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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秋書雪胡說八道了很多，難得是她還知道點到為止，在臣欣溜達過來時，秋書雪很正經拿起《蘭波詩集》，假模假樣的翻。

秋書雪想體現自己有素質又瘋狂買書，她像個囤積者，好的壞的她統統放在一起，也不管合不合适就要買。

羅清夢不準她拿，“你都會背了，肯定是收藏過這本書。”

“你不要瞎買……”

“好。”秋書雪也很聽話。

羅清夢帶着她去領書，二十五本，兩個人分着抱下樓放進車裏再去吃水煎肉。

秋書雪坐下來拿公筷煎肉，羅清夢也不知道說什麽，挺想聽她說為什麽她喜歡自己，又怎麽都開不了口。

她吃了一些肉，委婉的開口說：“你們公司人都很冷漠。”

秋書雪點頭，把新送上來的布丁遞給她，說：“其實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很冷漠，但是我喜歡你，就覺得這個世界還有一些溫情。”

羅清夢淡定地“喔”了一聲，她心裏卻在說：“你快說，你快說你怎麽喜歡的我。”

等了半天秋書雪也沒說，她低着頭吃煎好的肉，有點燙，又吃了一口布丁。

“早上的碗洗了嗎？”

“放進洗碗機了。”秋書雪說。

她們繼續吃飯，旁邊一桌應該是閨蜜局，一直在聊相親的事兒，有個個子不高的女孩苦惱的說：“都挺好，真的特別好，就是個子不高，好難受，比我所有堂弟表弟都要矮。”

“那就同意吧，比你高就好了呀，你說的那個身高我覺得還好吧，可能我是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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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是北方的呀，我矮那是基金突變，我哥哥都是一米八一米九，弟弟剛初中就一米七五了，啊……”

羅清夢聽了一會兒繼續吃東西，雙人套餐，可就是吃着吃着就是剩下不少。

從店裏出去，羅清夢去買了兩杯牛乳茶，羅清夢不愛喝的很甜，她喜歡品裏面的茶，一杯三分糖一杯五分糖。

秋書雪突然說：“剛剛那幾個女孩子說的話你有什麽想法。”

“能有什麽想法……”羅清夢低聲說：“還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底線，一退讓就會無條件退讓，時間久了就會把自己馴服，失去了自己最初的底線。”她現在感覺自己在退讓底線，還是控制不住的退讓……真奇怪。

倆人去逛甜品店，挑了一個桃子蛋糕，又拿了兩個巧克力甜品。

她倆吃東西都不大吃甜的，秋書雪也沒有這家的會員卡，秋書雪要去掃碼時，羅清夢攔住了她，讓店員掃了自己的二維碼。

“你買給我吃嗎？”秋書雪明知故問。

羅清夢沒應聲，秋書雪說：“你說出來，我更開心。”

羅清夢點了點頭。

“是。”

秋書雪很開心又逛了不少地方，這麽一弄，就到了四點，秋書雪帶着她去水城，說澀情一點叫洗浴中心。

羅清夢是偏南方人，在她的記憶裏，這兒總是帶一點不正經的味道，秋書雪說：“我們就泡澡，不搓澡。”

羅清夢不太理解她為什麽來這裏，秋書雪家裏是有浴缸的，兩個人在裏面泡更舒服吧。她們進去裏面的人就是各種光着身體走來走去，羅清夢視線收到了沖擊，不太敢看人家，低着頭進去。

秋書雪開的單間，裏面有浴池，進去她們把東西鎖進櫃子裏，秋書雪就開始脫衣服，一件不剩的往裏面走，羅清夢在衣櫃那裏磨磨蹭蹭。

羅清夢脫了也往裏走，她沒打算和秋書雪在一起泡，長方形的水池子，她在秋書雪對面坐下，秋書雪說：“姐姐，你過來我看看。”

羅清夢說她昨天弄過頭了不是開玩笑，她別扭地說：“為什麽在這裏……我不要。”

“我只是看看有沒有受傷，今天我有個度……”

羅清夢本來不打算理她，可是她叫了一聲“姐姐”，表情就很可憐，羅清夢起身走到秋書雪身邊，手指垂在身體兩側，秋書雪用醫生的态度給她檢查，卻一直看她眼睛。

她手指拿開，羅清夢立馬轉身準備走，秋書雪掐着她的腰把她摁在腿上，水花砸落在池外。

羅清夢猜到她會這樣，只是抿了抿唇沒有在掙紮，秋書雪貼着她嘴唇親親，說：“對不起姐姐……”

羅清夢本來想指責她，控訴她，視線落在她身上，話到了嘴邊輕聲說：“沒關系。”

“本來只是想跟你體會一下日本文學那種氣氛……就是冬天，溫泉，雪花，那種感覺。”

“冬天都過去了。”

“是呀，我等了整個冬天呢……”

羅清夢心裏也酸了一下，話還沒說出來，秋書雪吻住了她的嘴唇，羅清夢坐在水裏，思想就掙紮了一會兒坐在她腿上勾着她脖子和她親。

羅清夢以前總別扭，其實她也很會親，秋書雪像是在掐娃娃，喜歡的要命，哪裏都要親。

可能是她太愧疚了，總想彌補什麽，親得臉頰泛紅，秋書雪在耳邊輕輕試探地喊她，“姐姐？”

羅清夢強忍着羞恥點頭讨好她。

秋書雪不知道這是不是主動勾引，但确确實實被勾引到了，她不滿足地說：“你主動親我貼緊一點點。”

羅清夢就貼着她。

聽話的要死，主動的要命。

在裏面泡了一個小時，兩個人都有些承受不住了，羅清夢從裏面爬出來，踉踉跄跄的去穿衣服，路過裏面的搓澡區，進去的人不少，應該是很不的體驗，羅清夢主動問秋書雪，“你要不要去搓一下？”

秋書雪看着她笑了笑。

“你沒搓過？”

羅清夢點頭，“你要是想去，可以去。”

秋書雪說：“搓澡就是，會有兩個阿姨從頭到尾給你搓，所有的部位都會看到，胸啊腿啊，都不會放過。”

“不穿內衣嗎？”羅清夢驚訝。

秋書雪點頭，“就是搓澡啊，穿着怎麽搓。”她說：“我倒是想去搓，姐姐，我們一起去吧。”

羅清夢哪裏敢給別人看，她身體現在一塌糊塗，她疾步往前走，秋書雪追過來輕輕聲說：“去嗎？姐姐，我想去。”

羅清夢知道她是故意的，深吸一口氣，她說：“好，我給你開，你一個人去搓，讓別人看看你都幹嘛了。”

說完，她想很生氣的走掉。

秋書雪說：“你親我一下，我就不去了。”

羅清夢沒理她，在拐角等電梯時，沒人的時候半推半就在她唇上親了，輕問她要回家了吧，其實就是不想去酒店，秋書雪看了時間說再去看電影吧。

這一趟都是羅清夢花錢，回到商場取票的時候，秋書雪問：“可以發朋友圈吧。”

羅清夢嗯了一聲兒，秋書雪就扣着她的手一起拍照片，羅清夢沒縮回去，秋書雪拍完就發朋友圈，羅清夢想看她沒給，秋書雪說：“你同意我好友，不就看到了嗎？”

羅清夢手捏了捏，繃不住想同意，她瞥向秋書雪的手機，沒看到她朋友圈內容，倒是看到了自己是秋書雪的置頂。

她把秋書雪拉黑了，秋書雪居然沒有删除她的微信號，她似乎一直在往裏發信息。

在電影院該做的都做了，秋書雪出來在網上搜酒店，五星級酒店離太遠，她也不願意去附近廉價酒店，覺得很不幹淨，更擔心被偷拍。

回去的路上，秋書雪對羅清夢沒信心，怕她打退堂鼓，路上提醒了很多遍，羅清夢都是捏着手機，側着身體小聲說：“知道了。”

好不容易等到一個紅燈，秋書雪偏頭立馬去看她在幹嘛，羅清夢把手機塞得很嚴實。

秋書雪問：“店長又找你了嗎。”

“你管那麽多……”

“姐姐，你兇我。”

羅清夢抿了抿唇，語氣輕輕，“不是跟她聊，我就是看了點東西。”

“看什麽？”

羅清夢不好意說，她就是随便上網搜的關鍵詞，人/妻怎麽主動誘惑人，國內淨網很嚴格沒搜出來可參考的東西，就搜到一些漫畫圖。

她又不是很會……

燈亮了，秋書雪繼續開車，到了小區，羅清夢喊停，她要去超市買點東西。

秋書雪把車開到超市門口，羅清夢進去買了點荔枝和草莓，她問秋書雪想吃什麽，秋書雪突然情緒不佳，只是問：“你要去付錢嗎？”

羅清夢嗯了一聲。

排隊結賬時，秋書雪低聲說：“你好像要跟我劃清界限，特地給我買很多東西。”

“沒有，我只是想吃了。”

“也買點給你吃。”羅清夢問，“你喜歡草莓還是荔枝。”

秋書雪随口說喜歡荔枝，付了錢，秋書雪在門口站了會兒，她平時穿搭喜歡襯衫搭長褲，這會兒手不好插進褲兜，單手抓着手臂，羅清夢拉着她的手，“走了。”

超市在大門口這邊，秋書雪又把車開到後門進車庫，倆人坐電梯直接上去。

秋書雪按密碼時接了個電話，她叔叔打來的，秋書雪沒戴耳機，聲音開得很大。她跟羅清夢念數字，讓羅清夢幫忙開門。

她叔叔在那邊說：“李安已經送警察局，這事兒還是得好好處理，他拍了不少人，你們辦公室拍了幾個，拍的多數是實習生。對了，他那個前妻……”

羅清夢心裏猛地往上提，秋書雪也瞥了她一眼，叔叔還在說：“她說你被拍了不少，這事兒就看你想怎麽做，他這個事兒也嚴重了，應該是被拘留，公司已經決定開除他了。”

羅清夢抿緊嘴唇，她把門推開，秋書雪走進去換拖鞋，說：“我去公司跟你說吧。”

“你跟那個前妻是鄰居？”叔叔突然問。

秋書雪說：“我是想往下發展一下她似乎……”

羅清夢一直盯着她，情緒變得有些急，秋書雪慢慢徐徐地說：“她似乎還在考慮吧。”

她叔叔“哦”了一聲，又說：“有機會一起吃個飯吧。”

秋書雪挂了電話，羅清夢直接去她的浴室，秋書雪順手把手機放在旁邊的櫃子上。

她提起袋子，把買好的荔枝拿去放冰箱，又拿出了一些洗洗。

秋書雪有個衣帽間，裏面有鏡子。

她洗完荔枝草莓出來往衣帽間裏看，沒看到羅清夢，她輕聲說：“姐姐，你要主動點的。”

羅清夢應了一聲，說：“你把燈關了。”

秋書雪說：“我想清楚的看你。”

裏面沒有聲音，她想了幾秒，把果盤放在茶幾上，抽着紙巾擦手去按開關，客廳裏的光暗下來，就剩下浴室裏投射出來的光。

秋書雪往沙發那裏走，等她轉身坐下來，羅清夢從裏面走出來了

羅清夢走的很慢，她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跪在軟墊上，臉頰薄紅，羅清夢捏了個荔枝，她剝着荔枝的紅色殼，把荔枝放在薄唇上喂給她。

生氣，一個壞小孩兒居然吃的這麽好。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