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愛胡亂吃醋的傻男人
愛胡亂吃醋的傻男人
從莛英府邸出來,劉瞳并未急着回去,也沒有去見阿芙,而是開始在鳶沐的街頭上閑逛。
既然做了這麽多都徒勞無功,那不如讓紀垣跟鳶沐皇室談好條件,一旦互通馬市的條約定了下來。那大霁也不會真的大動幹戈去追究歐家的私下販賣夜茉丸的事吧。
想着想着,一股烤紅薯的味道傳進劉瞳的鼻腔之中。一天下來,除了方才在莛英那裏用了一些糕點之外,劉瞳并未進食。
現在又是寒冬臘月的,這香噴噴的滋味一下把劉瞳的饞蟲勾了出來。她暫時忘卻了這件事,開心地走向紅薯攤,買了幾個紅薯抱着。
就當劉瞳開心地想找個地方吃一個解饞的時候,有一個人攔在她的面前。她擡頭發現竟然是歐星銘,不同的是今日只有他一人。
劉瞳後退了幾步,将紅薯藏在身後,故作輕松地說:“沒想到竟是歐少東家。”
“小民見過王妃。”歐星銘嘴上恭敬,卻是站得筆直并未行禮。
正當兩人面面相觑的時候,劉瞳突然想起阿芙告訴他,歐星銘有可能是她失蹤多年的兄長。這不由得讓劉瞳多看了歐星銘兩眼。
劉瞳的母親曾經提起過這個哥哥一次,說是長得很像父親。但是劉瞳從未見過父親,家中也并無畫像,因此看着這個眉眼間有些熟悉的男人,劉瞳也拿不準是不是真的如阿芙所說是她的兄長。
可是,單憑一個香囊,又怎麽能夠斷定這個陌生的男人會是自己的親生兄長呢?
也許是劉瞳盯得有些久了,讓歐星銘有些不自在,他清咳了一聲示意劉瞳收斂一些。
為了避免尴尬,劉瞳一時忘了尊卑禮儀,側身給歐星銘讓路:“歐少東家請。”
歐星銘默默地點了頭,徑直往前走了兩步,又聽了下來,回頭看着劉瞳,神色不自在地問:“恕小民冒昧,想打聽一下王妃先父的名諱。”
換作旁人這樣問,劉瞳肯定會當場發飙。可是看着歐星銘拘謹中又有些可憐的神色,她心頭一軟,脫口而出:“家父是大霁玄武大将軍劉霆長子,劉巍。”
“劉巍嗎?”歐星銘又默默地重複了幾遍,聲音中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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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歐星銘神色正常,但是劉瞳有一種他下一秒就會哭出來的感覺。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只好拿出身後的紅薯,對着歐星銘說:“今天風大,歐少東家要吃烤紅薯暖暖胃嗎?”
歐星銘看了看劉瞳手中的烤紅薯,默默地點了頭,将她帶進了附近一家歐家名下的酒樓的廂房之中。
坐在金碧輝煌的包房之中,劉瞳尴尬地把紙包着的烤紅薯放在金絲楠木的桌面上,然後又立刻拿了起來。
“王妃這是何意?”歐星銘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烤紅薯乃是俗物,本王妃是怕弄髒了歐少東家這上好的金絲楠木桌子。”劉瞳有些艱難地擠出了一絲笑容。
“王妃言重了,這金絲楠木的桌子若是連烤紅薯也擺放不了,那便是一文不值了。”
“歐少東家真會說笑。”劉瞳這才把烤紅薯放在了桌子上,拿出一個遞給了歐星銘,也不知道為何就脫口而出:“從前未出閣的時候,也是這寒冬臘月,晚上要是餓了,母親便會命下人給我烤紅薯吃。我也是許久未吃過這一口了,怪想的。”
聞言,歐星銘剝紅薯的手頓了頓,良久才低聲問道:“冒昧問一下,令慈是個怎麽樣的人?”
“我娘嗎?”劉瞳笑着擺擺手:“我娘這人刀子嘴豆腐心,但是對我倒是極好的。”
“聽聞王妃還有一個兄長,是大霁的令王?”
“這……對,令王确實是我的兄長。”說完,劉瞳借着吹紅薯的功夫松了口氣。剛剛差點就順口說她自己就是令王了。
“聽聞王妃與兄長是雙生子?”
“對,兄長作為長子嫡孫,從小就被要求文韬武略無所不能。我一介女流,自是比不上兄長。”
劉瞳說這話的時候,說者無心。歐星銘卻聽者有意。
“不。”歐星銘眼神堅定地看着劉瞳:“歐某從來不覺得婦人不如男人。歐家主母也是婦人,但是無論從膽魄還是謀略都不遜色任何一位男人。”
劉瞳聽得眼神有些暗了暗,她看着手中的紅薯,嘆了口氣:“雖說巾帼不讓須眉。可是大霁不比鳶沐,在大霁女子講究三從四德,不若鳶沐女子可以施展自己抱負。”
言畢,劉瞳自覺失禮了,連忙圓場:“肯定是我餓壞了,看我在胡言論語什麽。”
“王妃若是餓了,我讓下人送點吃食進來。若是王妃不嫌棄,與歐某再聊上幾句如何?”
“那自然是好的。”劉瞳笑着點點頭。
上次歐星銘那假惺惺的做派以及歐家仆人狗仗人勢的樣子讓她十分不悅,可是現在一來知道歐星銘有可能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兄長,二來與歐星銘卻是能夠給聊上兩句。這讓劉瞳一時忘記了男女授受不親的狗屁規矩,直到月上三竿才哼着小曲回到了住處。
一進門,劉瞳便看見紀垣坐在椅子上,面如黑炭地看着她。
谷一看見劉瞳回來了,連忙迎了上去,急急忙忙地問了好就如蒙大赦地出去了,還非常體貼地把門帶上了。
“知道回來了?”紀垣語氣冷得仿佛冰碴子都要出來了。
“你都知道了?”劉瞳覺得自己問心無愧,還自顧自地做到紀垣對面,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喝了起來。
紀垣笑了笑,語氣不善地說:“本王王妃與歐少東家在廂房裏有說有笑了一晚上,害怕別人知道嗎?”
劉瞳聽了,一挑眉知道這醋壇子是打翻了。放在往日,劉瞳可能就服軟說幾句好聽的讓紀垣消氣。可是這一天下來,劉瞳此刻卻一點不想服軟,她定了定神,看着紀垣:“我與歐星銘兩人清清白白,有什麽怕別人知道的。”
“男女七歲不可同席,何況你跟歐星銘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又能證明你們的清白?”
紀垣此刻真正氣頭上,加上他做親王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口無遮攔,此刻對着劉瞳說的話更是毫不客氣,什麽難聽他便說什麽。
“若是我真的要跟歐星銘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就憑王爺那些弱不禁風的暗衛會是我劉瞳的對手?”
“暗衛并未進入廂房中,怎麽會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
劉瞳聽着聽着被氣笑了,忽然一股憤慨湧上心頭。她拍案而起,對着紀垣笑道:“行,既然如此,王爺也不必猜忌,我去與歐星銘坐實這通奸的罪名可好?”
說完,劉瞳轉身準備要出去。
“好啊!”紀垣在背後嗤笑一聲,對着劉瞳說道:“那本王讓谷一把那向皇上陳情對歐家在大霁私通夜茉丸一事從輕發落的書信截回來好了。反正本王這一天下來勞心勞力、左右周旋讓鳶沐皇室答應馬市對所有商戶都開放的條件也沒有人關心。歐家主母答應供給大霁的貨物降低價格的事也不會有人關心。身為大霁的王爺,還是覺得夜茉丸這種害人不淺的東西,還是讓要嚴懲不貸。”
“什麽?”劉瞳聽了,立馬嬉皮笑臉地跑到紀垣跟前,一屁股坐在紀垣腿上,抱着他的脖子問:“你方才說的可是真的?”
紀垣心中雖然氣還沒消,但是為了劉瞳不會滑下去還是伸手抱住了她,嘴上還是不饒人:“王妃管這個做什麽?不是要去找那歐星銘嗎?”
“我與他只是偶遇,聊得來多說了幾句。況且,若不是阿芙說他可能是我失蹤多年的兄長,我也不會與他聊這麽許久。”劉瞳在他臉頰上親了親,搖着紀垣的脖子讨好:“我最喜歡垣哥哥了,才不看不上別的男人呢!垣哥哥對瞳兒這般好,瞳兒哪裏舍得離開垣哥哥。”
紀垣本就不是真的跟她怄氣,此刻聽了幾句好話心中也舒坦了許多,他伸出手捏了捏劉瞳的鼻子,沒好氣地說:“油嘴滑舌。”
劉瞳又緊了緊紀垣的脖子,讓兩人距離更進了一些,軟着嗓子對他說:“瞳兒這可是真心話,垣哥哥若是不喜歡聽,瞳兒不說便是了。”
“行了行了。”紀垣掐了掐劉瞳的臉蛋,沒好氣地說:“你好好說話,我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今天若不是歐家主母答應把在大霁流通夜茉丸的一條暗線都交代出來,加上願意降低供給大霁貨物兩成的價格,就算是本王在皇上面前說斷了氣,皇上斷不會這樣放過歐家。”
聞言,劉瞳心頭的大石終于放下了,她抱緊紀垣,埋首在紀垣懷裏,有些委屈地說道:“今天去找了長纓和莛英,她們都不願意幫我,本來我以為你也是敷衍我。”
“傻瓜,我怎麽會敷衍你呢?”紀垣伸手擡起她的下巴,故作惡狠狠地看着她:“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嗎?”
“輕點。”劉瞳拽了拽紀垣碰她下巴的手:“阿芙又不是你的誰,你不幫她也是情理之中。”
“阿芙确實不是我的誰,可是你是我的心肝呀。既然你開了口,我哪裏有不幫你的理由。倒是你,竟然與別的男人私會。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麽,今日與歐家談判,若不是歐家主母出面和談。光是他自恃清高的神情,真以為大霁奈何不了他鳶沐歐家不成。”
“難怪今天他對歐家主母如此高看一眼,我活了這麽多年,從來都是看得見女子對男子高歌頌德,從未見過男子如此敬仰一個女子。”
紀垣睨了她一眼,不悅地說:“本王不喜歡你讨論別的男人。”
“他又不是別的什麽男人。他是阿芙的未婚夫婿,甚至可能是我失蹤多年的兄長,你亂吃什麽醋?”
“你自己也會說,單憑一個香囊不能确定他就是你的兄長。在本王的人查清楚之前,你要跟他保持距離。”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紀垣又改了口:“不管他是誰,你都給本王保持好距離。不許多看別的男人一眼。”
“小氣鬼!”劉瞳對他吐了吐舌,誰知道紀垣又不要臉地吻了過來,最後又将她帶上了床。劉瞳一邊承着他的恩愛,一邊腹斥這個愛胡亂吃醋的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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