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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呼——呼——”

上源透不停的大口喘氣，這次的比賽到現在為止雖然沒有多少分數産生，但是其中耗費的體力不少，其中既發球又扣球的上源透情況可能更差點。

他在井闼山發球的間隙裏，再次确認了一下現在的比分。

18:19。

分數咬的很緊。即使他們音駒的比分仍然，可是井闼山在局末也不願意放棄每一分的做法，也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上源透死死地看着眼前的球，井闼山發球的7號都要被他盯到炸毛，也不知道自己的發球有什麽特別的，竟然讓上源透這麽在意。

一時之間，對于自己發球的技術竟然有了點自信，一球發出去，竟然比起以前好上了不少，甚至是精準度都上升了不少。

動态視力十分好的上源透立刻來到了球的落點，手臂擡起，輕松接起了這個球。

球傳到孤爪研磨那裏，他這一次沒有立刻就動身，而是觀察了一下其他人的狀态。

他握緊了自己的手，手上因為扣球次數太多，現在已經紅腫不堪，因為施加的力度，疼痛愈發的明顯。

終于，上源透開始加速了。

如果之前的比賽，上源透都帶着證明自己的想法去打的，之前的比賽中他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

可是這一次，他希望他們音駒成為無需質疑的冠軍，甚至再大膽一點，之後的三年裏，他們音駒也可以創造出神話。

一直注意着上源透動靜的井闼山前排立刻也行動起來，可是上源透的動作該死的快，反應只是慢上幾秒就已經趕不上他的動作了。

即使不甘心，井闼山的人也只能看着上源透跑到了網前，在他的上方，球已經開始下降，如果是這個速度，上源透可能來不及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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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上源透的每一個動作都是他們猜不透的。

上源透像是終于等到了自己的獵物一般起跳，舉手投足間帶着幹脆利落的美感，比之更令人咂舌的，要數他的跳躍了。

在所有人都以為他來不及的時候，上源透就這麽在空中扣球，不需要超手攻擊，他自身的力量就足夠讓球破開眼前不堅固的防守。

等他再次落下時，就聽見耳邊響起裁判的宣判。

“音駒得分。”

18:20。

現在的場地中，有一朵名為“勝利”的烏雲，這片烏雲遮住了這裏所有的光芒，只有獲勝者才能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讓同期所有人的光芒都被他所籠罩。

音駒再次發球，山本猛虎握着手裏的球，手上帶着他自己不知道的顫抖。

井闼山和他們只差兩分，只要中間有一分讓對手追上來，獲勝的可能性就會降低一點。

他對自己的發球才練成的發球沒有那麽的自信，可是看到自己身前的人，一咬牙，還是決定不退縮，在這個時候也拼一把。

手中的球再次發出時，是一個用了他最大力道和全部控制力的跳發，這個發球比起他上一個發球完美了不少。

控制過的發球落在了他們那個14號的附近，讓這個可憐的新生不得不去接住這一球。

他在跑動時還認為，不會比上源透的發球更難接了，可是球接觸到手臂之後，才意識到，不愧是和上源透一個隊伍的人，這個發球威力之大，讓他驚嘆。

但是，他想起自己的前輩們，他們都在那麽努力，不願意放棄，自己不能給他們拖後腿。

不管再怎麽艱難，他都把這一球接住了，即使不完美。

飯綱掌大喊一聲：“好一傳！”給予這個孩子鼓勵，手上的動作不停，這一球的歸屬已經無需多言。

佐久早聖臣，這位他們井闼山的王牌，即使眼前有三人攔網也無所畏懼，扣下面前的球，攔網的上源透盡力封鎖，可惜這一球只是被他碰到，稍微改變了一點方向。

“一次觸球！”他趕緊高聲喊道。

收到這個信號的夜久衛輔已經等待多時，将球送到了孤爪研磨的身邊。

即使他們音駒一傳再好，一局比賽裏，二傳也不可能每一球都能在原地接到，這一球就是這樣的情況。

佐久早聖臣的旋轉還是他最大的武器。

在最後一局比賽裏，即使是那個沒有幹勁的孤爪研磨，也一改往日的樣子，以前這一球他一定會偷懶只有下手接球，只顧着把球傳到了就好。

可是這一次，不需要多做掙紮，他擡起雙臂，做出了一個二傳接球時的标注姿勢。

場上的人沒有多餘的經歷感嘆，可是場外的貓又教練看到這一幕，眼睛都比之前大了不少。

看來他們這次的決賽，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次突破啊。

上源透這一刻，已經從場邊助跑，讓攔網的人不得不分出一點精力注意他。

畢竟他和孤爪研磨的快攻實在是讓人記憶深刻，現在上前有讓他們思考這個可能性。

在上源透跳起時，孤爪研磨手裏的球也同步出手。

這一球不是快攻，而比賽接近尾聲時的上源透，也不可能有那麽多的力氣超手攻擊。

井闼山攔網在心裏做出這樣的判斷，現實世界中的球也只是走過了幾毫米，他立刻來到上源透正前方，試圖攔下他這個棘手的直線球。

看着身前跟着自己起跳的人，上源透不引人注意的笑了一下，這一笑，就被身前一直關注着他的攔網發現了。

‘難道上當了？！’雖然是根據自己分析才來攔網，可還是不斷的懷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确的。

不給他繼續懷疑自己的機會，上源透揮臂扣下。

這球從球網和攔網之間那個小小的縫隙中斜穿而過，不給其他人補救的機會，精準砸在了三米線上。

“小斜線！上源同學的超內角小斜線讓井闼山束手無策！”

18:21，兩支隊伍的比分再次拉開。

那似乎可以打破烏雲的姿态，破開了所有的陰霾，重重落在地上，即使坐在最遠的角落裏的觀衆，都像是能在心裏描繪出這一球的樣子。

不過似乎事情總是不會按照人們希望的發展下去。

對方的人也很厲害，再次追了上來，比分死死的咬住，即使知道這一局輸了也還有機會的上源透都開始着急起來。

在比分僵持在23:24時，戰局終于迎來了轉機——

上源透的發球局。

難得會懼怕發球的上源透在地上一下一下拍着球，努力清空腦海裏所有不好的想法。

“快用你的發球獲勝啊，那個音駒的11號，還在磨蹭什麽！”

不知哪裏傳來的催促聲，讓上源透身體一僵，随後立刻強制自己放松下來，不要影響一會兒的發球。

“不用理他，透。”他們音駒最可靠的自由人，即使這個時候也一如既往的表現出了他冷靜的特質。

就站在上源透左邊不遠處的人側頭，認真的盯着上源透，像是要透過他的外殼，找到他被隐藏起來的慌張一樣。

“放開打，”在周圍兩支啦啦隊的加油聲裏，唯一沉穩的聲音響起來：“我知道現在說什麽你都會緊張，所以你什麽都不要想，就像這場比賽現在才剛剛開始一樣，放開打吧，透。

“你這麽多年的練習，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不，這麽說有點絕對，畢竟這只是一場高中的排球比賽，不為了國家的榮譽，獲勝了也只是自己履歷上的一筆。

“應該說是為了以後的每一刻啊！”

在這個押上了勝負的球上，上源透難得露出了一絲不冷靜。

發球之前，第一次，他的動作不是轉球，而是虔誠的雙手握住球，手臂擡起和視線同高，額頭抵住排球，不知是在乞求什麽。

村原一擊看着上源透的動作，也不禁緊張起來，在心裏為他祈禱，這一球不要有任何的意外啊。

作為一個工作多年的社畜，工作之餘的愛好，就是看着自己以前待過的排球部的比賽。可以說是看着他們一步一步走到了現在，他激動地起身，原本放在兩側的手在不自覺間已經握拳放在了身前，緊張的指甲都紮進了肉裏也完全沒有感覺。

他們每個關注這個比賽的人，都不自覺的看着這裏。

在體育館入口處，有一隊人匆匆跑過來，在每個拐角都仔細分辨，不想要在這個時候迷路，耽誤寶貴的時間。

真弓典明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裏，可是他沒有心情四處看，只是握着手裏的東西，希望他們還來得及。

現場的觀衆、電視機前的所有人的視線，這一刻都在上源透的身上。

終于，這個被寄予厚望的球發出去。

是他最後才用出來的跳飄球。

這個球比起之前的，更難以分辨、飄動的幅度更大，朝着7號飛去。

被迫接球的7號，認命的上前，試圖接住這個他不熟悉的球。

在他手臂擡起時，球精準的走位，繞過他落在了地上。

“音駒！音駒！”在這一刻，整個場館裏都充滿了獲勝者的名字。

每個觀衆都被這個氣氛打動，不論年齡，看到這場比賽的每個人都激動的起立，大聲喊着音駒的名字。

在這聲勢浩大中間的人，好像都變得無限渺小起來，在整齊劃一的音駒中，上源透似乎還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在發過去之後，整個人都蒙住的上源透呆站着，視線一錯不錯地看着記分牌。四周都是激動的隊友，還有沖上來的灰羽列夫他們。

這個高個子伸長手臂，把呆愣的上源透拽過來，和他們抱在了一起。

“我們贏了！！”

上源透的耳邊不斷的回蕩着這句話。

整個場館也充斥着這句話。

即使已經成為了事實，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的上源透想要笑，想要放聲大笑，可總有什麽堵在嗓子眼、堵在心頭，這個結不大，可是堵在那裏。

可是那個聲音總是在上源透的心裏，像是在絮絮的說着什麽，讓上源透完全無法忽視。

他急切的擡眼，想要搜尋那個熟悉的身影，他的大腦想不起來，可是心已經着急起來。

幸好，那個答案就站在他眼前，擡眼就能看見。

那些熟悉的面孔，就站在觀衆席上，離他最近的位置，山浦友哉、義一教練、真弓典明……他曾經的隊友們。

他們雙手圈成圓，放在嘴邊不停地喊着上源透的名字，試圖讓他的眼睛看過來。

上源透還在他們的身邊看到了胸口不斷起伏，看起來才趕到的他的父母，還有一直看着他比賽妹妹。

他們嘴角帶着笑，可眼睛裏閃着淚花，不停地為上源透鼓掌，年紀還小的妹妹更是已經哭了出來，抓住欄杆大聲的喊着“哥哥，你贏了！！”

周圍的人為孩子的動作會心一笑，這些萍水相逢的人們不知道他過往的經歷，還是真誠的送出祝福。

終于看到上源透也看過來了之後，所有人都開心的笑了起來，手中一直握着的布料也終于可以重見天日了。

那塊布料有着剛出廠的嶄新感和多年不見天日的陳舊，雜糅在一起很是奇異。

真弓典明和山浦友哉一人一邊，“一、二！”随着他們聲音的落下，橫幅緩緩在他眼前展開，中間印着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口號。

永不言棄。

右下角，印着幾個有點掉色的小字——

立海大附屬國中排球部。

修改了上一章決勝局的描述，對這章的劇情沒有影響，不需要重新看。

最後其實就是之前國中的排球部的人都來了，希望有寫出這個感覺。

決賽終于結束了，這個結局其實在我的電腦裏呆了好久，之前一直猶豫要不要讓他們獲勝，這段就在我腦海裏自己出現了。

可能透希望可以和這些前輩們拿到這個冠軍吧。

2023.12.5留：可能要完結了。

原本是想寫40萬，可是這期間走榜一直很差，被數據綁架的我連載期間心态一度崩潰，幸好評論區有幾位朋友每章都會留言，才能堅持到現在。

我知道，既然上了這麽多榜單，數據一直起不來是我寫的不好，完結之後會複盤問題提高技術，下一本書努力寫好。

真的非常感謝能陪伴到現在的朋友，暫時不會标上完結，如果兩天之內我能繼續寫的話，會接着寫他們的春季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