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蛇族到了。

這一天大大小小的部落都看到了蛇族到來的動靜。

蛇族的人組成了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長相和其他部落有些差別,皮膚呈現一種奇異的蒼白色,身材并不壯實,反而有些瘦削,眼神裏格外冷淡,看人的時候,如同被毒蛇盯上一樣。

蛇族強大的并不是力量,而是制毒的本事,百裏封喉這都是小事,哪怕是正面對敵,可能還沒過幾招就會不知不覺倒地身亡。

所以蛇族的家夥雖然很讨厭,但是卻沒有一個部落願意作它的敵人——開玩笑,随便在水裏下個毒,整個部落都涼了。

大家在蛇族走過的時候,靜悄悄的,無人說話,等他們一走,頓時長出一口氣。

“蛇族真吓人,難怪沒女人願意去他們種族。”

“你這話可別被他們聽到,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蛇族可最小心眼了。”

“吓人是吓人,蛇族是真的強啊。”

蛇族作為距離最為偏僻的部落,他們的到來就意味着盛會即将開始了。

随之而來的是到處可見的熱鬧氣息。

大家趁着盛會開始前的最後幾天,開始砍價銷售自己部落的産品,吆喝聲不絕于耳。

每到夜裏,亮起的火把、川流不息的人群依舊讓虎族格外的熱鬧。

各式各樣的鮮花和香草點綴在每一個部落前,大家開始湊齊香粉和羽毛準備裝扮自己,若是能戴上兇獸的獠牙,便證明自己的武力強大。

連懶漢也開始清洗自己發臭的衣服,萬年不洗澡的漢子也紛紛跳下河水中清洗身上的髒污——還因此鬧了不少矛盾,誰讓他們上游洗澡,下游在洗衣服呢?

Advertisement

盡管生存的問題依舊如同一把懸在頭頂的劍,但是大家依舊對篝火盛會報以極大的期待。

每到篝火盛會的時候,各族會獻上自己族的獻神舞。

而平時罕見的女性,也會打扮漂亮,為大家獻上一曲舞蹈,若是有威猛剛強的戰士被她們看上,還有幸可以和她們跳上一支舞。

那一天,食物會像流水一樣發放下去,每人都能吃上一頓美味佳肴。

篝火盛會就像是末日前的最後狂歡,讓大家在這種歡樂而輕松的氣氛中得到了片刻安寧。

……

每一位族長和祭司都接到了一份議事通知,作為部落的掌權人,他們往往比底下人知道得更多,也因此,完全輕松不起來。

三年一度的集會看上去依舊熱鬧,但是大家秘而不宣的是,少了很多部落。

這一次來的部落只有28個,與三年前相比,少了37個,有9個部落消亡。

若是對比十二年前的數據,少了72個部落,有31個部落消亡,一部分部落甚至不知所蹤。

僅有的28個部落中,能拿得出手的大部落也就只有幾個,像猊族這樣處于生死存亡線的部落可不少。

蛇族。

族長姬浩摩挲着手裏的權杖,那是一根像蛇一樣彎曲的木棍,木棍頂上雕刻着一只猙獰的蛇頭,蛇眼似乎鑲嵌了某種寶石,散發着一種詭異的紅光。

比起其他的部落,他接到的消息要多得多。

形式比想象的還要嚴峻,恐怕所有部落要拼死一搏。

姬浩捏了捏眉心,嘆了口氣。

旁邊懂眼色的侍從連忙道,“大人,我給您捏一捏,放松一下?”

姬浩擺了擺手,“不必了,把姬雁給我叫進來!這逆子好歹是一個少族長,天天見不到人影!”

那侍從擦了擦汗,有些慌,“大人,少族長他……”

“怎麽?他又出什麽事了?”

“他又跑了!”

死寂兩三秒之後,房間裏爆發出一陣怒吼,“豈有此理!給我把他找回來!”伴随着一聲巨響,房間裏的桌子被硬生生踢飛了。

貼着牆壁站的侍從恨不得讓自己隐身,少族長三番五次離隊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每次族長都氣得半死。

哪個部落的下任族長有這麽不靠譜的?偏偏少族長是最适合的人選,他既是實力強大的神賜戰士,又對用毒上面有着得天獨厚的天賦,繼承蛇族來說完全合情合理。

可該死的就是,少族長偏不想當,用他的話說就是——當族長會禿頭,誰愛當誰當去。

侍從偷偷看了眼族長光溜溜的頭頂,突然又有點理解少族長的想法了。

……

距離盛會還有兩天,一場秘密會議将要開始。

戈林在門口迎接每一位部落的族長和祭司,不過不同部落掌權的可能是族長,也可能是祭司。

甚至有的部落完全沒有設立祭司,猊族就沒有。

猊族的老族長看見熊逹這個大塊頭,對着他瞪了下眼,然後理也不理,找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其他部落的人陸陸續續到了。

最中間的位置只有兩把,分立兩邊,也就是虎族和蛇族的位置。

虎族祭司祁洹、蛇族族長姬浩是同時出現的,他們在衆人的注目下一起走到了最前方,身後還跟有兩族的一些長老們。

戈林作為族內大管家,自然也緊随其後。

祁洹作為一個年輕祭司,若沒有點恐怖實力,自然不可能能坐穩這把椅子,當他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時候,一些年老的族長似乎想到了什麽,眼裏閃過一絲畏懼。

“想必各位都已經猜到了這次召集大家的目的了。”祁洹開口道。

正事面前,所有部落的掌權人絲毫不敢馬虎,豎起耳朵仔細聽。

祁洹讓戈林先将渎神者的事情講一講。

聽到渎神者竟然已經潛入到虎族內部,甚至侍奉了一名女性三四年以後,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甚至生了一層冷汗。

虎族尚且如此,他們的部落又能好到哪去?!

神賜戰士中竟然都潛藏着渎神者……這未免也恐怖了把?

誰知道這群危險分子什麽時候會突然襲擊,若是腹背受敵才是傷得最狠的。

然而這個消息還僅僅是開胃菜。

祁洹站了起來,神情有些凝重,“聖山……一直是我們和蛇族共同代管,因此大家并不清楚聖山出了什麽問題。”

這話一出,引起會場內一片嘩然,甚至有一些族長染上了惶然之色。

聖山那是什麽地位!

那可是東西兩岸所有的人心中的聖地!一般人輕易不能踏足那個地方,只有聖山,才是最接近神的地方。

但眼下,虎族祭司竟然說聖山出了問題,那就不是一般的小問題了,能不讓人擔驚受怕嗎?

“畸形獸已經初現一段時間了,而在我們的觀察中發現,畸形獸的來源就是聖山。”

如同一個重磅炸彈砸下來,讓所有人暈頭轉向,一群族長祭司吓得全都站了起來,臉色雪白。

實際上,畸形獸從何而來,大家一直不清楚,只以為這是一種瘋病而已,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是這個答案。

“怎麽會是聖山?”

“這不可能!”

“畸形獸是從聖山誕生的!?”

“老天,聖山到底發生了什麽!”

祁洹沒有停頓的扔出第二個消息,“最糟糕的不是這個,而是聖山上所有的野獸全部變成了畸形獸,而且患病的情況極其嚴重……聖山已經變成了一處戰場,神靈的聖地已經被攻毀。”

全場死一般寂靜。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