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主動
第64章 主動
濕熱的唇瓣緊緊貼在她的後頸上, 牙齒毫不留情地沒入,褚瑤疼得本能的躲開,卻被他箍住了身子, 躲避不得。
“疼……”她吟出一聲, 扶着他的手臂,身子微微顫抖。
對方卻不肯離開, 咬了好一會兒,才改成了吸吮。
疼痛之中, 絲絲酥麻自他下口之處緩緩蔓延,一只大手戀戀不舍地從水下的柔軟中抽出, 扶上她的下颌, 迫使她仰着頭, 脖子後面的雙唇随即游移到前面, 再次吸吮起來……
“不行,殿下, ”她試圖阻止他, “會留下痕跡的……”
對方喉嚨中溢出一聲輕笑,唇上反而加重了力道。
他是故意的。
水面不斷泛起漣漪,他亦濕了半個身子。
前後左右各種下印記, 裴湛才滿意地擡起頭來, 随即将水中的人兒撈了出來。
“柳華說, 沐浴最好不要超過兩刻鐘。”他将人橫抱着,往軟榻那邊走去, 并不在意她身上的水漬浸濕了自己的衣服。
“下次再不聽話, 孤就進來陪你一起沐浴……”将人擱在軟榻上, 拍了拍旁邊剛給她拿進來的衣服,“換好了就出來。”
褚瑤對着他的背影, 氣得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待她穿好衣服回到卧房,裴湛正在換衣服,浸濕的衣服被他盡數脫下,她進來的時候,他還沒穿好上衣,聽見開門聲便回頭看她,衣襟敞開着,露出精瘦的腰身。
褚瑤“呀”的驚叫一聲,立即捂住了眼睛,轉身就要離開。
“跑什麽?”熟悉的氣息頃刻貼了過來,房門被他“砰”的關上,順便将她困在了自己和門板之間,“都老夫老妻了,這有什麽不能看的?”
褚瑤反駁:“誰跟你老夫老妻?咱們明明和離很久了……”
“我們夜夜躺在一張床上,不是夫妻,勝似夫妻……”
“那我今晚就搬去另一個房間睡……”
“呵,”頭頂傳來一聲冷笑,“今日才見過江清辭,就迫不及待與孤分房睡了?”
褚瑤:“……”就知道他今天晚上會發瘋。
她張開捂着眼睛的手,轉而環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狠狠地親了他一口:“這樣行了叭?別吃醋了……”
反正每次他吃醋發瘋都是這般,先與她陰陽怪氣,再與她吵上幾句,最後摁着她親上一頓才算完。
他怔住,仿若難以置信,眸光閃爍看着她,目光在她臉上來回膠着,終于确認她方才真的主動吻了自己,霎時迸出巨大的驚喜來。
“孤是這般好糊弄的麽?”大手撫上她的後腰,另一只手扶住她欲撤回的手臂,他将頭壓低了幾分,嗓音低沉誘惑,“只親一次怎麽夠?”
還要?
行叭!
只要他不發瘋,親一次和親兩次都是一樣的。
對于褚瑤來說,只是一個單純的唇,這次她不用踮起腳尖,對方近在咫尺,她稍一仰頭,柔軟的唇便印上了他溫熱的唇瓣……
她吻得生澀,好在對方難得溫柔地配合着她,引導着她,原本淺嘗辄止的吻漸漸變成唇齒間的糾纏……
禇瑤被他引得漸漸沉溺其中,對方卻忽然停住,離開了她。
她睜開眼睛看他,霧蒙蒙的水眸裏多了幾分迷離與疑惑。
“脖子有點酸……”話說完,便攬着她的腰将她抱起,讓她高出自己許多,仰頭與她讨要,“還要……”
禇瑤第一次用這般角度看他,他将自己置于低處,做出一副任她采撷的樣子,于是她捧着他的臉,低頭親了下去。
綿密的吻如同熾熱的浪花,一波接一波在她唇上蔓延,他逐漸反客為主,吻得愈發熱烈。
禇瑤暈暈乎乎之際,聽見他騰出手來落下門闩,而後抱她入了帷帳,将她壓在了床上。
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禇瑤立即睜開眼睛,抵住他的胸膛:“殿下,不行……”她還懷着孕呢。
裴湛眼底欲海翻騰,已然控制不住,握住她的手:“好阿瑤,你可以的……”
兩刻鐘後,褚瑤抱着酸脹的右手,自床上而下去取了毛巾,隔着帷帳扔了進去,随即奪門而出,崩潰地去打水淨手:啊啊啊我不要這手啦。
當天晚上,褚瑤說什麽也不肯和裴湛在同一個房間睡覺,她抱着被褥要去另一間廂房,裴湛眸中含笑,竟應允了她:“今晚且随了你,明晚再一起睡……”
呸!誰要和你明晚一起睡?
褚瑤抱着被子自房中走了出來,阿圓看到了,大為驚奇:“褚娘子,您怎的出來了?”
“你幫我收拾一件廂房,我以後就睡那裏了……”
“這……好端端的,為何您和殿下要分房睡?”
“你莫要管了,随我一起收拾廂房去……”
幸而白日裏多睡了一會兒,這會兒折騰到半夜也不覺得困。
将廂房打掃擦拭一遍後,褚瑤躺在床上直後悔:她那會兒怎麽就鬼迷心竅地以為親他兩次就沒事了,結果惹禍上身,被他逼迫着做那樣的事情……
夜裏睡得晚,翌日醒的便也晚了些,阿圓端着洗漱的水進來,輕聲喚醒了她:“褚娘子,快些醒醒,再有兩刻鐘便要去學堂了……”
褚瑤自迷蒙中迅速清醒,洗漱之後才發現這廂房中沒有鏡子。
“殿下走了嗎?”她問。
“殿下今日走得格外早,兩個時辰前便走了。”
這麽早?“鳴哥兒呢?”
“小殿下那會兒也醒了,奶娘抱去哄了。”
如此褚瑤才放心地回到先前的卧房,對鏡梳妝時,脖子上的紅印清晰可見。
阿圓也瞧見了,她不知這汁源由扣摳群,以污二二期無兒把以整理更多汁源可來咨詢是何物,以為是被什麽蟲子給咬了,疑惑道:“這麽冷的天兒,也有蟲子咬人嗎?我去拿瓶藥膏給娘子塗抹一下吧?”
褚瑤尴尬道:“不用了,你幫我去櫃子裏找一件衣領高的褙子,遮一遮就好……”
阿圓這便去櫃子裏找衣服,可仔細翻找了兩遍,也沒找到衣領高的。
“我記得先前殿下特意命人送來兩套衣領高的衣服給娘子過冬穿的,怎的找不到了?”
“沒有麽?”褚瑤便也起身去找,分明先前就放在櫃子裏的,怎的找不到了?
“我去問問奶娘有沒有見過?”阿圓跑出去找奶娘,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娘子,那兩件衣服找到了,不曉得是誰給扔湯池了去了……”
褚瑤氣得一噎:還能是誰?當然是那個在她脖子上留下印記的始作俑者呗。
無奈只得用桃花粉多敷了幾層,勉強将紅痕遮掩了下去。且發髻也不盤了,垂下的頭發剛好能遮住後面那個痕跡。
因着找衣服耽誤了些時間,褚瑤來不及用早膳,便趕去了學堂。
在庑廊下遇到了同樣姍姍來遲的惠仁公主,兩人相視一笑,惠仁公主道:“你一向勤奮,沒想到今日也會遲到?”
“是我貪睡,今早起晚了……”
“我怎麽聽說,昨晚太子哥哥将你趕出房間了?”惠仁公主小聲道,“你們昨晚吵架了?是不是因為那個江衙內?”
“我和殿下沒有吵架,回頭再與你細說……”
兩人遲了一會兒,孫夫子有些不高興,板着臉讓她們進來了。
自東門走進去,卻瞧見今日又多了一張書案,與江清辭并排放着,後面坐着的竟是四皇子,正一臉困頓地打呵欠。
嗯?四皇子怎麽也過來了?
四皇子打着呵欠與她們颔首打招呼,他身旁的江清辭看到褚瑤,便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來。
褚瑤報以禮貌的微笑一一回應,而後才落了座。
今日孫夫子與他們講授策論,這一貫是褚瑤最頭疼的內容,不僅深奧且晦澀,還要結合當朝政治問題,引經據典,谏言獻策。
夫子講了一個時辰後,開始對策,自西側第一位學生開始,夫子會提出一個問題,由學生當即應對回答。
學生大多回答得磕磕絆絆,倒也有三兩位能做到侃侃而談。
半個時辰後,西側的學生已經全部做完對答,輪到了東側這邊。
褚瑤愈發緊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前面的惠仁公主亦是十分如此,甚至不敢擡頭看孫夫子的眼睛,更別說身旁的陸明芙,置于書案上的兩只手都攥了起來,明顯慌了。
孫夫子瞧她們一個個吓跟小鹌鹑似的,嘆了一口氣,越過她們,直接提問了她們身後的江清辭。
他給江清辭出的題目是:“民之于官何位?”
江清辭沉思片刻,便答道:“《尚書》中雲,民惟邦本,本固邦寧,百姓卑而不失尊,決不能不能輕視與低看……”
清朗溫潤的嗓音不慌不忙,先後引用《尚書》與《晏子春秋》,娓娓道來,褚瑤看着孫夫子的眉頭由緊皺逐漸變得舒展,而後微微點頭,表示滿意……
果然,他們這種自小飽讀詩書之人,果真胸有丘壑,腹有壘藏,比起她這種半路出家的和尚,到底是優越甚多。
上午課業結束,夫子留下射策題目,要求他們寫一篇策論,明日交上。
雖今日躲得過對策,卻躲不過射策。
猶記得上次夫子讓她寫文章,她寫到了大半夜,今日題目比起上次更是難上許多,褚瑤還沒寫呢,就愁得快要擰出水來了。
大抵學生們都覺得這個題目太難,于是散課之後并未離開,留在學堂裏三三兩兩的讨論起來。
惠仁也放下公主的矜持,拉着陸明芙一起走到江清辭的書案前,同他請教要如何寫這篇策論。
褚瑤有心聽上一聽,便也轉過頭來看他。
“公主,其實這個題目不算難,公主可以去翻一翻《六國論》,其中……”他正說着,餘光瞧見褚瑤也回頭看他,心中不由一漾,可随即不經意撇到她墨發下的白皙脖頸上,一個隐隐複現的紅色印記,腦中忽然就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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