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Chapter52
Chapter 52
和商寧分手時,霖慈同她約好了下次上門去接可可的時間。
目送着她們母女二人登上公交車後,霖慈安靜地等覃鳳聲過來。她們這頓飯吃的足夠久,此刻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中間覃鳳聲打來電話,聽聞她在大學城附近,提議過來找她。
霖慈欣然同意。
深冬的z市天氣晴朗,晝短夜長,半下午的功夫隐約已有了黃昏的跡象。霖慈低頭專心致志跟腳上落葉抗争的時候,忽然頭頂一熱。
是覃鳳聲的大手扣在她的發頂,他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你的頭好圓啊,像顆價格不菲、作工優良的籃球。”
霖慈伸手就拍,卻被他輕松逃脫,只好自食苦果一掌拍在自己腦袋上。覃鳳聲趕緊給她揉揉,“遭報應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謀殺親夫。”
霖慈甩開他的手,一臉“深惡痛絕”地望着他,“別碰我,我嫌你們男人髒!”
覃鳳聲樂了,快步跟上,去抓她的手,“天地良心,你那老同學跟你說什麽了?怎麽我還連坐了。”
霖慈不再甩開。小夫妻手牽着手走進校園。下午的時光悠閑,今天太陽又好,校園裏人還不少。霖慈的母校L大面朝鬧事,背靠千密山,一進門就有一個大操場,附近居民、教職工家屬茶餘飯後總愛來這逛逛。
走出飯館,霖慈才意識到自己吃撐了。她今天穿了黑色無袖連衣裙,裏面搭了一件白領藍袖的娃娃領襯衫,此刻走在操場上還挺像個大學生。
反觀覃鳳聲一身西裝,盡管外面穿了長款羽絨服,仍舊難掩精英本色。操場上跑過的男男女女們頻頻回頭,有膽大的男生上前來詢問二人關系。
霖慈覺得有趣,開始表演,“這是我親哥。”
男孩掏出手機,“能不能加個微信?”
霖慈看看覃鳳聲,又看看青春男大,愉快地準備掏出手機。卻被一旁的臭臉男人按住。
“還是算了吧,”覃鳳聲眼風掃過,不怒自威,“我倆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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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慈望着男生落荒而逃的樣子嗤嗤直笑。覃鳳聲在一旁趁火打劫,“高興了?”
霖慈瞪他一眼,餘愠未消的樣子,“我高興我的,你少套近乎。”
但還是把商寧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覃鳳聲聽了只是道,“那天周六,我可以幫忙。”
霖慈卻不滿意,“就這?”
“不然呢?”覃鳳聲感覺霖慈最近有些喜怒無常,“我總不能幫你把她的小孩據為己有吧?”
驢唇不對馬嘴。霖慈是好奇他對于商寧遭遇的感受,同時也想看看他的态度。
說老實話,覃鳳聲真沒什麽感覺。畢竟作為一個律師,剛工作的時候接的都是離婚官司,其中更不堪者衆多,以至于覃鳳聲如今已經可以毫無波瀾地聽取這世上百分之八十的八卦了。
“不過的确忒沒格調。”覃鳳聲冷笑一聲,面上是發自內心的嫌棄,“不說別的,這麽髒,不怕染病嗎?”
霖慈杯弓蛇影,忽然有些生氣,皺眉诘問,“不髒就可以了?不染病就可以了?”
“怎麽這麽大火氣。”覃鳳聲不明就裏,“本來就髒啊,我又沒說錯。”
霖慈心中邪火更勝,愈發覺得男人是群極其沒有同理心的物種,對他們付出什麽都是竹籃打水。頓時連說話的興致都沒有了,扭頭就往出口走,“對,你們能有什麽錯。”
霖慈快步走着,并不回頭看。不過她曉得覃鳳聲的脾氣,估計不會追上來,于是打算自己掃輛共享單車蹬回去。
剛出了操場門,卻看見對面走來的三兩人群中,覃鳳聲迎面沖她走來。不知為什麽,一看到他毛茸茸的發茬,郁結的心情煙消雲散。
霖慈雙手搭在胸前作“x”狀,在原地站定,自己也曉得這是十分無用且虛僞的抵抗。
覃鳳聲笑吟吟地走到她面前,伸手攔住去路,“誰讓你走了?”
霖慈撇嘴忍笑,“話不投機,我幹嘛不走?”
覃鳳聲捏着她的臉,掐了又掐,“走的還挺快。”
原來,覃鳳聲從另一個操場門走了出去,轉到上面的人行道上跟着她。繞了一大圈,來這個門堵她。
霖慈心情好些了,也知道自己不該遷怒。算是恢複邦交。覃鳳聲抓着她的手使勁攥,“疼不疼?”
霖慈道,“不疼。”
“這樣呢?”
“還是不疼。”
覃鳳聲松了勁兒,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嘴真夠硬的,都能當地|下黨了。”
霖慈害羞打他,反被擒住雙手。
“以後氣性兒別這麽大了。”覃鳳聲笑着在她耳邊道,“穆霖慈,你怎麽一點也不相信我。你明明知道我是個很好的人,我跟那些庸脂俗粉才不一樣。”
就是因為你很好,所以才不敢相信。
這話霖慈是不會跟他說的。更何況男女之間的愛恨博弈本就複雜,身處社會之中的群居動物免俗的又能有幾個?
霖慈嘆了口氣,松了口,“沒關系,就算你只是覺得髒也算不錯了。”
既然都是潔身自好,那出于愛己還是愛她,又有多不同呢?
覃鳳聲無奈,“霖慈,究竟我怎麽做,才能讓你明白你可以放心愛我?”
那就不要再跟丁近鴻聯絡。
不要去英國。
不要離開我。
霖慈在心中吶喊。
操場旁邊就是L大的家屬區,兩人溜達一會兒,空氣中便充滿了飯菜的香氣。覃鳳聲很大方地點點手機,“走,去附近看看有什麽想吃的。今天讓你感受一下被霸總包養的滋味。”
“知道的還不少,”霖慈腹诽,卻也享受他的殷勤,眉眼彎彎,“你見過哪家霸總帶情婦去小吃街的?”
覃鳳聲恨鐵不成鋼,“物質女!”
霖慈挑眉,拽拽道,“atm精哪來的那麽多話,快快跟上。”
話畢,便自己往前走去。走出去大概五十米遠,這才發現覃鳳聲沒有跟上。扭頭一看,覃鳳聲正在跟一對抱孩子的老者閑聊。
顯然覃鳳聲也沒想到會在霖慈的學校裏碰到自己的老師、師母。
綠燈亮了幾回,師母身邊的小朋友待不住了。她溫和地沖他們笑笑聊表歉意,帶着小朋友先過了路口。
老馬明顯老了胖了黑了。
覃鳳聲想,老馬真成個老頭兒了。
他們站在十字路口的馬路牙子上聊天。
老馬依舊如年輕時那樣健談,問他的工作問他的生活問他的愛人。覃鳳聲顯得有些吊兒郎當。他也不想這樣的。可沒辦法。
他不知道該拿怎樣的姿态去見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讓老馬知道他昔日的得意門生早已改頭換面,丢了白大褂探測器,改擠在吵得臉紅脖子粗的夫妻之間争一個幾分幾毛。
忽然手心一暖,覃鳳聲吓了一跳,這才發現是霖慈不知何時走上前來握住了他的手。
“這位就是小覃的愛人了吧?”老人笑眯眯地看着霖慈,一臉慈愛,“一轉眼,小覃都成家立業了。真不錯,看來小穆是個好姑娘。小穆,你不知道,小覃讀書的時候怪得很,天天臭着一張臉,什麽樣的女生找他都愛答不理的。”
霖慈曉得他是在幫自己的好徒弟說話,笑眯眯地“接話”,“他這個人眼高于頂的,就喜歡學習好的。最好,是跟他一個實驗室的。那樣他才看得上,入得了眼。”
覃鳳聲悄悄在背後掐她的腰,霖慈臉上笑意更勝。
小孩沒定性,沒聊兩句就急着拉姥爺要走。
“小夥子加油啊。”老馬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覃鳳聲夫妻二人目送其離開。晚風吹過,有些淩冽,吹得覃鳳聲的心有些安穩也有且惆悵。似乎這風是從數年前的某天傍晚吹過來的,使得安穩裏生出幾絲漂泊,惆悵之下也孕育了些許甜蜜。
他始終牢牢抓着霖慈的手。
愛人,心裏有個聲音對他說,這是他的愛人。既是他愛的人,也是愛他的人。
霖慈察覺的到,和老師談及事業時覃鳳聲明顯的僵硬,看來即便如今也算頗有成就如覃鳳聲者,在曾經看好自己的老師面前還是難以釋懷。
那些掩飾,“釋懷”,“坦然”都令霖慈過分熟悉,他們本就是一類人不是嗎?或許不同路,但不應該為了愛裝傻,為了愛自私地要求他留下。
覃鳳聲對科研上的追求與放不下,霖慈早已了然,卻在此刻得到求證。
于是牢牢地抓緊他的手。
在此刻。
又或者,哪怕只有此刻。
至于她嘛,她只是有些小氣,只是有些計較罷了。都是小事,很小很小的事。
“我大學時候的專業課老師,能進Dr.Brown的實驗室多虧了他幫忙。”
覃鳳聲的聲音平穩鎮定,可霖慈聽着卻像是被針紮了一般。她真想讓覃鳳聲不要走了,不要再悶頭往前走了,他應該休息一會兒。
幸好街道拐角就有一處便利店,霖慈拽着他喊腳疼。果然這方法湊效,霖慈在便利店門口的長椅上坐下,看着他拐進店裏提着一塑料兜的東西出來。
霖慈驚訝地從兜裏掏出一小盒燕麥熱奶茶,“這玩意兒竟然還沒倒閉!”
“拜托,人家只是走平易近人路線。”
覃鳳聲在她身邊坐下,自己開了一罐啤酒。左手邊的霖慈小小一團,覃鳳聲怕她坐着冷,抻着大羽絨服将她塞進懷裏。沒一會兒,她的體溫與之交疊,心髒處香暖溫馨。
覃鳳聲想,這是實打實的、看得見的幸福。
“那天......”
霖慈仰頭吸着奶茶,此刻天色漸晚,西邊挂上了赤紅的晚霞。冬日裏街道上行人稀少,難得寧靜。
霖慈斟酌再斟酌,發現自己還是沒法很順暢地說出心中所想。于是只好慢吞吞道,“葉知秋跟我說了些......你的大學趣事。”
“她又編排我什麽了?”
“編排倒不至于。她一直誇你呢,說你上學時就特努力,學院裏的老師都說你胸懷大志,還有傳言說你的目标是諾貝爾獎。”
覃鳳聲笑了,“這也太誇張了。我就算心裏真這麽想,我也不可能跟別人說啊。”
霖慈也笑了,的确,這流言實在傻氣。她趁熱打鐵,“那後來怎麽忽然轉專業了?”
“霖慈這世上有些事,又不是單靠努力就能完成的。”覃鳳聲将手中啤酒一飲而盡,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可我會舍不得。”
霖慈的聲音小小的,卻很堅定。
“我們不一樣。”覃鳳聲把她拽起來,“走吧?感覺有些餓了。”
“或者,我該說,霖慈,你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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