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表達

第107章 表達

掌心的溫度不住發燙， 黎青抽回自己的手，揶揄地看着溫庭月，“看不出來， 不過現在知道了。”

花用以表達喜歡，黎青其實早看出來了。

溫庭月稍作沉默， 反省了一下自己追人的樣子， 和當初黎青的循循善誘比起來，她這點舉動沒有半點令人欲罷不能的感覺，只有博我以文約我以禮的克制。

這樣子不行。

“黎總接下來的時間是不是都屬於我？”

溫庭月換了語氣，拿出了她平時清冷倨傲的姿态，黎青心跳鼓動， 對這樣的溫總有說不出來的感覺，如溫泉浸沒身體， 毛孔張開血脈贲張。

十點到十一點之間沒有其他商務會面， 所要處理的檔不急在一時，黎青用溫柔的笑容掩飾心緒的變化， “行程安排上是的， 溫總可以繼續發表看法， 關於人工智慧科技大會的幾項提議，的确不方便與會讨論的我會删掉。”

與會人員名單不對外公開，但哪些人參加會議， 大家心裏都有數。

溫庭月哪裏還有心情發表看法， 她來這裏的目的不是工作，是剛剛說出口的追人。

“我們換個地方繼續。”溫庭月一臉正直，一副心無不軌的樣子。

黎青故意為難她，“抱歉溫總，我們只能在這裏談。”

辦公室對於沒有确認關系的未婚夫妻來說， 不是親密的好地方。

溫庭月環視一圈，特意看了看辦公桌後的書架，黎青疑惑，“溫總在看什麽？”

“妹妹的辦公室裏有攝像頭嗎？”出於安全，一些人會在自己的辦公室布下監控攝像頭。

猝不及防被叫妹妹的黎青搖了搖頭，她不喜歡被監控的感覺，安保系統只在走廊和門禁上做了保護。

溫庭月眼睛一亮，目光灼灼，黎青心有所覺，微笑提醒，“姐姐，我的助理和秘書都在外面。”

“妹妹。”溫庭月聲音輕柔溫緩，握住黎青的手，指尖的力道不輕不重，稍稍有點束縛的意味，“你會讓她們進來嗎？”

說着話，溫庭月慢慢向黎青靠近。

“不會。”目光在品嘗過多次的唇瓣上撫掃，黎青難以克制自己的動情反應，情不自禁吞咽了一下。

吻将落在唇上，黎青擡手擋住了溫庭月，掌心抵着她肩頭，笑意盎然地說下去，“我會直接阻止姐姐亂來。”

溫庭月抓住她這只手拿開，現在兩只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溫庭月嘴角微微上揚，笑了起來，“中午一起吃飯，我在你們公司旗下的吾禦酒店訂了位置，旁邊就是燕鳴湖。”

不是第一次在吾禦酒店吃飯了，現在特意強調，明顯話裏有話。

但是很不巧，今天中午不行。

黎青拒絕了溫庭月，“我中午有約，沒時間和姐姐一起吃飯。”

“和誰約了？”溫庭月目不轉睛地看着黎青，想從她眼裏看出說謊的痕跡。

黎青諱莫如深，“不方便告知溫總。”

稱呼幾經變換，情緒起起伏伏。

溫庭月松開了手，“我認識嗎？”

她心裏有預感，黎青中午約會的人是她認識的。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讓聞秘書和陳秘書送溫總離開。”黎青坐直身，面帶笑容地拿出手機給聞秘書發消息。

消息很短，沒有稱謂只有兩個字：進來。

發出去不到五秒鐘，門外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

兩聲過後，門被開啓，聞秘書手托陶瓷花瓶底座，一副觀世音姿勢出現，“溫總，花插好了。”

她拿住花瓶走進辦公室，沒有擅作主張，“給您放哪兒？”

插花是門藝術，講究三個原則，整體和諧色彩協調之外，構圖也要和諧，聞歌秋大學時選修了插花，總裁辦公室的花都被她包了，百合花從包裝紙裏到花瓶裏，被她擺弄得賞心悅目。

黎青下巴往辦公桌方向示意，“放我桌上，然後和陳秘書一起送溫總下樓。”

辦公桌寬敞明淨，聞歌秋選了一個既能擡頭看見又不容易碰倒的位置。

花葉上噴灑了水，陽光下清瑩欲滴，雅致動人。

“溫總，請。”來到沙發邊的聞歌秋拿出秘書姿态，笑容滿面地做了個請客離開的手勢。

溫庭月：“……”

追人好難，黎青好過分。

有秘書在旁邊等着，溫庭月不得不起身和黎青告辭，“我們晚上見。”

什麽時候約晚上見了？黎青想問一句，溫庭月已經轉身走了，留給她一個乾脆俐落的背影。

黎青冁然而笑，晚上見就晚上見吧。

黎青站在落地窗邊，看着熟悉的黑色轎車離開。

中午十一點半，黎青出現在吾禦酒店門口，很巧，一起吃飯的地點正是吾禦酒店的臨湖餐廳，窗外對着風景如畫的燕鳴湖。

和她一起吃飯的人不是別人，是前兩天在江臨見過面的溫璟。

“璟姐。”再次見面，黎青換了一個稱呼，叫得溫璟愣了一愣，而後笑出了聲，“你是叫我嗎？”

黎青含笑點頭，溫璟無法接受這個叫老了十幾歲的稱呼，手托腮瞧她，“我喜歡你叫我璟姐姐。”

你喜歡，庭月姐姐不喜歡。

真正的理由不能直言，黎青給她倒茶，“璟姐這個稱呼更親昵。”

“是嗎？”茶水滾燙，透過杯壁熨着指尖，溫璟端起茶又放下，指尖在杯沿摩|挲，“我怎麽覺得這個稱呼是在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

黎青笑而不語，溫璟沒辦法在稱呼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轉了轉茶杯，換了個話題，“對了，中午這頓飯我來請。”

說好誰請客，臨時換東，肯定是有原因的，黎青稍微一猜，猜到了一個可能。

果然，溫璟下一句話證實了她的猜測，“一會兒還有一個人來。”

“是沈副總嗎？”不下一次看見溫璟和裕蘇集團沈副總裁出雙入對舉止親昵，光開房就看見了兩次，黎青補上後語，“璟姐的女朋友。”

“不是她。”溫璟只否認了前一句，沒否認女朋友關系。

正說着，另一個人來了。

溫璟朝門口方向示意，“是她。”

黎青順着她的視線轉頭看去，臉上的笑容差點凝固，居然是溫庭月。

“原來妹妹中午和溫璟一起吃飯。”溫庭月選擇了溫璟身邊的位置，方便看對面的黎青，那眼神分明是早知道了她們一起吃飯。

黎青從茶盤裏拿出一只新茶杯，溫柔乖巧地倒茶，遞給溫庭月，“沒想到庭月姐姐會來。”

稱呼一出口，溫璟插了話進來，“怎麽叫她姐姐，不叫我？”

溫庭月捏黎青的手指，慢悠悠地接茶，“叫名字不是更親切嗎？”

“她叫我璟姐。”溫璟看了看溫庭月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她感覺溫庭月剛剛趁着接茶撩逗了黎青。

在她眼皮子底下撩。

應該是想多了，黎青神色沒有半點變化。

她沒有多想，身為當事人的黎青，直觀感覺到了指背上的停留，有着茶杯的阻擋，溫庭月悄悄勾了下指腹，很明顯的撫|摸。．

黎青不動聲色地喝茶，心裏暗暗記下這個小動作。

溫庭月目光落在黎青身上，話對着溫璟說：“璟姐這個稱呼更親昵。”

“黎青也這麽說。”溫璟淺抿了一口茶，把平板遞給溫庭月。

溫庭月看了看已點的菜，随意加了兩個，拿起手機發消息。

她這邊發出去，黎青手機亮了起來，她點進去一看，“不愧是我未婚妻。”

黎青忍着笑意回了一句：姐姐自重。

發完消息她鎖屏将手機放進大衣兜裏，和溫璟聊了起來。

話題聊得随意，從溫璟來江瀾做什麽聊到公司。

溫庭月捏着茶杯在旁觀察兩人，主要觀察黎青對溫璟的态度。

一口一個璟姐，十分親密。

比起璟姐姐，璟姐這個稱呼稍微能讓她接受一些，不然手裏的茶是喝不下去了。

餐廳上菜快，冷盤熱菜依序送過來，溫璟用公筷夾了一片桂花糯米藕到黎青碗裏，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你想做的事做到了嗎？”

“沒有。”黎青笑着夾起糯米藕，在溫庭月的注視下咬了一口。

溫庭月盯着沾上糖汁的唇，指尖不自覺用力。

“什麽想做的事？”溫庭月壓下心裏的情緒，拿起一旁的公筷也給黎青夾了一片，直視黎青的眼睛，“我可以幫你。”

“需要的時候我會開口的。”黎青回視她的眼睛，溫庭月心跳驀然加速，直覺黎青想做的事和自己有關。

是……那個婚約？

黎青收回目光，看向了溫璟，“璟姐在這邊待幾天？”

“三天。”溫璟來江瀾出差，今天有時間和黎青一起吃飯，後面兩天和合作方談合作，吃飯應酬。

吃完午飯，溫璟叫服務員過來結帳。

“我已經結過帳了。”就算溫庭月是因溫璟來的，這頓飯也理應自己來請，黎青說：“下次璟姐再請我吃飯吧。”

溫庭月：“……”還有下次？

溫璟不是有女朋友了嗎？三天兩頭和黎青見面不怕女朋友誤會？

“好啊。”溫璟笑着應了下來。

溫庭月還能說什麽，只能說：“叫上我，下次我請。”

下樓的電梯裏，溫庭月終於有機會問黎青，“和溫璟見面為什麽不方便告訴我？”

黎青的回答讓人毫無心理準備，“因為我喜歡璟姐姐。”

溫庭月一瞬間窒息，“……你喜歡她？”

黎青笑着走出電梯，沒回答她的問題。

幾步之後，溫庭月追了上來，輕聲問：“你要對我始亂終棄嗎？”

始亂終棄适合用在這裏嗎？黎青轉頭看她，溫庭月恰時握住她的手，又問了一遍，“你真的喜歡溫璟？”

黎青彎起了唇，“不喜歡。”

手上握的力道更緊，溫庭月抑不住滿心歡喜，黎青接着說：“我喜歡始亂終棄。”

第108章 想做

天氣正好， 溫暖的陽光适合湖邊散步，溫庭月牽緊黎青的手，默默遮罩這句喜歡始亂終棄。

“下午工作忙嗎？”兩人并肩往門口走， 相近的身高步調一致，溫庭月側目看着身邊人， 有黎青在， 她不用擔心撞上人。

黎青對自己的排程了若指掌，忙不忙憑自己做主，“可以忙，也可以不忙。”

薛定谔的忙，溫庭月要判斷自己提出約會會得到哪個回答。

五五開的可能性， 溫庭月選擇嘗試，“燕鳴湖的畫舫游整個湖需要一個小時， 妹妹可以陪我去坐船嗎？”

門口近在咫尺， 林助理在酒店外等着，黎青溫柔一笑， “如果姐姐付錢， 我可以考慮答應。”

這還用說嗎， 溫庭月分開黎青的手指，和她十指緊扣，“當然是姐姐付錢了。”

烏篷小船随時随地可以靠岸， 畫舫船體寬闊， 有專門的停靠碼頭，吾禦酒店過去有一段距離。

林懷溪和以前一樣，不遠不近地跟着。

午時的湖風和煦拂面，帶着陽光獨有的味道，溫庭月走在臨湖一側， 慢下來的步子在看見黎青上次跳湖的地方時停了下來。

“上次你在這裏救了一個人。”冰冷的血液和撕心的疼痛讓她直面了自己的感情，再回想說不上來的動心，溫庭月重提舊事，“當時我以為你想不開跳湖了。”

溫庭月的緊張黎青看在眼裏，被她緊緊抱住時黎青清晰地感覺到了她的發抖。

涼亭裏站着不少人，黎青的目光掃過涼亭落在溫庭月身上，溫柔笑了起來，“姐姐現在還後怕嗎？”

她低頭看了眼緊扣的雙手，指間的力道明顯又加重了幾分。

溫庭月點頭，“我怕失去你。”

情話來得很突然，黎青猝不及防，她心跳陡然加速，暫時睡着的小鹿蘇醒過來，又開始怦怦亂撞。

“黎青。”加速的心跳反應在眼眸裏，看着黎青的漂亮眼眸，溫庭月無法克制自己想要靠近的沖動。

黎青及時轉開了目光，溫庭月心如擂鼓，難以相信自己居然想在衆目睽睽之下親|吻黎青。

湖面漣漪不斷，烏篷小船用着原始的人工動力，在船夫的雙槳下緩緩而行。

溫庭月輕輕嘆了口氣，黎青彎起唇角，眸光映着如畫一般的湖景，盡是笑意，“姐姐剛剛想做什麽？”

問題是故意問的。

周圍不時有人走過，溫庭月心動如洪，她屏住呼吸，傾身靠近黎青的耳朵，溫柔的聲音伴着輕啞的熱息落在耳畔，“姐姐剛剛想親你。”

話音落，一個輕柔的吻印在了臉頰上，快得黎青感受到她存在的時候有種幻覺的錯感。

溫庭月一副什麽都沒做的樣子直回了身，黎青微愣了一愣，轉頭看她。

以前她對溫庭月做過同樣的事。

“走吧。”溫庭月忍着再次親|吻的念頭，牽着黎青往前走。

黎青笑了笑，接受溫庭月的主動。

她喜歡這種改變。

“對了，你救人之後怎麽沒有一點新聞動靜？”事後第二天溫庭月搜索了網上新聞，甚至用關鍵字在微博上搜了搜，沒有一點相關消息。

黎青沒有隐瞞，“我讓懷溪去處理了，不留一點痕跡。”

不得不說，黎青對待個人資訊這方面，保護得太好了。

怪不得之前搜集資訊的時候連張糊照都沒有。

喜歡一個人，就無法控制得想要知道她過去發生的所有事，僅僅擁有現在和未來是無法滿足的，那些缺失的歲月，溫庭月同樣想要擁有，只是記憶也好。

話題不知道從哪裏開始，直接問肯定不行，黎青不會回答，溫庭月慢慢走着，思忖着。

耳邊忽然響起了溫柔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黎青問：“姐姐想知道我的過去嗎？”

溫庭月迫不及待抓住機會，“想。”

說話急，心跳都亂了。

黎青冁然而笑，她看着前面的路，不疾不徐地說起過去。

人生不過百年，半生努力半生回憶，黎青挑了些無關感情字眼的事，“我十七歲就進權青集團工作了，那時候我爸是董事長，兼任着總裁。送上來的檔經過我的手，由我批複定奪，再轉到我爸手上。”

黎青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已經讓溫庭月震驚，現在聽到她十七歲管理公司，溫庭月的心情難以言喻，各種情緒交織在一塊兒，最清晰的是心動。

“公司裏沒人知道，做主的人看似是我爸，其實是我，就連他的助理和秘書，也只以為我常去公司是喜歡和爸爸待一起。後來懷溪進了公司，我一眼看上了她。”

開開心心聽回憶的溫庭月臉色一變，忍不住插嘴，“看上她？”

黎青忍不住笑，“看上她的能力和品性，所以挑她做我的助理。”

江瀾大學在本地，黎青當時是學生，雖然大學可以按照培養計畫自由安排課程和時間，但總歸耗費了大半的時間在學校，她需要自己信任的人執行命令。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她培養自己的心腹，慢慢滲透到公司的各個角落，包括子公司和分公司。

林懷溪是所有人裏她最信任的人，也是能力最強的一個，堪稱萬能助理。

只說到林懷溪成為自己的助理，黎青便停下了嘴，溫庭月催促，“後來呢？”

“後來……”黎青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一眼找到了隐匿在人群中的林助理，她用一句話概括，“後來懷溪一直跟在我身邊，從未離開。”

形影不離林助理，原來是這麽來的。

溫庭月羨慕了，準确的說是嫉妒了，“你就不怕林助理背叛你？”

“姐姐不要挑撥離間。”黎青笑着揶揄，“就算姐姐離開我，她也不會背叛離開。”

溫庭月：“……”

黎青撲哧一笑，忍不住用指腹撫了撫溫庭月的手背，勾出幾絲癢意，“我從未得到過姐姐，姐姐又怎麽會離開，而且，我不是喜歡始亂終棄嗎？”

又提始亂終棄。

溫庭月松開手，換了個攔腰抱的親昵姿勢，貼身反駁，“你不是喜歡始亂終棄的人。”

不僅不始亂終棄，還長情專一。

對啊，長情專一。

溫庭月如夢初醒，明白自己擁有的是怎樣的未婚妻，心裏那些不安慌亂頓時消散了大半。

“我不是，姐姐好像是。”溫庭月剛放心，黎青來了這麽一句，笑睨了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長。

溫庭月趕緊否認，“我不是，我以前從來沒有喜歡過人。”

不否認還好，一否認，黎青拿開了腰上的手。

溫庭月：“？？？”

黎青用眼神指了指了斜前方，“到碼頭了。”

黎青有一個形影不離的助理，溫庭月也有。

停靠在碼頭的畫舫靜靜等着客人上船，在她們到之前餘助理已經包下了整艘畫舫，此刻在臨水架建的地板上等着她們。

畫舫分上下兩層，溫庭月和黎青走樓梯到上層，靠着闌幹觀湖賞景。

餘助理跟着一起上了畫舫，在一層随時等候吩咐。

畫舫緩緩離岸，視野漸漸開闊，溫庭月看見了湖邊熟悉的身影，“你的林助理沒辦法跟着你了。”

黎青笑了笑，“我讓她別跟來的。”

一路上黎青都沒和林助理說話，也沒有拿出過手機，溫庭月不敢置信，“你什麽時候讓她別跟了？”

湖邊停泊着數不過來的烏篷小船，林助理可以坐烏篷船跟着，也可以另包一艘畫舫跟着。

黎青不告訴溫庭月，“在姐姐不知道的時候。”

船離岸越來越遠，再看不清湖邊的人。

劃開的水面下魚群游過，波光潋灩煦風緩緩，溫庭月的目光從湖景來到黎青身上，凝視的目光專注而又炙熱。

黎青回眸看來，目光交彙，溫庭月扣住她的手腕，循着內心的沖動慢慢靠近。

“姐姐，不可以。”黎青笑着提醒。

待在一層的餘助理聞聲擡頭看去，猝不及防受到了震碎心髒的沖擊。

溫庭月勾住黎青的後頸，貼唇親了上去，只一下離開，“黎青，我想做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