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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做什麽?”
對于某人的思想,她理解無能,而後會發生的事,能确定,但接受無能。
這是怎麽樣悲催的一個事實啊!
于是,她默然地擡頭,清透的眸子裏,倒映出他俊雅的臉孔,這張臉,并沒有因時間的轉移而起巨大變化,時光的痕跡,有時并不那麽明顯。
她就想不通了,他究竟是一個多矛盾的人,當然,她自己也是。
矛盾這東西,跟左手右手差不多,平時看上去沒什麽,可打起架來就很明顯了。左右手都是自己的,出什麽招自己最清楚,所以,誰也沒有勝算。
葉翊鈞當初不就是為了那麽點事兒和她談分手嗎,分就分吧,她明湄也不是放不下的人。可是,他又滾回來了……
于是,事情演變成現在這樣了,對于明湄而言,這事兒,越來越向她所不知道的方向前進着,她對葉翊鈞的感覺也……
感覺這東西,真是由荷爾蒙帶來的吧,否則怎麽會這麽的令她出現在這裏呢?
“我,我們不是談話嗎?”
當葉翊鈞的唇越來越低的時候,明湄抿着嘴唇低低地問。
“嗯,一邊談,一邊……”
“什麽?”
他低低一笑,嘴角的笑意蔓延,落到明湄眼裏,真是……春………無限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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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即轉頭,最近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啊?
葉翊鈞的身材确實不錯,誠如他自己所言,有六塊腹肌啊!雖然她嘴上鄙夷了下,雖然八塊更優一些,可是……
明湄趕緊閉緊眼。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要遵循聖賢的教導,要做一個正直淡定的年青人啊!
明湄這樣告誡着自己,可葉翊鈞是絕不會給她機會。
“你的手……”
逐漸溫熱起來的手掌,自腰跡往下滑,靈巧的手指觸及肌膚的時候,帶來一陣戰栗。若是平時,明湄真想說一聲,再下去,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
可是,這種氣氛,這種情況,她連話都快說不出口了,哪裏還能開玩笑!
“葉……葉……翊鈞,你……”
“我們繼續談話。”
葉翊鈞目光緊緊地停留在她泛紅的臉頰上,她原本側着頭,被他看得更不好意思了,一動不動。
很多事情,可一而不可再。不過,她好像一直在一件事情上徘徊,做人做成她這樣的,連她自己都要為自己默哀了。
有些事,做過了,就跟進入墓地一樣——進去了,出不來!
都說婚姻是墳墓,為什麽沒人告訴她,那事兒也是墳墓?
“我……”
明湄實在很想拒絕,這種讓人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的事情,真的是可一不可再的啊!
何況,他們剛剛什麽情況,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有些人,是絕對不能給臉的,否則就是不給自己臉,不,否則就是扒自己的臉皮。
她現在很後悔,非常後悔,特別後悔,把腸子都悔青了,悔不當初,後悔不已。可是,悔是沒有用的,她沒辦法穿越……
“你……”
明湄繼續嘗試性的拒絕,不過效果不大,其實,應該說,根本沒有效果。葉翊鈞的手一路前進,遇到阻礙,簡直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完全沒有半點停止的意圖。
不一會兒,他的手指靈巧的……轉瞬就立她全身緊繃起來。
“呃……你……”
他低頭,在她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下,吻自臉頰緩慢下移,臉上有一大片是他的唇所帶來的濕意。
剛剛還冷得要命,現在兩人都全身發熱。
“……談……話……”
在這麽艱難的時刻,明湄終于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了。葉翊鈞吻着她的唇,含糊不清地說:“繼續着。”
真是無牙啊!
做能不能太無牙這種話,對他而言,就是浮雲。明湄看見眼前一片所謂“談話”的浮雲飄過,她深深地後悔着,深深地無能為力中……
身體裏熱血沸騰,燥熱升騰而起,他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她全身上下都難過不已,好像他是她的藥,唯一的藥。
窗外雨聲陣陣,那年雨雪霏霏,他從她生命中離開,現在大雨傾盆,他離她卻這樣近。她心底萌生出無數想法,卻一一被推翻。
重遇他,談情,說愛。
這些事,原本在她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
這些年,她遇到了很多人,可都不是他,所以她無法接受。愛情本身的局限性令她喪失了對除他之外,所有男人的愛戀之情。
他深情地吻着她,舌尖探入,在她口中探索着所有的美好。口齒相交,本來是一件十分惡心的事情,在明湄看來,口水這東西,太私人,交換也太不衛生了。
可是,他似乎很喜歡與她交換,每次吻她的時候,都要反複的交換。明湄心裏總是在害怕,如果那天不小心,他把口腔潰瘍什麽的過給她可怎麽辦?
有些病,雖然不是傳染病,可生命的神奇之處就在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她格外的擔心。
“你……”
她這次開口是想詢問他有沒有口腔病。
接吻倒是接過話多次了,目前看來是沒什麽事的,可明湄還是想以防萬一,未雨綢缪總是沒錯的!
不過,葉翊鈞想的卻不是如此,他以為明湄想和他繼續談話。
難道要他說我愛你,愛死你了?
想想他自己都覺得肉麻,這話,偶爾說說還成,一直說,又不是拍電視劇,他雖然臉皮厚,可還是想付之于行動。
他沒有給她一點說話的機會,深深地進去,糾纏。
這也就罷了,不讓她開口說話,她也就忍了,可是,他還有做什麽?
“葉翊鈞,你這個混蛋!”明湄的嘴好不容易從他的嘴裏逃脫出來,剛一接觸到新鮮空氣,她立即破口而出。
他笑意盈盈,眸底光芒璀璨。
“我就混蛋給你看……”
她倒吸了口涼氣,其實對此并不陌生,只是依舊有些害怕,似乎,她正和他一起坐在一艘船上,大海之上,碧波萬頃,四處都是海水,稍不留神便會落入海底,萬劫不複。
他是她的船,她只有緊緊地抓着他才不至于堕入深海。
可是,這一艘船,她是被迫上的……
“……談……談……話……”
她怎麽還記得?
葉翊鈞眉頭微動,非要他忘記不可。他就這麽沒水平,這時候還不能讓她忘記那麽小的事情?
明湄擡頭看見他神色微變,以為他想放過她了,心頭竊喜。她實在不了解下半身動物的簡單想法,想要從虎口奪食,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驀地,他微微一笑,笑容明媚得如同春日暖陽。
真是如沐春風,可是春風指了她的臉頰以後,大火立即就燒了起來。
他靈巧的手指開始在某處不斷地動着。
“唔……你……慢……慢一點……”
“太慢了,你會受不了的。”
“太快了我更……”明湄試圖辯解,可這辯解實在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他甚至變相的認為,她正在告訴他,快點,太慢了,我受不了。
明湄當然不知道葉翊鈞內心的自我換算,可速度越來越快,她弓起身體,幾乎抵達了身體的極限。
“鈞………你……”
明湄想要喘息,可是,某處被他控着。
“快了?”
他的聲音,依舊如美好的音樂一般,輕輕地自唇間流瀉而出。字正腔圓,完全無法得知他曾是南方人。
可她現在,來不及回憶自己曾經因為普通話太差,而被他嘲笑的事了。回憶現在她心底是一片空白,确切的說,她心底是一片白茫茫的,腦中也是一片白茫茫的,他是她唯一的色彩,可她似乎抓不住。
身體裏的某一根弦,在他輕輕的一動以後,已然斷了。暗湧急促得讓她連呼吸都忘記,什麽都來不及住,他一把按住她,他們交織在一起,大火燃燒,自交織之處起,大片蔓延。
“嗯……”
她忍受不住,呻吟了出來。
他咬着她的脖頸,低低地說:“叫出來……”
原本已經泛紅的臉紅,越發得紅了起來。這種情況下,雖然會忍不住叫出來,可刻意叫出來,和忍不住叫出來,完全是兩個範疇,他把她當什麽人了?
她心底惱怒,眼前所見的不過是他濃墨的短發。
他的身體重重地壓着她,嘴啃着她的脖,啃得還異常熱烈,好像她的脖子是什麽好吃的東西一樣。
她真想告訴他,她的脖子和鴨脖沒有半點關系。看他吃得這麽津津有味,她不止羨慕嫉妒以及恨!
不止如此,他下半身動得更加厲害。
身體被這樣上下占着,她沒辦法逃離,沒辦法動彈,只能默默承受。可她本身就不是一件願意默默承受的人。如同感情,他給予就給予,放棄就放棄,她不能接受。
他的幅度越來越大,喘息漸重。她咬着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
他終于放開她的脖子,身體擡高,居高臨下注視着她。眸底燃燒着想吞噬一切的火焰,目光深沉而又春……無限。
他修長的手指自身體向上,途徑她平躺會中槍的地方,帶着玩味的致趣,反複游走。
感官帶來的刺激,讓她再一次忍不住,嘴中無奈地發出一聲…………
“呃……”
這一聲,卻似乎打破了他的防禦線,他神色變了變,身體擡高,然後就……一只河蟹爬過……
沙發本來就小,他的動作幅度又這樣大,她幾乎躺不穩定,他還将她的兩條腿讓了起來。
一下子,着力點都在上半身了,虛軟無力的她,兩只手落下來,沒有着力點,心底害怕極了,只好用兩着手去尋找,一時之間,四處都是虛無之地,她找不到可以着力的地方,兩着手胡亂的在四周摸索。
他卻似乎在興頭下,深深地進,重重地……總而言之,他就是不肯放過她,反反複複地折騰着她。身體仿佛要被拆掉一般,可他還是沒有停下來,興致依舊很高…………
她的兩只手胡亂地在四周尋找着着力點,一只手伸到沙發靠背上,一觸及,就立即緊緊地抓住,可就在這時,他又重重地一記……
她手底一虛,手掌落在沙發背上,手指立即蜷縮,皮質的沙發,光潔無比,她抓不住,指尖落在沙發靠背的皮上,刮出一道道痕跡,深深淺淺,如同他在她身體裏所留下的。
窗外的雨聲越來越大,可她卻絲毫留意不到,她現在只能聽到自己身體裏的傾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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