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三十章
和譚致一起收拾了晚飯的餐具,蘇文文竟感受到了家庭的溫馨感。
這減輕了她心裏的一些緊張。
拿起譚致給她的新牙具和毛巾,蘇文文正要去洗漱,她的手機響了。
蘇文文拿起一看,是馮蕾打過來的。
“蕾蕾,怎麽了?”
“文文,你現在在哪?譚致的家嗎?”
“對,我正要去洗漱。”
“我跟你說,今天你們先不要睡一起。”
“蕾蕾,我已經做決定了,而且我已經跟譚致說要留宿了。”
“留宿可以,沒問題,文文,我支持你留宿,”馮蕾說話極快,連珠炮一般:“但是你不一定要在留宿的第一晚就要和他發生關系,對吧?”
“額……”
“你先什麽都不要說,聽我說,看我說的對不對。你和譚致交往的時間并不是很長,雖然你對他的感覺不錯,但這種事情還是要慎重點的,我知道你下了決定了,但不如将這個發生的時間移後一點怎樣?”
“你的意思是?”
“你們不要發生關系,但你在他的家裏住。”
“這是為什麽?他會不開心嗎?會懷疑我對他的感情嗎?”
Advertisement
“不,只要他對你是真心的,他就不會不開心,不會有所懷疑,他會理解你的做法。而這也是你檢驗他的真心的好方法,真正喜歡你愛你的人是不會強迫你做你暫時不想做的事情的,而如果他能在你留宿的第一晚保證不和你發生關系,那麽他就是可以放心交付的男人了。”
馮蕾的話似乎給蘇文文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重新開辟出了第三條路出來。
蘇文文的心裏一直都記挂着要住在譚致家裏這件事,對于她來說,這是個必做的、不容置喙的決定。
然而每每想到要和譚致發生關系,她的心底總有那麽一絲幾乎可以忽略的不舒服。
雖然幾乎可以忽略,但那不舒服卻一直存在着。
而今,馮蕾的話如同灌頂的醍醐,破解了蘇文文心底最後一絲不對勁。
她可以留宿在譚致家,這是她必須做和應該做的事情。
但因為她一貫的作風和原則,她也可以暫時不和譚致發生關系。
甚至于,就如同馮蕾所說,這是個檢驗譚致真心的機會。
馮蕾還在說着,闡述着她提出的這個方法的各種好處。
她說話的間隙,蘇文文終于開口。
“好。”
“你信我,文文,你——”馮蕾還正說着,聽到蘇文文的回答,忙問道:“你說什麽?好?你同意了我說的了是嗎?”
“嗯,蕾蕾,你說的很對。”
電話的另一邊馮蕾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語速也總算放松了下來:“我還怕說服不了你,畢竟,你之前對于這件事真是太固執了,固執的都不像你了。”
聽到馮蕾的話,不知道為什麽,蘇文文有種莫名想要開口感謝的沖動。
她并沒有抵抗這股沖動。
“蕾蕾,謝謝你,我很高興有你這個朋友。”
“沒關系啦,”馮蕾嘻嘻的笑道:“你突然這麽煽情,我還有點不适應。好了,你快去洗漱吧,別忘了你都同意我說的了,千萬不要沖動啊。”
“放心,你說的我特別認同,簡直像是給憋在死胡同的我指出了一條明路。”
“我這麽神?”馮蕾繼續笑着:“好了,你去洗漱吧,晚上躺床/上睡覺的時候別忘了給我發個信息。”
“嗯,知道。”
“收不到信息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接到電話的時候如果打擾了什麽的話不需生氣啊。”
“放心,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知道就好,那我挂了哦,拜拜。”
“拜拜。”
放下手機,蘇文文拿起牙具,一擡眼,正好看到譚致站在幾步遠的格擋處。
格擋在兩個房間的中間位置,正是兩間房燈光交錯的晦暗位置。
譚致站在那裏,在暗淡燈光的映照之下,整個人顯得陰沉沉的。
他正看着蘇文文,眼神中似乎帶着一絲狠戾和嚴肅。
蘇文文從未見到譚致這個樣子,随即她就認為這只是燈光帶給她的錯覺。
可當譚致慢慢的走出那片晦暗,向她走來的時候,蘇文文竟覺得有些恐懼,不自覺的就後退了一步。
對于蘇文文的異樣,譚致卻恍然未覺,随着他慢慢走到燈光照射的明亮之中,他的嘴角也開始向上勾起,眼神也柔和了許多,對着蘇文文露出了一個她最常見的溫柔寵溺的笑容。
走到近前,譚致問道:“剛在跟誰打電話呢?”
看到眼前熟悉的譚致,蘇文文松了口氣,暗自責怪自己眼花過于大驚小怪。
她露出笑容:“是我的閨蜜馮蕾打來的。”
“看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她說了什麽好事?”
“這個嘛,是我們女生之間的秘密,就不能告訴你了。”蘇文文拿起牙具和毛巾,轉身一笑:“我去洗漱了。”
“好,我去鋪床。”
‘我去鋪床’四個字讓蘇文文臉一紅,随即又緊張擔心起來。
她不知道接下來她所說的會不會讓譚致生氣,但她不會放棄這個做法,因為在聽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是她最好的選擇。
為什麽這是最好的選擇?她不知道。也許這是來自于內心與直覺的答案。
蘇文文扶住廁所的門框,露出一個腦袋,看着譚致轉身的背影叫着他的名字。
“譚致。”
因為擔心和膽怯她的聲音有些輕柔,可這樣可憐的表情、眼神配上她的聲音,反惹人憐愛。
至少當譚致回頭看到這一幕時,他感到喉嚨幹澀,身體一緊,某種原始的追求和沖動驅使着他想要向蘇文文靠近。
這是他唯一一次對蘇文文動了欲念。
在此之前,即使一切只是演戲,他也從未吻過她。
而今晚将要發生的一切,雖然是譚致特意求助美美幫忙才造成的,但他只是為了後續的計劃以及任務的完成,只是将它當做一個送上門來的甜點,不吃白不吃。
可現在,譚致有了興趣。
也許,今晚會過得不錯。
然而蘇文文接下來的話将譚致即将擡起走向她的腳硬生生的定在了原地。
“我,我們……,我們今晚睡不同的房間,好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蘇文文的心就提在了空中,她的眼睛緊緊的盯着譚致,不想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譚致很快就露出了笑容,不帶半點失望和沮喪,一如往常般溫柔體貼。
“好。”
“你不介意嗎?我很抱歉,感覺自己好像騙了你——”
譚致很快打斷了蘇文文的話:“沒關系。”
他依舊笑着:“我去給你準備房間。”
看着譚致離開的背影,蘇文文一直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譚致一直都是這樣完美有禮,對蘇文文很包容,從來不會過分的要求逼/迫蘇文文,他是很好的男友。
蘇文文真的很喜歡他。
因為喜歡,因為在乎,她并不想讓他生氣,也很希望能和他繼續走下去。
可蘇文文無法這麽快的和他發生關系,她心裏立的那一杆秤讓她無法接受這樣快的發展。
(譚致,再等等,再等等……)
心裏這樣想着,蘇文文關上門,開始洗漱。
洗漱完後,蘇文文打開門,發現譚致正等在門外。
“我帶你去房間。”
跟在譚致的後面,蘇文文有些不敢吭聲。
她總覺得譚致是生氣了。
心裏的某種沖動又開始叫嚣,要不然就這樣答應譚致,反正本來就是喜歡他的,不想讓他不開心,那麽為什麽不做呢?
也沒什麽啊,現在都這個年代了,男女朋友這種事很正常的啊。
直接沖過去壁咚他啊,吻他啊!
腦中各種瘋狂的聲音,互相指摘着,鼓動着。
蘇文文看着譚致,差點就要張口說“去你的房間吧”,卻終于還是什麽也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做,跟在譚致的身後,默默的走着。
因為是同一棟樓,所以譚致的屋子和蘇文文他們的屋子格局是一樣的。
譚致帶她來到了其中一個次卧,屋內床鋪已經鋪好了,一旁的床頭櫃上擺着一杯冒着熱氣的牛奶。
“如果你需要什麽,都可以在衣櫃裏面找到。”
“嗯,知道了。”蘇文文點點頭。
譚致來到床頭櫃旁,拿起上面的牛奶,遞給了蘇文文:“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睡前喝牛奶,補鈣安眠。”
蘇文文并沒有接,她看着那杯牛奶,面露難色:“可我已經刷牙了。”
“沒關系的,”譚致依舊伸着手:“我可以再去給你準備漱口水。”
“太麻煩了……”
“文文,”譚致看向蘇文文:“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你都不喝嗎?”
看着譚致的眼睛,聽到這話,蘇文文立刻就心軟了,她接過牛奶杯,直接就喝了下去。
牛奶的溫度很适中,喝下去後,蘇文文覺得胃裏暖暖的,很舒服。
“很好喝,謝謝你。”
“你喜歡就好。”譚致接過蘇文文手中的空杯子。
“我自己去漱口吧,不用你再給我拿漱口水了。”蘇文文說着趕在譚致之前就走出了房間。
屋內,譚致看着蘇文文快步的背影,低頭看看自己手中杯子裏殘留的點滴白色液體,冷哼一聲,嘴角帶起一抹輕蔑的笑。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