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章
第 74 章
飯桌上其樂融融,有說有笑,壓在身上的大山就要卸掉,心裏高興。
郁離飯後休息了一會兒,醒來後正好熊秀群回來了。
方姨殺雞取血,郁離将紅繩綁在姜父四肢,又讓熊秀群将雞血灌進姜父嘴裏,讓他喝下去。
熊秀群讓姜父坐靠在他懷裏,掰開他的嘴,強行灌進去,郁離點燃三只安魂香,一把糯米撒過去,再抓一把糯米撒向姜父,糯米落身,燒焦一般,飄起黑煙。
吓得姜女士和姜聞言驚呼一聲,姜父痛苦哀嚎,白眼直翻,她倆看的不忍心,卻知道這是想要恢複過來必須要經歷的,母女二人眼中含淚,恨不能以身替之。
全身沒有一處不痛,似乎有什東西在啃噬他的血肉,剛恢複一點意識,就被疼痛感擊碎,死去活來。
熊秀群幾乎控制不住姜父,被他的腦子頂了一下肚子,疼得他五髒六腑都差點移位,一呼吸就抽疼。
姜聞言深呼吸,上前使出吃奶得勁按着她爸,
再也忍不住,默默流着淚。
“讓開。”
郁離輕喝,手中手勢不停,一掌拍在姜父心口,就見姜父張大嘴巴,一股惡臭從他嘴裏傳出,熏得其他人連連幹嘔。
“噗。”
“爸!”
“老姜!”
“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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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姜父吐血,他們三個人吓了一跳,在他們的意識裏,吐血是很糟糕的事。
還沒回過神,姜父又嘔了兩口血,血的顏色也從淤黑恢複到正常。
郁離食指和中指合并從姜父肚臍處慢慢向上移動,到喉嚨處,姜父覺得有東西哽在嗓子眼,似乎還會滑動,嘴巴不受控制的大張,吐出肉團似的東西,随着陰蛇的離體,姜父也醒了,不過被折騰太久,身體虛弱,說話困難,得好好休養了。
熊秀群三人目露嫌惡的看着地上細小的陰蛇。
熊秀群:“觀主,這蛇一動不動,是死了嗎?”
“對,死了,死了才能夠最大的減少對人體的傷害。”郁離掏出一張符紙點燃,覆在陰蛇上,符紙燒完,陰蛇也化為灰燼了。
郁離道:“陰蛇在姜先生體內呆了這麽久,陰氣也留了一些在姜先生體內,取一杯水過來。”
姜聞言連忙倒了一杯水過來,郁離點燃一張符紙扔進水杯裏,姜聞言驚訝的看着澄澈的水,與她想的渾濁不同,連忙喂給爸喝。
喝完之後,她眼見她爸方才還透着灰敗之色的臉慢慢變化着,雖然還是有些蒼白,卻比之前好多了。
“我這是怎麽了?”中了邪術的這段時間他是一點意識也沒有,無知無覺。
姜女士很少哭,但是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
“你中邪了,叫你你也沒有反應,每天都只會傷害自己,沒辦法我們只能将你綁起來。”說着心疼的解開姜父被綁的四肢,心疼的看着被磨破皮的皮膚。
姜聞言也道:“爸,你不知道,你中邪的模樣有多可怕,我們每天只能給你挂營養液,要不然這麽久不吃不喝,人早沒了。”
姜父看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心裏一陣滾燙,在他的意識裏就是一覺睡醒之後,老婆和女兒都瘦了不少,眼底青黑,一看就沒好好照顧自己。
而造成這樣的原因是他中邪了,心裏又憤怒又內疚,更是感動。
“辛苦你們了。”
姜女士含淚微笑:“不辛苦,只要你能好,吃再多苦我都願意。”
姜聞言翻了個白眼,得了,爸媽又開始撒狗糧了,轉頭正巧與堂弟熊秀群對上眼,彼此無奈一笑。
姜父靠坐在床頭:“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也沒做過什麽壞事,誰會對我下手呢。”
“爸,你再好好想想。”姜聞言認為那個人能下一次毒手就能下二次,一個隐在暗處的敵人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尤其是這種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人中招的邪術,更是防不勝防。
郁離見他們擔心,就道:“我破了那人的邪術,那人自然會遭受反噬,你們若是想要知道是誰,我倒是可以幫忙。”
“我需要一截柳枝。”姜聞言動作起來,“我記得人工湖邊種了不少垂柳。”
說完人也出了房門。
沒幾分鐘她就拿着一截柳枝跑了回來。
郁離将陰蛇灰抹在垂柳上,手指一動,那垂柳就擺動起來,動作間就像一條蛇。
“這,這,太神奇了。”
熊秀群即使見過了觀主了本事,此刻還是大為震撼,充滿好奇的盯着垂柳看。
郁離解釋:“柳樹乃陰樹之一,其枝柔軟,掩人耳目最适合。”
開壇擺陣,垂柳擺動着,自己爬進雞血裏,沁入進去,沒一會兒柳枝變色,在雞血裏翻滾扭動,和蛇垂死掙紮的動作一模一樣,看的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郁離食指和中指之間夾着一張引雷符,朝空中一扔,霎時,晴朗天空雷聲滾滾。
只聽很響的一聲雷鳴,仿佛在耳邊炸裂一般。
吓得姜家三人和熊秀群一抖。
“這是觀主召來的雷?”姜父驚奇不已。
做生意的就沒幾個不迷信的,他公司的風水都是花了大價錢請大師看過,布置的,但是這次他出事救了他的卻不是一家常聯系的那位,就知道那位是不如眼前這位的。
有這麽厲害的人物,關系一定要好好維持住了,誰也不敢保證日後不需要了。
在城市的另一頭,一名梳着道髻的老道正在做法,突然被雷劈成焦炭,死不瞑目。
而他面前擺着的赫然是被生剖出來的嬰兒,已然斷氣多時了。
能被雷一劈就死,可見作惡多端。
姜父沒事之後,郁離便提出告辭了,姜家人再三挽留,還是熊秀群打斷并提出送她回去,才停下來。
姜女士塞了一張一百萬的銀行卡,是此行的酬勞,郁離沒有推辭。
按照慣例捐出去一半。
道觀擴建哪裏都需要花錢,觀裏神像也需要塑金身,花錢的地方多着呢。
不過好在郁離能掙錢,過去幫助的老板們聽聞道觀擴建一事,紛紛表示資助。
等到明年五六月份也就修建完工了。
回去路上林楠打來電話,還沒說兩句就哭了,郁離擔心起來。
林楠向來堅強,遇事冷靜,能讓她這麽驚慌痛哭的事絕對不一般。
“郁離,我在路上,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郁離:“我在回去的路上,你先去道觀等我。婉清和小骨都在,它們會保護你的,不用怕。”
熊秀群等她挂了電話,想了想,覺得畢竟大家都認識,不問一下似乎顯得不夠禮貌,太過無情了。
就問到:“觀主,是出了什麽事嗎?”
郁離不欲多說,簡單說了一句:“朋友遇到點事。能再加快一點速度嗎?”
“好。”熊秀群踩了油門,在允許的範圍內開了最快速度。
兩個多小時後,郁離回到道觀。
見到林楠時,婉清和小骨都在陪着她。
莫娜也在。
莫娜一擡頭就看見往這邊過來的郁離,連忙叫道:“郁離,你可回來了。嗚嗚嗚。”
林楠連忙看過去,一雙眼睛又紅又腫,整個人都處于恍惚與清醒之間,狀态稍顯迷離。
看到林楠的第一眼,郁離就皺起了眉頭。
視線下落,定在林楠的手腕處。
“你怎麽和鬼配冥婚了?”
林楠驚訝,莫娜更是驚訝的發出聲音:“什麽?冥婚?”
林楠搖頭:“我被配冥婚了?我一點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莫娜氣壞了:“這是什麽人做的,太過分了吧,誰不知道活人被配冥婚,那是要死的。”
“配冥婚需要你的生辰八字和毛發或者血液之類的。”她看着林楠,耐心溫和的詢問,“你好好想一想。”
“說實話,我的生辰八字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是不可能透露給別人的,難道是我爸媽無意中透出去了?”林楠只知道自己出生的大概時間,具體的,她不清楚。
林楠立馬打電話給她爸媽。
“媽,你有沒有将我的生辰八字告訴別人?”
“你上次對我和你爸說生辰八字很重要,不能随便說,我和你爸,嘴巴可嚴了。”林媽媽還不知道女兒遭遇的事,但是聽她突然問生辰八字敏銳的察覺出來她一定是遇到事了。
“楠楠,你怎麽了?有事可不能瞞着爸媽。”林媽媽聲音透着擔憂。
林楠心裏亂的很,也不想讓父母擔心,就遮掩過去:“媽,我沒事兒,就是突然想到這個,心裏有些慌。”
“這樣啊,你這丫頭差點吓死我了。不過家裏知道你生辰八字的也有好幾個人呢,你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叔叔伯伯,舅舅姨媽他們都知道。”
林楠出生時,這些人都是在醫院焦急等待着她的出生的。
林楠一想也是,家裏親人都很疼她,她是他們這一輩裏唯一的女孩子,備受寵愛。
“媽,那我挂了。”林楠腦子嗡嗡的。
郁離安慰她:“不知道是誰洩露的,也沒關系,只要解除冥婚,你就沒事了。”
莫娜義憤填膺:“林楠家裏人那麽寵她,肯定不會害她,也許是被別有居心的人利用了。”
林楠當然相信親人們不會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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