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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前一晚帶安安搬病房許多東西沒顧上,吃過早飯安安自己躺在床上看網課,傅明月則是回了原本的房間收拾起東西來。

再見到傅明月,張麗有些說不出的尴尬,前一天被甜甜拆穿心事,把自己一廂情願的妄想擺在人家正房太太面前,她也實在是有幾分沒臉見人了。

傅明月蹲在一旁整理着她買給安安的各種零食玩具,帶過來的時候不覺得,其實小半個床下都已經堆滿了。見張麗主動幫忙,傅明月也不拒絕,心虛的人想要做點什麽讓自己好受一點而已。

“安安還好嗎?”

“挺好的,我老公來的時候他就退燒了,早上還搶了他爸爸給我買的豆漿,能吃能睡倒是和小豬似的。”傅明月語氣溫柔自然,提起葉知秋的時候又婉轉三分,任誰都能看出那份幸福和得意來。

因為在夠床下安安的小拖鞋,傅明月微微偏了偏頭,因為第一顆扣子被撤掉,露出了脖頸處的一片肌膚,其中左側那一片帶着淡淡紫粉色的紅刺得張麗立刻移開了眼。

幫忙把東西拿過來,張麗對着和自己打招呼的安安僵硬的笑了笑,逃一般的離開了他的病房。

傅明月坐在安安身邊剝了一個橘子分了一半給安安,心情大好的陪他一起看起了幼稚的漢語拼音教學。

“月月姐姐,你怎麽又撓脖子了,我知道蚊子包會癢,可你不是都答應安安不撓了嗎!”安安看着她脖子上那越發嚴重的蚊子包,無奈的又伸着小爪子拿了床頭的牙膏給她抹了起來。

傅明月配合的歪了歪頭,任他将清涼的牙膏塗抹上來,“我錯了,我保證不撓了,不過……安安,我把讨厭的蚊子消滅了哦!”

安安嘟了嘟小嘴,“好叭,就原諒你這一次吧,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告訴爸爸。”

不同于這一大一小相處的閑适自在,葉知秋一整個上午都有些定不下心來,傅明月的話一直在他耳邊反複打轉。

安安的健康重要還是他的自尊重要?

他到底為什麽會那麽恐慌她帶來的改變,為什麽會覺得她會讓一切失控?

她說那個契約不是玩笑,她是認真的,可他們兩個雲泥之別,她到底圖什麽呢?

“葉隊……葉隊!”

“啊?”葉知秋回過神來,“怎麽了?”

“葉隊,審訊結果出來了,我們懷疑……我們昨天抓捕的犯罪嫌疑人還有同夥,是團夥作案,現在還有人員潛逃。”

“理由?”葉知秋接過他手裏的文件,仔細的翻看了起來。

“兩個嫌疑人的供詞有矛盾的地方,而且第三個和第四個受害者是一起遇害,致命傷出現的高度不同角度和深淺度也不同,所以肯定不止一個人,因為其中一位受害者被害前有過劇烈掙紮,指縫中有組織殘留,但經過DNA比對并不是兩人的,所以我們确認應該至少還有一人潛逃。”

葉知秋贊許的點了點頭,“分析得不錯,但供詞矛盾不能作為最為主要的判斷點,因為在被抓捕後很多嫌疑人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說辭,不過确實可以佐證很多事。重點在于,他們兩個是反其道而行之的把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才是最古怪的地方。

不過你後面的分析很好,的确是團夥作案,不過應該可以确定是三人團夥,同樣是從第三起和第四起來判斷,較為瘦弱的一個人存在過劇烈掙紮,而另一個人并沒有,并且同樣都是正面的直接傷害,這說明什麽?”

“我明白了“年輕的小警察恍然大悟,”那葉隊,我們現在要做什麽?”

“等。”葉知秋的手指輕磕在桌上,“找幾個人去盯着這兩個嫌疑人的家人,我們守株待兔。”

能讓兩個喪心病狂的窮兇極惡之徒争相認罪,那必然是有能夠打動他們的東西,除了惠及家人,他實在想不出什麽更好的理由。

不過,如果他們是為了家人而成為幫兇,那這個主犯到底是為什麽要連環殺人呢?

真的只是心裏變态嗎?

可大多數這種情況嫌疑人應該都是獨自行動的啊,拉上別人一起,這也太奇怪了。

“小李,再去把所有受害者的情況整理一份給我。”葉知秋叫住了已經走到了門口的小警員,“告訴所有人打起精神來,我們可能又要打一場硬仗了。”

葉知秋隐隐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這背後的人真正的意圖或許可怕得讓他根本不敢去想象。

因為安安的情況徹底穩定,傅明月也終于能夠脫開身去繼續安心忙工作。

換上了秘書帶來的新衣服,又簡單的化了一個妝,白襯衫紅西裝,黑色的高跟鞋,又美又飒的霸氣傅總正式上線。

留了秘書Lucy來暫時照看安安,傅明月直接殺到了雲騰總裁辦公室,将這位難約的小雲總堵了個正正當當。

“我記得可是傅總取消了見面,怎麽好馬要吃回頭草了?”雲騰把玩着鋼筆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這個為了堵他從十四層踩着高跟爬到了二十一層的女人。

傅明月拉開椅子坐下,活動了一下疼痛的腳,也是勾唇一笑,“約時間不就是為了你我都方便嗎?現在你有空我有空,就是最好的時間。”

“說得也對。”雲騰挑了挑眉認同的點了點頭,瞬間又是話鋒一轉,“可傅總,你這樣反複無常的合作夥伴,我可不敢相信啊!”

傅明月從公文包裏拿了企劃案出來,推到了他的面前,“我的話你不用信,因為漂亮女人最會說謊話,不過這種白紙黑字的東西,你拿在手裏就是底氣。”

雲騰拿了策劃案翻看了幾頁,立刻搖着頭将它又放回了桌上,“傅總可真的是沒有一定誠意呢。”

“我有沒有誠意你最清楚。”傅明月抱着手臂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都是老熟人了,我是什麽性子你最清楚,要麽簽了合同過來做我的副總,要麽……”

“行了行了,別要麽了,我簽!”聽到她那平平靜靜的威脅,雲騰立刻認慫拿起了筆,傅明月這個瘋子能幹出什麽來,沒人比他更清楚,他辛辛苦苦一手帶起來的公司,他可不想看着它死無葬身之地。

傅明月就是個小怪物,又狠又損,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從小就瘋狂跳級,她出現在大學校園的時候簡直就是一道靓麗的風景線,那個十五歲的少女,精致,美麗,富有,聰慧,脆弱的魅力中帶着狡黠的危險,仿佛是罂粟花一般勾着人去接近,她曾經真的一度是整個學校半數男生的夢中情人。

三年修完了課程,又在華爾街實習了半年,回國之後的傅明月就仿佛是開了挂,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後投什麽賺什麽,看中的項目她救投,賠得瀕臨破産都不停手,最後公認的垃圾項目也莫名其妙的被她盤活了,成了她現在收下最賺錢的生意。

但傅明月可怕的不是她的賺錢能力和專業素養,而是她那個瘋勁兒。

她要做的就一定要做到,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一手商業手段玩兒得比她哥哥和爸爸都爐火純青。

她想合作的公司選擇別家,她就能布局把它逼得無路可逃最後自動讓利乖乖回到她的掌控中,她想入股的公司拒絕入股,她就能把它逼到破産直接用抄底價格收購重組。

她就像是個女暴君,順她者昌、逆她者亡,靠着那可怕的堪透人心的能力和超凡的掌控力,只用了三年就在那爾虞我詐的商海裏硬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

從她讓人聯系他的時候,他就知道雲騰別人是收不走的,就算魚死,網都不會破,他老老實實的跟她合作把自己的心血保留下了才是正解。

拿過他簽好的合同,傅明月滿意的點了點頭也落上了自己的名字,“明天直接去總公司上任吧。”

“怎麽這麽急?”

傅明月拎起了自己的小包包俏皮的甩到了身後,輕快的出門,“我要回歸家庭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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