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公子處對象不20

(20)

昏倒後的明湄,短暫的醒來過幾次,間歇聽到葉翊鈞一驚一乍地說:“不會腦震蕩了吧?怎麽這麽久還沒醒。”

“會不會失憶?”

“會不會變植物人?”

明湄迷迷糊糊的,想要睜開眼睛,無奈眼皮重如千金,無論怎麽提也提不起來。

“會不會失憶?”

“會不會變植物人?”

迷糊中的明湄,心口一驚,暗自腹诽了句,你才失憶的,祝你忘記祖宗十八代,然後變成植物人!

緊接着似乎是個醫生在說:“只是擦破了頭,沒事。”

“那怎麽還不醒?”

明湄倒想醒啊,可本來就頭疼,再加上撞了那麽一下,頭就更疼了,眼睛餐不開,她也懶得睜,聽着葉翊鈞着急的聲音,心裏還是挺得瑟。

虛榮心啊,女人的虛榮心是永不消止的。

明湄就帶着這份虛榮心,繼續昏昏沉沉。

昏沉中,她隐約又回到了剛才車禍的時候,車速飛快,眼前一片黑暗,身側坐着瘋狂飙車的葉翊鈞。

她想喊他停止,可是沒有用,他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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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畫面變幻,轉成日落時分,夕陽漸落。

車子迎着夕陽一路沖去,四周的景物迅速倒退,開車的人卻變成了她,她害怕急了,連連喊:“葉翊鈞,它怎麽停不下來啊!”

沒有人回應,她害怕極了,車子卻依舊飙向前。

“砰——”

巨大的響聲,和剛才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身邊卻沒有了任何人,沒有葉翊鈞,沒有黎小小,沒有狗仔追擊。

她倒在方向盤上,前方玻璃碎烈,額上血液流淌。

隐約有人叫她:“明湄……”

猛地就驚醒了。

“葉翊鈞!”

身上汗水淋漓,頭疼欲裂。

略略順了口氣,目光掃過四周,明湄震驚了——

從沒有見過的天花板,從沒有見過的窗簾,從沒有見過的床,從沒有見過的床單,從沒有見過的被子……

她下意識的認為——被綁架了!

人猛地坐起,眼睛睜大,仔仔細細掃過四周,最後,對上了那一雙似笑非笑的清亮眸子。

“葉……葉……葉翊鈞!”

剛剛……

回憶起剛才車禍時的事,再回憶起夢裏的事,她倒吸了口涼氣,人不自主的向後靠了靠。

這個害命的人,指不定是謀財還是劫色。

坐在床邊的葉翊鈞目光定定地落在明湄臉上,明湄忙揚起一張笑臉說:“這兒什麽地方啊?”

看樣子,絕對不是醫院。她都出車禍了,額角上那一陣陣的疼痛正不斷地提醒着她,她是傷患啊!

照例,傷患應該呆在醫院,裏外三層,加護保護。可現在,她卻出現在這個地方。

明湄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據她目測所得,這絕對是一間私人公寓,還是異常隐秘的那種。據說,娛樂圈不少人都有這麽一間。葉翊鈞在圈子裏混久了,更不用說了。

而且,這種地方多用來……潛……

現在,她出現在這個地方,那麽……

答案呼之欲出。

“葉……葉公子,您把我帶來這裏,是要謀……謀財……還是……”

她雖然是個富二……哦不,富三代,可現在卻是一個自食其力的窮人啊!

葉翊鈞的目光依舊不變,明湄卻從那古怪的眼神裏看出了那麽點熱情來。

“雖雖雖雖雖……然我,明豔不可方物,您……”

話哽在喉,刺得她喉口生疼。

他那小眼神,越看越像有火在裏面燒,那火勢要是蔓出來,她今天……

“葉葉葉公子,我頭疼,我頭疼,疼死了!”

明湄趕緊按着頭,使勁的按。

本來她是頭昏的,這麽一按,卻更清醒了,這人一清醒,裝昏就難了。而且明湄絕對不是演技派的,葉翊鈞嘴角一勾,絕對是明顯的曬笑。

“別裝了。”

冷冷的三個字,将明湄試圖走向演技派的路給徹底截斷了。

明湄定了定神,瞟了葉翊鈞一眼,他臉角的笑意依舊,眼底卻有幾分冷。剛剛那轉瞬而過的熱情,現在全化作了冷意。

這才是真正的演技派。

明湄心底贊了一聲,嘴上卻說:“我是真疼啊,要不你撞撞試試。”

“我和你坐同一輛車,同是前坐。”

明湄摸了摸自己額上包着紗布的傷口,重重一按,旋即,一陣抽疼。

“疼啊!”

葉翊鈞“哼”了聲,拉開她的手,沒好氣地說:“有你這麽自虐的嗎?”

“演技來源于生活。”

他突然,低低一笑,而且,他怎麽笑着笑着,臉就近了?

“喂……”

明湄的聲音還沒發出來,他的臉就已經停在她面前五厘米,三厘米,一厘米……

停!

在咫尺之間,鼻尖相對,四目相交之時,葉翊鈞的移動終于停止了。

不過,這樣面對面的感覺,明湄覺得呼吸很困難。

“你在害怕?”

“哪有!”

明湄為了表示自己是堅強勇敢的,強迫自己的眼神與葉翊鈞短兵相接。小飛刀絕對沒有之前那麽好用,葉翊鈞那深邃的眸子裏有太多的東西,她讀不懂。

“honey,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

當然記得!

化成灰她都記得!

“葉翊鈞,Quincy Ye,星時空的經理……”

明湄都快如數家珍了,可心底卻盼着他看在她這麽勤勞努力的份上,把頭給往後挪上一一點兩點的。

他的頭再過來,她可不敢擔保自己不做出什麽非人的舉動。

“我不是問你這些。”

“啊?”

“你記得我嗎?”

“你什麽意思?”他把問題重複了下後,明湄不得不問,說這句問話的時候,明湄的聲音顫了那麽一顫。

就在這麽一顫之中,葉翊鈞扯了扯嘴角,笑意未明地說:“嗯,沒失憶。”

“失憶?!”

“你都沒失憶呢,敢情我就該被失憶?!”

葉翊鈞笑意漸濃,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唇靠近。明湄下意識地咬了下下唇,他卻突然直起身,唇很優雅的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他……

“你……你……”

葉翊鈞站起來,低低地笑了下說:“謀財害命倒不至于,劫色我倒是有這個膽子,不過你這種情況……”

他搖了搖頭。

“我這種情況怎麽了?”

葉翊鈞“啧”了一聲,轉了話鋒說:“餓不,給你做面吃?不過你現在的情況,只能吃面糊。”

“面糊?!”

明湄聽話向來有側重點,順着他剛才的話,再到面糊,敢情她現在就是一碗好面……糊了?

“不吃嗎?”

“吃……你去吃吧!”

火氣上心,卻不料葉翊鈞笑意悠然。

“我倒是挺想吃東西的。”

活脫脫的調戲啊!

明湄雖然心中有氣,不過,看看他那神情。她現在落在他手裏,這人,前兩天,三天一調戲,兩天一調情。

一想起來,明湄就覺得,珍愛生命,遠離公子!

葉翊鈞低低地咳了聲,嘆了口氣說:“躺下!”

“啊!”

明湄張大了嘴,雖然她沒走上演技派的路線,可是,她也沒淪落到要被潛吧。

面對非法要求時,要堅定地說:“NO!”

明湄咬牙,義正嚴辭地說:“葉翊鈞,我是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同意被潛的!”

葉翊鈞一訝,一臉狐疑地望着明湄,明湄一臉正氣,堅定地說:“陳非的角色是你自己要給的,合同都已經簽了,毀約的話,你要賠錢的!”

“你什麽意思?”

明湄摸索着從床上爬起來,拉緊衣襟,依舊堅定地說:“意思就是,你別以為可以趁我……趁我受傷的時候就……”

“就想潛你?”葉翊鈞大方地替她說出了口。

果然,明湄怒目相向。

男人的本質啊,下半身動物的本質啊!

沒想到,葉翊鈞只是低低地笑了下說:“你以為我想潛你?”說到“潛”這個字的時候,目光還緩緩地掃過了明湄。

明湄向床角退了退,眸光冰冷,哼了聲說:“你要不是這樣想的,幹嗎把我弄到你這小金屋裏來?”

“小金屋?”

“對!幹嗎不送我去醫院!”

“是你自己說不要留在醫院的。”

“啊?”

明湄驚詫萬分。

葉翊鈞引導她:“好好想想,六個小時前,你在醫院說了什麽?”

回憶艱難地開始……

時間倒回,她的頭開始疼了,血開始流了,醫生開始說話了。

“最好留院觀察,最好拍個片。”

拍片?!

又拍片!

然後,她抓着葉翊鈞說:“我不要觀察,我不要呆在醫院,我要回家,回家!”

這句話被反複來反複去地用咆哮地方法說了N遍後,醫生忍無可忍,葉翊鈞只好說:“好,不住院,不住院。”

緊接着,上車,緊接着……

回憶停止,明湄依舊冷冷地盯着葉翊鈞:“為什麽不送我回家!”

“你家太遠了,這裏離醫院近,你的傷雖然沒什麽大事,可也得小心。”

這借口……勉強算……

不過,還是回家安定點兒吧。

于是,明湄默默地,默默地往床沿邊上挪動着。嘴上還說着:“現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吧!”

葉翊鈞突地挑眉一笑:“還有一個小時,《女色》的開機儀式就要開始了。”

“啊!”

他的話并沒讓明湄吃驚,反倒是腳下踏了一個空,心頭一虛,卻不料,一只手攔腰将她抱起,随後,人一轉,反将她壓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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