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總裁型白月光7
總裁型白月光7
餐廳開了一扇小窗,正是晚秋,微涼的夜風從小窗外吹來,吹動發梢。被酒意侵染的面頰感到絲絲涼爽,一天的疲憊悄然化去,神經松弛下來,思緒也緩了緩。
酒足飯飽,人就昏昏欲睡。
席淵閉着眼,還沒應聲,就聽見紀星眠小小笑了一聲,笑聲如清泉,但似乎含着某種不懷好意的小心思。
他忽然心念一動,想看看紀星眠到底想做什麽。
椅子微挪的聲音響起,席淵凝神細聽。
下一秒,是青年溫柔似水的喃喃自語,要不是席淵一直在仔細聽着動靜,險些就錯過了。
“席先生睡着了,正好,終于可以把這個煩人的家夥丢出去。”
嗯?
席淵有點沒反應過來,聽見蠢蠢欲動的腳步聲,見紀星眠似乎真的打算這麽做,他有些無奈,不得不睜開眼,打算制止紀星眠“滅絕人性”的行為。
雖然沈飛白是煩人了點,特別喝醉了酒後一直翻來覆去地講他在國外“跌宕起伏”的情感故事,但沈飛白畢竟帶來了一瓶好酒。
紀星眠似乎很不喜歡沈飛白。
席淵想着,睜開眼面對的卻不是想象中的“丢人”畫面。
紀星眠沒起來,安安穩穩坐在原位,只是椅子挪近了些,坐在他身旁不足一拳的距離。
“我就知道席老師酒量很好,肯定沒醉。”
青年趴在交疊的手臂上,漂亮的眼眸從下至上望着席淵,眼底潋滟着幾分笑意流彩,好似一輪明亮皎潔的彎月落入其中。
Advertisement
席淵和這雙眼睛對視,也感到幾分好笑,他居然被紀星眠捉弄了。
席淵淡笑着“嗯”了一聲。
“但席老師真的以為我會那樣做嗎?”紀星眠眨了眨眼,演戲欲-望上來,失落地控訴道:“原來我在席老師心目中,這麽不堪嗎?”
席淵唇角的笑意一頓,餘光瞥了眼醉倒的沈飛白,暗道果然是風水輪流轉。
好在紀星眠對他和對沈飛白還是不同的,只是說了一句,很快自己又笑了。
一口氣吹了半瓶,紀星眠的臉頰也微微泛紅,那淡淡的緋紅染上眼尾,增添一抹和清純幹淨長相格格不入的靡麗。
大概是燈下看美人,又氣氛太好,席淵看着紀星眠的笑容晃了下神。
等反應過來後,席淵淺淺擰了下眉,控制着移開目光,語氣不露聲色,平靜地說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紀星眠歪了下頭,一眨不眨地望着席淵的小舉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種得逞的小狐貍式的狡黠。
他說道:“席老師看不出來嗎?我沒有喝醉。”
席淵手指摩挲着酒杯,沒說話。
紀星眠慢吞吞挪了挪,把臉繼續湊到席淵視野內,不讓他有移開視線的機會,“席老師誤會我了,有什麽補償嗎?”
補償?
席淵思索片刻,想起來什麽,問道:“你現在想不想進席氏?”
答案不言而喻,紀星眠留在席家的目的就是進席氏尋找真相,自然不會拒絕。
席淵心知肚明,因此補充道:“你想自己找真相,我會給你機會,但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如果那些人真的能做出殺害你父親的事,那麽你一旦暴露身份,将異常危險。”
席淵将最嚴重的後果攤開,定定望着紀星眠。
紀星眠神色不變,也正色起來,嚴肅地點頭說道:“我知道風險,也願意承擔。”
席淵凝視着紀星眠,沒從紀星眠臉上找到一絲害怕的痕跡,稍顯欣慰。
“那從下周開始,你來當我的助理。”
這是席淵深思熟慮過給的職位,一是把紀星眠放去其他部門,不如放在他這邊安全,要是紀星眠真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也許背後的兇手會有所忌憚。他起碼也是整個席氏未來的繼承人,有些人會衡量得罪的後果。
二是紀星眠有天賦還勤奮努力,席淵和紀星眠認識八年,上輩子還有段孽緣,帶着紀星眠在身邊歷練歷練,今後他們分道揚镳,擁有經驗的紀星眠未來無論是創業還是做什麽,都會有所幫助。算是對上輩子強取豪奪的一點小補償。
正好沈家老爺子的生日就在下周,沈家每一次舉辦宴會都會邀請很多業界人士,更何況是沈家最具威望的沈老爺子過大生日,來的人只多不少。
可以讓紀星眠見見,最好多認識幾個人脈。
席淵沉浸在思緒裏,卻見紀星眠驚訝地微微睜圓眼睛,随後勾起唇角,眉眼帶笑,說道:“那真是太好了。”
比剛剛聽見可以進席氏找真相時還要愉悅的樣子引起了席淵的注意。
他多看了幾眼紀星眠,紀星眠坐直身體,笑意盈盈地拖長音調,低聲說道:“席老師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我只能……”
按照紀星眠暧-昧的語氣,席淵下意識以為是最廣為流傳的四個字,嘴唇一動,正要開口。
“今生結草銜環,給席老師當牛做馬。”
紀星眠還給他抱了個拳。
席淵忍俊不禁,說道:“好了,時間不早,回去休息吧。”
紀星眠看了一眼又一眼趴在餐桌上不省人事的沈飛白,神□□言又止,暗示的十分明顯。
“等會兒陳叔會帶着他去客房。”
紀星眠松了口氣,想了想,見席淵要回房間了,連忙開口道:“等等,我給席先生煮醒酒湯,不然明天該不舒服。”
席淵說:“不用。”他只喝了一點點,還不至于明天會不舒服。
倒是紀星眠,喝了半瓶……
席淵擰了下眉,仔細打量紀星眠。
青年乖巧地站在那一動不動,茫然地任他打量。
“我給你煮吧。”
阿姨都下班回家了,席淵幹脆自己動手。
“那怎麽行?”紀星眠愣在原地。
席老師,給他煮醒酒湯?
是在做夢嗎?
席淵挑了下眉,随口說道:“為什麽不行?你也給我做過飯菜。”而且還是天天做。
席淵曾經一個人住過,自然會下廚,雖然廚藝沒有紀星眠那麽好,但煮個醒酒湯還是可以的。
他沒去看身後紀星眠傻愣愣的樣子,進廚房穿上圍裙,開始找食材。
紀星眠好半晌才從天降驚喜中回過神,局促地走進廚房,望着背對着他的席淵。
男人身高腿長,背影也挺拔如松,雙臂上的袖子挽起,露出精實有力的肌肉。
注意到身後有人,席淵側了下頭,看着紀星眠提醒道:“還要煮一會兒,你可以先去沙發上休息。”
紀星眠望着席淵,他有一副相當俊美的容貌,眼如深潭,鼻梁高挺,唇微薄,周身帶着生人勿近的冷冽。顏色花哨的圍裙穿在他身上格格不入,卻有一種莫名的反差,極為性感。
紀星眠捂了下鼻子,手擡到一半僵硬地放下,恍恍惚惚地走出了廚房。
席淵迷惑地看了同手同腳的紀星眠,搖搖頭,回頭專注地望着鍋裏的醒酒湯。
沒一會兒,湯煮好,席淵端上餐桌,望着偶爾還在咂咂嘴的沈飛白陷入沉思。
要不要把人叫醒喝一點?還是直接丢去客房?
席淵輕輕推了推沈飛白,沈飛白迷迷糊糊地睜開半只眼,嘟囔道:“幹嘛?”
“喝點醒酒湯,等會去客房睡。”
席淵話還沒說完,一臉虔誠、雙目放光望着裝醒酒湯的鍋的紀星眠迅速變臉。
“他就不用了吧。”紀星眠望着席淵。
席淵:“他也喝醉了。”
紀星眠暗自咬牙,神色委屈地說道:“可是席老師,這是你給我煮的。”
“有很多。”
“我能全部喝完。”
被吵醒的沈飛白坐起來,對着紀星眠冷笑一聲:“不讓我喝?小綠茶,我就算是死了也要從棺材……咕嚕咕嚕,咳咳咳。”
席淵淡定地收回手裏的小碗。
被粗-暴地灌了一碗醒酒湯,面對牆壁發神經的沈飛白終于徹底清醒。
他茫然地睜開眼,就發現紀星眠黑漆漆的眼盯着他。
沈飛白被盯得莫名脊背發涼,渾身不舒服,他皺着眉,驚疑不定地看着紀星眠,“你看着我幹什麽?”
席老師居然喂沈飛白喝湯!
紀星眠扯了下唇,看着沈飛白的眼神帶着冰冷的殺氣,涼涼道:“晚上你最好留一只眼放哨站崗。”
沈飛白:?
紀星眠攥緊手,深吸一口氣,眼巴巴地看向席淵,眼裏的渴望快要如洪水決堤了。
席淵不解地瞄他一眼,盛了一碗遞給他,說道:“喝吧,喝完早點去休息。”
紀星眠失望地坐回原位。
在紀星眠的強烈要求下,席淵也喝了一點。
等大家收拾收拾各自回房時,席淵發現身後跟着個小尾巴。
席淵詢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紀星眠動了動唇,滿腹心事彙成一句,輕聲問道:“席老師不問問我為什麽不喜歡沈飛白,也不問我為什麽會改稱呼嗎?”
席淵思考了一會兒,說:“因為這是你的自由。”
喜歡什麽人不喜歡什麽人,想喊什麽稱呼不想喊什麽稱呼,只要不過分不出格,都是紀星眠的自由。
所以席淵不會去幹預。
紀星眠微愣過後彎了彎唇,因為和沈飛白針鋒相對被席淵撞見,而忐忑了半個晚上的心終于放下。
“不過騙人不好。”席淵話鋒一轉,似笑非笑,帶着促狹:“對嗎?眠眠?”
一股熱氣從臉頰升騰而起,紀星眠感覺臉上都要冒蒸汽了,他罕見地感到窘迫,低頭看着地板,聲如蚊吶:“下次不會了。”
席淵眼中閃過笑意,語重心長地說道:“沈飛白知道我從來不會叫人小名,還是,嗯,眠眠這種親昵的小名,說謊也要注意,這種一戳就破的,以後就別說了。”
見席淵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意思,紀星眠眼眸微亮,應了一聲好。
“還有一件事。”紀星眠看了看席淵的神色,手指蜷了蜷,一鼓作氣地問道:“席老師,我聽到了你和陳叔的對話,你什麽時候去做體檢?我可以陪你去嗎?”
話題轉得太快,席淵不明白紀星眠為什麽對他的身體這麽上心,不過怎麽說都是關心他,颔首道:“可以,下周末去吧。”
最要緊的事情搞定,紀星眠心神一松。
席淵想起來昨天陳叔和他說得話紀星眠都聽見了,估計那句不喜歡紀星眠也聽見了,見紀星眠要走了,他動了下唇,想了想,還是沒解釋。
紀星眠誤會了也好,等找到真兇,他們就像是兩根不會再交疊的平行線,他這輩子絕不會再愛上紀星眠。
席淵握住門把手,微微用力。
“席老師。”紀星眠想到什麽,又走了回來,笑意盈盈眼帶光亮地問道:“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
席淵不動聲色地看着他,根據上輩子的記憶和這輩子的相處,紀星眠每回露出這種好看到具有迷惑性的笑容,都有一定的目的性。
“什麽?”
“我覺得你剛剛說的對,不能撒一戳就破的謊言。”
紀星眠舉起手機,不好意思地說道:“但我話已經放出去了,可以麻煩您再叫我一句‘眠眠’嗎?這樣沈飛白到處亂說,我也有證據證明我不是說謊。”
席淵:“……?”
席淵一臉複雜,欲言又止,卻見紀星眠忽然一笑:“開玩笑的。”
他說:“我不會用它去證明任何東西。”
他只是想再聽一次,席淵喊他的小名。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