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來自白切黑的僞裝28
第28章 來自白切黑的僞裝28
現在,該幫他們嗎?
10:27.
陳九月和江淮兩人将游樂場的項目體驗了大半, 共同吃了晚飯,随着人流來到了廣場中心,等待着今晚最後一個節目:煙花表演。
園地中心的湖泊, 四周站滿了工作人員, 再往外才是游客。
陳九月牽着江淮的手站在人群中,周身喧嚣熱鬧。
紅塵繁華, 只願執手。
10:30.
絢爛的水柱沖天而起, 不停地變換着形狀, 多彩的燈光晃動。
“嘭!”
“啪!”
一束束明亮的彩光蹿上天幕, 似乎要穿破雲層,然後炸開。星星點點從中心散開, 天空絢爛着各色形狀的花火。太美了, 令人震撼與恍惚。
周圍人尖叫, 舉起手機拍攝。
江淮再次感慨這個世界人的智慧,明明身體靈脈難尋, 無法走修仙長生之道,但卻創造出了如此之多的新鮮事物。
“阿淮,煙花真美, 縱然稍縱即逝,但卻給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這是我們看的第一場煙花。”
真實地相伴在一起, 融入人群,原來這樣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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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
這和他當年在陰嶺山時的想法不一樣了, 當時想侵占與傷害, 想要共同品嘗痛苦,像一只孤零零的惡鬼, 拖着江淮一起死。現在則是, 想, 就這樣吧,此刻就很好。
欲望。
嘗過一點幸福的滋味便再不肯松手。
至死方休。
*
11:07.
H市,市中心醫院。
病房內,許攸躺在床上,閉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屋內管了燈,窗簾也拉上了,只有病床對面的小燈開着,發散着昏黃的暗光。
門外聲音響動,護士推着醫療推車進入病房。
許攸睜開眼睛,起身,伸手拔掉手上的針頭,接過護士遞過來的工作服,走進了廁所。
再出來,她已經換好了同護士一模一樣的工作服,戴上口罩,紮起發,推着醫療推車向門口走去。而剛剛的護士則代替她躺在了床上。
門打開,門口的保镖和警察坐在椅子上,看了她一眼,然後低頭打了個哈切。
今天已經是許攸住院的第四天了,明天她和鶴長亭将再次被傳召進行江星樂死亡事件的審訊。
她走過走廊,将推車放在角落,理了理口罩,進入電梯。
電梯直下地下一樓車庫,走出電梯,感應燈亮了,穿過一排車。
“嘟!”對面一輛黑色奔馳向她鳴笛,聲音大得似乎整個停車場都能聽見,并打開了前照燈,光芒刺眼,她下意識伸手擋眼。
“神經病!”許攸罵道。
坐進車內,陸辛轉頭向她問好:“好久不見。”
許攸看向陸辛,男人眼下黑眼圈很重,臉色憔悴,似乎這幾天過得比她這個病患還要糟糕。
“你在擔心什麽?”許攸嗤笑。
“我被打得那麽慘都沒把你供出去,你不應該高興嗎?”
車開出地下車庫,駛到了馬路上,許攸搖下車窗,感受着夏夜的涼風。
“我有什麽好高興的?鶴長亭什麽都知道,警察也遲早能找出我。但最根本的是,江星樂不是我們殺的。而我們卻替殺人兇手背了鍋,我還替他抹去了重要證據。”陸辛很煩躁,這些天他越想越覺得郁悶。他猛捶方向盤,怒喝道。
“握好方向盤,別現在發瘋。陸辛,我們要是現在出了車禍,就更做實了我身上的嫌疑。你也逃不掉。故事就會這樣編寫:你和我一起殺了江星樂,因為害怕而逃命,結果遭遇惡報,出車禍死了。”許攸冷聲道。
她真的很看不起陸辛,長這麽大,空長年齡,不長腦子。
鶴長亭定的地點是醫院南街旁的老巷子,車開不進去,兩人在馬路旁下車。夜深人靜,巷子瓦房低矮,只有少數幾戶人家還亮着燈。兩人的影子被路燈照耀着,在地上拖出長長的痕跡。
“咚咚咚”陸辛站在一扇木門前敲門。
“吱呀”
門打開了,鶴長亭和兩人對視。
鶴長亭在這裏有一座院落,這些天裏他都住在這裏。院子裏屋可以直通這的一間二手書屋。
“進來吧。”
兩人撩起簾子,跟随鶴長亭走進另一間屋子。一進門,兩人就被屋內的東西震驚了。
一面白牆上貼滿了各種人的照片,然後用黑色水筆連接。江星樂的照片處在中心位置。這是一幅江星樂死亡事件的所有人物關聯圖,旁邊的木質書桌上堆滿了白色的紙張文件,沙發對面的投影屏幕正投影着那天的現場死亡照片……
許攸愣了一下,跟着鶴長亭坐到沙發上,問:“最近事件有什麽進展嗎?”
“警方在排查那天所有出入過景豪酒店的人,但進展比較困難。酒店房間內也只找到你、我、江星樂的指紋。”說完,鶴長亭看了眼陸辛。
“被删掉的部分監控數據被覆蓋了,還在花時間恢複。仍舊沒有找到作案工具,懷疑可能這是兩起案子發生在一人身上,毒殺和割喉。”
陸辛雙手撓頭,煩躁道:“說了半天就是案子沒有半點進展,關鍵還在你們兩個嫌疑犯上。”
“不,是三個。還有你。”許攸反駁。
“不對,真兇在場,或許是四個,甚至是五個。”鶴長亭道。
現在案子的關鍵轉折就在明天的審訊上。
“現在我們來各自說一下那天的經過吧。你們應該不希望因為想要隐瞞某些事情,而不小心推翻真相吧。”鶴長亭道。
時間回到一星期前。
陳九月給鶴長亭留了威脅,這些天以來他也一直在小心防備着,但一切如常,并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連那個雨夜殺人魔事件都是一場玩笑。
這不對勁。
直到晚上,他收到了一份包裹。寄件地址是空白,像憑空出現一般。
很符合陳九月的性子,惡劣、愛捉弄人。
拆開包裹,掉出一大堆照片和一個u盤。
主角是江星樂。和鶴長亭不對付的一個人。
這個江家少爺,比當年的江淮還要令人厭惡。所有不該沾的東西都沾了,甚至還欠着好幾條人命。是圈子裏大名鼎鼎的惡少。
鶴長亭與他的第一場會面在景豪酒店的房間走廊。當時他與警校的同學在酒店畢業聚餐,有幾人喝多了,便直接訂了個酒店房間休息。
一個衣衫裸露的少女全身都是傷,光着腳在走廊奔跑,然後跪在了他們一群人的面前,讓他們救救她。一個男生當即被吓醒了酒。
還是未成年的江星樂裹着浴巾跑出,身後跟着他的朋友們。
兩方人進行了打鬥,但由于鶴長亭他們這邊好幾個人都喝醉了酒,對面又是發狠往死裏打的架勢,他們在地上負傷挨打,眼睜睜看着女生被江星樂拖走,哭聲凄厲。
那天晚上,女生從景豪酒店高樓一躍而下,死相慘烈。
第二天警方調查,酒店監控被删,江星樂方出了個人頂罪。鶴長亭和朋友們作為目擊證人指證江星樂,但……對方未成年加之江家勢力,有的人放棄了,有的人拿了錢改口,有的人摔門離開。
鶴家的人來勸鶴長亭了,不要和江家過不去。
鶴長亭去了監獄看望陳九月,那是他們第一次心平靜氣的談話。陳九月說:“我讨厭這個人,所以,我可以幫你。對待惡人,是不能溫和的,要采取常規手段。”
鶴長亭回了鶴家,等來了江星樂自首的消息。但,女孩家屬簽了諒解書。江星樂被江家接回來家,很快,送出了國。
幾年前,江星樂回國,又開始繼續作惡,比從前更放肆、更狂浪。
照片裏,全是江星樂肆意玩樂的照片,不堪入目。u盤中,詳細的記錄了江星樂多年來犯下的累累罪行,并和他逃脫法律的諷刺事件。
有一個視頻,裏面是一個漂亮乖巧的女生在舞臺燈光下唱歌。她面容恬靜,似乎年紀稚嫩。
光打在她身上,美得耀眼。
鶴長亭記得這張臉,他曾經反複看過她的資料,包括照片。她就是那個跳樓的女孩,叫楚稚。
視頻黑屏,最後出現一句話:請你幫幫我!救我!
第二天上午,鶴長亭來到了景豪酒店,他要等楚稚的家屬,視頻裏留下信息想要和他相見的人。
當年楚稚的家裏人不是拿了江家的錢、簽了諒解書離開了嗎?
這是不是一場陰謀?陳九月所說的游戲?
他不應該來的。可是心卻驅使着他來了這裏,并且久久地等着。
直到下午,他什麽人都沒等到,卻等來了許攸挽着江星樂的手走進酒店大廳。
他的手機鈴聲響起,接通,對面沒有人出聲,卻響起了楚稚的唱歌聲音,連帶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求救聲。
鶴長亭挂了電話,眼睛閉了又睜開,往事再現,憤怒難忍。他捏起拳頭向兩人走近,許攸看着他一臉懵,還沒反應過來,鶴長亭的拳頭已經落在了江星樂的頭上。他被鶴長亭打到,然後被壓在地上打。
頭痛,鼻血橫流。
江玮在警察局裏的話對鶴長亭來說就像一個笑話。
“鶴長亭!你瘋了嗎!”許攸在一旁喊,然後拼命扒拉撲在江星樂身上的鶴長亭。
酒店的安保和服務生将兩人分開,鶴長亭甩了甩手,臉色冷凝。江星樂靠在服務生身上,捂着臉,對鶴長亭放狠話。
鶴長亭坐回座位。
許攸扶着江星樂進酒店房間,身後跟着酒店的醫生。
鶴長亭回撥電話,不出意外,是空號。
他走向前臺,問江星樂住哪間房,面對前臺的一臉警惕,他說許攸是他前女友,剛剛打的是他兄弟,他想通了決定上去向他們道歉。鶴長亭得到了房間號。
和當年一樣的樓層數。
其實當年他們本不應該遇見楚稚的,因為他們定的房間樓層和江星樂他們完全不一樣,但或許正是命運的捉弄,朋友醉酒按錯了樓層,一群人就這麽和那個小姑娘見了面。
那是第一面,也是最後一面。
鶴長亭走出電梯,在走廊裏慢慢地走,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現。今日江星樂住的房間就在當年楚稚跳樓的房間的旁邊。
幾年過去,所有人都忘了,這裏曾經死過人。
他步伐加快,敲開了門。
許攸打開門,皺着眉:“你還來?”她不肯開門。
“我來向他道歉。”
許攸不信。
“你知道我剛剛為什麽打他嗎?”
許攸愣了。
鶴長亭推開門,快步走進房中,來到客廳。
江星樂已經做了傷口處理,正悠悠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見動靜,轉頭看見是鶴長亭,臉色大變,抱住腦袋往後縮,罵道:“你又想幹什麽鶴長亭!我警告你!許攸!許”
又是一拳打來,他被打翻到地上,鶴長亭拽住他的衣服,掐住他的脖子往陽臺上拖。
許攸聲音焦急:“鶴長亭!你瘋了嗎今天?再不離開我喊保安了。”
江星樂被掐住脖子也嗚咽出聲,渾身顫抖。
陽臺是玻璃透明的,半人高,鶴長亭将江星樂提起,使其半個身子懸空,頭更是向下翻轉。整個人連抖都不敢抖了,驚叫道:“鶴長亭,你想着什麽?你要錢嗎?我有很多……啊啊啊啊……”
“鶴長亭!住手!”許攸的手機掉落在地上,她驚恐地看着兩人,上前拽住江星樂。
“那個女生叫楚稚,也是從這麽高的地方跳下去的。衣不蔽體,死相慘烈。你是不是忘了?”鶴長亭問。
“我沒忘!我沒忘!啊啊啊啊!”江星樂急忙道。
“鶴長亭!你想殺人嗎!”許攸問。
他想殺人嗎?是有這個想法。但他不能這麽做。
他絕不能這麽做。
鶴長亭用力一拉,江星樂摔在地上。
他轉身離開,腦中思緒萬千。
許攸看了眼江星樂,拉着鶴長亭的手往房間門口走。她關了門,看着鶴長亭質問:“你今天真是瘋了!我不管你和他的過節有多大,你不能親手殺了他!
她捶了下頭,生氣道:“他也不能現在就這麽死在我身邊!你趕緊離開吧,我會安撫江星樂的。這件事在我這裏就當沒發生過。”
鶴長亭有些恍惚,他呆愣地點頭,轉身走到旁邊的房間。門上插着門卡,門沒鎖。
那天鶴長亭喝的酒不多,算是他們一群人的主戰力,被打倒後又迅速爬起向江星樂進的房間沖去,有幾個人給了他好幾拳,又踢又打,但他還是爬進房間門口,然後看着女孩被逼到陽臺縱身一躍。
他往裏走,走到陽臺,低頭向下看,似乎看到了一抹模糊的紅色。
渾身發冷。
不知呆了多久,身體都被風吹僵硬,鶴長亭走出房間。
他想起了許攸。她為什麽和江星樂在一起?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麽,這都太危險了。
他在次來到房間門口敲門,許攸出來了,然後将房間門關上。她有些無奈,“鶴長亭,你究竟想做什麽?”
“江星樂太危險了,你不應該和他在一起。”
“許攸,他不是你能承擔的。”
許攸抱臂,歪頭:“鶴長亭,你還是那麽喜歡說教。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的事不用你管。”
“但這件事有關江淮,江家再怎麽都是江淮的江家。”
許攸微笑,“我知道,有的時候危險也意味着機遇。我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
許攸轉身進入房間。
鶴長亭離開,到了大廳剛準備離開,就有人攔住了他,“鶴先生,有個叫楚稚的客人為您預定了晚餐。”
一個中年男人等在飯桌前,他叫楚稚,是來網戀面基的。男人大鬧了餐廳,将鶴長亭的衣服弄髒,還沒等服務員來收拾殘局,就有人喊酒店出人命了。
鶴長亭變了臉色,這一刻他終于意識到,今天所有的事都是為了現在這一刻。對方的目的達到了,江星樂死了。
是陳九月嗎?為楚稚報仇?還是有第三方?
“所以,真正殺害江星樂的是和楚稚有着親密關系的人,他們策劃了所有的事件,為的就是給楚稚報仇。而陳九月也借着這件事,為他自己報仇。這是一場策劃精密的謀局。”
聽了鶴長亭的話,陸辛恍然大悟,心裏的緊張感也減輕了許多,最近夜夜夢到江星樂帶血的臉,他自己都開始懷疑是自己和許攸聯手殺了江星樂而不自知。
“所以,你什麽都不肯說,是為了楚稚。”許攸看着鶴長亭的眼睛道。
她笑得有些諷刺,“是了,當時你就存了殺他的心思。你想幫楚稚,所以你全程跟着別人的謀算一步步走。你想為楚稚報仇,寧願接受陳九月的報複。你沉默就是不想向警方透露出不利于楚稚方的信息。”
“鶴長亭,你真偉大!真是大英雄,可惜,我不是。她們的事與我有什麽幹系。江星樂死了,被你毆打,身上有傷,然後被割喉倒在床上,我作為他近身的女伴,我是第一嫌疑人。我被我父母放棄,被人打到住院,呵。”許攸盯着鶴長亭的眼睛,充滿恨意。
“我說過,江星樂不能死在我身邊!”
“我說過,許攸,這是你無法承擔的危險,你為你的天真、愚蠢、莽撞付出了代價。”鶴長亭道。
兩方都沉默下來。
氣氛太僵硬,空氣中都彌漫着一股死寂感,陸辛動了動脖子看向鶴長亭,問:“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就在現場的?”
“我看見你了,你上了電梯,電梯停在了那層樓。然後我也拿到了房間號。”
“我說完了我的,你們也該說你們的。”
許攸想接近江家,準備從江星樂入手。
手段很簡單,靠美人計。出現在他面前,晃悠個幾次,再适當表露好感,對方就乖乖上鈎了。畢竟許攸的身份也在那裏,她還向他提出聯姻的想法,畢竟她可是江父獨女。
江星樂态度也認真,積極地和許攸交往、聊天、溝通感情。
本來那天兩人上午去高爾夫球場打了高爾夫,晚上準備在景豪酒店燭光晚餐,提前就到了酒店,然後就遇見了鶴長亭。
他逮着江星樂揍,像發瘋失智了一般。
計劃似乎被打亂了,許攸有些不高興,但随即轉念一想,照顧江星樂和幫他也算另一種表現。
鶴長亭闖進又打了江星樂一頓,許攸問他要不要醫生再來看看,江星樂覺得丢人拒絕了,只讓許攸拿藥。
許攸出門,和陸辛見面。
陸辛神色緊張,焦急地打量許攸,問她有沒有事,并向她說了江星樂遠沒有他表面表現出的溫和。
許攸笑,“陸辛,我在決定是江星樂時就調查了他的一切,這是個垃圾,還會傷人,我都知道。不過,那樣不更好嗎,之後處理起來才更順手,沒有負罪感。”
拿完藥,許攸回了酒店房間,安撫江星樂并為他上藥。
鶴長亭又來了,向她說了警告的話。
再次回到房間,江星樂幽幽地看着她,問:“你和鶴長亭認識?”
“是,老同學了。”許攸為他眼睛搽藥。
“老情人了吧。聽說你們當年在學校裏可是大家都熟知的情侶,不過之後因為一些事分開了。怎麽?你們倆現在準備舊情複燃?他很不開心吧,看見你在我身邊。”
許攸停下手中動作,冷臉,“你調查我?”
江星樂微笑,雙手捧住她的臉,問得猙獰,“怎麽了姐姐,不可以嗎?”
“你都能調查我,為什麽我不能調查你?想和我聯姻嗎?未婚妻?”
他按住許攸的肩往地上摔去,許攸手中的藥膏掉落在地上,人也摔倒,吃疼一聲。
江星樂站起身向她走去,他蹲着,單手捏住許攸的臉,拍出清脆的聲響,“我覺得挺好的,你雖然別有目的,都能接受我這樣的爛人,但你心機深我品性爛,還挺般配。”
許攸晃頭,握住江星樂的手嗤笑:“你還挺與自知之明的。所以我們就不賣關子了,我父親需要你和我聯姻,你可以借着許家的勢穩固地位,我們兩全其美,不是很好?”
江星樂點頭:“是很好,不過你讓我哥哥那邊怎麽辦?或者你打算怎麽辦?”
許攸皺起眉,江淮。
“我真是相當不放心你啊,你和我讨厭的兩個人關系都挺深的,一個鶴長亭,一個江淮。你又是條毒蛇,之後準備反咬我一口怎麽辦?”
許攸坐起上半身和江星樂平視,“我要的,他們兩個給不起,而你能。”
江星樂笑了,“那好未婚妻,我這人比較開放,我們就把該做的事做了。只不過,我今天心情不好,可能有些暴力。”說完,他就猛地一腳踢向許攸的肚子,然後拽起她的頭發往酒店主卧裏拖。
“啊啊啊!”突然被扯住了頭發,許攸難以抑制地叫出了聲。
她不在乎和江星樂做·|愛,但絕對無法忍受自己是以這種情況去接受。
這是強·|奸!
今天一旦和江星樂開了這個頭,順了他的意,從此以後,許攸和他的關系在意無法平等。即使他們會成為夫妻,即使許攸是許家千金。
她掙紮起來,抱住江星樂的腿,将其絆倒,然後一口咬了上去。
對方疼得尖叫,卻依舊沒有松開許攸的頭發,并拽着她的頭向牆壁撞去。
似乎無法避免。
“嘭!”
許攸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沒發生,她的頭發也被松開了。
睜開眼睛,江星樂腦門的血流到眼睛處,瞪着她,晃了晃身體,然後倒地。
陸辛拿着類似高爾夫杆的鐵棒站在江星樂身後,和許攸對視。
許攸扶着牆站起身,地上的江星樂已經閉上了眼睛。
“他死了嗎?”陸辛拿着鐵棒的手在顫抖。
許攸咽了咽口水,屏住呼吸,彎腰去探江星樂的鼻息,松了口氣道:“沒死。”
幸好沒死。江星樂可不能死在她身邊。
”你沒事吧?”陸辛問。
“沒事,多虧了你,否則我真會出事。沒想到江星樂這個狗東西還挺聰明的,沒有完全像他表現出來的蠢。不過,你是怎麽進來的?”
“本來今天是來參加樓上的party,但我擔心你,所以找你,剛剛還是有些擔憂,就又來了一趟,結果發現你酒店房門沒關,你在尖叫。”一進門就看見許攸趴在地上,而江星樂拽着她的頭發往牆上撞。焦急之下,陸辛順手拿過進門口處的鐵棒擺件,然後快步走到江星樂身後,舉起鐵棒來了穩準狠的一擊,徹底将其打暈。
許攸點頭,今天出房間門太多次,有為了防止江星樂真對她幹什麽事,她好逃跑,就下意識順手開着門,沒想到真救了她。
她抱着江星樂的腰道:“快來幫我。”
“幹嘛?你還要救他?”
“廢話,我是他女伴,他是江家少爺,我難不成讓他一直躺在這裏,假如失血過多死了呢?你想做殺人兇手?”
确實。
陸辛搖頭,然後幫許攸将江星樂擡起。兩人一同收拾了屋內的殘局,又将江星樂臉上的血擦去,幫他傷口做了包紮處理,然後放在了床上。
陸辛将鐵棒洗幹淨,擦完水,轉身離開。許攸着他走到過道,道:“我不走,我為什麽要走。”
“大姐,你的計劃已經失敗了。你們都鬧成那樣了。”陸辛覺得荒謬。
“不,事實上我已經成功了,我應該在他身邊等他醒來,然後我們将會進行真正的合作。”許攸淡淡道。
“許攸,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你太高看自己了。不能幹的事別幹。江星樂的資料再結合與他的實際相處,吃虧的只會是你。而且他什麽樣一個爛人,你和他談合作,你不覺得髒嗎?”
“是啊,他當然髒。但,那只是一時的過程,而我最終球的是結果。等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我會了解他的。”
“許攸,你瘋了,你太偏激了。”陸辛震驚。
“陸辛,我的事你管得明白嗎?趕緊上樓繼續你的party吧,那才是你的生活。”
“你什麽意思!”
兩人吵了起來。
等到許攸回到房間時,江星樂已經死了,保潔人員轉頭看她,發出尖叫。
“所以,江星樂應該不是被毒死的,按照時間推算,你們發生争執時他力氣依舊很大,身體狀态也不錯。”
鶴長亭擦除白板上的字,重新勾勾畫畫,“那麽現在除了毒殺的割喉的發生時間只有一個時間節點。”
“我們出去吵架的時候。”陸辛道。
“那個保潔人員是案發現場第一見證人,她有問題嗎?”他問。
“還在調查,目前她并沒有嫌疑。你删了你出現的監控,使得警方無法知道你們出門争吵那段時間裏,是否有其他人進入了房間。而保潔阿姨是從低樓層慢慢打掃上來的,并沒有作案時間。”
陸辛有些心虛,他正是因為江星樂死了,而他打暈了他,害怕自己被冤枉成殺人兇手,就派人删除了那段視頻。
“呵”許攸看着兩人發出一聲冷哼。
她之所以在警察局什麽都不願意說,原因有三:一、她調查過江星樂,目的不純,在房間裏與其發生過扭打的事實;二、想隐瞞鶴長亭打江星樂并有殺人意圖的事實,事發當天她就懷疑過鶴長亭;三、想隐瞞陸辛在現場的事實,畢竟他們兩人合力将其打暈,江星樂頭上還有口子。
因為隐瞞了這三件事,許攸成為這件事當之無愧的第一嫌犯。
“所以,明天你準備怎麽辦?鶴長亭。想幫楚稚那邊的人繼續隐瞞下去嗎?不如你直接承認是你殺了江星樂,替他們頂了這個罪,讓這件事早點結束。這樣,我這邊的事也可以完全隐瞞下去。”許攸假笑道。
“如果這是陳九月設的局,那他确實做到了。”面對如此殘忍的真相,該如何抉擇?
他從前就對楚稚很無力,無力于拯救她,無力于懲罰那些傷害過她的人,無力于自身的軟弱……
現在,該幫他們嗎?
楚稚,是一把傷他很深的刀。
拔出來會很痛,可是不拔出來他就會慢慢死去。
鶴長亭捏緊了拳頭,低頭沉默。
好一會兒,他才擡頭看向許攸,“你們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見。”
作者有話說:
嘿嘿真相是真相,角色思想是角色思想,不要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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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走向還是蠻……刺激不落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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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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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