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頂尖學神29

頂尖學神29

這是一次感覺剝奪實驗。進入實驗室的人都貼身佩戴儀器，方便随時記錄他們的狀态變化。同時這份數據也會隐去身份信息在大群公布，共享數據，方便大家做接下來的實驗總結，以此作為考核。

換句話說，在實驗裏的表現并不作為參考要素，這也是鞏雅姚出于想獲得更真實數據的考慮，畢竟科學實驗講究的是嚴謹準确。

淩絕将黃泉那只黑色書包留在酒店房間，同時還謹慎地檢查四周，确保沒有什麽痕跡遺留後才佩戴上儀器，踏入實驗室內。

至于系統，它表示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還遠遠達不到可以檢測到它這個來自更高位面的科技産品，所以可以安心待在淩絕的腦海裏，只是它也不能幹涉實驗過程而已，不然會導致系統紊亂而引起察覺。

考慮到實驗對象還都是未成年人，心智尚未成熟，所以實驗機制是一旦儀器檢測到對象已到可承受的極值便會立刻停止，所以這個實驗安全系數較高，頂多造成的影響就是當時難受一下而已。

而對于很多嬌生慣養的人來說，他們一踏入完全封閉的黑暗世界，便覺得很難受了。

實驗之前，鞏雅姚已經細講過很多，這是一次感覺剝奪實驗，先從視覺剝奪開始，後面會逐漸升級到聽覺、嗅覺，直至觸覺。而儀器檢測的是他們的腦電波變化狀況，會以一種外化的形式檢測他們的精神力強弱，也就是意識的剝離能否持續，又能持續到何種程度才會消散。

淩絕靜靜地坐在裏面，她即便睜開眼睛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暗，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所以她幹脆閉上了眼睛。

視覺一旦剝奪，其他感官反而會變得更靈敏，而在這個黑暗空間裏唯一清晰的聲音就是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了，偶爾還能聽到隔壁傳來的噴嚏聲，甚至還有隐約的歌聲，大概是處于極度緊張狀态之下唱歌給自己壯膽緩解心理壓力的。

淩絕慢慢地進入狀态，仿佛入定一般，甚至沒有察覺周邊的儀器慢慢地将聽覺也剝奪了。

這是一個看不到光也聽不到任何東西，甚至無法碰觸任何東西的世界，連一絲風都沒有。而鼻尖也沒有任何味道，仿佛一腳踏入了虛空。

随着時間的推移，很多人開始無法忍受，一開始他們還能思考，讓自己保持清醒，後來便出現意識渙散，無法集中注意力，甚至出現了幻覺。

室外，鞏雅姚密切注意着儀器投屏過來的狀況。為了保護大家的隐私，這些信息都是隐去主人信息的，但話是這麽說，鞏雅姚作為實驗的操縱者，自然也會暗暗留意編號，方便之後可以對號入座。

尤其是她很想研究的蔔歐矛和那個叫第五靈的女生。

事實上，也只有他們兩個堅持的時間最久。很多人提前出來了，他們無法忍受那種黑暗的虛無世界，開始胡思亂想，有些人甚至是淚流滿面地出來了，看來很有可能觸及到了本人隐秘許久的悲傷記憶，鞏雅姚連忙讓助手幫忙帶下去進行心理疏導，就當是順便做了一次心理輔導，這時候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反而是進行心理幹預的最佳時機，如果效果不錯，還能讓人甩開過往包袱，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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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麽大家都答應做這個實驗的原因，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難以啓齒但又需要排解與宣洩的心事。

淩絕自認活得坦蕩，但也逃不過這些。更何況她以不同身份經歷了太多人生，哪怕随着時間推移很多人很多事都變得模糊不清了，但在這特殊情況之下，她忽然被激發了很多原本遺忘的記憶。

淩絕的心智足夠強大，讓她還能保持一線清明，知道這些很多都是幻覺，而且她平時為了不讓系統察覺到她的心思，一直在訓練自己的意識做到足夠隐秘，即便有什麽想法也是速度極快，可謂一閃而過。

儀器探測到反饋到鞏雅姚那邊，就是一片雪花般閃動，洶湧的信息量宛如汪洋大海般泛濫着，多到連訓練有素的鞏雅姚這樣的專業人員也無法捕捉到。

鞏雅姚原本放松的坐姿瞬間繃直，她無法想象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腦容量是如何承載這麽多信息的，試想想才十幾年的人生經歷，哪怕将活着的每一秒都銘刻于腦海裏，恐怕都沒有這麽多信息量，以至于儀器瀕于負荷絕值，頻頻發出警報聲。

旁邊的助理也驚呆了，他瞬間反應過來，“這是蔔教授的意識吧？好……好像有成功剝離的趨勢了！”

鞏雅姚沒有點破，這個消息目前還不能公布于外，不然會引來連她也無法負責的失控。她沉下心，“試試看能不能捕捉拍下這些意識反饋的畫面。”

雖然檢測到信息量超标，但這麽多信息，她愣是一絲一毫都沒有觀察清楚，全部都如雪花般閃過，等到她意識到要捕捉到時候，卻也發現根本無法捕捉到，即使用了像素最高的攝像頭抓拍，拍下

來也是雪花屏幕。

淩絕的意識，已經被她訓練得連來自高科技位面的系統都難以捕捉了，更何況是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哪怕是全世界最精銳的儀器放在這裏使用，恐怕也無法捕捉到她的意識到底承載了什麽。

這個女孩果然不簡單。

鞏雅姚若有所思，最後也只能放棄。而且她也發現，對方似乎在有意地控制着思維，她還保持清醒，這些感官的剝奪只是讓她失控了一部分，卻沒有喪失自我。這反映在意識圖的平緩有節奏。鞏雅姚瞥到另外一邊，滿滿的化學元素，相比較之下，蔔歐矛的意識圖就簡單純粹多了，不愧是化學癡迷者。

淩絕匆匆回顧了一遍自己的歷次穿越經歷，心神宛如洗滌過一般，似乎更為凝聚了。她重新回到現實世界當中，發現自己還在實驗室內。

“……”雖然有自信自己的秘密不會被發現，但能堅持這麽久，終歸不正常了。淩絕放緩思維速度，在沒有任何感官的黑暗世界裏，她适應得很快，現在已經如置身尋常環境一般了，所以還不至于難捱。

與此同時，超負荷運載的儀器終究承載不了如此之多的信息量，崩潰了。

等鞏雅姚啓用新的儀器，之前關于第五靈的數據全都化為烏有，而重新檢測的數據……

“咦，似乎正常了。”助理揉了揉眼睛，他現在恍恍惚惚，對之前經歷的都産生了懷疑，“一個人的意識也可以這麽多變嗎？”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檢測一樣。

鞏雅姚揮揮手，“這份數據已經沒有參考價值，作廢處理。”

實驗當中遇到沒有用處的數據，完全正常。

等淩絕出來，已經是48個小時之後，實驗室裏已經沒有多少人，而這也是鞏雅姚特意支開人的結果。

蔔歐矛長身玉立地站在旁邊，他提前出來，已經從鞏雅姚這邊了解了一些情況。

看着這兩位老師神情凝重的樣子，淩絕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

她已經盡力掩飾了很多東西，但被他們發現自己的不尋常之處，也是意料之中。或者說，也是淩絕有意為之。

畢竟一直被人盯着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還不如借這個機會打消他們的疑慮。

鞏雅姚簡單地說明了一下第五靈的情況，蔔歐矛問出了自己真正想問的問題，“會不會有這樣一項技術，可以意識侵入某個人的大腦，甚至操控這個人的行為舉止？”

并非他異想天開，而是那個午後剎那失去記憶的短暫空白，讓蔔歐矛百思不得其解。他可以确定的是，第五靈這個高中女生非比尋常，她似乎有什麽異能可以操控。

鞏雅姚給予的回複是：“依照目前的理論，是可以的，但實際上操作幾乎完全沒有可能，因為要達成的條件過于苛刻。”

她又補充道：“這個叫第五靈的女生，她确實不同尋常，但也不是絕無僅有。她擁有同齡人所沒有的大腦，你可以理解為人們所說的最強大腦，這樣的大腦在全世界可能是千萬分之一，但也不是沒用。”

畢竟實在沒有什麽可以解釋為什麽她擁有那麽多信息量的意識了，只有腦容量足夠大。

這也正是淩絕想出來的解釋，倒沒有想到不用她說，鞏雅姚跟她想到了一塊兒去，反而省去一些口舌。

只是蔔歐矛對這個結論明顯有些不太接受。畢竟他是切身體會過意識被侵犯的感受的。

“那我們的意識剝離出來後，可以在計算機雲端存儲多久？”蔔歐矛又抛出一個問題。

鞏雅姚微微一笑，“不同的人，意識強度是不一樣的，根據這個實驗可以略微判斷，被剝離感覺後忍受越久的，他的意識就能保存越久。比如你，或許可以維持至少一個小時以上，一般人往往一剝離出來就渙散了。”

“那麽她呢？”蔔歐矛完全不在意淩絕還站在這裏，直接詢問了。

淩絕也挺好奇的，一同看向鞏雅姚。

女心理師唇角的笑意不變，“比你要稍微持久一點。”

其實只有她知道，豈止是一點，依照第五靈這個條件，甚至真的可以達到意識單獨剝離運轉了。但那樣子太恐怖了，至少以目前學術界的認知和水平，還無法承受。鞏雅姚是知道分寸的人，知道太多秘密并不是一件好事，除非她有把握掌控才可能進一步深究。

現在麽，自然是當作無事發生。

淩絕知道自己的危機算是渡過了。系統也忍不住感嘆道：“這世上還是識時務的人多。”

臨走前，鞏雅姚将數據彙總，發給了淩絕一份，“現在你可以結合實驗感受，寫一份報告了，這是你們的考核方式。”

這些數據都只是以字母來代替身份信息，作為樣本數據來分析，所以分享出去也無傷大雅。

淩絕發現心理學真是一門有趣的學科，等以後有時間倒是可以再研究研究，相信對自己完成任務也大有裨益。

因為她擁有一顆最強大腦是心理師鞏雅姚都說過的，算是官方認證過，所以淩絕在接下來的考試中毫無保留地發揮，再也沒有擔憂的地方了。之前還怕表現得過于妖孽引起關注，現在倒是不用顧忌了。

所以淩絕的所向披靡，慢慢地在這些同齡人眼裏也從驚豔驚訝到麻木接受了，誰讓人家是名副其實的天才呢，聽說她的大腦比年少成名的化學天才教授蔔歐矛都更勝一籌，所以淩絕能夠走得多遠，大家都不會太吃驚了。

連本來想跟她一較高下的斯想都歇了這份心思，甘心第二。實在是因為已經遠遠跟不上了。

夏令營結束之後，淩絕的成就，早已引起各方關注。她不僅拿到了優秀學員，也拿到了直接晉升華大的資格。獎狀和榮譽證書發到高中學校，又是一番轟動，校長聽說是教務處主任慧眼識珠，還額外發放了一筆獎金給他。

而作為第一名，淩絕還收獲了另外一個機會，由鞏雅姚作為舉薦人，讓淩絕在一年後參加測試，加入世界有名的高智商俱樂部，那裏的成員彙集了來自全世界各地的天才人物。

當然還有各大高校也抛出了橄榄枝，希望提前招生，争取人才到自己的學校深造。但淩絕都一一拒絕了，連華大的少年班她也拒絕了。

而是選擇回到高中，繼續高二的學習，因為她準備中規中矩地參加高考。

系統很驚訝，“宿主，為什麽不提前去大學呢？”

淩絕的額角抽了抽，“你忘記任務了嗎？”

這個世界的任務可是讓她成為學霸，考試考第一。

“但從目前數據來看，宿主你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至少她獲得了認可，也有了這個能力。

淩絕望着前方的路，“如果直接去大學，中間錯過多少考試啊。那我豈不是也會錯過很多小任務完成的獎勵和積分。”

“……”原來是抱着這樣的打算啊，系統瞬間表示舉雙手贊同，畢竟積分高了，對它升級也有好處。

于是淩絕毫無心理壓力地回到高中，繼續碾壓第五靈的那些同齡人，直到成為大家眼裏無法逾越的學神！

番外

當淩絕結束所有學業，完成國家研究所委托的任務，并成為史上最年輕院士的時候，關于這個世界的信息這才全部傳輸成功。

第五靈的生命結束于高考之後，她剛跨出校門，甚至還沒有走出第一個十字路口，就被撞倒在了路上，當場死亡，文具灑落了一地。

第五靈人死了，魂魄卻在人世間多留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讓她看清了很多事情。

殡儀館裏，第五靈的父母正在等待女兒的骨灰，他們不知道第五靈就在旁邊看着他們。

“都是你，把靈靈一個人丢在單身公寓，高考都不去看她。靈靈都跟我說了。”一個中年婦人正在血淚控訴，“當初你非要跟我搶女兒，好，女兒判給你了，你就是這樣當爸爸的嗎？”

旁邊的父親卻是一臉冷漠，“是靈靈自己提出來要一個人住的。這是她自己的意思！”

“那她為什麽要一個住，你不是心裏門兒清嗎，離婚還沒一個月，你就娶了新老婆，還生了個兒子，我都知道靈靈在你那邊過的是什麽日子！我的靈靈，命苦啊。”母親說着說着，直接嚎啕大哭起來，只是旁邊的人都是一臉漠然地看着她哭，沒有一個人上前勸。

第五靈正于心不忍，就聽到自己父親略帶譏諷地反駁，“既然你這麽疼靈靈，以前怎麽不見你來看她，現在她死了，你來哭了，能別這麽假惺惺麽。”

第五靈頓時覺得意興闌珊，她知道自己是沒有人愛的，不對，這世上還是有人愛自己的。

她在人群裏搜索，卻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沈阿姨呢……

作為阿飄的好處就是福至心靈，想到什麽，人便到了哪裏。

眼前是沈家的別墅，第五靈擡起頭，她其實不想沈阿姨知道自己的死訊，畢竟她這麽疼自己，簡直把自己當女兒一樣疼着。要是知道自己死了，估計她會是最傷心的一個吧。

不過好在，她已經幫沈阿姨完成了心願。就是讓她的寶貝兒子考上重點大學。原本打算自己第二年重新高考的，結果卻出了一場車禍。

第五靈正黯然神傷之際，就看到沈母從一輛豪車下來，她一臉冷漠，倒是跟自己平時看到的親切和藹模樣大相徑庭。

第五靈連忙跟了上去，她應該還沒有收到噩耗吧……

沈母正在打電話，“把他家裏人送出去，再做一個彙款記錄，讓律師帶去給他過目，讓他放心。不要翻了口供。”

沈母說這段話的時候，眼神冷肅狠戾，讓第五靈忽然感覺有些害怕，這真的是自己印象裏那個慈眉善目的沈阿姨嗎？

而且，她在說什麽？做一個彙款記錄，豈不是造假的意思，口供又是什麽？這些離第五靈的生活太遠，所以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沈楓寧一臉陰霾地走出來，“媽，你聽說了嗎，第五靈出車禍死了。哎，也不知道她考得怎麽樣，要是搞砸了，從哪裏找這麽聽話的人。”

沈母環顧四周，見無人才接過話茬，“放心，她不會出錯的。”

“真煩，希望如此吧。”沈楓寧雙手交叉，放在腦後，仰頭望着天空，“不過，第五靈死的真是時候，她死了，這件事就永遠成秘密了。”

第五靈就站在這對母子旁邊，她臉色蒼白，連魂體都仿佛要支撐不住了，她死死盯着沈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在期冀什麽，就聽到沈母薄涼的聲音傳來，“以後提起她，就當成普通同學，最好就說沒什麽印象了。免得惹上麻煩。”

“知道了。”沈楓寧看着幫自己頗多的母親，嬉皮笑臉地挽上她的手臂，“媽媽，你最好了。”幫他鋪好了所有的路。

沈母看着自己唯一的兒子，有誰知道就在三年前，她還在為他的學業而困擾，而現在，她的兒子即将成為高材生，得到他父親的重視，已經決定将他當成繼承人來培養，至于那幾個私生子，哼，哪裏還比得過，敗家子而已。

母子倆笑容滿面地進去了別墅，他們的未來光輝燦爛，獨留乍然知道真相，悲痛懊悔的第五靈立在原地，搖搖欲墜，欲哭無淚。

果然，這個世上真的沒有人愛自己，大家都在漠視她，虐待她，利用她，蔑視她，第五靈捂着自己的胸口，尚且只有十八歲的她無法承受這些打擊，但她卻發現自己也沒有地方好打擊了。徒留一顆還在思考的心在滴血，在悲痛着。

她太傻了，竟然輕信了沈母的話。寧願冒着違法的風險，也要替一個學渣去考試。

為什麽她會死得這麽突然？第五靈忽然又想到剛才沈母打的電話。她飄到了派出所，見到了那個肇事司機，他一口咬定就是自己醉駕撞死了人，也願意為此承擔責任。所以很快便結案了。

似乎有什麽牽引着第五靈，她又來到了這位司機的家。

他的家已經搬得空空蕩蕩，聽旁邊看熱鬧的鄰居談話，第五靈知道這位司機的家人好像是連夜搬走的，就在司機被抓的那天，都不等判案結果下來。大家都在說人情薄涼，出了事夫妻就大難各自飛了。

等人都走了，第五靈飄在路燈上，孤零零的，冥冥之中有什麽讓她繼續待在了這裏。

結果她就看到那個司機的老婆半夜偷偷摸摸回來了，她根本沒有逃走，因為她一分錢都沒有拿到。

“沈家真是缺德，我們辦了事，卻不肯付錢，大哥，我們怎麽辦？不能就這樣讓你妹夫白白坐牢啊。”

“先等着，我們沒證據，這件事鬧開了，對誰都不好，既然那個沈夢不厚道，那就休怪我們不義，明着不行，拽陰招他們還耍得過我們？”一個帶着刀疤的男人惡狠狠地說道。

事已至此，第五靈什麽都明白了，她是被沈母買兇撞死的，為的就是讓替考一事成為永遠的秘密。

第五靈獨自在深夜的街頭失魂落魄地飄蕩着，她深深地後悔了，為虎作伥，終究不會好報。

就這樣，她帶着深深的怨念，以自己的身體為交換，委托了重來一世的願望。她要好好學習，考出自己的成績，不再被人利用。

淩絕接受完了所有信息，也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

系統也在旁邊感嘆，”第五靈真是個傻姑娘，好在她現在心願達成，已經去轉世了。”

“她不傻，她只是太缺愛了。所以一旦有人對她示好，她便能拿出為對方赴湯蹈火的誠意來回報。是那些惡人辜負了她的誠意。”淩絕簡短地評價道，“不過，看來這個世界的考試機制還有漏洞，我去提醒一下考試院，以後重大考試都要明确試卷和作答人是同一個人才是。”

後來考試院接收了建議，考試試卷一律由監考老師貼上寫有考生信息的條形碼，堵上了這個可怕的漏洞。

至于沈家母子的結果，淩絕讓系統查看了一下。

看完後，系統難得咋舌了，“原來他們沒有想象中過得好。”

在那一世，沈楓寧确實如願以償考上了重點大學，但這個大學以嚴苛着名，每學年都要以績點排名，最末的實行淘汰制。

沈楓寧起初完全不當回事，學渣到哪裏都是學渣，更何況是在這高等學府，臨到期末，沈楓寧故技重施，找了替考。

第一年的确讓他混過去了，第二年卻東窗事發，沈楓寧被同班同學舉報了，實在是因為大家都看不過去了。

沈楓寧在大學逃課，泡妞，作業抄襲，考試找替考，還跟隔壁學院的人結梁子打架，鬧到派出所都來人了。

最後沈楓寧被勒令休學在家，沈父原本看重他，現在也開始失望了，但也給了他資金去創業。結果沈楓寧把這筆錢拿去揮霍，還沾上了毒。

即便沈母勸說了很多，沈父失望徹底，也還是消停了讓沈楓寧接收家族企業的打算，他寧願從董事裏提拔能幹的，也不能讓自家纨绔兒子将自己一輩子的心血拖垮。至于兒子，給他股份以及一些産業記在他名下，保他吃喝不愁就好。

最後沈楓寧因為酗酒過度，大學還沒順利畢業，就出車禍死了。沈母聽到消息，直接暈厥過去，後來身體便不行了，眼睜睜看着那些私生子還有那些女人來到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而這一世，情況也差不多，沈楓寧沒有考上重點大學，早早地被沈父送出國，結果在國外依舊如上一世一樣揮霍度日，将結局提前上演了。

淩絕也是很久以後才聽到這個消息，她感慨了一會兒，便丢開了這事兒，繼續專心投入到學術研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