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二十五只狗哥

二十五只狗哥

把林麟接回樂安三巷的小別墅裏,方棟正在自己的工作間裏加班,每回下了班他都會來這裏多待一會兒,一來為了輔導林麟的功課,二來這裏的工作環境比較合适。

周六周末他更是這裏的常客,反正這房子沒人住,不待白不待。這裏的每個地方的細節都是他精心設計出來的,按照林森的話說,這是個養老的絕佳風水寶地。

等自己姐姐退休了,她一定很喜歡。

林麟背着小書包風風火火像顆小火球一樣往裏竄,他指了指額頭上的粘在一起的小紅花奶聲奶氣的對方棟說,“叔叔,今天老師給了兩朵小紅花,一只紅蘋果。”

面對如此可愛的小崽子,方棟停下手上的工作,把他抱在腿上,食指刮了刮他的鼻梁,“我們小麒麟,真厲害。”

突然間腦海裏浮現一張細膩柔軟的臉,這句話,她似乎也說過,于是林森居然看見一向面癱臉的方棟在傻笑?

林森捂着胸口覺得自己受到了暴擊傷害,他搓了搓林麟的頭發,“嘿!胳膊肘往外拐是吧,怎麽沒見到你和舅舅說你拿到小花花了呢?”

拱在方棟懷裏成一坨狀的林麟扭過頭朝林森吐了吐舌頭,頑皮的不得了。

略略略——

“我剛去接麒麟,碰到一只杠精老太婆,初步判斷,那只老太婆喜歡我。”林森把車鑰匙放桌上,随手拿了個馬克杯灌水喝。

方棟擡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什麽情緒,比起他說的這句話很明顯懷裏的崽子比較有趣。

“咳——咳咳咳——”

林森試圖刷新一下存在感,能不能關注一下我??!

“頭孢要不要來一顆?”

方棟的聲音懶散,眼睛擡都沒擡,和林麟玩捏手指玩的正開心。

被排斥在外的林森:“我沒病,你離我遠點兒,別傳染給我。”

見方棟沒搭話,林森繼續扯話題,扯的話題還是方棟最在意的那個,“我覺得你不會談戀愛。”這句話剛說完,方棟擡起了頭正視着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關于談戀愛這方面,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欠缺實踐了,而林森他和自己不一樣,他對于談戀愛簡直就是實踐派,每一次戀情都把姑娘勾的難舍難分的。

要是哪一天喬歡對他難舍難分,那該有多好?

林森悄然一笑,眉毛順勢挑了挑,“需不需要我教你戀愛108式,個個姿勢都不一樣的那種。”

幾乎是咬着後牙槽咆哮出來的聲音,“滾!”

“你可留着自己用吧,哎,待會點外賣要不要給你點個虎鞭壯壯陽?”

從門口想晃進來的周正:“.......”

他真的什麽都沒聽見,什麽戀愛108式,什麽虎鞭的真的都沒聽見,周正已經踏入門檻的一條腿不知該前進還是後退。

“周正?”

方棟望着門外的人,喊了聲。

剛想撤退的周正穩住心神,輕聲咳了咳,“我剛才什麽都沒聽見。”

聞言,林森一腳就踹了過去。

“來找你們去喝酒,桌都給你們訂上了,賞不賞面兒啊?”周正把手邊上的林森給拍開,不與他多話,因為他知道只要跟林森燃起一丢丢的話題,那就沒完了。

林森抓起剛放在沙發上的厚大衣,眼睛朝周正一眯,笑的像只狐貍,“去,咱正哥請客怎麽能不賞光啊?”

派頭大的不得了,還用了狠勁兒拍了拍周正的肩。

說實話,方棟并不想和這兩個怎麽看怎麽像混黑社會的人出去喝酒。

他抱起林麟,緊抿的嘴唇微動,“你們倆去喝酒吧,我帶孩子回家。”

聞言,林森立馬湊了上來,在他面前裝腔作勢,“你這是不給正哥面子,不給正哥面子該怎麽辦,正哥,你說!”

周正:“......”

你正哥還能怎麽說?周正氣的想打人!事務所裏他只是骨幹力量,真正幕後的一把手是方棟,薪水福利全權由林森負責。這聲正哥,說的他還真就無話可說如泰山壓頂。

“你正哥沒話說,林總接着說。”周正捏了捏額頭,掐低了聲音。

“方棟,你居然不給正哥面子,信不信你正哥改明兒就跳槽?”林森把衣服套身上,順手把鑰匙抓在手裏,環着胸看着方棟。

講真的,周正還真沒那個膽,他并不怕方棟,而是怕事務所裏的同事和他帶出來的徒弟拿着大砍刀追到他回來。

這份職業已經不單單是他個人的謀生活了,而是一個團體所有人的榮光,每個人都在兢兢業業的做好每一項工程才有如今的成績,這是毋庸置疑的。

從FLS事務所裏随便抓出來一個人,只要他的簡歷上有FLS的痕跡,未來與前程就就相對比同等級的建築師敞亮許多。

就連給他們事務所打掃衛生的張阿姨都表示永遠都不會跳槽,因為自從來到了FLS事務所跟着一群年輕人工作精神都更加抖索了。

方棟斂眉,垂着眸看了小家夥一眼,緊接着林麟肉乎乎的爪子握住了他的大拇指。他有點兒情緒低落,方棟看的出來,林麟并不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小男孩,他這個年紀從未吃過巧克力是什麽滋味的。

林蕭冉特意對林森說別給孩子吃糖果和巧克力,也盡量別慣着他。要是男孩子發脾氣能用巧克力冰淇淋給哄開心了,那這種小孩絕對不是他林蕭冉生的,原話是這樣。

同情林麟一秒鐘。

“我帶你去李嬸那裏,晚上九點就來接你怎麽樣?”方棟彎下腰和小家夥商量。

站在一旁的林森看着他倆,總有一種方棟才是這小崽子親舅舅的感覺,讓人很不爽。

林麟飄忽着眼神,看了一眼林森,他弱弱的說,“要早一點。”

他撅着嘴巴,模樣頗為委屈。

其這種被大人扔在一旁的感覺真的很讓人受傷,方棟永遠都忘不了母親漸行漸遠的背影。每一次她把自己丢在喬歡家裏,他都很憤怒,憤怒到想揪喬歡的麻花辮。

小時候的他一直都弄不明白為什麽成年人怎麽都忙不完,甚至自己的非常重要的家長會他們永遠都是缺席。漸漸的,他也就習以為常了,不再盼望,可心裏總是空空的。

方棟明眸一擡,指腹捏了捏他的臉蛋兒,伸出小拇指,“拉勾,我一定準時。”

“嗯!”林麟鼓着嘴巴,躲進方棟的懷裏。

将林麟送到李嬸家,兄弟仨來到了老地方大龍火鍋店,沒有什麽煩惱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坐在包廂最裏面的方棟拿出手機瞄了一眼時間,八點缺一刻,得速度解決。

他既然答應了幾點鐘去接林麟就必須的做到,要不然就不答應。

羊肉卷一疊又一疊,牛肉片一盤又一盤,毛肚在沸湯裏沉沉浮浮,看着紅色的鍋裏漂着一層辣油,方棟額頭上沁出一層汗,放在桌下的手虛虛的捂了捂了肚子。

自小由于飲食不規律,他的腸胃基本上快告別腥酸辣等食物,酒也得少沾。

“好像自從止安出了事兒,咱幾個都沒好好聚一聚了。”周正率先出了聲。

這個話題一抛出來氣氛就有些壓抑,白止安是與林森方棟在意大利認識的同班同學,非常質樸優秀的一小夥子。

可偏偏被自己的異父異母的弟弟給纏上了,這件事說來話長,長話短說就是斬不斷的情絲,他與一暴躁小狼狗愣是扯上了關系。

撐到生命盡頭,還在關心那負心漢。

林森豪飲一口酒,把杯子重重的拍在桌上,“要讓我早知道我兄弟早早的回國受那份氣,老子錘的薛棠喊我爹!”

氣氛突然沉寂了下來,方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在這裏他的年紀最小,卻異常的老成沉穩,特別是那雙有神的眼睛盯上人讓人頭皮發麻,“何必跟狗一般見識。”

一句話噎的林森卡了殼。

那個薛棠他見過,不過是仗着手裏有點祖上積下來的資産在房地産的圈子裏混的風生水起。這樣的人,不足為懼,卻能玩死人,方棟暗暗咬了咬牙。

白止安就如同薛棠手裏的獵物一樣被鎖鏈慢慢的越勒越緊,瀕臨停止呼吸的時候薛棠抽走那根勒着他的荊棘。可裂開的傷口和舊患一下子擊潰了他,此時的薛棠這才醒悟了過來。

——從前傷害有多深,悔悟就有多深。

“不說他了,我們來說說你。”林森拿着筷子,眼神立刻盯上了方棟。

方棟眯起眼睛,眼神冷淡,有種懶得理他的錯覺。

“你這幾天都快把我的牙給酸沒了,你知道不?不過我還真沒看出來喬歡很壞。”

聞言,方棟勾了勾唇。這幾天喬歡确實表現的相當不錯,但是方棟知道這絕對不是真性情的喬歡,要知道以前的喬歡簡直就是個小太歲,在他頭上撒野。

“那都是表面。”裏面的東西怎麽能被你這麽個粗糙的人挖到,方棟暗想着。

周正涮着肉片,擡眸看向方棟,“小青棗?”

“棗什麽棗,人家那是小青梅,你真的是遲早要完!”

“人家青梅,你激動個什麽勁兒啊。”

眼見着兩個人要互掐,方棟抿了口酒,長睫擡了擡,像一把小扇子打開,嘴角動了動,“她有她的思量和選擇,我曾經以為她會和我們那裏的姑娘們一樣,接受父母的安排,現在想來是我不夠認識她。”

林森掃了他一眼,憤慨的說:“诶!方棟,你思想太古板,門縫裏看人。”

吃肉的方棟擡眸,看向他,搞不懂他的情緒。

“你喜歡相夫教子那一卦的?”

“沒有。”方棟想都沒想,果斷拒絕。

他吃了口毛肚,緊接着嘆了口氣,“說真的我是羨慕,喬歡的母親一直陪着她,而我的母親為了事業東奔西走。如今我有足夠的實力讓我心愛的姑娘陪在我身邊。”

難得見方棟長篇大論,周正特別想給他豎個大拇指。

林森不以為然,嗤笑道:“切,那你也得看人家姑娘願不願意啊!”

還有,能不能別說的我沒這個實力似的?

“你這種情聖是不會懂的。”

“別轉移話題,你要是真喜歡人家小喬妹妹我明天給你牽繩去,拿麻花繩給你倆綁一塊兒,保證是貨真價實的紅線。”

酒勁兒漸漸的上來了,林森說起了糊塗話,周正瞅着他這副模樣伸手搓了搓他腦袋,這就是正宗的怒搓狗頭。

“周正,咱周正還單着,改明兒我帶周正去約一堆花花綠綠的小姑娘。”

周正撒開他的手,表示我們不約。

“你呢?”

“啥??”

林森揣着明白裝糊塗。

他撓了撓頭發,歪着頭看向方棟,“我覺得我這人沒心沒肺,就不屬于好老公那屬性的,我還得多浪幾年。主要現在哪個姑娘都特別喜歡我,我煩的很。”

周正:“你不給人家錢花,人家小姑娘就不會喜歡你了。”

看破不說破,我們還是好兄弟,林森斂眉!!

“不給姑娘錢花,給誰花錢,給你嗎?”

“可以。”

“哥們兒,我他媽直的!!”

你咋不上天呢,還給你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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