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噘了噘嘴,陳岚岚将碗筷收拾進廚房,清洗幹淨,而後将垃圾桶裏的垃圾全部整理到一處,用一個比較大的塑料袋裝起來。
看了一眼樓上緊閉的房間門,她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和他說一聲,今天晚上她準備回家睡覺,其實她并不是真的為了睡覺,而是想将剩下的香椿芽炒好上架,在這裏又不方便用他的廚房。
咳咳,她還是和他說一聲吧。
萬一他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肚子餓了,想找她給他做夜宵,而她卻不在,那樣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是不是不大好?
想到這,她走上二樓,敲了敲他的房門。
“魏先生,我剛想起來自己忘了帶一樣東西過來,這樣,我今晚就先回家,明天一早再過來。”她不問他可不可以,只要她自己認為可以就行,站在門外等了一會兒,聽到裏面傳出一聲有點低沉的回應,她才下樓離開。
離開之前,她将他冰箱裏的雞蛋一掃而空。
陳岚岚先将垃圾袋扔進馬路邊的垃圾桶內,拍了拍手,這才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天色再次變暗,走在回去的路上,她輕輕地咳了一下給自己壯壯膽,可是沒走多久,她的餘光裏突然出現一縷搖曳的火光,這火光害她吓了一大跳。
陳岚岚轉頭看去,發現那道微弱的火光并不是她的錯覺,只見遠處的山丘上,有一座在幾天前添上的新墳,墳墓上貼着白色瓷磚,墓前還點了兩根蠟燭。
她看到的火光就是燭光。
再過兩天就是清明節了,陸陸續續有村民開始給自己已逝的親人掃墓,清明節前後這兩、三天內,墳山上出現火光的事情應該會屢見不鮮。
在另外一個世界時,她就碰到過好幾次。
她以前讀初中的時候也要走一段山路,路邊就有一大片的墳山,小時候不懂事,常常以為那是鬼火,自己把自己吓個半死。
不過現在的她也好不到哪裏去啊!
Advertisement
一股寒氣從腳底下直往上鑽,她突然打了個哆嗦,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抖着手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她開始一路狂奔。
就因為這一天受到的驚吓,她決定等掙了錢,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在空間內建房子、蓋廚房,再也不要大晚上的回那土磚房了。
回到家之後,陳岚岚的腿一直在抖,整整休息了半個小時,她才徹底緩過神來,那種全身直打寒顫的感覺也漸漸消失。
呼出一口濁氣,她起身走進廚房。
着手燒火,炒菜。
她今天采的香椿芽不算太多,只能炒六七份的樣子,五、六點時上架的那一份已經被人買走,成交金額是20個金幣,這樣算下來,餘下的這一些,最少也能賣到120個金幣。
不出她所料,餘下的香椿炒雞蛋剛好分成了六份,成交的金額恰恰是120金幣,現在她的賬戶餘額有143個金幣,距離她的目标只剩下五、六十個金幣。
第二天,陳岚岚一早就去了魏琛家。
看到他的廚房裏有面粉,她就裝了些面粉撒上鹽,再揉成團,最後做成了面疙瘩,因為太久沒有做這個面疙瘩,她一時沒控制好量,整整多出了兩大碗。
沒有多想,她直接将這兩碗面疙瘩扔進了櫥窗,沒想到最後竟然賣了20個金幣。
咳咳,看來以後多出來的飯菜都有去處了。
當然,她這裏說的“多”并不是指剩菜剩飯,就算不是做實體店的生意,她還是要為自己的店鋪争取口碑的,人要講究誠信,這樣不管做什麽,才能走得更遠。
做好早飯,陳岚岚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是早上七點半。
不知道他每天是幾點鐘吃早飯,七點半對農村裏的人來說,其實都有點晚了吧?以前她年年回家過年都是睡不飽的那種,六點之前就要被挖起來吃早飯。
那個時候的她就特別羨慕別人家的孩子。
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的手抽筋。
走到客廳,她擡頭看向魏琛的房間,卻見他卧室的門依舊緊閉着,一點要開的跡象都沒有,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她決定還是上樓叫一下他,然而,當她經過走廊邊的另外一個房間時,發現這個房間的門正半開着,而且裏面的燈都沒有關。
這是……
她好奇地往裏面看了一眼,結果竟然發現了魏琛的身影。
他似乎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身前還擺放着一臺電腦,桌面、地上散落着一堆的廢紙,紙上還有設計圖樣。
她輕手輕腳地邁了進去,打量了一番裏面東西的擺設,猜想這裏應該是他的書房,也是他工作的地方,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張揉成了一團的白紙,慢慢将之展開,一對耳環的設計圖樣躍然紙上。
難道他是……珠寶設計師?
心下有所了然,她默默地将地上的紙都撿起來,一一展開,再疊起來。
魏琛睡得很沉,直到她因為整理桌上的紙張而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臂時,他才悠悠醒來。
“你醒了?”陳岚岚将手裏的紙都規整到一處,疊好,放在桌上的一角,“我本想叫你起床吃早飯的,結果發現你卻睡在這裏。”
看他眼底的黑眼圈,昨晚定然是熬夜了。
“現在差不多已經是早上八點鐘,你要不要先洗漱,吃早飯?”陳岚岚的語氣很平和,“等吃過早餐之後,我覺得你最好是休息一下,工作上的事情急不來。”
從她整理出來的那一堆廢紙來看,他一定是一時間找不到靈感,可是想要有好的靈感,人的精神狀态就要處在最佳的時候。
精神狀态要好,那肯定需要充分的睡眠時間。
“我先下去了,你自己慢慢來吧。”見他又擺出一副極其陰郁的臉,她的表情僵了僵,忍不住自我懷疑,會不會是他嫌棄她太過多事,所以心情不爽了?
啧啧啧,惹不起,還躲不起哦?
陳岚岚沒有再多逗留一分鐘,迅速閃出了他的書房。
因為不确定魏琛吃不吃面疙瘩,所以她另外還炒了一份酸辣土豆絲,一份酸辣藕片,可以用來配稀飯。
魏琛洗漱過後,面無表情地走下樓,看到陳岚岚端給他的面疙瘩,他的表情怔了怔,似乎有點困惑,仿佛這是他第一次吃面疙瘩,以前從來沒見過。
她并不想和他多說什麽,默默地端起自己的那一份吃了起來。
陳岚岚雖然不想和他說話,但并不代表她就徹底無視他,不僅不會,反而還在暗中偷偷觀察他的反應。
他吃飯的動作看起來很文雅,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待他慢條斯理地吃完面疙瘩,她似乎從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意猶未盡的神色?
額,早知道那兩碗面疙瘩不賣了……
吃完早飯,他又一聲不吭地轉身上了樓,也不交代她接下來該幹什麽,遇上這樣的東家,陳岚岚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那不然呢,她還能怎麽辦?
将廚房清洗幹淨,陳岚岚在二樓找了一圈,終于在走廊的盡頭找到了他們家的衛生間。
他家的衛生間很大,洗漱臺和浴室被隔成了兩間,不過她并沒有在衛生間內找到他昨晚換下來的衣服。
莫非他昨晚沒洗澡?
不對啊,他今天身上穿的那一套衣服并不是昨天穿的那一套,那他的衣服放哪去了?難不成他自己洗了?
陳岚岚一臉狐疑地找了一圈,最後,她在陽臺上找到了一臺洗衣機,洗衣機內已經囤了不少待洗衣的物,還有一股黴味從裏面飄出。
“……”這是什麽神仙男人?
她原本在想,就算再笨的人,只要認識字,應該都會用洗衣機吧?所以當看到洗衣機內一堆的髒衣服時,她最先的想法就是,他不是笨到了極點,那就是懶到了極點。
可是……
陳岚岚擡起頭,看着挂在衣架上不少變了形的衣服,徹底沒話說了。
将洗衣機內的衣服全部掏出,她開始分門別類,哪些可以機洗,哪些不可以機洗,哪些需要幹洗,哪些可能會褪色。
好在他自己洗了內褲,不然她得尴尬死。
忙碌了整整一個上午,眼看着時間表跳到十一點整,她才将他的衣服全部清洗幹淨,一一晾好。
擡手敲了敲腰,轉過身,卻意外撞進一雙深黑的眸裏,陳岚岚一愣,眨眼再看,那道清瘦的身影已經轉過身,拄着拐杖離開。
“……什麽情況?”不會是餓了吧?
掏出手機看了看,發現時間的确已經很晚,她立馬下了樓,準備做中飯。
現在陳岚岚的系統賬戶餘額是163金幣,距離她的目标只剩下30幾個金幣,她看冰箱裏還有不少的蒜薹,而且這些蒜薹因為在冰箱裏放了太久的時間,已經有一點幹癟,所以她決定将它們一次性炒完,多餘的,就扔進她的銷售櫥窗內。
今天吃完早飯之後,她就從冰箱裏拿了一塊肉出來解凍,現在剛好可以用上。
陳岚岚炒的第一個菜就是蒜薹炒肉。
走出廚房,她偷偷往外看了一眼,發現魏琛還在他自己的房間裏,臉上露出一笑,她動作迅速地回到廚房,将多餘的蒜薹炒肉收進系統,
唔,今天的工錢不要了,就當她買下這些菜好了。
将菜全部炒好,端到客廳,陳岚岚聽到系統傳來一陣又一陣提醒的聲音,下意識地打開系統,看到成交金額,她開心地大叫了一聲。
“你在幹什麽?”
都說樂極生悲,這個時候,她的身後忽然傳來魏琛的聲音……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