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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019沒有意見，請宿主珍惜生命，珍惜生活。”019語重心長。

池夢肯定它，“你果然了解我，我特珍惜時間。”

019：“……”

閉嘴吧你！

從練習生上臺開始到錄制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但接下來才是重頭戲，126名練習生将要按公司一一上臺表演，進行第一次定級分班，通過表演，在場練習生對今後一同學習競争的練習生的實力有所了解。

導師點名前，不少練習生緊張地深呼吸。

“你緊張嗎？”蘇夢瑤的小臉有點白，問池夢，驚訝的吸氣，“你竟然還在笑！”

媽媽我的新朋友好可怕！

“我很緊張。”池夢笑眯眯地說，她雙腿交疊，雙手抱在胸前靠坐着，一副談判桌甲方的姿态，好像她屁股下坐的不是練習生座椅而是導師席似的。

旁邊，宋佳期看看池夢的腿，看看她的姿勢。她們兩人翹腿的方向一模一樣。

她默默放下腿，雙手揣進兜裏。

池夢不明所以，順便問她：“佳期你緊張嗎？看你一點不慌。”

蘇夢瑤再次探出腦袋，跟池夢一起期待的望着她。

“……”宋佳期擡擡嘴皮，“慌，慌死了。”

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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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夢瑤縮回去，聳着肩膀超級小聲地說：“這裏面只有我一個正常人。”

019聽到了，默默點贊。

還有它這個正常統。

導師席，翻看簡歷的主持人簡單整理臺面，拿起麥克風，笑着說：“下面有請我們第一組練習生，321娛樂，LUCK娛樂準備。”

很快，一個嬌小的女生一路從通道小跑到舞臺中央，鞠躬。

“321，準備好！大家好，我是321娛樂練習時長一年的練習生賴嘉！”

因為第一個出場，衆人明顯感受到她的緊張，女生說話都在顫抖。

有人小聲說：“祈禱我上臺後能順利自我介紹順利完成表演！求求了！”

席上跟着緊張的練習生們雙手合十祈禱，甲方本甲池夢跟着低頭。

謝桐月對着賴嘉露出溫柔的笑容，安撫道：“第一次站上舞臺都會緊張，你只要盡力把你準備的東西展示出來就好。”

被她的笑容感染，賴嘉笑容比剛剛自然許多，她重重點頭。

“好，讓我們看一眼，你在後臺準備的時候，給自己的評分，你覺得你在這126位練習生中，會站在哪個位置？”謝桐月問。

因為座椅的選擇時，有不少練習生因為前排座椅不夠只能選擇下位座椅，這個位置可能并不是她們心中對自己的定位，所以在出場前，增加一個環節，練習生在A-F五張貼紙中選擇自我定位，和姓名貼一起貼在衣服上。

賴嘉指着衣服上的名牌說：“我希望自己能在D班。”

“好，請開始你的表演。”謝桐月說。

“所以表演完的練習生才會有姓名貼。”蘇夢瑤探頭探腦，“我們現在不配有姓名。”

池夢：“嗯。”

宋佳期：“哼。”

兩個人不知何時又保持着同樣的姿勢，抱手二郎腿，一個笑容溫和一個面無表情盯着舞臺。

蘇夢瑤有點想加入，但她個子比這兩人矮了一截，看起來氣勢不夠，再次小聲嘀咕。

“跷二郎腿不好，一個屁股大一個屁股小。”

別說，有點押。

池夢往前探身，擋住宋佳期的死亡視線，安撫道：“孩子還小。”

蘇夢瑤立刻垂下腦袋：“姐姐對不起，我随便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

看，道歉了。池夢拍拍宋佳期的手，眼神示意，垂手時順手将宋佳期轉身時露出的麥抽出來，又順手別在宋佳期領口。

仁星娛樂的隊長沉珠看到了，對着池夢感激一笑。

隊伍不好帶啊。

音響師也松了口氣，連忙将宋佳期的麥音降低。

宋佳期被她突如其來的一手打得有點懵，反應過來後黑眸盯着池夢，咬牙：“我比她小兩天！”

誰是她姐，別攀關系。

這你都知道？池夢愣住。

蘇夢瑤疑惑的睜大眼，跟池夢對視。

這她都知道？

不對，她怎麽知道的？

池夢越發肯定她們兩以前有過節，只是蘇夢瑤忘記了。通過這兩次的接觸，她覺得宋佳期人還行，主要出手也很大方——咳。

她自然而然地問：“那你們都多大呀？”

一副大姐姐的語氣。

問完想起那天玲姐說的宋佳期剛成年。

池夢：“……”

她看着頂着毛茸茸頭發小圓臉上還有嬰兒肥的蘇夢瑤，安靜。

蘇夢瑤不知道她的想法，湊過來開心地小聲嗷嗚：“我十八啦！”

語氣一個字一個彎，嬌聲嬌氣。

池夢緩慢：“……哦。”

019非常有眼色，“十八歲少女，活潑，可愛，甜美，可人。”

池夢默默抱起手臂，往身邊呼呼冒黑氣的十八歲煙酒都來的少女靠近。

也許是池夢在，蘇夢瑤漸漸習慣宋佳期冷淡的樣子，悄悄問她：“你怎麽知道我的生日啊？我們以前見過嗎？”

池夢豎起耳朵。

“沒。”宋佳期警告自己以後閉緊嘴，煩躁地說，“休息室去廁所不小心從工作人員手裏看到的，尊重其他練習生，人家都表演結束定完級，剛剛一個D一個F，你們能不能認真看表演？”

池夢和蘇夢瑤愧疚的低頭。

一直偷聽她們說話的沉珠慢聲說：“其實，賴嘉和史藝晴都是F班。”

剛出場的兩名練習生第一次被這麽多人盯着，就算被溫柔的主持人安慰過，表演時仍然緊張，第二名練習生表演出現嚴重失誤，歌聲和節奏你追我趕，就是不願意碰到一起。

宋佳期在四周的笑聲中抿嘴，黑發中白皙的耳尖漫出一點粉色，抱着手臂的指節慢慢縮起來。

池夢看到了，忽然在腦海中拍拍019。

019：“？”

池夢沉吟：“十八歲的少女，确實可愛。”

019：“？？”

因為宋佳期的“提醒”，池夢和蘇夢瑤在接下來的表演中一直閉着嘴巴安靜看表演，她們兩個真的像專門來看人表演的觀衆似的，比誰都開心，該鼓掌鼓掌，該叫好叫好。

一名名少女或嬌俏或帥氣或性感，又唱又跳，有組合有個人，看得大家一本滿足。

在叫下一個練習生之前，謝桐月抓着麥，轉過頭來，面上仍然是溫柔地笑，語氣仍然那麽柔和。

“提醒大家一下，現在已經有十五組，二十八位練習生上臺表演過，意思是，在座126名練習生，九分之二的人已經表演過，但在這所有人裏，沒有一個A。”

她的話讓原本熱鬧的大廳頓時鴉雀無聲，緊張氣氛蔓延，不少練習生瞪圓眼睛不安地看向她。

謝桐月笑得漂亮，語氣嚴肅：“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讓我們認可的A練習生出現，甚至B班練習生，也只有兩位。”

衆人下意識轉身仰頭，看向身上貼着姓名貼的兩名落座B班的練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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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練習生對着鏡頭淺笑。

待她們看得差不多，謝桐月繼續道：“我們節目的宗旨是人氣第一，實力至上，在人氣投票未開始前，你們所展現的實力将為你們争取更多的福利，這項福利很可能成為你們排名的關鍵，所以接下來，請你們竭盡全力表現出最好的舞臺，你們的未來掌握在自己手裏。”

“各位有信心嗎？”謝桐月将麥轉向練習生們。

“有！”練習生一齊嗷嗚。

一位導師猛地起身，大聲道：“有沒有信心！”

練習生們超大聲嗷嗚：“有！！”

池夢感覺耳朵“嗡嗡”響，這時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

“視界文化練習生，個人練習生池夢候場。”

池夢心一緊，起身。

旁邊蘇夢瑤立刻抓住她的手，“夢夢姐姐加油！”

池夢淡定地跟她上下搖晃，“加油加油。”

松手後她立刻看向旁邊的宋佳期，她伸出手。

宋佳期剛要擡手，皺眉。

池夢立刻道：“換了。”

宋佳期松眉，快速拍了下她的手。

“啪。”

溫熱的手指交錯，分離。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