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醉了的小野貓可真是厲害
陸彥爵走過人群,朝着蘇家二老,還有蘇慎繼續說着恭喜,目光掠過江曼文的時候,最後才和她說恭喜,但他節奏控制的很好,所以大家都聽不出有任何的問題,都覺得他禮貌紳士,只有江曼文心裏覺得陸彥爵的态度有點微妙。
蘇陸兩家本為世交,陸家其他人都不在,陸彥爵剛好出差回來,他被迫代表陸家來參加婚禮。
結果他風.塵仆仆的趕回來,一進宴會廳就看到人群,裏三圈外三圈的圍成一團,他走進來一看,前些天看見的那只小野貓正撲在蘇母的懷裏哭呢。
江曼文認識陸彥爵,她和許沛然不同,她的心思都放在逢迎上司和搶功勞上,所以她一看到陸彥爵就認出來了,這是騰宇集團的新任總裁,是他們公司的number one。
江曼文剛想笑着上前攀關系,許沛然卻突然沖了出來,她醉醺醺的一晃悠,腳下一個不穩,一頭紮進了陸彥爵的懷裏。
陸彥爵臉色一凝,阖了阖眸子,這只小野貓又怎麽了?
這是在大鬧別人的婚禮現場?
江曼文看着許沛然的動作,她驚呼一聲,看着陸彥爵道歉,“不好意思,總裁,你別怪她。她喝多了,沛然,跟總裁道歉!”
江曼文說着抓着許沛然的胳膊,想要把她拉起來,許沛然卻扯着陸彥爵的白襯衫領子,說什麽也不肯起來。
江曼文氣得直瞪眼睛,總裁不會跟一個醉鬼計較,但是她招待不周的罪名落下,以後在公司裏還能有好日子過?
想到這,她偷偷摸摸的朝着許沛然的手腕狠狠的掐了一下,許沛然疼的尖叫一聲,頭高高的揚起,朝着陸彥爵的下巴頂了過去,陸彥爵大掌一擋,按住她的頭頂,擋住許沛然向上撞過來的頭。
然後只聽“嘔”一聲,許沛然吐了。
陸彥爵臉色一黑,脊背挺直僵在了原地。這只醉了的小野貓可真是厲害,當衆吐了他一身。
江曼文瞪大眼睛,尖叫一聲,要扯開許沛然,“總裁!你沒事吧?許沛然,你搞什麽?總裁,對不起啊!你別怪沛然,她也是騰宇的員工,她只是銷售部的一個小助理,沒什麽見識,今天貪杯,喝多了,您別跟她計較,招呼不周,請不要見怪!”
江曼文見形勢已經控制不住,索性把許沛然賣了,連許沛然的部門職位都直接告訴給了陸彥爵。
陸彥爵眯眸看着江曼文,忽的抿唇冷冷的淡笑一聲:“我自然不會計較,不過,我這樣也沒法繼續待在這,我先去換個衣服。各位,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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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他又向蘇父蘇母告辭,“小侄先去換個衣服。”
蘇母點點頭,滿臉歉意,又深覺江曼文剛才那番推卸責任的話丢人,急忙和陸彥爵道歉:“彥爵,對不住!你看這鬧的,是我們招呼不周。”
“沛然,你過來。”蘇母說着就去抓許沛然的手,陸彥爵卻一把拉住了許沛然的手腕。
他抿唇朝着蘇母笑笑:“把她交給我吧!沛然是我騰宇的員工,我和她認識的。再說,這裏你們也需要處理一下。”
陸彥爵斜眸掃過一地狼藉,說完,他大掌扯過許沛然的手,拉着她就走。
到了走廊,陸彥爵十分嫌棄的脫下了自己的西裝,然後又十分嫌棄的看着身旁的始作俑者。
許沛然迷迷糊糊的晃悠着,完全不是清醒的狀态,這樣的情況下,把她留在婚宴上,蘇父蘇母就算想要照顧她,也無能為力。
她只會更加惹禍。
更重要的是,她吐了他一身,陸彥爵不想就這麽算了。
他扯着許沛然的手往外走,許沛然卻哭哭鬧鬧起來,“不要走,不要走!幹杯!”
“幹什麽杯?”陸彥爵瞪瞪眼睛,扯着許沛然連拖帶拽的拉着她,将她往外拖,然後把她迅速的塞進車裏。
面對車上張牙舞爪的醉鬼,陸彥爵深吸一口氣,控制着自己的怒火,然後一腳油門下去,開車到了最近的酒店。
車子在離酒店門口只有兩米遠的地方,許沛然“哇”的一聲,吐在了他的車裏。
陸彥爵額角的青筋直跳,他已經被氣得完全不知道要用什麽表情去面對許沛然了。
“瘋女人!”陸彥爵咬牙切齒的打開車門,他深吸一口氣,強忍着惡心,滿臉嫌棄的将許沛然拉下車,然後把車交給酒店的工作人員,“去幫我洗車。”
“是,總裁。”工作人員恭恭敬敬的拿了鑰匙,然後咧着嘴上了車,開車離去。
這家酒店是騰宇旗下的,騰宇集團除了經營服裝設計出品意外,對營業性場所的經營也有所涉獵,這家五星級酒店就是其中之一。
叮鈴一聲,電梯升到總統套房的樓層,陸彥爵用房卡打開房門,将許沛然丢了進去。
許沛然被人大力的抛在雪白的大床上,她蹙着眉心,哼哼着。
她趴在大床上,翹着兩只小腿,不停的晃着,迷迷糊糊,在那喃喃自語,不知道嘟囔些什麽。
陸彥爵搖了搖頭,轉身關門,門一關上,一只高跟鞋就“嗖”的一下飛過他的耳邊,重重的砸到了門上。
“許沛然!”陸彥爵咬牙切齒的回頭,看到的卻是許沛然醉眼惺忪的臉,她嘴裏發出擲飛镖的聲音,将腳下的另外一只高跟鞋脫下來,朝着陸彥爵扔了過去。
陸彥爵閃身一躲,鞋子再度重重的砸到門板上,發出撞擊的聲音。
陸彥爵深吸一口氣,寒澈的眼眸裏是怒火,他阖了阖眸子,抿唇走向許沛然,許沛然卻身子一歪,倒頭趴下就睡。
陸彥爵站在床頭,用手背拍了拍許沛然白皙的小腿,“喂,起來。”
許沛然閉着眼睛,啪嗒着小.嘴,完全一副睡熟的嬰兒相。
陸彥爵額角豎起三根黑線,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折騰成這樣,這個女人竟然還能這麽心安理得的睡覺?
許沛然這次真的是什麽仇都報了,她有種。
陸彥爵低頭皺眉,看了看自己的襯衫,嫌棄的抿了抿嘴角。
雖然許沛然吐在他的西服上和車上,但是愛幹淨的陸彥爵還是覺得自己身上有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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