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章
第 96 章
“原來是這人不知道從哪裏得來消息,認為丹丘子能夠得道飛升是竊取了一國之運。”郁離啧啧稱奇,這丹丘子白日飛升只是傳說,并沒有證據證明。
丹丘子飛升只說版本多個,但沒有任何一個能拿出确鑿的證據。
所以當今玄學界雖然視他為偶像的玄師非常多,但是相信他飛升了的卻是寥寥無幾。
這名術士卻信以為真,真的試圖竊取國運。
郁離繼續往下看。
這名術士死在大軍圍攻之下,死不瞑目。
從他的住處搜到了這幾張紙。
将軍得知自己和厲王死後會屍變為沒有意識的怪物,只知道殺戮,這對于愛護老百姓的将軍來說是不能接受的。
郁離有些佩服這人了,由儉入奢,卻沒有迷失自己,初心不變。
郁小骨也感嘆:“這人很了不起。”
将軍與厲王屍變之後也并非沒有弱點,它們的弱點就在心,那裏刻着術士的符咒。
大概也是術士怕自己控制不了屍變後的它們,特地留了一手。
而這記載着它們弱點的紙沒有被銷毀,而是用特殊的法子十分完好的保存了下來。
将軍也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人徹底毀滅這兩個怪物吧。
郁小骨皺着小臉看着郁離,問道:“郁離,我們要打開棺材,将它們放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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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離眼神幽幽,凝視着漆黑個棺材,她敢肯定,莊斯理就是在打棺材的主意。
打不打開,這不是一個選擇題,而是必做題,試卷一共一百五十分,這道題就占了三分之一,你說,有的選嗎?
郁離深呼吸,堅定道:“小骨,做好準備,我們要迎接戰鬥了。”
郁小骨生來就有好戰因子,退縮?不存在的。
“好,放馬過來吧。”軟糯糯的聲音放着狠話。
郁離目光如炬,飛升而上,雙手快速結印,磅礴之勢推出去,再像一道閃電閃回來,穩穩立住。
“嘩啦啦,嘩啦啦......”
棺材從一開始的輕微晃動到現在的幾乎飛出去,裏面的東西蘇醒了。
動靜越來越大,郁離和郁小骨,神情凝重,嚴陣以待。
下一秒,棺材飛在半空中,棺材蓋飛向一邊,與棺材砸向郁離。
郁離一腳踢過去,借力後翻,安穩落地。
棺材裏出來的怪物率先打在了一起,各自高的應該就是将軍,矮一些的就是厲王了,這兩怪物頭上都戴着畫滿了咒語的青銅頭具,将它們的頭牢牢鎖在裏面。
郁離退在一旁,伺機尋找出手的機會。
将軍和厲王屍變之後的身軀堅硬如鐵,火花四濺。
郁離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柔軟白嫩,而它倆卻是堅硬無比。
郁離問郁小骨:“小骨,輪硬度,你們誰更硬?”
郁小骨得意的仰起頭,道:“輪硬度,還找不到比我更硬的。”
“好,等我找到機會,破壞心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郁離點頭,拍着小胸脯:“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吧。”
看了一會兒,厲王處于下風,郁離果斷出手,幫助厲王。
厲王一愣,它疑惑,這個家夥是從哪裏跳出來的,不過,它沒放在心上,或者說,只要和将軍在一起,它的目标只會是将軍。
郁離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才主動跳出來的。
厲王實力本就實力低于将軍現在又受了傷,輸贏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郁離,我們一起殺了将軍怪物。”郁小骨戰意滿滿。
郁離再加上郁小骨,厲王很快就挽回了頹勢,它驚訝于這跳出來兩個小家夥竟然實力不弱。
它打算先留着他們,等将軍死了,再殺。
卸磨殺驢這個故事郁離當然知道了,但是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在她的故意之下,雖然有她和郁小骨的幫忙,厲王還是不斷受傷。
将軍與厲王都受了傷,郁離身上也添了幾道口子,鮮血如注。
将軍雙眼如浸血色一般,仰天嘶吼,郁離痛苦的皺着臉,迅速封閉聽覺,才好受了些。
沒想到将軍竟然還會聲波攻擊,大意了。
厲王痛苦大吼,渾身冒黑氣,顯然聲波攻擊對它來說也是不能忍受的。
厲王腦子不清楚,只知道殺了将軍,不管不顧的攻擊。
厲王不顧一切的攻擊,将軍也有些吃不消,身上不斷
增加傷口。
就是這個時候,郁離扭頭大喊:“小骨,上。”
一把将郁小骨甩過去。
郁小骨在空中轉了幾圈,落到将軍身上,它“呲溜”一下滑到将軍胸口處,手做爪狀,插進去,牢牢釘在裏面,不管将軍如何,它都不松手,雙眼微眯,用盡全力一握,将軍的心髒便碎成豆腐渣了。
任務完成郁小骨也不多留,立馬腳一踹,借力後翻,落地,跑開。
将軍沒了心髒,像一座山似的倒塌,随後化成黑霧消散。
這一變故驚得厲王身體僵硬,随之而來的是滔天怒氣,将軍是它的敵人,只能死在它的手上。
它雖然腦子僵硬了,但也明白了,自己被利用了。
郁小骨跑到郁離身前求誇獎,郁離伸手摸了摸它,道:“我們小骨真厲害,立大功了。”
接下來就剩下厲王了。
厲王看着眼前的人,不知怎麽的突生懼意,一個小小人類竟然有如此驚人的氣勢。
剛才就連攻擊将軍時,這人竟然一劍便劃開了它的皮肉,更不可思議的是,傷口不可愈合。
厲王心生忌憚。
厲王就算受傷了,實力也不可小觑,好在郁離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符紙鋪天蓋地不要錢似的扔出去,瞬間“噼裏啪啦”火花四射,厲王眼前除了黃色再也看不見其他。
它揮舞着手臂,揮開漫天符紙。
郁離則是趁機扔出一張極品五雷符,快速念咒,最後大喊:“降!”
墓外的張天師衆人神色大變,齊齊後退十多米,看着粗壯如柱的金雷兜頭劈下,下一刻,地動山搖。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句:“墓穴快塌了,快離開這。”
所有人迅速逃離,等停下來,轉身一看,地陷了好大一個坑,墓穴被埋進去一大半。
衆人呆了,這是怎麽回事?
“郁觀主是遇到了什麽,召喚了那麽恐怖的雷?”陳風目光呆滞,這樣大的陣勢,真不愧是她呀。
鄭緋回過神,左看右看,驚慌道:“怎麽還沒看見郁觀主出來?!”
墓都塌成這樣了,,人要是沒出來,還能再出來嗎?
被鄭緋的驚呼叫回了神,衆人也左右看來看去,那個熟悉的身影卻沒有出現,一股恐慌在衆人心頭蔓延。
那墓裏有多危險,他們無法預料,只知道進去的人還沒有活着的,難道?
不,不可能的。
陳風心頭苦澀,嗓子發幹,聲音沙啞:“剛才那麽大的動靜,郁觀主必定是遇上了不可想象的存在,否則.......不過,這也說明郁觀主并非無計可施,或許,她已經從別的出口離開了,也說不定。”
總之沒見到人,他是不相信郁觀主真的出事了。
張天師站出來:“郁小友吉人自有天相,想必已經出來了,等她聯系我們吧。”
張天師話剛說完,陳風的手機就響了,他拿出來一看,頓時激動不已:“是郁觀主,她一定出來了。”
迫不及待接通,語氣急促,忙問:“郁觀主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你人在哪兒?”
三連問。
其他人也伸長了脖子聽着。
郁離能感覺到他是真摯的關心,微微一笑,回答:“我沒受重傷,我從另一個出口出來了,你們不用等我了,我先回去了。”
簡單報了個平安,郁離便毫不猶豫的挂了電話,一口鮮血噴出來。
“郁離,郁離?”
那頭陳風垂眼,嘆息道:“郁觀主說她沒有受重傷,也就是還是受傷了的,只是怕我們擔心,不說罷了。”
“我剛才似乎聽見郁觀主悶哼了一下,聲音很小,馬上就沒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聽錯了。”
“那,郁觀主現在在哪兒?”
“她說她從另一個出口出來了,就先回去了。”陳風濃密的眉毛向中間聚攏,“恐怕是不想讓我們看見她受傷的模樣吧,怕我們內疚。”
衆人的确內疚,因為他們實力不濟,只能讓郁觀主一個人去面對危險,他們算什麽玄師。
張天師心裏也是難受的,郁小友是個了不起的人,願意肩負不屬于她的重擔,不畏生死。
如今玄學界缺少的就是這種人啊,可惜,總有一些貪生怕死之輩,受了玄門的供養,卻不提責任。
罷了,像郁小友這般赤忱之人本就少。
張天師又欣慰的想到新一輩的倒是有好些個好苗子。
他道:“既然郁小友不想讓我們知道,那我們就當不知道,等她好些了,咱們再帶些禮物上門也就是了。感激之情放在心裏。”
也只能這樣了,衆人情緒低落的收拾東西。
心裏都有同一個想法:連郁觀主都受了重傷,若是他們去了,只怕就出不來了。
郁離不知道他們這些人都誤會了,她現在暈着呢。
郁小骨艱難的将郁離拖到一個山洞裏,生了火,弄了吃的,雖然難吃,但好歹是熟了。
它擔憂的看着郁離,見她暈了表情都那麽痛苦,心裏着急,但幫不上忙。
誰能想到最後一刻,厲王竟然會自爆,從它體內飛出一顆紅色的珠子一下就鑽進郁離體內了。
那顆珠子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現在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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