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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水果吃的很開心吧?”
蘇文文捏緊手機:“你監視我?”
“你身無分文的,我怎麽放心你一個人就這樣回去。”汪城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無奈:“文文,之前我在你心裏還是個樂于助人的男友預備役,怎麽短短幾天你對我的态度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我不是那樣的人。”
汪城這樣有些示弱的話語讓蘇文文有些心軟。
他的話擊中了蘇文文的軟肋,無論汪城到底如何,當初在巨石陣上的幫助做不了假,而那對蘇文文意義重大。
可蘇文文并不知道,後續發生的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麽,一場游戲還是真心?謊言還是實話,她分不清。
蘇文文嘆了口氣:“汪城,我很感謝你,在我脆弱的時候幫助我、安慰我,如果這些對你來說,真的只是一個游戲,我也認了。”
“你還是不相信我?”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再去懷疑糾結你所說的話的真假了,”蘇文文接着說道:“汪城,我挺傻的,何佳琪告訴我你的身份之後,我也跟別的人打聽過,全世界都知道你是獨生子了,可我還想着你能給我一個讓我甘心受騙的理由。可今天聽了你的解釋,我才發現,原來我還是想聰明一次。”
“文文……”
“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蘇文文苦笑道:“汪大少爺的游戲,我高攀不了。”
汪城許久沒有說話,他沒有挂斷電話,蘇文文也沒有。
兩人就這樣,通過手機的連接聽着彼此的呼吸。
感受到心中的抽痛感和憋悶感,蘇文文長嘆了口氣,說道:“汪城,我挂電話了。”
手機中終于傳來了汪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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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我很慶幸我今天吻了你,即使你生氣,我也很開心。”
他似乎很疲憊,說話聲很輕微,卻讓這邊蘇文文眼中的淚瞬間滴落。
感受到打在指尖的濕/潤,連蘇文文自己都不知道她為什麽哭。
“文文,我會離開你的生活,但是,我發誓,如果老天讓我們有緣份再次相見,我不會再對你放手了。”
電話挂斷,蘇文文直接删掉了剛剛的通話記錄。
放下手機,蘇文文長籲一口氣,直接躺倒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她現在什麽都不想想。
樓下,汪城放下手機,他擡起頭,就那麽看了一會兒。
然後他轉過身,向着小區門口走了過去,再也沒有停步。
快中午的時候,何佳琪來敲了蘇文文的門。
“文文,你在屋裏嗎?”
“在,你進來吧。”躺在床/上,蘇文文有氣無力的應道。
何佳琪推門進來,一看蘇文文這個狀态就笑了:“喲,你還躺着呢,說,你昨天晚上去哪了?熊凱跟我說你上午十點多才回來,還換了件衣服。”
蘇文文坐起身來:“別聽熊凱瞎說,他的故事版本一向猥瑣。”
“所以我就來聽你的版本來了,”何佳琪在蘇文文的旁邊坐下:“說吧,昨天晚上去哪了?也沒拿包。”
“我喝醉了,人都沒意識了,還拿什麽包。”
“不會吧,你沒遇上什麽危險吧?”
“我遇到了汪城。”
“那個混蛋,”何佳琪立刻咬牙切齒起來:“他沒對你怎麽樣吧?”
“倒是沒有,”蘇文文說道:“我這次徹底和他一刀兩斷了。”
“他這種公子哥,只要以後不來騷擾你就好了,我之前聽說,有那種手段更卑劣的,根本沒辦法。”何佳琪笑道:“如果不是我們昨天去過酒吧了,今天應該去給你慶祝慶祝,看你,徹底的斷了後,人總算不像前兩天那副樣子了。”
“确實,說開了,就想明白了。”蘇文文笑笑。
“那昨天在酒吧請你喝酒那個帥哥呢?我本來以為你被他拐走了,擔心了好久。”
“我只能說我運氣還算好,喝醉了沒碰上什麽衣冠禽獸。”
“那就好,那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了?”何佳琪剛問完,就眼尖的看到了蘇文文放到桌上的名片,拿過來一看,立刻就叫了起來:“這個譚致是誰啊?我看看,技術經理,官不小啊。”
“別大呼小叫的,”蘇文文将名片從何佳琪手中搶了過來,放在名片夾中,說道:“就是昨天請我喝酒那個人。”
“是他啊,你不會是在他家裏過夜了吧?”何佳琪捂住嘴,小聲問道。
“別瞎猜,什麽都沒有發生,況且——”
況且我晚上時候和汪城在一起這句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何佳琪的話打斷。
“美人在前,還是喝醉了的美人,他都沒下手,真是那個柳,柳什麽來着?柳下惠!”何佳琪站起身來,笑道:“這年頭,這樣的人不多了,沒趁機占你便宜,也算是個好男人,文文,可以跟他相處看看。”
“可是是汪城——”
“別提汪城了,他和你根本就是兩路人,妹妹這種鬼話都好意思編出來騙你,正好,你現在可以和這個譚致相處看看,也許就可以徹底對那個汪城人渣無感了,唉,你就是太傻,他那麽個人渣你還這麽難過。”
聽完何佳琪的話,蘇文文已經不想要再解釋什麽了。
汪城沒有趁她喝醉占她的便宜,是汪城的好,也就是這樣類似的好,讓她在那些謊言中迷惘,無法看清汪城這個人。
蘇文文知道自己對汪城的感情,她喜歡他,可他這個人,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她完全不明白,看不透。
再加上汪城的家世,韋淺的存在,更讓蘇文文無法相信他對她所謂的真心。
蘇文文只想逃開,趁她還未深愛,徹徹底底的斷絕這段有些痛苦的關系。
何佳琪的話,也讓她思考。
也許,再遇到譚致的話,她可以試着和他相處看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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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平都的天氣已經有了些熱度,大街上也開始有了各色各樣的太陽傘。
一位黑色長直發的美女,一手拎着提包,一手撐着陽傘,正在街邊走着。
緊身的衣物将她前/凸/後/翹的身材勾畫的完美,高挑的個頭讓她如模特般傲氣霸氣的走步,只她一人,在街上就造就了百分百的回頭率。
随着街邊樹葉陰影的震顫,一陣風吹來。
一個沒注意,黑發美女手中的傘竟被風吹的脫了手,一個盤旋,升入空中,順着風向向後飄落。
黑發美女忙回轉過身,正好看到她內裏帶着碎花的黑色小陽傘被身後不遠處的一個男人接住,她忙向那人走過去。
那人穿着一身休閑随意的牛仔服,歪戴着一個棒球帽,皮膚偏黑,眉毛粗重,眼睛黑亮,整個人像是一匹草原上烈性的駿馬,帶着股天生的桀骜不馴之感。
他看那美女走過來,一笑,臉頰兩旁立刻顯露出兩個小酒窩,倒将他身上的邪性蓋住了幾分。
他手裏拿着那把小巧漂亮的陽傘也向前迎了過去,走到黑發美女的身前站定,用陽傘遮住黑發美女頭上的太陽,再次笑道:“美女,看來我們很有緣分。”
“确實。”黑發美女禮貌的笑笑,伸手去拿陽傘的傘柄,抓/住後那人卻并不松手,而是繼續笑着說道:“美女,可以知道你的電話號碼嗎?”
這樣直接的要聯系方式明明是件有些唐突的事情,然而不知道為什麽在他做來卻顯得正常随意,并不會給人太過冒犯之感。
身為美女,本身就遭遇過各種各樣的搭讪,應對方式卻只需要兩種。
擡頭看看自己頭上的陽傘,黑發美女勾唇一笑,風情萬種,她随身拿出一只圓珠筆,拉過那男人的另一只手,在那上面寫下了一串手機號碼。
目的達到,那男人便将松了手。
“美女就是美女,大氣。”
接過傘,黑發美女卻并不着急走,而是站在原地繼續說道:“我只是很好奇,我們這一傘之緣會不會像許仙和白蛇那樣,成為一段孽緣呢?”
“那孽緣是白蛇有意為之,咱們這,完全是老天爺造就的,要不然你的傘怎麽就吹到了我的手裏?”
這話說的黑發美女很是滿意,她傾身向前,在男人耳邊留下一句帶着香味的“call me.”就轉身一笑離開了。
那男人站在原地看着美女漸漸走遠,直接坐在了路邊花壇的邊沿上,翹/起長/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的目光還落在那正要上車的黑發美女身上,眼前就被一片黑影籠罩。
有個人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擡起頭,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前。
路旁停着一輛商務車,這個一副成功人士打扮的男人顯然是從那車上下來的。
“你擋住我了。”吊兒郎當的聲音,玩世不恭的态度。
“你叫什麽名字?”
“怎麽?你看上小爺了?”
對付找上門的人,他有自己的方式。
這種一看就非富即貴的人,憑他的感覺,這男人聽到他的話應該會直接發怒轉頭就走。
可他這次失算了。
那男人仍然站在原地,低頭看他:“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
“小爺對你們這些奇怪嗜好的老男人沒興趣,趁現在有多遠滾多遠,要不然小爺發起脾氣來可不是你們這種只有錢的人能擺的平的。”
“用你剛剛搭讪女人的小把戲嗎?”
“什麽小把戲,小爺這是高超的把妹實力,你這種人根本不懂!”他站起身來,作勢要打人,虛張聲勢的喊道:“你再不起開,小爺可就要打人了!小爺下手可不輕——”
話未說完,在看到那男人慢慢舉起的手指上盤旋的具體化的風刃時,他愣住了。
“你,你也是……”
“對,我是和你同樣的人,我的名字是趙學安,你的呢?”
“錢世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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