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

第 5 章

“芙寧娜”那維萊特輕喚一聲，然後說到“我知道我背叛了我的承諾，可是讓人一直誤解着你這樣好嗎？”

芙寧娜早已跑不動了，她無力的蹲坐在地上。擡頭正對着那維萊特的那張毫無表情的臉。“我要走了，那維萊特，我會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所以不管你做什麽都無法讓我改變決定，你可以你最高審判官的身份，像以前一樣，囚禁我。但是我已經不屬于這了。”

“你知道，我不會這麽做的。”那維萊特說到。

“我獨自面對這世界悲涼的滋味。我帶着面具每天都如履薄冰，用一個又一個的謊言編織的大網将自己束縛，我好累，好痛苦。現在我終于可以放下一切，重新開始我的生活了，但是你為什麽要告訴他們真像？我恨那個高高在上的座位，我恨楓丹的所有人，我恨你……那維萊特。我也需要被人拯救，但是從來沒有，自始至終都沒人拯救過我，我像是即将溺斃在水中的人，我拼命的掙紮想要抓到什麽東西。卻什麽都沒有，拼命的游着，最後的最後，被所有人狠狠的按在水中。而你，我最親愛的大審判官，你冷眼旁觀，看着我死亡的過程而無動于衷。時至今日，我終于從泥濘中存活，你又要将我置于沼澤……”

“對不起，這不是我的本意，我……”那維萊特直到這一刻臉上突然爬滿憂傷，曾經處變不驚的臉上被愁緒填滿。

“對不起，我……我知道這都是你的職責，可是我當我想到白淞鎮的人們的時候，我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慢慢的撕碎。”漸漸平靜的芙寧娜，從之前的歇斯底裏中慢慢的恢複了。“我甚至時常夢到那些慢慢溶解的人們，化為純水精靈的人質問我，質問我，為什麽不連他們……一起拯救。”說到這裏，芙寧娜摸了一把臉，本來白皙漂亮的臉蛋，被污漬侵染。“我走了那維萊特，我從沒來過，從沒有再楓丹生活過，從沒有在你眼前出現過。”如此說着，芙寧娜默默的離去了。

那維萊特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心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攪動。“可你還在這……”他默默的說着……他的口袋裏，還有一顆幽光星星。他知道她喜歡這個，閑暇之時，他走遍整個楓丹，又或者委托人走遍楓丹去尋找，那漆黑中仍能發出微光的小東西。他自認為找到了最好的那一個想要送給她，可是也許她這個時候需要的不是它。“也許就是這樣，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格外的平靜，平靜的讓人抓狂。有人挖出來芙寧娜的住處了。狂熱的楓丹人聚集在小公寓前面。希望芙寧娜重新成為水神引領楓丹。但此時的芙寧娜并不在家裏……

“我覺得您重新成為水神是大勢所趨，芙寧娜大人。不管什麽時候，我都會支持您的。”克洛琳德恭敬的說到。

“拜托你不要這麽拘謹好嘛。所以我最怕的就是這樣。這不又和之前一樣了。你得明白我不是水神了。”芙寧娜嘆了口氣說到。

兩天前，芙寧娜深夜造訪，并住進了克洛琳德的家中，理由是無家可歸了。她的公寓樓被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她跑出來的時候高喊一聲:“我看到芙寧娜大人從後門跑了。”然後激動的人群就向着那個不存在的後門湧動。芙寧娜見人都去了後面果斷開溜，一路狂奔，再确認無人跟随後，她就在街上閑逛，直到最後一個在午夜打烊的酒館也把她請出去以後，她才意識到這下算是無家可歸了。所以就這樣住進了克洛琳德這……

說起克洛琳德，芙寧娜心存感激。自己最失落的時候，剛搬出沫芒宮那會，克洛琳德找到了它，還幫助她收拾了小公寓，為她打氣，吃了一碗她做的通心粉。芙寧娜認為楓丹人大多都誤解了這位決鬥代理人小姐，她有着最細膩的內心搭配着最飒爽的身姿。

“對了，我打算走了，克洛琳德，你要不要來送送我？明天一早我就要動身前往柔燈港了。”芙寧娜看着小說，頭也不擡的說到。

“芙寧娜大人，我不建議您離開楓丹，但如果這是您的決定，我是不會阻撓您的。”克洛琳德恭敬的說到。

“算了，你愛怎麽用敬語都無所謂了。我都說了我不會做水神了。”芙寧娜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然後繼續說到:“我之前聯系了一個世界巡演的歌劇團，嘿嘿，面試了一下，對方很認可我的唱功。他們下一站目标是蒙德，我也打算去。而且聽說他們這一次在楓丹招收了不少女孩子，我猜肯定是有大型的歌劇要拍攝。真期待啊！”芙寧娜越說越興奮，甚至還高聲來了兩嗓子。克洛琳德靜靜的聽着，雖說她是個武人，但是絲毫不妨礙她欣賞芙寧娜的歌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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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芙寧娜輕輕的對着克洛琳德鞠了一躬，而克洛琳德也是捧場的鼓掌。兩個人就這麽其樂融融的。這時候，大門被人輕輕敲響。克洛琳德走到門前開門，但見到那維萊特站在那裏。

“大審判官那維萊特先生，您到訪是有什麽事情嗎？”克洛琳德恭敬的說到。

“芙寧娜在你這裏吧？”兩人正說着，芙寧娜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她甚至帶着些許厭惡的樣子看着那維萊特說道:“我還當是誰啊，原來是我們敬愛的大審判官閣下。您這個時間跑來來點名要見我是有什麽吩咐嗎？但是太可惜了，我可不在你的手下辦事。”

“對不起芙寧娜，我……”

“打住，我們沒有熟到您可以直呼我的名字的份上吧？”芙寧娜走到跟前擡頭望着那維萊特，眼中充滿堅定。

“是我用詞不當，抱歉。芙寧娜女士，事實上這次我有事相求。”那維萊特恭敬的說到。

“有話快說，然後快走。我很讨厭你這副面無表情的模樣。連求人該是什麽态度都不知道。哼！”芙寧娜白了他一眼扭過頭說到。

“芙寧娜女士，您應該清楚，楓丹上層的春季舞會的事情，作為大審判官的我，不得不去參加。您也清楚，我是找不到舞伴的。”那維萊特微微思索後說道。

“可是這事跟我有什麽關系？”芙寧娜有些不開心的說到。

“這的确很難辦，依據那維萊特大人的身份，除了芙寧娜大人，恐怕整個楓丹沒有哪位女士的身份能夠與之對等。而且楓丹是水神大人與大審判官共治之地，想來也是只有芙寧娜大人和那維萊特大人一同出席才行。”克洛琳德附和的說道。

“的确如此，往年的舞會都是我與芙寧娜女士一同前往，所以我希望今年依然由我陪芙寧娜女士一起去參加。”那維萊特說到。

“哦？我說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要是我沒記錯吧，往年你可是很不喜歡出席這種活動的，我記得每年都是我給你下達命令你才能陪我去吧？而且現在的我可沒有任何職務，恐怕也沒資格去這個舞會，真是抱歉了。”芙寧娜攤開手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