袁渺渺回頭看了眼蕭易铮,讓他過來拿主意。

“家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有什麽困難的話,可以告訴我。”他走到小土面前,原本已經想開的小土看到他關心的眼神,一時沒崩住直接開哭了。

一邊哭一邊把事情的原委道明,當天他們進入将軍府之後就沒了音信,他通過門房得知他們在将軍府住下後回來把大門鎖了。

“弟弟根本沒生病,是爹娘想讓弟弟上私塾,家裏又拿不出那麽多錢,所以他們想了個辦法……”

也就是說,小土是被家裏人合夥套路了,如果蕭易铮沒有放他回家,他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家裏人騙了。

“我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他們,從今往後,我一定盡心盡力的服侍先生和夫人,先生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再簽一份賣身契。”

他把身上的錢都給了家裏人之後是徒步回京的,因為路上走慢了,回來的時候城門都關了,他就在門外守了一夜。

那一夜他想了很多,先生和夫人待他極好,爹說的一句話很對,他就算留在家裏也不會有什麽出息,如果能跟着先生,以後能見識到更大的世界。

家裏人偏心弟弟他不恨,他們至少沒有把他賣給人牙子,那他的下場肯定會很慘。

袁渺渺聽的義憤填膺,剛準備開口罵那對無良的爹娘,結果又接收到了蕭易铮的眼神,她稍微的動了動腦子,選擇閉嘴。

院子裏一時之間只有小土的哭泣聲,他需要宣洩一下情緒,等哭夠了還是要繼續生活。

小土哭夠了之後回房換洗衣裳,剛才做飯的時候不小心燒壞了衣裳,袁渺渺又不會縫補,看樣子那件衣裳是沒法穿了。

“你幹嘛不讓我說話,蕭易铮,我可告訴你啊,我不是怕你,我只是……”只是什麽?只是不想違背他的意思?難道她已經情根深種了?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蕭易铮猜到她接下來應該不會是什麽好話,趕緊想辦法安撫她。

“我們即刻啓程回破風寨,你去檢查下馬車有沒有什麽問題,這方面我不太懂,還得靠你才行。”

他找的話題很适合袁渺渺,在檢查馬匹和馬車這方面,她确實比他更懂行,于是她放下考慮不清楚的問題,屁颠屁颠的跑去檢查馬車了。

他們要趕在蕭府反應過來之前離京,小寶死了,蕭父和繼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半個月的時間,指不定幫他安排了幾種死法。

小土清理幹淨完自己之後,出來吃了蕭易铮下的面,也開始跟着一起搬行李,得知今天就要趕路離京,他多少也有些不舍。

蕭父那邊得到消息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城門,去往何地自然不清楚,繼母為此氣的摔碎了一套茶具。

蕭家的祖宅正好在去往破風寨的途中,蕭易铮決定先回祖宅看兩眼,找一下蕭府的老人。

袁渺渺可以理解他的心情,要是她的親人死了,還有可能是不明不白的死掉,她一定要想辦法查明真相。

這點她倒是不擔心,她現在最無語的就是……景璋為什麽跟過來了?

“來的路上有人追殺,走的路上還有人追殺,這要是擱電視劇裏面,妥妥的主角命。”袁渺渺和景璋的暗哨們幹掉一波前來暗殺的殺手,瘋狂吐槽如今的處境。

要不是景璋腦子抽抽着想跟他們一起離京游山玩水,他們怕是剛離京就被人剁成肉泥了。

沒了小寶,蕭父算是喪了良心,雇的殺手一點防水的意思都沒有,招招要人命。

“你确定那是你親爹嗎?”景璋和袁渺渺的想法一樣,他已經知道蕭易铮是蕭父唯一的兒子,怎麽跟對待仇人一樣?

蕭易铮手上的動作沒停,那邊在清掃戰場,他在這邊淡定的準備午飯。

“我倒是希望我們不是親父子。”這樣的話,他從一開始就不會一退再退。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景璋擺擺手,算是揭過這個話題。“你知道電視劇是什麽嗎?”

“不知道。”蕭易铮的精力都放在做午飯上面,回答的甚是敷衍,至少在景璋來看是非常敷衍的回答。

“你不知道也不好奇?你不知道為什麽不問?我還以為是我孤陋寡聞了。”他在京城橫行霸道,但也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大,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很正常。

“她總是莫名其妙說一些聽不懂的話,如果我每個都要仔細問清楚,她肯定會煩死。”他有幾次問過,無一例外的感覺到了她的煩躁。

她總是用一種“你是不會明白”的眼神看着他,讓他很不舒服,好像他們之間有一堵捅不破的牆,他過不去,她也沒有過來的意思。

景璋目光掃了一圈,停留在不遠處和暗哨一起檢查殺手的袁渺渺身上。

“我倒是挺羨慕你們的相處方式,京城裏那些貴女,一點意思都沒有,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跟那種女人過一輩子,還不如孤獨終老有意思。”

他這次離京也是想碰碰運氣,說不定能遇到個不一樣的女人,讓他對人生有點盼頭。

“老蕭,餓死我了,飯做好了嗎?”袁渺渺捂着肚子跑過來,眼睛直直的盯着煮蘑菇湯的鍋,蘑菇是現采的,特別新鮮,隔老遠都能聞到味。

蕭易铮擡頭指了指不遠處的溪水,“先去洗洗手再來吃飯。”

要說袁渺渺什麽時候最聽話,大概就是開飯前,幾乎是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一點都不會反抗。

景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也緊跟着她一起走到小溪邊。“你有沒有姐妹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說句實話,她要不是已經有主了,他說不定真會動點別的心思,他還蠻喜歡她這種性格的,相處起來不費勁。

像那些貴女,一句話繞好幾個彎,他是能聽懂,但也聽得累,好好的說句話不行嗎?非得繞彎子。

“沒有,我爹娘就生了我一個,世子爺,你最好離我遠一點,我怕相公吃醋。”她說話的同時已經離他一米遠了。

陳躍遷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不小,這些有權有勢的男人,她可惹不起,再招惹上一個,她下半輩子都別想安生了。

她避他如蛇蠍的樣子讓他挺受傷的,他好歹也是個世子,在京城那可是受到不少女子的追捧,沒想到在她這裏連連吃閉門羹。

“你會怕他?我感覺你才是強勢的那一方,你怕他什麽?”他是真的好奇,據他所知,他們剛進京那會兒,她對蕭易铮可不是這個态度,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她轉變了心意。

他是怎麽知道的這些,沒有什麽事情是有錢辦不到的,如果不行,那肯定是錢還不夠,景南侯府不差錢。

“世子,這屬于我們夫妻之間的小秘密,作為一個外人,你沒必要知道那麽多,我知道你是好意送我們回家,但是吧,我還是想奉勸你一句,別對我好奇,以免産生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到時候場面會非常難看。”

她洗好手送給景璋一個假笑之後快速的回到了蕭易铮身邊,她現在什麽都不想了,就想着好好跟他過日子。

“世子跟你說了什麽?”蕭易铮狀似無意的問道,手上盛了碗蘑菇湯遞給她。

袁渺渺瞄了眼他的表情,沒什麽變化,猜不透他在想什麽。“我懷疑他對我有企圖,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等到了破風寨就趕他走,反正到時候有爹在,這些殺手都是小意思。”

破風寨的人大多數都會武功,人多力量多,要是蕭父還想派人刺殺,他們完全應付的來。

“你對渺渺有企圖?”蕭易铮望向已經快走過來的景璋問了一句。

袁渺渺:“……”大哥,這反應不對啊,你不是喜歡拐來拐去的說話嗎?怎麽面對景璋的時候總是直來直去的!

她心裏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但面上還是強撐着,本來就是景璋總是刻意接近她,她說的是事實而已。

“我是蠻欣賞她,但是并沒有非分之想,我對搶奪別人夫人這件事不怎麽感興趣。”他這句話暗戳戳的內涵了遠在邊關的陳躍遷,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打噴嚏。

“所以啊,袁渺渺,你不用總想着避開我,好歹我和蕭公子也是朋友,我們也可以當朋友啊!”

他發誓真的對袁渺渺沒有特別的感情,單純是想多結識一個朋友而已,誰知道她自己都想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蕭易铮用無辜的眼神望向袁渺渺。“景世子閱女無數,人也坦蕩,是絕對不會做出無禮地行為,你放心便是。”

“我總覺得你這句話怪怪的,世子爺,你覺得他說的對嗎?”袁渺渺從他這句話裏面聽出了一些別的意思,可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就是字面意思。

景璋則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微微嘆氣。“是我識人不清啊,蕭兄這是給我戴高帽子,行吧,我以後盡量不往蕭夫人面前湊就是了,可以給我一碗蘑菇湯嗎?這味道真好聞。”

雖然我心裏發誓晚上還能碼字,但也不是很确定哈(ω) 就随緣吧,我在看沙海,滿腦子都是盜墓。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