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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美麗的妹子?

自覺自己聽岔了,下意識糾正語意後的錢貴眯了眯眼,看着正在菜市場上方廣場上說話的一男一女,随意地瞥了一眼後卻是拍了拍妹子的頭。

“少管閑事,快回去吃飯。”

呵,本僵屍不給你鎮場子,還不知道誰吃誰呢。

嗤鼻一笑,妹子邁開小細腿往遠處的兩人走去,快步的動作只能讓錢貴無奈地跟了上去。

“原來你是醫生啊,真厲害,這麽年輕就大學畢業了呀。”

“恩,我上學的時間比較早,而且中間還跳了級,不過這也沒有什麽。”

“你真謙虛”

低頭笑了笑,紀若臉色更是美好,而眼角掃到了往這邊走的兩人後,神色更是喜了幾分。

“錢貴,小康,好久不見啊,你們放學啦。”

“恩”

掃了兩人一眼,錢貴卻是沒興趣地想走,可惜僵屍妹子倒是饒有興趣地看了看兩人,最後望着身材修長,長得也不錯的某個男性呲了呲牙。

“你是誰?”

“這是蔣飛,我剛認識的朋友,今天他陪我來買點東西,倒是碰巧遇見你們呢。”

看着盯着蔣飛目不轉睛的谷小康,又望了一旁臉色不太好的錢貴一眼,紀若心情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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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蔣飛可不比錢貴差,而且家世工作學歷更是樣樣都好,果然不出她所料,谷小康這會兒肯定是在羨慕。

心底暗哼了哼,臉上卻是越發笑的開心,紀若也越加得力的介紹起蔣飛來,而谷小康也難得很有興趣地站在一旁聆聽,甚至不住地打量一直帶笑的男人。

錢貴,徹底黑臉了。

“原來小康這麽厲害,還能殺魚啊。”

笑着附和幾句,蔣飛修長的眉彎了彎,看着很是友善。

不過——

男孩低頭看着面前的女孩,黑幽的眼珠深深地轉動,好似齒輪般鎖緊,但又慢慢偏離。不自覺的沉了沉眸裏的神色,蔣飛看着面前同樣呆望着自己的谷小康,疑惑又奇怪。

倒是一旁的紀若看着兩人的互動,嘴角上的笑意淡了幾分,推了推蔣飛後,連忙告辭道。

“我們的東西已經買好了,就先走了,改天再見吧。”

“恩,那我們就先走了。”

配合地看着身旁的女孩,男孩收回了放在谷小康身上的視線,迷離的眼珠下薄唇彎彎,兩粒虎牙微微地動了動,轉身離去。

看了身旁還望着前方男人背影的女娃,錢貴沒好氣地拍了拍她的背,卻是也不客氣的走了。

“快點回去,這種無事獻殷勤的男人最好離遠些。”

眨眨眼,看着瞬間便走遠的三人,僵屍妹子卻是撇了撇嘴。

無知的人類,你自己離他遠些才是。

不過,好像剛才那個家夥沒認出來自己?莫非是因為融合了人的元素,但是又還沒有徹底融合,所以反而起到了隐藏的作用嗎?

摸了摸虎牙,妹子感興趣地眨眨眼。

難得碰見一只同族,找時間測試一下自己的能力也好啊,不過是把他砍成五段打招呼,還是砍成八段打招呼來的熱情呢?

“剛才那個女孩是你的同學嗎?”

“不是,是那個男孩的同學,不過她喜歡剛才那個男生。”

聽着面前人的問話,紀若心裏立馬鳴了鳴警鐘,簡潔的道出了兩人的關系,一針見血。

而面前人也很體貼,配合的不再問,改為往女孩喜歡的話題上談。

只是——

看着女孩紅潤的臉頰,飽滿的血管,男人的微笑越加柔和。

對于珍品,自然是要走可持續發展道路才行啊,至于剛才那個奇怪的女孩,找個機會試試深淺就是了,那身血液對自己,卻是奇異的沒有任何吸引力呢。

是夜

天色越暖,十五臨近,月色當空,微微的涼淡淡的白

放開手中偷接的電線,手指收緊,澎湃的能量瞬間隐入身體,消弭不見。

站起身,任月色灑下,感受着這座城市裏久違的氣息,女孩不意外地勾了勾唇,善良的從身下撿起衣裙随意的穿好後,從頂樓無畏地墜下。

谷家所在的地方晚間本就人煙稀少,偶有年輕男女放縱而歸,看着從天而降的白影,揉了揉眼也只當喝多了酒有些眩暈。

僵屍,是晝伏夜出的生物,即使是再修煉有成的種類,也更愛在深夜月色下享用最頂尖的美食,這是他們的禮儀與傳統。

細腿白潤泛着光澤,一席白色睡裙的女孩游走在街角巷尾,看着緩慢的步伐,卻是又快的讓人看不見。

今夜,是個好夜。

同一時刻,紀若迷迷糊糊地下了樓,聽着屋內滴滴答答的水聲皺了皺眉。

媽媽才打完麻将回來嗎,怎麽都不開燈。

“媽媽?”

“滴答……滴……答……”

“媽媽你在洗手嗎?”

聽着間斷的水滴聲,紀若有些害怕地皺皺眉,卻是快走幾步按開了房內的燈。

沒人,是在衛生間嗎?

“媽媽?你喝酒了?怎麽不說話啊?”

聽着仍然在繼續的水滴聲,紀若有些不敢往前走,想了想,還是轉過身去喊樓上的爸爸。只是——

雙手握成拳,脖子上瞬間一片涼意,細粒的疙瘩爬滿了全身,幽幽的語聲尖利冰冷。

“好美”

“你……你你是……”

“味道與常人不同的血味,嘶……熊貓血女孩,真可惜,你的父親卻是沒有你的這個福分呢~”

“你,你是蔣飛?”

回過頭,後退一步靠在階梯上,驚恐地看着與白日并無什麽區別的人,紀若全身發抖。

“你,你……你到底是誰,你要幹嘛,我們家沒錢,那邊,那邊的櫃子裏有幾千塊,你要就拿走!”

“呵呵呵,好乖巧的孩子啊,恩……驚恐讓你的血味更加新鮮了,我的女孩。”

深深地吸了口氣,小小的虎牙早已不自覺的伸長,眼珠也變成了慘白的瞳孔,臉上青筋必布,再也顧不及什麽,紀若尖叫着邊哭邊往上爬。

“爸爸!爸爸!”

“乖,稀有的血奴,剛好作為這次我進階的賀禮呢!”

雙齒尖利地冒着寒光,一把輕松地拽過往前爬的女孩長發,不大的獨棟房內一片安靜,只有一人一屍的聲音在周圍徹響。

不對,還有一個聲音。

偏過頭,看着紀若因為被自己拽起而落在階梯上的手機,蔣飛細長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長牙。

“錢貴……在給那個男孩打電話啊。可惜,你等不到了呢。”

一掌拍碎手機,手指用力,紀若只感覺頭發仿佛脫離了頭皮,側眼看着旁邊人可怖的臉,再也忍受不住地暈了過去。

皺眉,抖了抖手,看着軟下去的女娃,蔣飛掃興地舔了舔尖牙。

生吃還是要清醒的好,嚼起來嘎嘣脆的美味。

“算了,先嘗嘗味吧。”

“這可是我的儲備糧,放開你的賊牙!”

護食的妹子大義凜然的出現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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