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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羅清夢看到秋書雪整個人一抖,捏着手機更顫,秋書雪看向她,那沉郁的表情好像一直沒消。

羅清夢心跳如雷,她從大門進去,悶頭往裏走,秋書雪說:“怎麽不發信息讓我去接?”

語氣有點溫柔,讓羅清夢很意想不到,羅清夢腳步又慢了幾拍,秋書雪跟在她身後,按電梯時秋書雪先出手,秋書雪把她壓在臂彎之下,她說:“你臉色很不好。”

羅清夢手指貼在臉頰上輕輕地揉。

她悶着躲開秋書雪,秋書雪說:“就算你不想理我,不想帶我出去玩,但是,自己不舒服要跟人說。”

羅清夢想我哪裏不舒服了,進了電梯她往電梯臂上看,發現自己臉慘白慘白,剛剛被店長吓得不輕,秋書雪又突然出現,她都快吓瘋了。

上了樓,羅清夢深吸口氣壓住狂躁的心跳。

她疾步出電梯去輸入密碼,門打開秋書雪的唇立馬襲來,雙手環着她的腰,把她抵在門板上。

“我今天不想做。”羅清夢推開她。

“嗯?”秋書雪不理解,臉頰還和她輕輕地貼着,看起來很是不舍得松手,一直去吮她的唇珠。

應該是羅清夢太心虛了,她不敢和秋書雪對視,導致秋書雪吻過來撫摸她時,她總認為秋書雪在問她有沒有和店長做。

羅清夢結結巴巴地說:“我瘋了嗎,我,就是,太累了,跑了一天,你又天天弄我,我那樣比你次數多。”

秋書雪說:“那我檢查一下?”

羅清夢想,她果然想檢查有沒有。

秋書雪這個人真的太讨厭了,最開始她是不會,需要人教,後面兩個人一起進行開心,她也更喜歡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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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秋書雪很壞,像是個讨厭的小孩子沒有約束力,羅清夢承受力再好也遭不住一個星期天天過度放肆好幾次吧。

羅清夢臉頰燒紅了,“滾蛋。”

秋書雪“嗯”了一聲,唇貼在她唇上,繼續親她,親得羅清夢幾乎喘不過氣,羅清夢悶哼着。秋書雪說:“很喜歡跟你親,你跑了就感覺再也親不到。”

她很依賴她,叫姐姐叫媽咪,亂七八糟的叫,羅清夢想讓她別亂叫,秋書雪就堵住她的嘴唇,就成了她一直叫。

“秋書雪……”羅清夢聲音發顫,像是要哭了。

“怎麽了?”

羅清夢說:“你別撕我的腿。”

“好。”秋書雪是習慣了,前幾天回來就在這裏做,她總是捏着羅清夢的腿,今天也捏着,她聽話的放下來。

羅清夢沒再掙紮,由着她亂親,親得受不住了才把她推開一點,兩個人貼在一起很熱。

她額頭出了汗,秋書雪手把她的劉海後推,繼續跟她親。

“你真的要煩死你了。”羅清夢悶哼,快換不過氣來,“我要死掉了,你慢點。”

秋書雪嗯了聲兒,把她嘴唇都親痛了。

親得差不多了,她說:“等你舒服了,待會再繼續親好不好?”

羅清夢瞪了她一眼,往客廳裏走,她把鞋子踢歪了,秋書雪俯身把鞋子扶正。

她去洗了個手,出來用養生壺燒熱水,經過剛剛的親嘴羅清夢臉色稍微好了點,就是揣着手機一直沒敢動。

羅清夢悶聲問秋書雪,“你是天生喜歡女人嗎?”

“就是那種姬佬嗎?”

“還是叫蕾絲嗎?”

她倒要看看究竟自己是哪裏吸引人了,這群人就莫名其妙喜歡上她,怎麽她一離婚就撲來了。就喜歡離婚的女人嗎?

她去看秋書雪,秋書雪低着頭臉色很有些差,語氣也不是特別好,她低着頭弄養生壺,額邊的發貼着臉頰,說:“你遇到其他姬佬了?”

羅清夢皺眉,哪裏好像沒說對,她說:“我就是好奇,你是不是天生喜歡女孩子的。”

秋書雪思考着,說:“搞不清楚。”

“什麽意思?”

“因為以前沒有遇到像你這樣的,然後還把所有屬性都踩的這麽好的吧?”秋書雪說:“就覺得你是女人也太好了。”

羅清夢就不應該問她,現在還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水燒開了,秋書雪倒了一杯熱水給她,放在茶幾上說:“喝一口?有沒有發燒?”

突然的關心讓羅清夢更加局促不安,她悶着沒說話,看向旁邊冒着熱氣的水杯。

不知道過了多久,羅清夢說:“我包裏有東西,從今天起,我不會再給你做飯了。”

她說着往卧室裏走,她說的大部分是氣話,秋書雪表情有瞬間暗淡,羅清夢也看清楚了,她加快步伐把卧室門反鎖趴在床上。

秋書雪去把她的包打開,裏面有個粉色的新保溫盒,裏面是排骨、一些海鮮,裝了滿滿一盒,只要熱一下就能吃。

羅清夢去給那個姬佬店長做了飯。

又給她帶了飯。

只是不明白,是不是店長故意讓她帶的,秋書雪目光陰沉地看向旁邊緊閉着的門。

羅清夢趴在床上,額頭蹭進枕頭裏,手用力抓了抓,秋書雪是個變态喜歡跟她糾纏,可是店長是因為什麽呢?

因為她“賢妻良母”嗎?

黃昏襲來,窗外的天空有些失色。

羅清夢從枕頭裏出來,試圖去聞外面的味道,外面并沒有火鍋的味道,搞不清秋書雪吃沒吃。

羅清夢在屋裏想,如果秋書雪沒有吃,直接辜負她的好心,甚至想讓自己給她熱,那算了,到時間她直接搬走,和秋書雪徹底斷幹淨。

她從房間出來,客廳沒有人,飯盒也不知所蹤,她去榻榻米那裏坐着,看看外面的色彩。

然後又去取了一本書翻着看,也是最近新推的一本書《絕叫》,這本書很悲哀很孤獨,主角陽子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出生就不被寵愛,她孤獨的成長孤獨的融入世界,最後孤獨的淪為最底層的人,離婚,被抛棄,賣/淫、殺人、成為男人的玩物,又殺死男人,最後殺死自己。

陽子。

在陽光明媚的時候出生。

也在陽光明媚的時候堕落。

羅清夢手指輕輕捋,把額邊的發勾到耳後,她并不覺得後續是重生,因為陽子已經死了,徹底孤獨死了。

看着看着天黑了,門鈴響了,羅清夢想着是秋書雪沒去開。

在裏面的人喊:“外賣,有人在家嗎?”

羅清夢起身過去看監控,門外的确是一個騎手模樣的人,她問:“我沒點啊。”

騎手說:“隔壁點的,上面單子有備注,我挂門把手上啊。我還要趕下一單。”

騎手一走,秋書雪從隔壁推門出來,她手裏拿了一張便條,羅清夢立馬不看監控了,往旁邊躲,過了一會兒關門聲響起。

羅清夢确定沒動靜小心翼翼把門推開,門把手上挂着一個外賣,旁邊還貼了便簽。

羅清夢以為就是寫的什麽“不吃就浪費了,不吃白不吃”,她把便簽撕下來,上面寫的是:【以前在書上看過一句話“有一種人不管做什麽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退縮,吵架退縮,約會退縮,有了愛意也退縮。她們害怕吵架,害怕麻煩,只要一難過,一被傷到了根本,立馬會同自己說:啊,放棄吧,不聯系了,斷掉關系就是最好的法寶”。實際是因為這些人從小沒有被原生家庭用愛意灌溉,無法去想一件壞事怎麽解決,也沒有人告訴她這樣沒事的。她們認為所有事情壞下來就是天大的事兒,習慣性的用退縮和懦弱保護自己,姐姐,你是這樣的嗎?】

羅清夢抿着唇。

她第一次看到秋書雪的字,之前最多就是看秋書雪簽名,她的字比較繞,像是行書,寫得挺好看的。

羅清夢拆了外賣,打開電視,一邊吃一邊看電視,難得安靜的休息下來,她躺在沙發上看那個紙條。

現在也就沒有那麽難過,可能是被稍微被人了解了一下。

秋書雪的話還差一點,她不是一直退縮,是有門檻的,一個星期、一個月沒有看到反饋,沒有聽到“對不起”,那她會徹底放棄。

曾經她有一個朋友,那時候兩個人關系很好,無話不談,互相推薦書,一起勉勵,一起靠向未來,只是後來吵了一次架。

因為一本書。

朋友也知道這本書陪伴她過了十八歲最苦的那個冬天。

可她的朋友有一天說“我覺得翻譯更好,原作者寫的就是不行,你不能剝奪我的喜好”,羅清夢堅持是原創經典,她覺得自己沒有被尊重,也表達了“你沒有尊重我”,哪怕是普通人,知道別人的喜好,在我沒有诋毀你喜好的時候,你也應該尊重我。

兩個人吵了架。

羅清夢開始恐慌,覺得她和父母也沒有什麽區別,傷害到了自己不會說抱歉,而且以前低頭的也是自己。

當我已經不需要你的道歉了,而你還在試圖攻擊我,甚至都沒有懼怕我會生氣。

羅清夢無法忍受她待在自己列表裏。因為她總覺得這個人知道什麽方式會讓她難過和痛苦,像敵人一樣拿捏到了她軟肋。

羅清夢是個老好人,她很多時候喜歡聽一句對不起。

就這麽小的要求,但對方不說,那她會強迫自己變決絕,一年兩年,強迫自己忘記掉。

第二天她早醒,往洗衣機裏放衣服時,頓了頓往浴室裏看,她們狂做的那一個星期裏,她已經省略洗衣服這個步驟了,秋書雪洗完澡會把兩個人的衣服放進去,她只需要去廚房弄早點。

有天早上起得早,她們一起洗澡,配合的默契,她還被摁在玻璃隔板上了。

羅清夢捧了水用力搓臉。

昨天睡的也不是很好,夢裏就是店長那張臉漂浮着,一直在跟她說話,認認真真和她談判:“清夢,你跟我在一起,經理是你的。”

羅清夢不想把店長想的太壞,心裏總後悔昨天沒問出來那我不跟你在一起,經理是不是我的?

店長為什麽一早不說,等到事快成了才說呢,她不相信店長沒有私心。

心裏煩她也沒什麽胃口,拿着包就準備出去上班了,她換好鞋子往外走,推開門看到了秋書雪,秋書雪挨着牆側站着,手裏提着保溫飯盒。

秋書雪微微一笑,說:“這個給你。”

羅清夢本來不想搭理她,嘴巴卻很快,“什麽啊。”

秋書雪說:“早餐。”

“就你,你還做早餐,肯定不能吃,我不要。”羅清夢拒絕她。

“我點的你愛吃得那家餐廳的早茶。”秋書雪輕聲問她,“姐姐你不做早餐,那以後我給你帶可以嗎?”

羅清夢咽了口氣。

秋書雪把早餐送到她手邊,捏着她的手腕,把袋子挂在她的手指上,強勢把自己的關心送給她,說:“好了,我送你去公司。”

羅清夢用力抿了抿唇。

四月天氣暖和了,秋書雪穿了長襯衫,她脖頸纖細,脖子上戴了條項鏈,白金包着一顆顆純色的鑽石,一圈在脖頸上很是漂亮。

羅清夢突然沒什麽脾氣了。

秋書雪那個銀手鏈還在她家裏呢。

秋書雪把她送到商場,羅清夢解安全帶的時候秋書雪吻過來,她嘗了嘗羅清夢的嘴唇說:“姐姐,今天怎麽沒有擦唇油啊。”

倆人在停車場,光線暗,羅清夢心裏說,你怎麽還吃上瘾了。

她是故意不擦的,讓自己沒那麽漂亮,讓店長死心,別是見色起意。

秋書雪說:“我哪裏惹你生氣了,你不開心了,你咬我吧,好好發洩,行不行,別悶壞自己,對不起姐姐,我給你道歉吧。”

羅清夢就是鼓着氣的河豚,她用力抿着唇,然後撥開秋書雪的衣領在她鎖骨上用力咬。

秋書雪悶哼,她又往上繼續咬,本來想咬她的脖子,但是社會新聞看多了怕把她的毛細血管咬破了。

羅清夢又咬了好多下,秋書雪都由着她,眯着眼睛好像很舒服的樣子,直到秋書雪說好痛的時候一把将她推開,然後迅速下車上樓。

秋書雪沒追上去,坐回位置看她上樓,手指搭在方向盤上,然後盯着腕上的紅繩看。

是挺水逆,去年喜歡上一個人,到現在都多災多難。

羅清夢第一個到書店,把門打開剛進去,臣欣來了,她打着呵欠說要瘋了,在樓下碰到了老板,活見鬼了。

羅清夢也覺得活見鬼了。

心髒猛跳。

她趕緊準備今天的東西,把推薦的書拿出來,因為太緊張了寫幾個字錯幾個字,等她寫完去外面放推薦板,遠遠看到店長提着早餐過來了,同時也看到秋書雪從電梯裏出來了。

秋書雪?

她不上班啊。

羅清夢猛地反應過來了,今天周日,秋書雪是雙休。

她轉身往店裏走。

店長小跑過來,笑着問她:“清夢,你吃早餐沒。”她捏着早餐給羅清夢看,羅清夢真不想接,她磕巴地說:“我買了,待會就吃了。”

說完,想起來是秋書雪買的。

秋書雪也站在門口,她沒進來,只是相較之前不同的是她領口散開,露出好多牙印。

變态,有病,瘋了。

“清夢?”店長喊她。

羅清夢一顫,她走進收銀臺裏走,聲音很小的說:“我有吃的了……你,你給臣欣吧,她應該沒吃。”

“我特地給你帶的。”店長走到收銀臺旁邊,手臂搭在上面。

一開始羅清夢是不起眼,但是店長總覺得她不起眼的時候也很好,安靜,溫柔,适合過日子,她的動作讓人眼睛移不開。

只是羅清夢太直了,向往談戀愛,也談了一場奔向結婚的戀愛,後面直接結婚了。

店長就按住了蠢蠢欲動的心。

“你嘗一點我這個。”店長說,“我排隊買的。”

她買得最爆火的那家灌湯包,随意瞥了一眼羅清夢手中的袋子,然後她就很驚訝,羅清夢的早餐是用透明塑料袋裝的普通飯盒,飯盒打開裏面是風評很好的港式早茶,被評過星級廚房。

這,就想不明白了,挺貴的菜裝的這麽樸素,而且羅清夢是不會買這種昂貴的早點。

店長沒再把東西往她身邊推,只當是羅清夢自己做的,她也是有意和羅清夢兩個人單獨相處,想跟她說說話,讓她別有壓力。

羅清夢這個人很敏銳,性子跟兔子一樣,動靜一大能直接吓死她,她努力做到小心翼翼靠近羅清夢。

羅清夢的呼吸都緊了,不知道怎麽說,店長說下午去面試經理,如果覺得有壓力上午帶着她逛逛,可是她總覺得店長要帶她去開房。

店長是個正經人,應該不會這麽做。

可是她太緊張了,她氣兒都喘不順,腦子亂的厲害,店長為什麽現在才跟她告白?

羅清夢又怪自己,昨天忍忍不問就好了。

偏就她一沉默,好像誰都可以看出她的心事,之前秋書雪是,現在店長也是。

店長輕聲地說:“我之前沒說是想着你剛剛離婚,情緒不穩定,又想着直接說沒有誠意,所以等了這麽個機會,你別有壓力。經理這個職位跟這件事關系不大,你別放棄了。”

兩個人談正事壓得低,顯得很親密,秋書雪肯定誤會她昨天店長做飯了,而且她這麽心虛,秋書雪應該也能看出來,店長給她告白了。

羅清夢緊張的不行,不相信店長。又很怕秋書雪來搞事,秋書雪明顯對她有占有欲,而且特別愛吃醋。

羅清夢頭好痛,她表情痛苦。她低着頭一口東西都沒吃。

店長也有幾分疑惑,羅清夢怎麽看都不是恐同的人,有時候聊天她也會不經意的把男人和女人放在一起比較,說出女人更好的話。

店長想了想,“我們去休息室談,或者去咖啡店談?你怎麽舒服怎麽來。”

店長比羅清夢大,算是姐姐的人物了,她平時打扮的很精英,模樣雖然生的不是貌美,但是她打扮起來一點也不差。這幾次去吃飯,她游刃有餘,就是很溫柔的知性的女強人。

羅清夢更緊張了,一言不發,肯定不能去休息室,休息室又窄又小,簡直是澀情基地。

更不能去咖啡廳,那裏也太浪漫。

裏面蹲着一個,外面守着一個。

羅清夢簡直要死了,她根本不知道怎麽辦,眼睛都快憋紅了。

“夢姐!”小唐猛地一拍桌子,她踩點來上班,湊過來說:“姐,我幫你發小紅書了,有人來問了,你要加微信嗎?”

“啊……怎麽了?”

小唐……

羅清夢快哭了。

小唐也茫然了,她就是來送個信息,羅清夢眼睛怎麽紅得這麽厲害,她冷靜了一會兒,想起來羅清夢說得調職的事兒,不會是沒調成功吧,那羅清夢的錢不是打水漂了嗎?

正想着,她也有點生氣的去看店長,羅清夢立馬從收銀臺出來,趕緊挽着她的手,說:“小唐,我們去閱覽室看,我,我要好好看。”

小唐人大大咧咧,做事經常不過腦,她沒有臣欣那麽會審時度勢和圓滑,感覺不對就問:“你調職的事兒黃了,那也太溜人了吧?”

“噓,進去跟你說。”羅清夢都沒敢回頭看外面倆人,小唐還在扭頭,她趕緊把小唐推進去。

倆人坐在裏面,小唐也覺得古怪。羅清夢很少上班的時候偷懶,羅清夢緩過神來,就帶着小唐假模假樣布置閱覽室。

小唐頭一回發現她比自己還能摸魚,她瞥一眼老板,說:“姐,都是朋友,有什麽事你跟我說。”

羅清夢沒什麽好說的,開始擺書,擺着擺着發現臣欣在外面來回晃悠,看她眼神很幽怨很生氣,就好像在說:姐,你居然背着我跟小唐好了。

臣欣沒少說小唐壞話,現在羅清夢和小唐好的确有些不妥,羅清夢又從裏面出來,小唐和臣欣一直跟在她後面。

她不知道說什麽好,老板也不走一直在裏面溜達。

早上客人不多,十點一過,店裏就秋書雪一個客人了,她每隔一個小時買本書。

買了就過來掃碼結賬:“媽咪,幫我打開我去裏面看。”

然後,十二點再買一本,“姐姐,那本不好看不适合我,可以給我推薦一本新的嗎?”

今天羅清夢推薦的是三島由紀夫的《春雪》,秋書雪說:“清顯把一只手繞到她的腰間,指尖已經感受到她的溫熱,宛如沉浸在群花凋零的溫室內的溫馨裏,一個勁兒地嗅着那芳香,想象着若是被香氣窒息了該有多好啊。”

“這句話出自哪裏啊?”她問。

羅清夢說:“就是《春雪》啊。”

她說:“哦,我就叫秋書雪。”

借着買書的由頭,秋書雪明目張膽的撩撥她,接書送書,指尖撩情,就像書裏清顯和聰子的偷情。

她眼睛裏帶着情/欲,兩人就隔着收銀臺,羅清夢卻覺得她手指已經伸出來了。

撩她撫摸她。

碰她的手,撩她的腿。

最早她和李安在一起,秋書雪也這樣若無其事随心所欲和她搭話,面帶着微笑,那時她總臉紅心跳很不好意思,如今想來就是赤裸的撩撥和勾引,只是她搞不清狀況由着秋書雪繼續勾引她,縱容秋書雪獨自高/潮。

“清夢。”店長走過來了。

羅清夢臉漲紅,店長說:“走了,去那邊。”

羅清夢低着頭收拾東西,早餐沒吃,飯盒也得帶下去,她塞到包裏挎着,她們出了店秋書雪并沒有跟過來。

羅清夢加快步伐,店長卻慢悠悠的,她艱難的到車庫坐上後座,店長扭頭問她怎麽不來副駕,羅清夢就看到秋書雪從車邊走了過去,她手指勾着鑰匙,慢慢的晃動。

店長也看到了,問:“你們是不是認識?她在店裏待一天了。”

羅清夢沒去副駕,就在後面系安全帶,同樣的,她産生了和坐李安車一樣的煩悶,覺得狹窄好暈車。

“……她是店裏的常客,經常來看書,買很多書,消費最高的VIP顧客就是她。”

“哦,就是那個一個月給你帶動了兩三千分成的那個顧客?”店長說。

對哦。

羅清夢記起來了,去年她有一個月拿了兩千分成,只是她當時以為大家都有這麽多,就沒特別注意,那去年就很早了啊。

店長開車帶着她去了星洲廣場,這比坐地鐵好跟蹤多了,秋書雪的車一直在後面。

羅清夢努力打起精神去做了面試,回答的都挺好,那邊管理層對她也很滿意,而且她的簡歷上還有一筆很棒的經驗,就是她一個月賣書拿了兩千多分成,管理層說她當銷售應該很厲害。羅清夢笑着回,我是對書比較了解。

她表現好加上有店長推薦,對方說下個星期就可以過來工作,讓她先交接好,這幾天有空過來跟一下。

事差不多成了,羅清夢深呼口氣,今天還不用她請客吃飯,她出來猶豫着怎麽跟店長說想回去,剛想到說身體不舒服。

店長指了指樓上,手裏拿了票出來,說:“去看電影嗎,最近修複了一部老片,評價不錯,我們去看看。”

羅清夢看着已經買好的票,人特別傻眼,店長把票給她,羅清夢只能接着,她樓上樓下掃了一眼沒看到秋書雪。

然後上五樓電影院,她深吸口氣安慰自己沒事的,看個電影而已,看完再說明白。

等上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電影快檢票店長去買爆米花,羅清夢還在打退場鼓,店長來了,羅清夢說:“老板,你不接小孩嗎?”

店長說:“家裏有保姆,我可不想當全職媽媽,阿姨照顧的很好。”

“哦,好。”

店長說:“小川也很喜歡你。”

她溫和的同羅清夢說:“你別叫我老板和店長了,我叫辛思雯,你叫我思雯。或者思雯姐就好了。”

“嗯嗯。店長我……”羅清夢擡頭看到了秋書雪了,秋書雪在她們前面檢票了,羅清夢眼睛瞪大,這時剪票了,都沒辦法退票了,她只能跟着進去。

她繼續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

也就是看個電影。

她捏着票根的手都在顫抖。

倆人先進去,裏面燈光暗,店長選的最佳觀影區坐在裏面,她坐在外面,店長把爆米花放在兩人中間,然後跟她說:“之後我們多出來逛逛,我也挺閑的,你來回跑肯定麻煩,我開車送你來星洲這邊。現在還不能掉以輕心,你進去的時候外面還有好幾個人面試。”

“不用……”話沒有說完,羅清夢聽到旁邊有人走過來的聲音,她腿往裏收。

“謝謝。”

“沒事。”聲音好熟悉,羅清夢猛地往旁邊看,秋書雪位置就在她旁邊。

她傻眼了。

秋書雪先把爆米花放在兩個人之間,羅清夢當即抓起包想起身出去,秋書雪卻握住了她的手,在她擡頭瞬間,額頭輕輕撞在一起,然後秋書雪扣着她的後腦猛地吻了下去。

店長偏頭繼續從她說話,也傻眼了。

秋書雪直接壓她身上,狠狠地繼續往下吻,然後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只是想跟你打個招呼,沒想到腳崴了一下呢。”

總統為什麽戰場上一個敵人都沒有呢。

士兵,因為廿廿軍官已經炸得片甲不留了。

為什麽我今天開飯比較晚呢,因為我做了雙份哦。

多吃一點,多長肉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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