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
第 20 章
蔣媽媽越聽越糊塗,但是聽明白了一點,眼前這個美的不像真人的女兒的朋友很有本事,或許可以救女兒。
蔣媽媽想伸手又被郁離氣質所攝,也只是上前兩步,語帶祈求:“郁離,你真的有辦法嗎?”
蔣姣請郁離坐下,郁離順勢坐下,問:“我心中的有幾分猜測,不過具體的情況還需要你們說說。”
蔣媽媽嘆口氣,想了想,擡了一下頭:“讓姣姣說吧,她們姐妹無話不談,比我們當父母的知道的更詳細。”
蔣姣直接坐在床沿邊,手握着蔣琪,開口道:“我也不知道,那件事和我姐變成這樣有沒有關系。五天前,我姐興致沖沖的說要去晨陽觀玩幾天,我雖然想去,可還要上學,第二天,她就一個人去了。”
郁離皺眉:“蔣琪來找過我?我那時并不在觀中。”
蔣姣搖頭:“我姐當天下午就回來了,她說路上遇到一個朋友,就沒去了,準備過幾天再去,誰知道,當天晚上,我姐就開始做噩夢了。
她說夢中有個看不清臉的男人穿着一身紅衣,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周圍還有嘻嘻哈哈的聲音,特別可怕,可她就像是被困住了一樣,知道天亮,她才醒過來,姐說,那個夢特別的真實,一想到,就覺得心悸。”
蔣媽媽知道大女兒這幾天在做噩夢,但是不知道夢的具體內容,這也是第一次聽。
她看向蔣姣,責備道:“這事,你怎麽不告訴爸媽。”
蔣姣心虛:“這,姐怕你們擔心,再說了,誰知道會變成這樣啊。”
郁離示意她繼續說。
蔣姣:“一開始姐連那個男的的臉都看不清,第二天晚上她又做了同樣的噩夢,不同的是,她能看清那個人的臉了,而且,夢中的男人離她也更近了。
就在姐昏迷的前一天,她說那個人只要擡手就能碰到她。她覺得心裏慌慌的,想要去晨陽觀看看,誰知道她當天晚上就一睡不醒了。”
說到這裏蔣姣就有些生氣,第二天之後,她姐就沒在聯系自己,而她還以為她姐在道觀玩的開心,忘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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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姣埋怨道:“媽,你和爸要是一早告訴我,我就去道觀找主播幫忙了,又怎麽會拖了兩天。”
聽完之後郁離心中有數了,她道:“這聽起來像是被配了冥婚。”
“冥婚?”蔣媽媽懂一點。奇怪的問,“可是配冥婚的都是死了的人啊,琪琪是活人,怎麽會被配冥婚呢?”
有些父母會擔心死前單身的孩子死後孤單,會找有同樣意向的人家将兩個孩子配冥婚,這樣孩子死後也不孤單。
郁離解釋:“死人配冥婚,但是不意味着所有人都會這樣做。如果八字相配,便想辦法把活人變成死人。”
蔣姣明白了,她姐是被人配了冥婚,這種事還有強來的嗎?這不混蛋嗎?
郁離:“想要配成功需要蔣琪的八字,還有對方送過來的買命錢,二者缺一不可。蔣琪是怎麽中招的?”
蔣媽媽懊惱的說:“半個月前,小區裏來了一個算命大師,好多人都說他算的特別準,我看有那麽多人都在算,就過去替琪琪算了姻緣,把八字說出去了。”
蔣姣氣瘋了,憤怒吼道:“媽,什麽亂七八糟的算命大師你也敢信,還把姐的八字說出去了,現在好了,姐出事了。”
蔣媽媽沒想到是因為自己随意将女兒八字說出去,才導致女兒被害成這樣就自責的不得了,難過的心揪在一起,眼淚刷的一下就出來了。
“都是我的錯啊,是我害了琪琪,要不是我瞎算命也不會這樣。”
蔣姣看她媽哭的這麽傷心,也後悔剛才說的那麽嚴重,立馬道歉:“媽,你也不想這樣的,都怪壞人太壞了,誰能想到拿八字是為了配冥婚呢。你不要自責了,你這要,姐該多傷心啊。”
郁離:“蔣伯母,那家人既然盯上了蔣琪,就算沒有那天的算命的事,也會有後招的。買命錢的事,你們清楚嗎?”
蔣姣突然想到什麽:“買命錢,東西算嗎?”
郁離點頭:“自然是算的。”
蔣姣起身從蔣琪的化妝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個方正的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個樣式老土的金手鏈。
“這個是那天姐去晨陽觀路上遇到的朋友送的。姐不要,覺得無緣無故的收別人的東西不好,誰知道那人将盒子塞進我姐手上就跑了。沒辦法,只好帶回來了,想着以後碰上了再還給她。”
郁離接過來,細細查看了一番,見其中兩個相鄰挂件上分別刻着生辰八字,一個是蔣琪的,另一個郁離一算,是死了半年的比蔣琪大了十五歲的男人的。
蔣媽媽和蔣姣已經氣得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憤怒了,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當務之急,還是救人要緊。
蔣琪躺在床上面若桃花,像個睡美人,等到桃花凋謝,再想救,就難了。
“蔣媽媽,你和蔣琪母女連心,我需要一點你的血指引她回家。”郁離剛說完蔣媽媽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毫不遲疑對着手指狠狠就劃了下去,鮮血直流。
蔣姣驚呼,跺了跺腳,轉身去廚房拿來一個碗接血,心疼道:“主播說了,一點血就行,你幹嘛劃這麽深啊。”
蔣媽媽不在意自己流了多少血,看向郁離:“這麽多夠了嗎?”
郁離也沒想到蔣媽媽這麽果決,速度這麽快,這就是愛子心切吧。
“夠了,蔣伯母,去包紮一下吧。”
聽到郁離說夠了,蔣媽媽才允許蔣姣替她包紮傷口。
蔣媽媽:“郁離,還需要什麽?”
郁離搖頭:“接下來,我需要将蔣琪從被困的地方救出來。”
蔣媽媽和蔣姣退至房門口,扒着門框往裏瞅。
郁離從包裏拿出毛筆,沾上蔣媽媽的血,提筆在蔣琪臉上和四肢上畫符,符成金光閃,一聲聲呼喚,一聲比一聲急促。
“蔣琪,回來,蔣琪聽我令,速回。”
“蔣琪,回來,蔣琪聽我令,速回。”
“蔣琪速回,莫回頭,黑山白水地獄界,生人莫進。”
“金光披身,邪祟莫近,蔣家女,聽我令,歸!”
......
蔣琪害怕的東躲西藏,她想醒過來,可是就是沒有辦法,那個穿着紅色衣裳的男人為什麽叫她老婆?
瑪德,長得又醜又老,怎麽有臉叫她老婆,真是不要臉。
黑夜裏霧氣彌漫,走來走去,還是回到原地,那個男人面無表情的一步步靠近,蔣琪絕望,以為要死了,突然金光大盛,從夜色中響起一聲聲慘叫。
蔣琪不知道怎麽了,但是知道,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男鬼見蔣琪跑了,伸手就要抓她,卻被她身上的金光燙到了,收回手,生氣的追過去。
跑着跑着,蔣琪覺得似乎聽到了郁離的聲音,先是一愣,但随着越來越清晰的聲音,她确定,是郁離來救她了。
她跟着金光埋頭狂奔,突然眼前一亮,随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她睜開眼就看見熟悉的房間,再轉頭,看見媽媽,妹妹和郁離都含笑看着她。
“媽。”
蔣媽媽淚灑被套,哭着說:“你這孩子,吓死爸媽了。”
蔣姣哭着撲在她懷裏:“姐,我好怕啊。”
蔣琪擡起沒什麽力氣的胳膊拍着蔣姣的後背。
蔣媽媽怕蔣姣壓壞了蔣琪,把她拉了起來:“你這孩子,你姐躺了躺了兩天了,你還壓在她身上。”
蔣姣:“姐,我沒壓痛你吧?”
“沒有。”蔣琪看向郁離,“我被困在黑暗裏,那個男鬼一直說我是它老婆,想要和我......郁離多虧了你,要不然我死定了。”
蔣琪就不明白,她怎麽就被一個鬼給看上了,心裏嘔的不行。
“郁離,你可得幫我報仇,我差點就清白不保了。”
郁離點頭:“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蔣琪點頭,她知道郁離是個·護短的,自己是她朋友她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叮鈴鈴,叮鈴鈴......”
蔣媽媽接通電話:“不要找神婆了,琪琪醒了,你先回來吧。”
蔣姣解釋:“爸,聽人說有個神婆很有本事,去請她了,不過你醒了,就不需要了。”
蔣琪:“郁離,你怎麽知道我出事了?”
郁離:“是林楠打電話給我,說你聯系不上,擔心有什麽事,讓我過來看看,我來了之後才知道你出事了。”
郁離:“手鏈給我,将他們的八字解除了,我再反追蹤過去。”
蔣姣連忙把手鏈遞過去,郁離接過來,對着手鏈點了幾下,蔣琪身上一松,像是壓在她身上的什麽東西被搬走了,臉色也逐漸恢複正常。
“蔣琪,你放心,那鬼不會再找你了。”
聞言蔣琪她們劫後餘生般的松懈下來。
蔣媽媽也有心情待客了:“郁離啊,你就在伯母家多住幾天,伯母燒好吃的給你吃。”
郁離拒絕道:“這個男鬼,我傷了它,它肯定會去找替它配冥婚的人,我要抓住那個人。”
她既然這麽說了,自然不能挽留。
蔣媽媽郁離到小區門口:“有空來家裏玩啊。”
郁離順着留在男鬼身上的氣息來到一片快要拆遷的沒有幾戶人家的老小區。
闖進門時裏面的人已經逃走了,留下沒來得及跑的男鬼,郁離擡手就把它打散了。
郁離正要離開,看見了一個黑色的巴掌大的棺材,想了想帶走了。
在她離開沒多久,屋裏進來了幾個人:“隊長,人跑了,東西也沒有。”
“走,繼續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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