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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宋佳期拎着一袋子書，滿頭問號，剛想問池夢什麽意思，一擡頭池夢屁股後面跟着三個人興高采烈過馬路去買好吃的。

不多時，池夢回來，一手拎着關東煮，一手捏着兩根烤腸，手指頭下面還綴着裝着熱玉米的塑料袋。她後面的三個人一邊吃一邊往回來。

“給。”池夢給沉珠和宋佳期分好吃的。

沉珠有些猶豫的往院子裏看了眼，小聲說：“吃完再進去吧。”

其他人立刻點頭。

宋佳期沉着臉，安安靜靜蹲在路邊啃一串蘿蔔，蘿蔔煮的透亮，入口即化，站着湯水的鮮香，不多時，她淡色的唇被熱意燙出一點紅色，像身後路燈背後花壇中藏在暗夜中的花。

池夢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将垃圾丢進垃圾桶裏，聽到院子裏工作人員喊集合上車的聲音，對衆人招招手。其他人紛紛加快動作，唯有宋佳期仍然不疾不徐，将最後一個魚丸塞進嘴裏，小半張臉立刻被撐得鼓起來，她從池夢手中拎過袋子，晃晃悠悠往裏面走，池夢看不過眼，繞到宋佳期後面推着她往裏跑。

着急的步伐穿過停車場，熱風中将宋佳期的臉全都吹起來，她睜大眼繃着臉，站在大巴車門口，緩緩松了口氣。

點名的工作人員看着她鼓鼓的臉，震驚：“你們跑出去偷吃了？”

訓練營不允許點外賣。

但她們沒有點外賣，她們堂食，在堂的對面馬路牙子，食。

宋佳期嘴裏塞着魚丸被推着跑了一路，終于有機會嚼東西了，她艱難地說：“餓了。”

她後面冒出個腦袋，池夢笑着說：“吃了一點東西。”

她用手指頭掐了一點距離，表示，一點。

宋佳期憋住冒到嗓子眼的嗝，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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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無奈，以為是她們公司裏的經紀人給買的吃的，揮手讓她們上車。

節目錄到現在大家還沒有吃飯，只有下午到電視臺時候喝的奶茶吃的冰淇淋，不過練習生們平時吃的就少，又錄主題曲比較激動，坐上車後還沒有覺得怎麽樣。

直到一股夾着烤腸關東煮和甜玉米的香氣從門口悠悠飄過。

衆人：“……”

不知誰的肚子咕嚕一聲，大家哈哈大笑。

“誰啊？”

“是蘇夢瑤吧？”

蘇夢瑤正伸手跟池夢打招呼呢，聞言瞪圓眼睛：“可不要平白誣賴人！錄完主題曲往外走的時候我把冷櫃裏最後一根冰淇淋拿去吃了，現在根本不餓！”

她不說還好，一說大家笑得更大聲了，坐在她旁邊的女生彎彎眼睛，摸摸她的肚子，“嗯，我來看看是不是你的肚子在叫啊？”

蘇夢瑤立刻收緊肚子，對着女生甜甜地笑。

華曉薇輕笑，“看來兇手不是你。”

池夢在她們身後的位置坐下，順口說：“讓你逃過一劫。”

蘇夢瑤跪在座椅中攀着椅背跟池夢說話，她鼻子嗅了嗅，泫然欲泣，“香香，餓餓。”

“瑤瑤哭哭。”池夢鐵石心腸地把蘇夢瑤按着坐下去，溫柔地說，“好孩子，睡吧。”

“睡一覺，就有得吃了。”池夢微笑，聲音低沉，聽起來像在說睡着了就吃你。

蘇夢瑤倒吸一口涼氣，立刻把腦袋縮起來，偏頭發現旁邊的女生比自己還驚恐，兩個人對視一眼，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嗤。”宋佳期旁觀池夢吓小孩，把池夢買的小說放在地上，塑料袋響動的聲音引起旁邊女生的注意，一顆腦袋悄咪咪湊過來，看袋子上印着的字，眼睛“唰”亮起來。

工作人員站在前面點人頭，大家安靜下來，有的閉上眼開始休息，有的還在跟朋友說話，還有人抓耳撓腮。

等大巴車搖搖晃晃準備回訓練營時，林聽夏忍不住了，她鼓起勇氣，伸手小心翼翼戳戳宋佳期。

跟她隔着過道的女生閉着眼，長睫灑下一排陰影落在無瑕的皮膚上，薄唇平直，冷淡無波，仿佛不該被人喚醒的沉睡在荊棘纏繞古堡中的精靈。

當她張開眼睛，用那雙漆黑的眸看來時，林聽夏下意識握緊手，心中後悔自己的沖動，她不好意思地對宋佳期笑。

宋佳期：“？”

“那個……你買的什麽書呀。”林聽夏小小聲地叽咕，撓撓頭，“好看嗎？”

根本沒聽到她說什麽的宋佳期蹙眉，疑惑地看着林聽夏。

“沒，沒事了！對不起！”林聽夏說，臉通紅。

她目光戀戀不舍的盯着宋佳期腳邊的塑料袋。

宋佳期随着她的目光往下落，挑了下眉，“你想要這個？”

林聽夏抿嘴，羞澀的說：“也不是啦……”

宋佳期立刻彎腰，連袋子和裏面的東西一起丢到林聽夏懷裏，林聽夏一秒由羞轉喜，“真的給我看嗎？”

“嗯。”

“可是它們還沒有拆封，我真的可以拆開嗎？”

宋佳期瞥了眼林聽夏，林聽夏肅然，“那我就動手了！”

坐在裏面的池夢輕笑，故意道：“哎，姐姐給買的禮物，竟然被人毫不留情地送出去。”

“妹心似鐵呀！”

宋佳期嘴角一抽，在池夢說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旁邊妹妹”的時候，左手放進口袋掏了掏，塞到池夢手中。

堵嘴。

池夢低頭看了眼，是巧克力，她有些驚訝，往周圍看了眼，壓着聲音問：“哪來的？”

“孟姐車上拿的。”宋佳期說，孟麗敏手下帶的藝人少而精，代言逢年過節藝人生日會給藝人送産品，作為經紀人，還是仁星金牌經紀人，孟麗敏車廂常年都是品牌商送的禮物。

宋佳期剛才去見孟麗敏，第一件事去車廂裏翻東西。

“謝謝期期。”池夢輕聲說，小心翼翼地把巧克力紙拆開，放到嘴裏。

三秒後，前面的蘇夢瑤鼻子動了動，腦袋“咻”環繞四周。

後面，池夢疑惑地看着蘇夢瑤，宋佳期……還是那副誰都不想搭理的樣子，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

是她聞錯了？

蘇夢瑤撓撓頭，對着池夢笑，池夢也彎起嘴角，掌心握住宋佳期又塞過來的巧克力。

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她還是懂得，車上這麽多人，就讓她獨自承受這一切吧！

大巴車回到訓練營時已經晚上十點，在車上睡了一覺的練習生們排隊下車準備去食堂吃點東西睡覺，下車時工作人員提醒大家回去後把今天主題曲錄制的衣服洗好，明天下午錄制要穿，衆人點頭應了。

池夢躲在宋佳期背後拆巧克力吃，她頭抵着宋佳期的背，聽到旁邊吵鬧聲。

安葵老師正在收課外書，林聽夏同學拒不妥協。

“等我看完這一章！主角現在被人威脅馬上就要打臉啦！”林聽夏緊緊捏着看了大半的小說，手臂上挎着裝滿小說的塑料袋。

安葵震怒：“看看看！你晚上肯定忍不住熬夜偷看，現在我就要拿走！”

林聽夏眼睛死死盯着小說，嘴裏“嗯嗯嗯”，“馬上馬上，就這一點！”

“林聽夏！”安葵怒吼。

林聽夏唰唰唰翻頁，一目十行，回吼，“給你！媽——”

“死孩子！”安葵拿書拍林聽夏的屁股，把書放袋子裏，給宋佳期送過來。

将一切看在眼裏的宋佳期慢悠悠地說：“拿回去吧，給孩子的。”

安葵下意識道：“不行，不能收。”

收了林聽夏肯定偷偷摸摸拿回去，半夜撅屁股躲被窩裏看！

“幾本書，拿着吧。”宋佳期垂眸看了眼，又說，“拆都拆了。”

安葵哽住，小心翼翼看了眼宋佳期。

池夢在宋佳期背後一顫一顫地笑，說：“拿着吧拿着吧，都是期期的心意。”

宋佳期：“……”

池夢：“……”

宋佳期：“嗯，還是池老師心疼孩子。”

池夢聞言，忽然擡手摸摸宋佳期的頭發，笑眯眯地對安葵說：“我們家孩子不喜歡，既然你們家孩子喜歡就給她了，還回來還是浪費。”

安葵：“哦！”

宋佳期緩緩擡頭，一巴掌拍在池夢的屁股上。

粉色的小裙子顫了顫，宋佳期忽然看向掌心，勾勾嘴角，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安葵拎着塑料袋去食堂，林聽夏跟被搶了骨頭的狗崽似的颠颠跟在後面，其他人都去食堂了，偷偷加過餐的池夢和宋佳期回宿舍洗澡洗衣服。

無人的路十分安靜，郊外的天空看到天上的星星，兩個人的影子被路燈拖長，緊緊跟在腳步後面。

“哎呀，忘了。”池夢忽然拍了下腦袋。

宋佳期雙手揣在口袋裏，享受安靜的散步時光，疑惑地看了池夢一眼。

池夢無奈道：“忘了買幾個mp3，下點歌曲拿回訓練營聽，忘了。”

她想了想，又笑着說，“但是不可惜。”

學歌還有很多機會。

宋佳期驚訝地看向池夢，她輕聲說：“接下來的舞臺公演節目組會提供歌曲和舞蹈學習，不需要你自己準備。”

“嗯……但我還是想多學一點。”池夢笑容開朗，“說不定哪裏就用到了呢。”

宋佳期被她的笑容感染，翹起嘴角。

“但是好可惜啊！”池夢嘆息着說，“沒能和你站在一個舞臺上，我很想跟你一起表演。”

宋佳期沒說話。

池夢擡手，拍拍宋佳期的背。

兩人踩着臺階走進宿舍，池夢重新回到B班，宿舍搬到二樓，而宋佳期仍然要去五樓，兩個人站在二樓樓梯處，池夢目送她上樓。

宋佳期跨上臺階，想到什麽低頭看池夢：“喂。”

“叫姐姐。”池夢立刻說。

宋佳期：“……池夢姐姐。”

她咬着牙喊道，“為什麽送我書？”

宋佳期疑惑地說：“看我無聊讓我打發時間？”

池夢仰着頭，燦爛一笑，“下次送你五三。”

宋佳期立刻邁步，頭也不回爬樓去了。

沒有新的訓練任務，大家回來後收拾東西，池夢找到戚顏，請她教了幾個基礎動作後去偏僻的樓梯間對着練習，練到晚上十二點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後回去睡覺了。

二十四號上午八點，一百二十六位練習生重聚明藝樓大廳堂，開始新的錄制。

大廳堂早已布置好，七塊落地的板子整整齊齊擺在大廳中央。池夢原來站在F班，整個隊伍第十一排的位置，現在站在B班，前排A班九人看得清清楚楚。

主持人謝桐月穿着粉色運動裝，和其他六位導師一起活力十足地登場，謝桐月笑着轉了個圈後跟大家招手，“練習生們大家早上好。”

“桐月姐好！”練習生們回應大喊，“老師們好！”

導師們笑着跟大家招手。

謝桐月拿着手卡，舉着麥克風，笑着說：“又一次大家一起站在這裏，這次呢我注意到我的正前方風景跟以前不一樣。”

站在C位的沉珠微微一笑，她正後方站着薛未燃和安冉兩個人，聽到謝桐月的話後同時看向沉珠的背影。

女生身材纖細高挑，黑發高高紮起，露出的脖頸凝白如玉。

薛未燃面無表情移開目光。

謝桐月拱火道：“哦，我注意到C位後不少虎視眈眈的目光。”

沉珠沒有回頭，仍然是淡然的笑，鏡頭久久地落在她臉上，慢慢拉遠。

“經過昨天主題曲的錄制，體驗過站在舞臺上的感覺後，我想在場許多練習生心中對舞臺二字産生想法，還有沒有下一個舞臺？還能不能繼續站在舞臺上？還有誰會看到我的表演？”

謝桐月聲音溫和，卻讓練習生心中升起憧憬，從初舞臺到主題曲錄制，短短的六天時間，她們經歷了從做練習生以來最閃耀的時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開始。

“今天是六月二十四號，星期六，下個周六——”謝桐月一頓，對着衆人微微一笑，“是《星啓程》第一場公演日期。”

“公演。”

“公演！”

周圍聲音嘈雜，練習生們臉上露出激動緊張又興奮的神色，第一次公演，意味着她們終于有機會在真正的觀衆面前表演！臺下不再是練習生，工作人員或者冰冷的機器，而是一個個真真正正的觀衆！

不知緣由地，池夢忽然有些緊張，像被誰捏了把心髒，她輕輕搓着手指，眼睛看着前方，彎起嘴角。

“明天要播放第一期節目了，我本來還想着節目的事，突然就要公演了，嘶！我好緊張！”有練習生小聲說。

“感覺時間過得好快，但仔細想想，其實沒有過很久。”

在練習生們小聲低語的時候，謝桐月繼續說：“第一場公演結束，将進行第一輪淘汰角逐，如我之前所講，第一次淘汰，将有四十二名練習生離開我們的舞臺！”

話音落下，所有的私語戛然而止，寂靜在大廳內蔓延。

謝桐月看着所有人，慢慢退後，站在七張面板面前，她展開手，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面板上，她沉聲道：“我身後的九塊面板，将決定你們下一場表演的舞臺——那麽這裏面藏着什麽樣的歌曲呢？”

她頓了下，看向站在面板旁的其他導師：“有請諸位導師一一為大家揭曉答案。”

第一個位置是滕佳，她擡手毫不猶豫撕下面板上的可貼紙，露出下面的歌曲名字：《西風裏》

許笙淩：《never ever》

施心心：《若有若無》

栾秀：《沉默》

阿盟：《Demons》

包子雨：《不錯》

謝桐月：《有花開過》

每接開一張貼紙，練習生們驚呼一聲，池夢眼裏的茫然深一層，當所有的貼紙接下來，七張面板整整齊齊面對大家，池夢頭上七個整整齊齊的小問號。

面板中的歌曲揭曉，練習生們已經開始讨論自己适合哪首歌了，池夢豎起小耳朵，聽到林聽夏和安葵說《有花開過》，便知道這首歌應該是一首甜甜的歌曲，《沉默》這個歌好像并不沉默……

謝桐月給了大家一分鐘讨論的時間，她嫣然一笑，說：“七首歌大家都看到，接下來我宣布第一次公演表演選歌規則！”

重頭戲來了，所有練習生斂聲屏氣，齊刷刷看向謝桐月。

“第一次公演表演，所有練習生9人一組，共分為十四支隊伍，每兩組演繹同一首歌曲現場pk，由現場觀衆直接投票，票數最高的隊伍獲勝，并獲得一萬票加成票數！”

謝桐月說完，不少練習生變了臉色，下意識看向A班練習生，隊伍之間pk，那隊伍的選擇極為重要，如果能加入實力更高的練習生的隊伍獲勝的概率更高。

“并且，”謝桐月頓了下，在練習生們緊張的目光中繼續說，“為了鼓勵練習生們勇于展現自己，第一次公演，現場投票全場投票最高的練習生擁有個人舞臺表演機會！”

個人舞臺？

一百二十六人中，單獨屬于個人的舞臺？

這個規則令所有人又驚又喜，尤其A班練習生，之前謝桐月所說的虎視眈眈的眼神出現，薛未燃輕輕抿了下嘴角，和轉頭看來的沉珠對視，她笑着挑了挑眉，兩人視線一觸即分。

偷偷現場追節目的019跳出來，吶喊：“宿主上呀！宿主沖鴨！”

它更新語音包後不再是機械音，可以清清楚楚的表達情緒，比如激動，瘋狂的激動，它“砰”一聲給池夢炸了個黃鴨子煙花，鴨子翅膀裏還插着一支小旗子。

池夢：“……冷靜。”

019：“個人舞臺！”

池夢：“是的，我知道，好了不要再炸鴨子了！”

019：“沖鴨鴨鴨！！”

“砰砰砰”

池夢：“……”

謝桐月笑着看臺下的練習生激動地讨論個人舞臺的事，她适時提醒，“個人舞臺的機會很難得，但隊伍獲勝更重要，大家不要顧此失彼哦。”

“現在，就到了大家最關心的事情，第一場公演表演隊伍分配！”謝桐月提高聲音，關系着第一場公演的表演舞臺，練習生們緊緊閉上嘴巴。

“人氣第一，實力至上，大家經過五天的辛苦訓練，以考核成績進入不同的班級，之前錄制我曾說過進入A班有大家想象不到的福利，現在就是A班練習生領取福利的時候了！”謝桐月說，“現場九位A班練習生，直接擁有挑選歌曲的權利，再由我們的導師從剩餘的練習生中抽取五人，組成十四支隊伍，依次挑選隊員。”

謝桐月說完，不少人一愣，有人立刻說：“那被抽取的練習生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幸運的是被抽選後有挑選歌曲的機會，不幸的是隊伍中不會再有任何一名A班練習生啊！

而A班練習生全部被拆開，只能說平衡吧。

一時間衆人議論紛紛，池夢忽然對019說：“小九快搖簽，我會不會是被抽取的117分之5！”

019立刻抽出代碼，興奮地給池夢搖簽，并喃喃作法：“是宿主是宿主宿主要當隊長是是是——耶！”

在系統間流行的三歲半奶音發出興奮的叫聲，池夢心立刻松下來。

她想了想，又問：“那佳期會是這五個人中的一個嗎？”

019開心地給宋佳期搖簽，開心道：“耶！！”

池夢更放心了，又問：“夢瑤呢？”

019察覺了什麽，敏感地問：“宿主不想擁有選擇隊友的權利嗎？”

池夢笑眯眯地說：“我都可以啦。”

但如果有大腿抱一抱就更可以啦。

對池夢有十層濾鏡的019單純的信了，抱着簽筒搖啊搖，這時謝桐月忽然道：“作為主題曲的C位，沉珠練習生擁有特殊權利，她不僅可以選擇歌曲，并且擁有立刻選擇所有隊友的權利，請沉珠練習生上前。”

B班，池夢歪了下頭，眼睛一亮。

F班，宋佳期歪頭，輕輕吸了口氣。

沉珠愣了下，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她在衆人羨慕的神色中大步流星，毫不猶豫地走向《西風裏》的面板前站定。

一旁的工作人員遞給她麥克風，謝桐月笑着問：“沉珠練習生，請你選擇你想擁有除A班以外的隊員，在你選擇後，這些練習生将從抽取的名單中踢出。”

沉珠舔了下嘴角，毫不猶豫道：“我選擇的第一位練習生，F班，仁星娛樂，宋佳期。”

哐當，019的小簽桶落地，震驚的想：為什麽！

池夢笑着和其他練習生轉頭，看着F班的最後，一個極其漂亮的，冷漠的，滿身黑氣的女生，邁着不情不願的步伐緩緩走出來。

沉珠清清冷冷的臉上勾起一抹笑，不知為何，這笑容有點冷，還有幾分“落在我手裏了吧”的意思。宋佳期站在沉珠身後，嘆了口氣。

很失望地嘆氣。

沉珠：呵。

就因為這一聲嘆氣，她本想念出的第二個名字立刻被另一個人取代。

一個，可怕的，恐怖的，不眠不休的，魔鬼！！

沉珠：“我選擇的第二位練習生，B班，池夢。”

B班，池夢張開手，開心的跳下來。

沉珠（冷酷）：面對疾風吧！╭(╯^╰)╮

019:（摔簽桶）：不——┴─┴︵（‵□′╰）

池夢（開心）：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