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今天被扒馬了嘛Day5
今天被扒馬了嘛 Day 5
雨後的清晨,空氣新鮮濕潤,籬笆上的薔薇淌着清新露珠,躍入眼簾的萬物仿佛一夜蘇醒。
草坪上洋氣的木質狗屋前圍着兩個愁眉不展的護工。
“這狗幾天不肯吃東西,從昨天趴到現在更是一動不動,見人靠近就龇牙,這可怎麽辦才好?”
“要不給主人家說聲?”
“咱們被請來看護狗,要是知道咱倆被條狗給唬住了,不得笑掉人大牙。”
“可拖着也不好辦哪......”
兩人正愁着,忽而聽見身後的腳步聲。
男人踏着晨曦薄霧而來,高大峻冷,身上淺系休閑裝恰到好處柔和了他眉間的銳利。
可一和他打照面,兩位護工還是被那無所遁形的的氣場震住。
“時先生,你來了,我們正打算找你吶。”
“怎麽了。”
時清焰嗓音冷淡,狗屋裏的大狗忽地豎起耳朵,轉着腦袋望來,暗黑色的眼瞳亮進光芒。
護工把狗的情況陳述一遍,慚愧說:“狗大概餓了兩天,之前也吃的很少,我們實在沒辦法。”
時清焰擺手,沒責怪他們,讓人先走了。
他握着牽引繩單膝蹲下,一人一狗大眼對小眼。狗狗眼珠濕漉漉,看到他,委屈“嗷嗚”一聲,腦袋湊上來頂他的手掌,求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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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清焰往前推了推寵物盆,大掌輕揉狗腦袋,“吃吧。吃完帶你跑跑步。”
前幾天忙,倒是忘了家裏還有個跟他同病相憐的大狗。
烈焰護主意識強,通人性,性子傲又依戀姜映,這半月來蔫答答,葬禮那天還哭了,甚至鬧起絕食,除了他誰也不認。
這是她給他留下的唯一念想,怎麽也該親自照顧好。
烈焰食欲不興,吃了會就移開腦袋。
時清焰在項圈上扣上牽引繩,拍拍它腦袋,狗子總算從蝸居兩天的屋子踏步出來。
這是只雄性德牧,強壯威猛,雄姿勃勃,背線平滑有力,毛發濃密锃亮,遠遠望去威風凜凜。
那時姜映吵着說美國不安全,一個人太孤單,想養只厲害的大狗,就把他手上養到半歲的德牧騙了過去。德牧精力旺盛,不溜就愛拆家,她隔三差五就要抱怨自從養了條狗,每周都得跑個馬拉松,讓她把狗還回來,又嬌氣地說不肯。
小女孩子家家,喜歡什麽德牧。
想到往事,時清焰唇邊勾起半抹弧,淺淺的。
很快又被無盡荒涼寂寥淹沒。
時清焰帶着狗在河畔跑了半小時,嚴特助和蕭秘書秘書在客廳等了有一會兒,見他回來,身後還跟了只神氣的大黑背。
嚴特助搓搓手,特想上去撸一把,“老板,這就是那只烈焰?”
“嗯。”
時清焰彎腰,去解牽引繩。
烈焰蹲在大門口,尾巴甩來甩去,虎視眈眈盯着他們,牽引繩一拿開,後腿站直,似乎在琢磨着要不要上前給這倆陌生人一人一口。
還別說,這狗高馬大的還挺唬人,嚴特助被盯得發毛,撸狗的想法消失的一幹二淨,生怕狗子喪失理智撲過來。
時清焰要上樓沖澡,嚴特助跟上去給他報道些公司事項,然後被關在了卧室門外。
十分鐘後,嚴特助還特敬業地蹲守着。
時清焰系着領帶出來,掃來一眼,他立馬開口繼續彙報,末了問:“上午在頌娛有個會,有個S級劇本需要你過下目,聽說二少對這項目很有興趣。”
有興趣。
不就是這貨想當男一號,看他能不能大發慈悲做下投資方。
時清焰嗤一聲,接過項目文件。
三人一行坐進車,賓利從單行道慢慢彙入主幹道。
這時,一輛紅色跑車驀地從另一側沖出來,如幽靈般,險險擦着賓利車頭飛馳而過。
......草你二大爺......!
一句髒話咔在喉嚨,嚴特助心驚肉跳,本就龜速行駛的賓利很不美好地來了個急剎。
後座砰一聲。
不幸碰到腦袋的時清焰幽幽擡頭,雙目燃火。
嚴特助渾身僵硬,舌頭打結,趕緊甩鍋,“老板,我這就把前頭跑車車主抓來,讓她給你磕頭!”
時清焰呵呵。
“開車這事以後交給司機。”
不爽+嫌棄十級up。
嚴特助:“……”
冤枉!
冤枉啊!!
老司機業務被質疑,嚴特助猶如蒙了奇恥大辱,憤然記下前頭跑車尾號。
小樣,要讓老子碰上,老子刮花你車!
然後。
嚴特助就在自家公司地下停車場“偶遇”了該車。
烈焰紅的蘭博超跑嚣張地停在了老板專用停車位上。
您說這是巧也不巧。
來碰瓷的?
“老板......”嚴特助瑟瑟回頭。
公司上下誰不知這位置是時總的,離入口最近,位置寬敞,地上還有标識,人雖不常過來,但基本沒人敢停。
以往也有過某位女星故意停這碰瓷的,一連幾次,第三次開車的是時清焰,這位太子爺直接油門一踩,給人車頭撞了一大窟窿,還兇殘地薅走一把該女星的代言,買了一通黑稿狂黑人家。
女星哭哭啼啼求到時家,老板竟然還放狗咬人。
狗是真的狗,比烈焰體型還龐大的阿拉斯加。
說她慘吧,活該。說活該吧,也挺慘。
畢竟碰到個有權有錢脾氣爛還酷愛辣手摧花的小心眼男人也挺稀罕。
幸虧今天是嚴特助開車。
時清焰皺了下眉,開門下車,冷聲囑咐蕭秘書:“查下是誰。”
說完也不等嚴特助,轉身踏進安全通道門。
蕭秘書回頭,給了他一抹高冷微笑:“嚴特先找個位置停車吧。”
頭發一甩,踩着細高跟咯噔噔離開。
嚴特助切了聲,打方向盤倒車。
蕭喻這司馬昭之心誰不知道啊,跟他争寵,想屁吃。
**
姜映許久沒開車。
上手原主跑車時一路驚險,還險些刮擦路人的車。
沒想到原主這麽窮,名下只剩一輛跑車,其他名車和房産都被真千金不動聲色挪走了。
不過人家是親生的,她也沒吃徐家大米長大,這麽做也沒什麽不對。
姜映上網查過原主的資料,原主約莫大一時簽了頌娛,她似乎對當明星沒什麽興趣,除了演過一部網劇女二,參加過兩個綜藝,再也沒在娛樂圈撲出一點水花,糊的連親媽也不認識。
這麽鹹魚,她就放心了。
四月的天,溫度不算暖,姜映穿了條及踝長裙,一身雪白,腰間系上淺棕細腰帶,素雅翩跹,清新純淨。
小助理下來接人時,找了一圈愣是沒認出來,最後注意到大堂有個和她一樣茫然尋人的大美人,這才敢上去認。
“映、映姐?”
姜映摘下墨鏡,彎唇淺笑,“你好,你是我的助理趙歆?”
“......對。”
趙歆看癡了,連對方不認識她都來不及奇怪。
徐姜映偏愛歐式大濃妝,往性感成熟上打扮,每次見到她都是高高在上的不耐煩,可今天映姐竟對她笑了!
甜甜的,還很溫柔,俏皮的短發襯得她極有氣質。
不化濃妝的映姐簡直漂亮的像個洋娃娃!
趙歆按耐住心中土撥鼠尖叫,領她去坐電梯。
姜映溫溫柔跟她打探消息,譬如上次來公司是何時,做她助理幾年了。
趙歆被這溫柔攻勢迷得團團轉,什麽話都說,絲毫沒覺得奇怪:“映姐你忘了,我是上上周才被高姐安排來跟你的,你說要忙着準備畢業論文,沒什麽空,所以我們之前就見過三面。”
原主還沒大學畢業?
那到時候豈不是還要去學校答辯!
姜映糾結地蹙了下眉。
這會兒早過上班點,大堂人少,電梯等的也快,一架電梯自B1層上升,電梯門緩緩打開。
轎廂安靜,只有一男一女,男子英氣逼人、生人勿進,女子知性高冷,一副職業麗人打扮。
趙歆神情一凜,忙跟兩位打招呼:“時總好!蕭秘書好!”
時清焰仿佛聾了。
蕭喻疏離點了下頭。
姜映邁到一半的腳剎住,不期而遇對上一雙眸。
冰涼無度,毫無情緒。
她的眸卻瞬間迸出光彩,亮得驚人,明淨如雪的臉龐綻出笑,恍若梨花玉雨。
這一笑先落進蕭喻的眼。
漂亮的美人娛樂圈裏紮堆存在,讓她驚豔的卻寥寥無幾。
蕭喻莫名生出一股危機,打眼盯住她。
姜映卻不笑了,甚至有點郁悶,差點脫口而出的“哥哥”倆字卡在喉嚨不上不下。
時清焰沒認出她。
對上的一眼只是他随意一瞥。
姜映不知是該慶幸還是郁悶,沒注意到趙歆幾欲抓她的手,翩然踏進轎廂,正正好杵在時清焰跟前,低頭就能看到顆圓滾滾的腦袋。
一縷清新甜蜜的花果香沁入鼻間,這香仿佛閃耀着粼粼波光,像置身海洋的感覺。
時清焰腦中轟地炸開一句話——
“Sirène,只為與你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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