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

第 21 章

第二天丁淩起了個大早，丁媽在一旁幫丁淩的忙。

“我兒子真是長大了，這好像是你第一次參加別人的生日宴會吧？哎呦呦，可得好好玩呀。”

聽到丁淩第一次主動要去別人的生日會，丁媽比誰都高興，當天就給了丁淩五百塊錢讓他好好玩。

熱情的丁媽替他包裝好了禮物，整理了衣服送他走到門口。

蔣翊在外面等着，丁媽看到蔣翊還算放心。

再次替兒子理了理衣領，丁媽欣慰的撫了撫丁淩的臉：“好好玩兒，有蔣翊陪着我不擔心，要是聚會上不好玩就別勉強自己，找得到回家的路嗎？”

丁淩莞爾一笑：“媽媽，我不是小孩子了。”

那句話只是想告訴丁媽自己長大了，不用過于擔心。

丁媽聽後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兒子是長大了……”

她喃喃着，不多時丁淩定好時間出發的鬧鈴響了，看來差不多該走了。

丁媽最後還是擔心了他一句：“但是要是真的不喜歡，你就給媽打個電話，媽媽來接你。”

“好。”

他們家離鄒俞家算不上遠，坐車十幾分鐘就到了。

鄒俞家在濱江小區，算是霁州市最漂亮的地方。

一路上，他們兩人還遇到紀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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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的朋友們！”紀惆在不遠處朝兩人招手呼喊，仿佛他與他們隔了一條銀河。

實際只是隔了一條公路。

丁淩拉了拉蔣翊的衣服，想說不要理他，但他還是晚了一步。

蔣翊比紀惆喊的更大聲，招手的幅度也比他大多了：“嗨，my  brother!”

丁淩：“……”

對面的紀惆一頓，像是跟他杠上，用出比蔣翊還大一倍的聲音沖兩人喊道：“Hello!my  dear  friends！”

他似乎真的不在乎過紅綠燈，喊完這句話剛好綠燈換紅燈。

等待時長是九十秒。

紀惆意識到這點也不覺得心慌，還在沖對面兩人喊：“等我九十秒！”

旁邊的路人看好戲一樣看着三人，丁淩沒臉說話，拉着準備答應紀惆這種荒唐要求的蔣翊就走。

“不等等紀惆啊？我的brother呢！”蔣翊裝作因為沒等紀惆過馬路而失望的樣子，每一句話都是感情，絕不是演戲。

丁淩的嘴角抽搐了幾次，忍無可忍的說道：“那你就從我和紀惆之間選一個。”

蔣翊立馬說道：“當然是選我最可愛的brother啦，紀惆那種貨色比不上乖乖。”

丁淩：“……”

來到鄒俞家，鄒媽媽正好準備出門，她叫鄒俞好好照顧同學，自己晚上才回來。

鄒俞随便應付了幾聲，鄒媽媽才出門。

倆人把送來的禮物遞給鄒俞，蔣翊送的是一張音樂專輯。

鄒俞笑着接過兩個人的禮物。

看到丁淩送的是那天自己喜歡卻沒買的漁夫帽，她激動的抱住丁淩，開心的說了句謝謝。

丁淩沒敢回抱她，所以客氣的說了句不用謝。

屋裏的同學看起來不是很多，丁淩很仔細的數了一下，加上還沒到的紀惆應該有十個人。

女生人數居多，有六個。

鄒俞坐在沙發中間招呼着自己的好朋友們吃吃喝喝。

丁淩來了後，鄒俞連眼神都沒給蔣翊一個，徑直拉着他坐到自己旁邊。

這裏的人丁淩只認識鄒俞、蔣翊和向柳，一下子被幾個女生盯着，丁淩略帶尴尬的笑了一下，主動說了句大家好。

幾個女生用打量的眼神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丁淩，禮貌性的回了句你好後就沒有說話。

丁淩偷偷看了眼蔣翊，想讓他坐過來幫幫自己。

這次蔣翊沒有裝作看不到，他大笑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蔣翊自顧自的走到丁淩身邊，主動問道：“都在聊什麽呢？”

那些女生一看是蔣翊，眼睛都閃了一下。

她們笑道：“當然在聊你這個大帥哥啦。”

蔣翊假裝不滿，把話題抛出去：“今天可是咱們鄒姐過生日，聊我恐怕不好吧？”

幾個女生捂着嘴笑在一起，把注意力都放到蔣翊身上，還想接着跟他聊。

不過蔣翊過來并不是跟她們聊天的，他把丁淩帶到一邊，兩個人挨得很近。

蔣翊低聲在丁淩耳邊問道：“是不是跟女生接觸讓你有些不舒服啊？”

丁淩搖頭，雖然他一看就知道這些女生可能是喜歡蔣翊，所以才會主動跟蔣翊聊天。

青春期的小女生都這樣，所以丁淩并不覺得這是一件麻煩事。

還在兩個人互相咬耳朵的時候，一聲“蔣翊”又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紀惆一進門就大喊他的名字。

蔣翊噗嗤一聲輕笑，對丁淩道：“還是選你好，你都不會大喊我的名字。”

話剛說完，紀惆三兩下走到蔣翊面前，表情跟吃了屎一樣臭。

“說好的好兄弟一起走，誰先離開誰是狗你怎麽回事兒？跟你正牌走了就不要我這個小妾了對吧？”

他說的一臉正經，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指着丁淩，随便就把他扯進這件事裏。

可笑的是蔣翊還順着紀惆的意思，翹着二郎腿把右手搭在丁淩身上，懶散的靠着丁淩，像個丢妻棄子的渣男。

“對啊，你都說了你是小妾，我怎麽能跟你走呢？”蔣翊說話時好像還在撒嬌，偏過頭故意蹭了丁淩兩下。

衆人還沒搞清楚情況，丁淩兩手一甩把蔣翊甩開，面無表情的對兩人說道：“你們倆自己認兄弟，別扯上我。”

于是蔣翊就和紀惆互怼，通過兩個人的對話，衆人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事了，紛紛笑個不停。

紀惆也是一個自來熟的人，鬧完這一出又很快加入群體話題。

一會兒說班上誰誰誰做了什麽事，一會兒說自己路上碰到了誰誰誰，把他賤的。

蔣翊鬧完并沒有跟着紀惆一起聊天，他看向一旁的丁淩正皺着眉看手機，腦袋自己蹭到他的手機旁。

“看什麽呢看得這麽認真？”蔣翊問道。

丁淩卻突然把手機一偏，不打算給蔣翊看：“成績出來了，無獎競猜誰是第一。”

蔣翊裝作思考，看着丁淩蠻有期待的樣子，他忽而一笑：“我猜是一個叫丁淩的小朋友，對不對？”

突然被人叫小朋友，丁淩耳根一紅否定了這個稱號：“你自己才比我大幾個月，什麽小朋友？不過你猜對了。”

他把手機偏回來拿給蔣翊看，第一名是丁淩，第二名是蔣翊。

打賭這件事并沒有直接影響蔣翊，他對是不是第一名也不感興趣。

只不過看到丁淩好像特別期待這個賭約，蔣翊也不是不願意為了他考差一次。

他笑眯眯的問道：“那考了第一名的乖乖淩需要我做什麽事呢？”

提到三個願望，丁淩笑意愈加，他眼一彎卻沒有提出願望：“現在不能說，等會兒出去了才能說。”

蔣翊順着他的意思柔聲道：“好，都聽你的。”

“喂，你們兩個說什麽悄悄話呢？”鄒俞在一旁看了他們好幾眼，兩個人笑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明明昨天他們還尴尬的互相說不出話，談了一次好像比以前更親密了。

蔣翊應着鄒俞的話，把成績出來這件事告訴大家。

沙發上，剛才還在祈求成績慢點出來的紀惆一下子卡着不動。

鄒俞打開手機一看，自己居然位居第三名，頓時拉着向柳大聲喊道：“哇哇！第三名！向柳，我又考過你了！”

向柳正在給鄒俞撥柚子皮，他把果肉放在一次性盒子裏，衣服被鄒俞任意的揉皺。

其他人也差不多都是好消息，紀惆更不想說話了。

“蔣翊，你多少分啊？”有個女生問道，丁淩和蔣翊同時轉過頭看向那個女生。

“632，不是很高。”蔣翊淡淡說道。

也不等女生還要說什麽，他馬上又把頭轉回去，語氣中都帶有一絲崇拜：“還是丁淩考的高 ，651分。”

丁淩有些不好意思的捏了下蔣翊的手臂，示意他不要無端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

那女生可能也沒想到蔣翊會聊起丁淩，尴尬得笑了一下，轉過身時還略有不甘的白了眼丁淩。

午飯時間，鄒俞帶大家吃的飯店。

來到預定的單間，房間裏只有一個很大的圓桌，每個位置都放了封閉好的碗筷，桌子上還擺了兩大瓶飲料。

十幾個人陸陸續續上座，丁淩想着等他們坐完，自己再找空座填上就行。

蔣翊坐到靠門的位置，還沒叫上丁淩跟自己坐在一起，立馬有兩個女生霸占了身邊兩個位置。

丁淩看後沒說什麽，眼尖的鄒俞叫丁淩坐在她身邊。

還好鄒俞身邊坐的都是熟人，丁淩也不會覺得尴尬。

菜已經是準備好了的，人剛坐好菜就端了上來。

鄒俞讓丁淩旁邊的紀惆和自己身邊的向柳給大家倒飲料。

五個人裏除了蔣翊在他們的對面，幾個女生還争着給蔣翊倒飲料。

丁淩都默默看在眼裏，心裏一邊想着蔣翊好受歡迎，一邊又在猜測蔣翊喜歡的人是誰。

想不到第一次有點心動還是別人的男朋友。

他不再去偷看被女生争着倒飲料的蔣翊，自己小口小口的喝起飲料。

菜上桌後鄒俞第一個拿筷子，她把夾到的第一塊肉放到丁淩碗裏：“丁淩，快吃吧。”

丁淩有些呆愣，沒拒絕她的好意，碗裏的菜葉子吃完才去啃那塊肉。

蔣翊在對面看着丁淩一個人不知道夾菜，因為不在丁淩身邊感到意外的煩躁。

不過有鄒俞這個敵友不分的隊友在，丁淩絕對不會吃虧。

向柳給鄒俞夾菜，鄒俞給丁淩夾菜，不知道的還以為幾人是三角戀關系。

悶悶不樂的蔣翊心裏吐槽道，要是自己在丁淩身邊，三兩下就能把他碗填滿。

這頓飯吃的蔣翊十分不爽，偏偏身邊的兩個女生還不停叽叽喳喳，一分鐘換一個人說，過去十分鐘不知道罵了多少人。

多虧了向柳不斷給鄒俞夾菜，在給丁淩夾菜的時候自己也吃飽了。

她沖蔣翊看了一眼，對上視線後又往正在喝飲料的丁淩瞟了一眼。

蔣翊立馬會意，端着自己的碗起身跟鄒俞換了個位置。

身邊的兩個女生看着離開的蔣翊原本還有些不解。

鄒俞擅長管爛攤子，端起自己的飲料就跟那兩個女生碰杯：“你們兩個怎麽不多吃點啊？別怕，付了錢的。”

兩人只能作罷，眼神卻還是會往蔣翊那個方向看。

丁淩還在撕咬那一塊很難咬碎的牛肉，還沒嚼完，碗裏又出現了幾塊切得比較薄的瘦肉。

他偏頭看去，發現蔣翊為了給他夾菜還特地站起來。

三分十五秒，丁淩看着牆上的鐘确定好時間後看向自己的碗。

這不僅僅是一個時間，一串數字，丁淩吃了三分鐘，速度還沒有蔣翊夾三分鐘的菜快，碗都凸起了一小塊。

蔣翊心滿意足的看着丁淩滿滿的碗，還不忘提醒道：“吃吧，吃多點，你都不知道你多瘦。”

丁淩被吓住，想要喝點飲料，不過杯子裏已經沒了。

看着丁淩遲遲下不了嘴，蔣翊就像他肚子裏的蛔蟲，又像個百寶箱，一下子就拿出一瓶美年達悄悄塞到丁淩手裏。

“喝吧，不夠還有。”蔣翊道。

丁淩：“……”

*

這頓飯吃了有半小時，丁淩敢肯定這是他有生之年吃的第二頓飽飯。

飯後，服務員推出一輛小車走了進來，小車上擺着一個兩層高的大蛋糕。

上面擺着兩根數字蠟燭，18。

十八歲真的是個很美好的年紀，就連生日都是充滿了青春和陽光。

丁淩都快記不起自己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是怎麽過的。

記憶中爸媽在那天剛好有事，沒有蛋糕和蠟燭，也沒有朋友。

雖然第二天爸媽及時回來替他補過了生日，但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

紀惆率先開了個頭：“怎麽回事兒？鄒姐十八歲生日都不唱個生日歌快樂快樂嗎？”

氣氛一下子被帶動，蔣翊和紀惆兩個人唱的最大聲，只不過五音不全，笑得鄒俞一直喊肚子疼。

唱完生日歌，服務員很貼心的幫忙點上蠟燭，還順帶拉上窗簾關上燈。

在衆人喜悅與期待的目光中，鄒俞就像個小公主，站在蛋糕前穿着白色連衣裙，頭上頂着丁淩送的漁夫帽。

她雙手緊握，在許下三個願望後吹滅了那兩根蠟燭。

這一幕天生就給人帶來一種儀式感，他們笑着祝福鄒俞：“鄒俞，十八歲生日快樂！”

鄒俞特別享受這樣的時光，她一一謝過朋友們，然後拿着塑料刀開始分蛋糕。

第一塊蛋糕最大，她分給了自己。

第二塊蛋糕跟自己一樣大，她分給了向柳。

第三塊蛋糕依舊跟自己的一樣大，她分給了丁淩。

其他人的蛋糕只比自己小一點，不一會兒，兩層高的蛋糕就被瓜分完。

丁淩看着比自己手還大一點的蛋糕不知道如何是好，飯吃得太多，飲料也喝了半瓶，現在還要吃一塊大蛋糕……

可是鄒俞也是好心，明明今天鄒俞才是那個該照顧的人，今天一整天都在照顧丁淩的心情。

他不想辜負鄒俞的心，忍着飽腹感帶來的惡心開始吃蛋糕。

奶油很多，甜又膩，丁淩幾乎是皺着眉頭才把蛋糕吃完。

吃完這塊蛋糕，丁淩覺得整個人都不舒服，一個人坐着也不出聲。

直到衆人吃完，開始有人離開後，蔣翊才注意到丁淩。

“丁淩，回家了。”蔣翊用手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丁淩忍着難受向四周看了一眼。

發現鄒俞不在後，他立馬起身跑到廁所大吐起來，那動靜聽得蔣翊都吓壞了。

蔣翊連忙跑過去不停的輕拍丁淩的背。

吐了幾分鐘，丁淩才覺得胃裏空出來一點讓人舒服了不少。

等丁淩換過氣來，蔣翊又接了一杯水讓他漱漱口，然後接着拍他的背：“吃不下下次就直接拒絕，不然你這樣多難受啊？”

丁淩擦掉眼淚站起身來，淡淡的嗯了一聲就算是回應蔣翊了。

那樣子有點像叛逆期的兒子對家長的勸告左耳進右耳出，讓蔣翊又愛又恨：“不要說嗯，要說知道了，下次吃不下就跟我說。”

丁淩聽後不等蔣翊說完就插嘴道：“知道了。”

要不是那些女生一直繞在你身邊，我就不會争強好勝把你夾的那些菜吃完了，丁淩心說。

畢竟喜歡又不代表會在一起，暗戀也不代表不會吃醋。

回去的路上，怕丁淩沒吐幹淨，晚上睡覺容易積食，蔣翊特地幫他買了消食片給他吃。

把人送到家門口後蔣翊準備離開，丁淩拉住了他的手說道：“我還有三個願望沒說呢。”

蔣翊回頭，看着他那副稍微倔強的小模樣笑出了聲：“好，說說吧，你的三個願望。”

“第一個願望……我想吃阿姨做的包子。”丁淩開口說道，臉上帶有一點未暈染開的淡粉。

“好。”蔣翊笑呵呵的答應了。

“第二個願望，我想你陪我玩一天。”丁淩輕咬下唇，稍微有點猶豫。

“我哪天沒陪你？”蔣翊挑眉壞笑反問他。

丁淩不敢擡頭看他，所以他就光明正大的看丁淩是怎麽害羞的。

丁淩搖頭說道：“不是那種陪，是一起去游樂園或者洋人街的那種……”

“哦~~~約會是吧？好，我去。”蔣翊依舊沒有爽快的答應了丁淩的要求。

丁淩從耳根子紅變成了臉紅，他沒有否定“約會”這種說法。

“第三個願望……”丁淩提到第三個願望的時候突然擡起頭注視着蔣翊，“我想讓你說個真心話。”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蔣翊愣了幾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他說：“好，想問什麽？”

“蔣翊……你喜歡的人是誰？”丁淩還是把一直藏在心裏的問題問了出來。

三個願望其實就是個幌子，他只是單純的想知道蔣翊喜歡的女生是誰。

蔣翊一怔，沒意識到丁淩問這個問題的出發點。

他張了張嘴，想開口說“你”。

在丁淩有些緊張的神色下，蔣翊直直的看着他：“我喜歡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叫……”

“兒子！你回來啦！”蔣翊話還沒說完，身後的丁媽提着垃圾袋飛快的走到倆人身邊。

兩個人的距離迅速拉遠，恢複成正常的距離。

丁淩沒聽到答案有些氣餒。

丁媽放下垃圾袋端着丁淩的臉左右看了兩遍，确定沒有什麽大礙後長舒了一口氣。

她看向蔣翊笑着謝他照顧了丁淩，又想邀請蔣翊進屋玩玩，但被蔣翊謝絕了。

他淡淡笑道：“阿姨，今天我家裏還有點事，下次有空了再來玩。”

說罷，蔣翊臨走前還偷偷看了一眼丁淩，最後什麽也沒說就離開了。

晚上回到房間，丁淩躺在床上對着手機發呆。

他想，蔣翊身邊的女生自己好像沒有認識的。

于是他拿起手機給蔣翊的好兄弟紀惆發了條消息。

丁淩：［蔣翊身邊有玩的特別好的女生嗎？］

紀惆：［鄒俞算嗎？］

紀惆：［怎麽啦？］

丁淩沒有回話，他關掉手機用臂彎遮住自己的臉。

看來他喜歡的人是以前高中的，自己一點都不了解。

想了半天，他暗暗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算了，只是有喜歡的人而已，怎麽成神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