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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是什麽樣子?
“三娘,三娘, 我真的是無心的, 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光着上半身的大漢抱着屬于女性的纖細小腿嚎啕大哭, 胸前的肥肉和肚子随着他的哭喊顫抖, 而被他死纏爛打的對象則翹腿坐在一座簡陋的石椅上,正是小商販嘴裏“霸占了外圍靈穴的妖婦”——玉三娘。
“行了, 行了, 全聚靈窟都知道我是你娘了。”外表妖豔的女人撇了撇嘴,想把腿抽出來未果, 只能維持着僵硬的姿勢翻了個白眼。
洛宓兩只手扒着自己的蒙面布,雙眼把女人從頭到腳都掃了一遍,只覺得自己遇上了平日難見的強敵。
女人最怕的是什麽?
是對方眼睛比你大?鼻子比你高?還是腰身比你細?
都不是。
女人最怕的是撞型。
清秀佳人與禍國妖女各有千秋,高貴仙子和飒爽女俠平分秋色。正所謂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不同類型的姑娘之間着實很難分出高下。
可當兩個同類型的女人碰到一起,就算自己不想, 好事之徒也會把她們放到一起品評個一二。
要單論臉蛋,玉三娘那是雇上十六匹馬也趕不上巅峰時期的總管大人,可壞就懷在洛老魔如今身材是大打折扣,含苞的花蕾直接就撞上了怒放的牡丹,搞得她的危機感前所未有的高漲。
呵, 就算是自封的, 老娘也是三界第一美人!
正被男人抱着腿哭求的玉三娘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引起了某萬年老魔的敵意, 她只是嫌棄的把大漢踢到了一邊, 撩了撩高開叉的裙擺, 雙搜抱胸半邊露着香肩,就這麽風情萬種的對着三人抛了個媚眼,“就是你們要進聚靈窟?”
“正是我們兄妹三人,”莫垠水無比自如的對着美人作揖,“舍弟正修煉到了緊要處,想要租借夫人手下的一處靈穴,還望夫人多多照顧、通融。”
“這好說,我玉三娘開門迎客,只要錢到位了,就什麽都好說,”女子一揮帕子,對着他歪了歪頭,“只是我這醜話也說在前面,我只是個生意人,你們仨要是身上惹了什麽仇怨尋過來了,也別怪三娘翻臉不認人。”
“這是自然,”莫垠水笑着說道,“我舍不得三娘這樣的如花似玉的美人受苦呀。”
“小哥嘴巴真甜,”玉三娘捂嘴嬌笑,用腳尖踹了踹一旁窩着的大漢,“去,帶小公子和小姐去尋一處上好的靈穴,我要和這位嘴甜的小哥好好商議商議租金的事情。”
惹了禍的大漢見女子不再責怪自己,一下子就從地上翻了起來,只見他一張大臉盤子漲的通紅,拾起地上的流星錘別在腰間,壯的能跑馬的雙臂一伸,就把李歧和洛宓像小雞仔一樣提了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甕聲甕氣的說:“你們運氣不錯,上一批租客剛走,我們帶你去最大最好的那個……”
大漢的步幅頗大,很快就走的不見人影,見三人離得遠了,玉三娘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從石椅上站起身,款款走到青年的面前,伸出纖纖玉指撫上了他的胸膛,還不忘嬌滴滴的嗔了一句“莫郎”。
莫垠水聞言挑眉一笑,伸手就把嬌豔的美人攬到了懷裏,嘴裏還不忘調笑,“怎麽?想我了,恩?”
玉三娘輕輕推了他一把,“你這冤家,也不知道是在哪裏風流快活,多久沒來看我了?”
她是融合後期的修士,比莫垠水足足高出了兩個大境界,盤踞在這乾霖州聚靈窟,稱不上閻王倒也能夠上難纏的小鬼。
“這不是來找你了嗎,”莫垠水不以為意的又把她給摟了回來,“而且還給你帶了一份大禮。”
女子一聽眼睛就亮了,她塗着豆蔻的指甲挑進了青年的衣襟裏,“這麽說,紫金觀懸賞煉魂宗高琪的事是真的咯?”
“我可不知道什麽懸賞,”伸手按住她作亂的手指,莫垠水滿是笑意的湊近了她的臉頰,“我只是帶着世交家的弟弟妹妹來修煉而已。”
“當然,當然,”,莫三娘回想起方才見到的少年和明顯更年長一點的少女,貼在情郎的懷裏嬌笑不已,“你是個好兄長,僅此而已。”
二人交談的聲音不大,被控制在了狹小的石室內,而遠處還是有人耳朵動了一動,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小鼓包,頓時有感而發:“胸大的都不是什麽正經人啊。”
“什麽?”
這句話不光引得她身畔少年看了過來,還讓在前面領路的大漢不由自主的護住了自己的胸肌,不明白這位漂亮姑娘為什麽好端端的就要用誣蔑自己。
聚靈窟的內部其實就是一座天然的巨大迷宮,被修士們大概劃成了外圈和內圈兩大區域,外圈基本都被摸查完畢,被玉三娘等人把控,他們将外圈的靈穴出租,從中賺取不菲的報酬,而內圈則是本地人都不敢深入的危險區域,稍有不慎就會迷失在紛亂的風孔中。
就像大漢說的,李歧的運道相當不錯,他們來前不久,幾個上等靈池的租客剛剛退租,本着莫飲水的錢不花白不花的精神,他們一點也沒客氣的就定下了最好的那個。
聚靈窟裏的靈穴其實就是一個個分散的山洞,裏面的靈力含量是外面的二至三倍,趕不上靈脈彙聚的靈山大川,可作一處修煉用的小小靜室倒是綽綽有餘。總而言之,這乾霖州聚靈窟是大派看不上眼,散修吞不下去,正是如此尴尬的地位才讓玉三娘等人有了坐地擡價的餘地。
等到大漢離去,李歧摸了摸低矮的石壁,感受着貼合的部分有靈氣争先恐後的往自己的皮膚裏鑽,得出了一個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去的結論,“這件事不太對勁兒。”
“怎麽說?”洛宓找了個空地盤腿坐下。
“一般在得到某種好處後,我就會倒一次黴,”少年也坐到她對面,“前期越順利,後期越倒黴。”
“從岚蘇秘境到現在,我都過得太順利了,”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李歧嘆了口氣,“接下來我就要倒大黴了。”
這話說得很有見地嘛少年。
洛宓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要說小魔尊也不容易,他本身的福相和李歧波折的命格相沖,才會變成先給甜頭再吃苦頭的奇怪運勢,可若是沒有了他本身的滔天氣運,現在就應該是一路倒黴到底了。
“岚蘇秘境得魔劍、瀾滄秘境得傳承、聚靈窟還租到了最好的靈穴……”李歧還真的掰着手指頭開始數自己這些天的收獲,到最後他收起了手指,十分坦然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就要死了。”
李歧的命格是活不過二十歲,這并不是說他死于二十歲那一天,而是他在二十歲前的每一天都有可能因各式各樣的理由死去。
這就決定了,他只會是某個人某場機緣的一環,卻不會是最終的有緣人。
先給一個甜棗再掄起棍子把你打成肉泥正是死亡降臨前的慣用套路。
“阿宓,”李歧首次開口喊了洛宓的名字,他的臉隐藏在洞穴的陰影裏,于明明暗暗的光線中有些看不真切,“我會成功嗎?”
終于到我一展本性的時候了嗎!
“我不知道,”洛宓一下子就抖擻了精神,舔了舔嘴唇,十分坦然的回他,“我唯一知道的是,如果你失敗了,那麽我會去找下一任主人。”
她一邊說一邊身體前傾探了出去,一只手撐住地面,另一只手插/入少年的發間,“這個世上沒有什麽東西是注定屬于某個人的,羽淵。”
“所有的命中注定和癡迷愛戀都是迷惑人心的甜言蜜語,”她湊近了他的臉頰,冰冷的呼吸吹拂着少年耳畔的鬓發,“你活着,擁有一切,你死了,一無所有。”
然後她強迫少年與自己對視,清晰的看到自己倒映在他的瞳孔,“人生充滿了不可知的變數,天地需要一個魔尊,但不一定是你,我需要一個主人,也不一定是你。”
“那麽告訴我,你的想法呢?是自己成王成尊,還是為他人做嫁衣?”
洛宓着迷般注視着少年漆黑的眼睛,一直覺得羽淵的眼珠像一顆空心琉璃,把所有試圖推門而入的人都擋在了最絢麗的外層,而內芯卻是波瀾不驚的深淵,是平靜海面下的暗流,破壞的本性讓她想要撕裂表層的平靜一窺究竟,然而對方卻太過圓滑,讓她找不到下手的縫隙。
然而,現在她終于抓到了機會。
稚嫩代表着易軟弱,軟弱代表着易動搖,動搖就代表着向後退一步便萬劫不複。
洛宓想讓她最喜歡的羽淵,墜入九幽,萬劫不複。
她曾以為她成功了,高潔的羽淵仙君變為了九幽的魔尊羽淵,可現在,她突然有了一個新想法:為什麽要重複那段無聊又冗長的過往呢?自她從天河被沖至凡間,不就代表着過去已經改變,那麽他們幹嘛不能直入主題呢?
那麽羽淵仙君,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洛宓覺得自己打開了一個新思路,她為此興奮的微微發抖,可還沒等她從紛亂的想法裏抓出頭緒就感覺到一只溫熱的手掌罩在了自己的上面。
“行了,坐回去,你的手臂不酸嗎?”
李歧的口氣很冷靜,冷靜中還帶了點無奈,他撫上洛宓的肩膀順勢把她按回了座位。
她手臂……還真不酸。
洛宓被意料之外的發展搞得有點懵,本能的乖乖順着少年的力道坐了回去,然後眨着眼睛巴巴的看着他,那無辜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來一息前還蠱惑了一把人心。
“是我的問題,我本以為你會更喜歡我青澀和懵懂的模樣,沒想到會讓你因此得寸進尺。”
李歧單手托腮,上下打量了一下乖巧的女孩,目光流轉之中,眉宇間不知不覺就帶出了一點邪氣,只見他嘴角彎了彎,手指又在膝頭敲了一下。
“不過這也沒什麽,畢竟當你在回廊裏追着我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雖然沒有胸,但也不是什麽正經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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