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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邱靜歲怕計劃有變,陸司懷要跟她說案件的事,所以沒有多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回去收拾東西的時候,劉夫人驚奇地問她是怎麽和衛國公府攀上的:“難道是因為江錫這層關系?”
“不是,”她将這件事推到了崔宓頭上,“是韓國公大小姐邀我去的。”
“好,”劉夫人囑咐她對崔宓尊敬些,不要随便亂喊,“雖然是連帶有親,但貿貿然湊上去也恐惹得崔小姐不高興。”
“我知道。”
為了安全,她帶上了雪薇。
馬車等候在門外,崔宓掀開車簾探出腦袋來等她,邱靜歲扶着雪薇上了馬車。
崔宓看了眼車窗外,又收回視線看向她:“邱小姐是怎麽跟行之認識的?”
來了來了,邱靜歲猜到會有此一問,早就打好了稿子:“不算認識,七月定安公主宴席上偶然被抽中鄰近坐着,我不太出門,多嘴問了幾句在場賓客,王羽仁大人和陸大人解答過一兩句而已。”
“是嘛?”崔宓托着腮發愣,“我那天看見他還教你下馬呢。”
“是我第一次騎馬不知道如何下馬,陸大人只是好意施援。”邱靜歲小心答道。
“看你這麽緊張做什麽。”崔宓突然笑起來,笑容又變得有些落寞,“不用避忌我,都是我無望的執念,該放下卻又放不下,羨慕你罷了。”
崔宓作為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好像不太懂得交淺言深的禁忌。她相貌昳麗,行事大方,年齡應該跟邱靜歲差不太多,也就是說家中必定催婚事催得很緊,她的話明擺着是還放不下跟陸司懷的親事,但卻又不得妥協于現實。少女情懷總是詩,人家惋惜錯過良人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就連邱靜歲一個成年人都要對江錫的事愁悶幾天呢,更不用說人家只是個未成年小姑娘。
“邱小姐在想什麽?”崔宓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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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們沒有能力為自己做決定,人總還是要顧及許多,有時候也很羨慕能不顧一切的人。”邱靜歲低語。
“是啊。”崔宓贊同地點了點頭。
“我又多話了。”崔宓懊惱地閉了閉眼,“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只見過幾次面,但我看見邱小姐就想同你訴說心事。”
邱靜歲試探着說:“可能,是因為其實我們家稍微能跟貴府有些親緣關系吧。”
“真的嗎?什麽關系呀?”崔宓好奇地追問。
邱靜歲将九曲十八彎的姻親關系稍微說了一下,崔宓更驚訝:“原來如此,那我該叫你表姐還是表妹?”
“不敢。”
“你生辰什麽時候?”
“永初元年臘月二十四。”邱靜歲道。
“我是永初二年十月生的,得叫你占這個便宜了。”崔宓說着又道,“那你也是土命啊。”
“我不懂這個。”
“四時尾的十八天出生是土命,你是土命,宋秋昭也是,顧家二娘和劉家四娘都是,還有陸玉書……”說到這裏,崔宓摸了摸嘴,将後半截話咽了下去,又喃喃道,“好像就我一個是水命似的。”
一路上兩人交談不斷,時間很快過去,等到了山莊下車時,邱靜歲又被眼前的景色晃了眼。
西斜的陽光融成暖意灑落在層林盡染的山上,繁葉與枯枝相得益彰,又将山腳湖泊邊一座青磚灰瓦、亭臺樓閣皆備的園子更加凸顯出來,湖水中倒映出深淺不一的藍色,微風吹過,一池美景搖搖波動,簡直是一副風光絕美的天然圖畫,說是“小山莊”實在是太謙虛了。
陸司懷他們也剛到,看見崔宓和邱靜歲攜手下來,看起來相處的還不錯,陶衡好奇得很,又不敢多問。
“八公主呢?”崔宓問陶衡。
“被奶娘抱進去歇覺了,先進去休整休整吃點東西吧。”
陶衡這麽一說,大家也就往裏走。
聽崔宓說山莊裏有幾位陸家的遠房長輩長年住着打理,所以倒還不怕他們亂來。
邱靜歲覺得不過就住一晚,稍微湊合湊合散散心就行,也沒太大張旗鼓地收拾,将東西放下後外面突然下起了雨,雖然不大但是淅淅瀝瀝的不停。
她站在抄手游廊上看雨絲落入泥土隐匿無蹤,彙入池中泛起漣漪,心緒飄遠。
有丫鬟冒雨跑來,站在門檐下朝邱靜歲喊道:“邱小姐,崔小姐跟其他幾位小姐都在聽雨樓那邊,請您過來一起小聚呢。”
“雨太大,我就不過去了。”
目送小丫鬟離開,邱靜歲叫了一聲雪薇:“我疑心陸大人叫我來是計劃有變,你去打探打探。”
雪薇領命離開,邱靜歲搓了搓冰冷的手臂,轉身進了屋。
晚上邱靜歲就在自己屋裏吃的飯。雪薇回來将傘立在廊下,抖了抖身上寒氣進來回道:“大人說一切按照原定計劃行事。”
那他幹嘛叫自己白跑這一趟?邱靜歲沒太想明白,但既然大事上沒有變動,她也安下心來。
小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日頭出來才放晴。邱靜歲帶着雪薇在山莊中各處逛了逛,中午就收拾好東西單獨坐了一輛車回到了圍場。
而此時陶衡還在跟陸司懷在山莊的湖心亭中下雙陸棋,亭外花園旁崔宓等人在玩六博,笑鬧聲一片。
下到中盤,陶衡怪叫一聲:“怎的這麽看運氣的雙陸也會輸給你啊?”
那邊崔宓聽見了,善意地笑他:“你要輸了可不得抵賴,我們都看着呢。”
陶衡搖頭嘆氣,假模假式:“下得這麽不留情面,誰還跟你玩兒啊。”
陸司懷将桌上的翡翠胚料收起來:“願賭服輸。”
一群人玩到天不早才準備動身,山莊中有管事的來跟陸司懷回話禀明客人的情況:“中午郭公子、邱小姐、孟小姐已經先走一步,還有一十三人尚在山莊中。”
“丫鬟收拾的時候發現邱小姐遺落了一把扇子。”管事雙手奉上。
陸司懷認出是之前陶衡讓邱靜歲挑的那把扇子,他接過來,翻手握住,垂眸看着手中折扇久久不語,管事見沒有別的吩咐便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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