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後面兩條線索好找些,可等路湛他們緊趕慢趕找完所有盒子,勉強追上春曉那組的進度,手上的藏寶圖還是缺一塊,而且是最重要的那塊。

還沒有公布寶藏被發現,說明春曉他們手上的藏寶圖拼塊也不齊,可見游戲一開始就設計了一定要相互結盟或者争搶才能取得勝利的環節。

“怎麽辦?”納蘭宸問。

背景音樂是廣播裏不斷有人淘汰又歸隊的聲音,別的組已經開始搶奪戰了。

“要結盟這會兒也晚了,直接動手搶吧。”納蘭帝說。

“搶誰?”

路湛收起攤在地上的拼圖,“春曉。”

“為什麽?”納蘭兄弟皆不解。這時候不該從實力最弱的隊搶嗎,怎麽偏偏要挑排名NO.1的組?

“游戲到了這兒,能湊齊拼圖的卡片肯定只在排名前三的手上,我們搶其他組的也沒用,浪費時間而已。”

納蘭兄弟更不解,“你怎麽知道?”

路湛笑了笑,“我就是知道。”

她甚至還知道,這游戲一定不是納蘭兄弟以及他們請來的人設計的。

第一關的時候就懷疑了,後來的每一步都佐證懷疑,除了納蘭宸的小插曲,她幾乎能确認游戲的幕後操作者。

路澤的手可真夠長,居然能伸到這裏來。

為了讓她開心,玩的盡興,精心改了游戲,迎合她的口味,增加難度,把其他組員虐得死去活來。

Advertisement

這是在向她道歉?

可游戲的通關設置太變态了,要不是有春曉那種以一當百的逆天存在,産生了棋逢對手頗有挑戰的感覺,讓路湛盡興的初衷可能會偏移到海溝裏去。

路湛不知該說路澤什麽好。

春曉不愧是路湛的鐵杆閨蜜,即便沒有交流,許多觀點也能不謀而合,路湛決定對她下手,她也打定了主意對路湛出擊。

獎品什麽的大家倒不稀罕那幾個錢,玩到這裏更重要的是被激起了好勝心和求勝欲,春曉的感覺和路湛一樣,玩的痛快。兩隊沖着對方可能出現的地方去,不一會兒就碰上了。

“打一架嗎。”春曉扭着手腕關節。

“打吧。”路湛扭動脖子。

“她倆學過?”納蘭帝悄悄問弟弟。

納蘭宸面色不虞,“春曉曾經拿過全國青少年組散打冠軍,至于湛湛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納蘭帝一驚,然後譴責胞弟,“你追了一年還多,居然連她拳腳如何都不知道,你是怎麽追的人?”

“這能怪我嗎?”納蘭宸挺委屈,“路氏上下把她捧在心尖尖上寵愛,她身邊除了那群閨蜜連根針都紮不進去,那群閨蜜一個比一個嘴巴緊,這兩天你也應該見識到了,什麽都問不出來。”

“都什麽時代了,連個消息都打探不出來,活該你追不上這人。”

納蘭宸更委屈了。

厚軟的草地上兩個姑娘鏖戰正酣,不少已經放棄寶藏的組圍過來看熱鬧,本以為這倆人是雷聲大雨點小,像模像樣比一比然後劃拳定勝負,沒想到真的打起來了。

春曉擰住路湛的胳膊,靈巧反身,一個過肩摔就把路湛摔了出去。路湛居然在空中輪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圓後穩穩站住,就着那個姿勢,擒住春曉的手腕,在她手肘處使了個關節技,直接将人絞在草地上,唰一聲撕了她的名牌。

衆人:“……”

“還愣着幹嘛,”路湛扭頭向納蘭兄弟,“拼圖不在她身上,把那倆男生鎖死了!”

納蘭兄弟反應過來餓虎撲食向着春曉組的另外兩個隊友去了。

“在家和路澤練過了?”春曉被路湛從地上拉起來,被擰過的手肘還在酸麻。

路湛笑眯眯,“前段時間健身教練教了兩招,沒想到今天能用全國冠軍練手,沒個輕重,勿怪。”

管袅也跑過來,給路湛啪啪鼓掌,“練過舞蹈的就是不一樣,底盤真穩。”見春曉目露兇光,趕緊追加一句誇獎,“春曉也厲害,手勁兒真大,一百斤的一一就被你這麽拎起來丢出去,牛逼,牛逼!”

路湛&春曉:“……”

“老娘沒有一百斤!”路湛咬牙切齒。

“四舍五入嘛,九十和一百差不了多少。”

真不知道奚皓看上的管袅哪點,智商比大丫還不在線。

納蘭兄弟和春曉組的兩個男生打的雖然沒有路湛春曉招式奇難速戰速決,勝在都是要塊頭有塊頭,要顏值有顏值的大帥哥。四大帥哥扭在一起,花癡大飽眼福,腐女心花怒放,各取所需,十分餍足。

舒煥喊得聲音都要劈叉了,“宸少小心!啊!!!宸少……哦不對,帝少加油!”扭來打去的,哪裏分得清納蘭兄弟哪個是哪個,叫着叫着就亂了。

旁邊的人又是笑又是起哄,舒煥耳朵根有點紅。

路湛和春曉卻走到一邊去,站在樹下喝果汁。

春曉問,“納蘭這邊的事,你準備怎麽弄?”

路湛看着遠處追逐最後一個幸存者的兄弟,咬着吸管,“看高層的意思。”

春曉卻不再繼續往下說,只笑,“你那一百萬買了什麽玩意兒,游戲開始前幫你看了看,賺了有沒有機票錢啊大小姐,是誰說要讓這些人輸得紙尿褲都買不起的?別到最後自己打自己臉。”

路湛吸溜一口芒果汁,“到時候看就是了,我又沒說一定是這個星期。當誰都是你,進去一千萬,出來一個億。”

春曉沒繼續說話,只用坐等打臉的眼神看路湛。

那日游戲的贏家自然是路湛,大夥又在公園裏玩了一個多小時就打道回府。一個星期很快過去,路澤後來不怎麽打電話過來了,每天兩點一線往返于公司和家,應酬都沒有,真的改邪歸正,成了工作中的好上司,居家裏的乖寶寶。

路湛看了兩次定位,露出老母親般欣慰的笑容,就沒再管過路澤的行蹤了。

周四統計收益,春曉高居榜首,靠一百萬英鎊本金進出四次,淨賺一千多萬美金,路湛那句“進去一千萬,出來一個億”一語成谶,簡直是值得讓人擦幹淨了放在神壇上膜拜的傳奇。

路湛排在第二,賺了春曉的零頭。納蘭兄弟第七和第十一,其他人稀稀拉拉依次排下去。單看起來除了個別,每人的成績都不是特別理想,不過勝在人多,最後加起來,也有五六個億的樣子。

這五六個億就是本金了,雖然不多,成立一個規模不大的慈善基金會還是夠的,接下來會有最專業的團隊來管理和運籌這筆錢,他們這群沽名釣譽的“股東”,等着學子的回報以及利滾利帶來的分紅就行。

“沒有我幫你看一眼,這裏就是你的名字了。”春曉指着那張排行榜的最末尾,是賠的一毛不剩的位置,不過沒有名字填進去。

“叩謝大佬。”路湛從善如流,漂亮話張口就來,“春大佬對一一有再造之恩,一一心中敬仰猶如滔滔江水……唔!”

春曉拿面包堵了她的嘴。

周四是慈善基金會的晚宴,也是夏令營的收尾,除了這群平均年齡不到二十歲的股東,B市的商人以及政要看在納蘭家族的面子上也會來一些,會比較熱鬧。

管袅一早訂好的禮服中午送到,幾個姑娘正在化妝,還塗着面膜的路湛打開三個巨大的盒子,“哪件是我的啊?”

才化了半邊眉毛半個腦袋都是卷發棒的管袅探出頭來,“銀紫色那件,我親自選的,你穿上肯定秒變仙女。”

路湛哼唧一聲,“我本來就是仙女。”

春曉看不得兩人磨叽不停,“趕緊滾過來化妝,你要等面膜幹裂在臉上嗎!”

這次的成員有春曉路湛谷一曼這樣背靠大山、坐擁難以估量財産的人存在,絕對不能出差錯,納蘭宸訂的場地既奢華又寬大,為照顧頂頭幾個姑娘的喜好,現場布置得如夢如幻。

路澤到的早,除了安置鮮花和糕點的工人,還沒有嘉賓到場。他繞着場地走了一圈,發現還有二樓,沿着走廊是幾個布置得十分舒适的包廂,介時可能會請樂團現場演奏音樂而非播放廣播,這種小包廂方便嘉賓私下說事,也可以用來休息。

路澤挑了盡頭的一間走進去,順手打開壁櫃一看,裏面一排上好的紅酒。取了個杯子自斟自飲,就此坐下等路湛小丫頭來。

路澤不确定路湛有沒有發覺他也來了B城,李琦明每天乖乖拿着路澤的戒指早九點跑一趟公司晚七點再跑一趟別墅,傻逼的舉動讓無力吐槽的她滿口血,卻敢怒不敢言,不過的确沒有洩密。

她應該猜到他在游戲裏做的手腳的,只是他人在家裏,一樣可以操控B城,所以不能成為他身在這裏的證據。

小丫頭太精,發覺了也不一定會說,估計在等他自己憋不住露餡。

小丫頭肯定開了別墅那幾間屋子,越是防着她瞞着她,她越要鑿開了弄清楚,從小到大都這德性。讓朱裴裴把鑰匙卸走根本沒什麽用,就算路澤安了銅牆鐵壁,她也能用導彈炸開給你看。

只是她看了裏面的東西,卻沒打電話回來鬧,反而安安靜靜回房間睡覺,還睡得死沉死沉,這個反應讓路澤心底發忖,不知道她心裏到底是什麽想法,更多的是擔心她會想岔想歪。擔心會出事冒着被發現然後揍死的風險陪了一夜,除了脾氣壞了些沒出什麽大事,路澤的心落下去一半。

路澤小口抿着紅酒,靠在飄窗邊挑開窗簾,看到底下樂隊過來安置調試好了樂器,陸續有人來了,他卻一直沒挪窩,反正還沒人上二樓來,發現不了他。

和路湛玩得好的幾個小姑娘前後腳進來,俱都打扮得豔麗動人,端的一副生活優渥舉止得宜的名媛佳麗。已經越來越熱鬧了,卻遲遲不見路湛,主人翁納蘭兩兄弟也還沒來。

嘉賓都到場的差不多了,主人卻不在,這實在說不過去。

路澤突然想,路湛會不會根本不會來,納蘭兄弟糾纏她所以一直沒出現。

這猜想越琢磨越有可能,路澤陡地站起來,有名之火眼看要燎原,正要從包廂走去,清醒一下然後着手找路湛,還沒來得及從飄窗移開的眼睛的視線裏,出現一道銀紫色身影。

路澤看見身着晚禮服的路湛将遮擋夜風的小披風遞給侍者,随即提了提裙擺,露出一只灰色高跟鞋的鞋尖,優雅地下樓梯步入晚宴場地,頭低垂看路,一縷調皮的卷發從脖頸滑到鎖骨。

這誰?

銀紫色高訂晚禮服勾勒出曼妙身材,整個後背只有兩根鑲嵌着碎磚的細帶子,白皙通透得幾乎發光的肌膚,漂亮的蝴蝶骨以及緊致的腰線,全部展露無疑,巨大的開口沒入一排絹絲薄紗編成的蓬松花朵中,不然連腰眼也要看見了。

她的長發染了顏色,盤成随意慵懶偏又雍容華貴的發型,別了一朵鮮花,大約為了應景,是朵飽滿的香槟玫瑰。脖子十分纖長,什麽飾品都沒戴,那縷頭發就是最好的首飾,亞麻色襯得皮膚如珠如玉。

和路湛一起在黑暗裏相互擁抱活了十年,路澤從不知道,也從沒想過,重現在陽光下,被光明籠罩的路湛可以這麽漂亮,驚心動魄。

在場像路澤一樣看呆的人太多了,會場一時有些不約而同的安靜,只有輕柔的音樂從大廳中間向四周鋪陳蔓延,歡迎仙女莅臨這方土地。

路湛不是一個人來的,一左一右的納蘭兄弟猶如護花使者,伸出手臂來,她就非常自然地搭了上去,帶了無指蕾絲長手套的手指修長而性感,渾身上下都與平時出現在衆人視野裏的路湛不同,此刻的她,終于有了位于雲端的路家大小姐模樣。

一種與生俱來的內斂的高貴,蘊藏在大大咧咧和天真燦爛之中,但強勢到能在任何需要的時候綻放光華,璀璨奪目。

“喝哪個?”仗着開場詞等等各種都由納蘭宸去說,納蘭帝就沒從路湛身邊離開過,此刻遞了兩杯酒過來。

路湛挑了度數高的喝了。

納蘭帝挑眉,“還以為你都不要,會去喝果汁。”

路湛湊近一些,低聲說,“從沒打扮得這樣好看過,高興。”眼眸低垂,眼梢卻有些眉飛色舞,格外嬌俏。

納蘭帝哪裏想到她還有這樣迷人的模樣,侍者端着糕點酒水從旁經過,他拉着路湛躲了躲,順勢将人帶到懷裏,手臂虛虛環在後腰。

二樓的路澤要炸了,胸口那把火瞬間就燒偏了方向。

路湛的反應比路澤的怒火蔓延速度還要快,納蘭帝還沒把人完全摟住,肌膚接觸不過手腕,還隔着一層蕾絲手套,路湛已經從他懷裏脫離出去了,他甚至沒怎麽看清,路湛已經混在那幫姐妹裏,相談甚歡,他再無法插足進去。

路澤忍了又忍,路湛笑得太燦爛開心,他雖然怒火攻心,卻實在不忍心這個時候下樓把人打包扛走。

畢竟生氣的路湛很不好哄。

罷了,路澤擡手看了看表,再讓路湛玩半個小時,這是他的極限,而且是在納蘭兄弟被人纏住沒機會靠近路湛的情況下的極限,時間一到他就下樓把人接走。

路湛和春曉她們說話,已經喝了兩杯酒,感謝管袅挑的裙子,又敬了一杯。路氏的大客戶這時候過來,路湛陪着說兩句話,又一杯下肚。

谷一曼拉了拉她,“你慢點喝,吃點東西墊一墊。”

“沒事,不用擔心我。”路湛擺擺手,“我總覺得今晚有道陰森的目光在看我,得喝幾杯壓壓驚。”

谷一曼看了一圈,“哪兒有可疑目光啊?如果嫉妒和欲望的目光可疑的話,那你的感覺倒是沒錯。”

路湛搓搓手臂,“總覺得毛骨悚然的。”

舒煥白了個眼,“是你穿太少了冷的吧?讓你家裏人看見,剝你一層皮!”

路湛愣了愣。

谷一曼見不得她這表情,“別聽她瞎說,這是正經的晚宴,穿成這樣怎麽了,這麽漂亮,我羨慕還來不及,才不舍得罵。”

路湛郁悶地想,可惜路澤不是你,他最舍得動口不動手了。

越覺得陰森越想喝點酒暖身,路湛畢竟深入淺出,沒參加過幾個宴會,又仗着春曉她們都在,出不了大事,等反應過來時,只怕已經喝了七成醉,還喝的有點雜。

陰森感還是沒驅散,路湛覺察到另一件不大正常的事情。納蘭那倆家夥巴巴等在半路截了她,一路過來,都快黏身上來了,怎麽現在所有人都自由活動自尋樂趣了,反倒不見人影?

路湛站在原地找了找,發現他們被幾個商界政界都很有頭臉的人纏住了,大概是覺得後生可畏,着意多問了些問題,有意教養栽培。納蘭兄弟看對方是長輩,也不好主動掐斷話題,想過來而不能,急的瞪眼。

路湛心情大好,溜到糕點區吃東西。

納蘭兄弟終于殺出重圍,還沒走出五步,又被人纏上了。

路湛和基金會未來的總經理聊着天,無意往那邊看了一眼,突然覺得那一波波攔住兄弟倆的人有些眼熟。

一邊和總經理繼續聊公司規劃聊前景,一邊回憶,然後頭皮就炸開了。

這何止是熟悉,這就是路澤手裏的人啊!

路澤不在這裏就肯定在附近!

路湛滿腦子就剩下兩個字。

完蛋!

從小到大她在外面不安分老惹事也就罷了,終究靠自己的本事處理了,從沒讓路澤親眼見過,平時她在他面前是那樣“端莊乖巧,知書識禮”,要是讓他看見今晚的自己,穿着這種禮服,周旋在衆多男人之間游刃有餘……

這話說起來有點怪怪的……

算了不在意這些小細節,路湛覺得小氣狹隘獨占欲強到逆天的路澤肯定把她腌了放冰箱吃了的心都有了。

三兩句打發了總經理,閃到春曉身旁,“車鑰匙在哪兒快給我,我有事得先走。”

春曉一怔,“放在停車場門童那兒的,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這麽着急?”

“來不及了回頭解釋,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玩。”路湛說這話已經走遠了,還是從偏門悄悄出去的。

“這家夥又惹上什麽人了?”管袅一頭霧水。

春曉看了看四周,“大事,大人物。”

管袅想一想明白過來,眼睛瞪圓,“路澤?不會吧?”

“路澤身上什麽不可能?”春曉慢條斯理繼續吃布丁,“希望一一還能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我們今晚住酒店吧,萬一過去一一不在沒有鑰匙也進不去。”

“好那就住酒店。”管袅被繞遠,回答完又繞回來,“一一又沒做錯什麽,一個宴會而已,路澤能把她怎麽樣?”

你不給她挑那種衣服,當然是什麽樣都不會。春曉沒說破,管袅一片好心,路湛穿着是真好看,沒必要在大家心裏落下這個梗子。

所以,為路湛祈福,為路湛默哀,就夠了。

嗯……布丁真好吃。

屋外樓梯太多了,路湛跳着脫了高跟鞋拎在手上,飛快下樓,腳底踩到硬東西受了傷也來不及看。

拐個彎就是停車場了,勝利在望!

然後她就停在拐彎那兒了。

“準備去哪兒?”

路澤靠在春曉的車邊,西裝外套搭在臂彎,領帶扯了,襯衣解到第三顆扣子,頭發也不是平時在公司那樣一板一眼,清清冷冷的張揚,不動聲色的禁 欲,明目張膽的勾引,全部融在這一個男人身上,停車場不甚燈火通明的光線裏,簡直好看的人神共憤。

“準備去哪兒,嗯?”

路澤又問了一遍。

“回,那個……”路湛慫了,慫成一團,後退一步,“回別墅,嗯……明天,就,就。”

“就流亡天涯四海為家永遠也不回去了是吧,路湛你翅膀硬了啊!”

路湛轉身就跑。

她明明也是校短跑冠軍,被教練評價說爆發力驚人的運動健将,為什麽會在和路澤隔得二十米遠的情況下,五秒不到就被捉住?西裝外套兜頭蓋下來,她還沒把自己從衣服裏扒拉出來,就已經被扣死了手腕直接扛起來,天旋地轉後砸在後車座裏。

開車出庫的路澤在路湛暈頭轉向爬起來的前一秒鎖死車門。

“我奉勸你一句,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還想全須全尾活到明天,就給我乖乖的。”

路湛準備開窗跳車的動作停了下來。趴在窗邊許久,最後認命倒回去,“我喝酒了,頭好暈,你開慢一點。”

路澤大力拍在方向盤上,喇叭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車速卻真的慢下來了。

“衣服誰給你的?”路澤一直忍住不回頭看路湛,怕一個氣不順做出點不受控制的事情來,她還穿成那樣……後果不堪設想。可是車裏安靜太久,路湛一直不說話,他就更氣了,咬牙切齒問了一句。

路湛這會兒是真有些難受,沒有回答。

路澤又問了一聲,覺得奇怪,把車停在路邊,鑽到後排一看,路湛渾身滾燙,都要被燒糊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