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王家

王家

金陵,那日王靜安回到家中後,本就一肚子氣,爹和大哥還給他臉色看。兩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根本不聽他說些什麽,讓他自個呆着去。

“真晦氣!就沒一件順心事!”

從父親書房出來後,王靜安滿肚子氣,于是他就罵罵咧咧地出門尋樂子去了,他去了紫玉閣。

紫玉閣是金陵城最有名的花樓,不過這的姑娘大多賣藝不賣身。也有自甘堕落的,賺的錢老鸨也不要,有贖身的也不攔着,算是花樓裏面獨具一格的了。

不過有條不成文的規矩,不管你身家背景如何,都不要在紫玉閣鬧事,只因這背後的人你惹不起。也曾有位世家子弟妄圖強行從紫玉閣帶走閣裏的姑娘,結果他直接被入了賤籍,現下還在紫玉閣刷恭桶。

最近紫玉閣來了新的花魁靈渠,一手琵琶彈得出神入化,人也是長得沉魚落雁,王靜安正是為了她而來。

“紫媽媽,靈渠呢。王靜安一進門就朝着老鸨嚷嚷着。

紫玉自然就是這的老鸨,看見王靜安又來了,她心中不屑,附庸風雅的文人是她最厭惡的,面上卻是笑着。

“哎喲,王公子您來的可是不巧啊。靈渠正在樓上忙着呢。”

這話的意思就是有人包了靈渠,單獨為他演奏,要不就等着要不就換人伺候。

王靜安一聽這話,心中莫名不爽。他吩咐小厮拿錢,直接甩出了十幾張銀票,應當有一千多兩,不耐煩地讓老鸨把人趕走。

“紫玉閣何時不挑客人了,什麽雜碎都能見靈渠姑娘了?”

這邊王靜安趾高氣揚地話音剛落,只見樓上走下來一個老熟人。

“不會說話就當個啞巴。”來人正是永安侯府的二公子蕭殷越。

王靜安心中慌亂,他今日可是真背啊,怎麽遇上這個祖宗了。蕭殷越是出了名的纨绔,而且更可怕的是他不講理,性子也是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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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蕭殷越過去就是兩巴掌,王靜安不敢還手,臉立馬紅腫了起來。随後蕭殷越便帶着下人走了,王靜安在身後恨意滿滿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

結果那一晚,蕭殷越被人打斷了腿,抓住的人都說是王靜安指使的。還在紫玉閣求靈渠安慰的王靜安,被一臉懵地帶到了蕭殷越跟前。

蕭殷越要王靜安的命,最後還是王家老爺子出面,低聲下氣的賠禮道歉。大半的家産都進了蕭殷越的府邸,王靜安也斷了一條腿,這事才作罷的。

王老爺子氣極了,大呼不肖子孫。王靜安被關在家中三個月不許出門,也不讓人去探望他。

“父親,等這次事成,整個金陵都是我們王家的,您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

“不過這四弟也是太不像話了,是該多管教管教。”

王大少爺勸解着父親,心中也埋怨小弟只會惹是生非,不然哪會有這事。

“嗯,這事就當破財消災了,金家的事情一定要辦成!不能出半點差錯,你再派人盯緊點。”

此刻蕭殷越金陵的府邸裏。

“你怎麽謝我?這次我可斷了腿了。”蕭殷越吊兒郎當地說着,對面竟是蘇清,他遞了一疊厚厚的銀票給蘇清。

只見蘇清過去接過銀票,随即一腳踹在蕭殷越的腿上,被靈活躲開了。其實蕭殷越就沒事,都是騙王家的,一開始就是他們兩設計的局。

“這不是挺好的。”蘇清淡淡開口說道,一邊說一邊看着手中的銀票,若有所思。

“蘇兄,你是真沒良心啊,過河拆橋。這下我知道了可不能惹你啊,這王家這次可是散了大半家財。”蕭殷越也沒生氣,攬着蘇清的肩膀,還要請他吃飯。

“飯你自個吃吧,我一會還有事,你母親的事情查的如何了?”蘇清問道。

“就快有結果了,已經撬開了幾張嘴。”

現下的蕭殷越沒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深邃嚴肅判若兩人。

他和蘇清是半年前認識的,那時候他接到一份信,告訴了他很多事情,最後兩人相約在慶山縣見面。時間就在蘇清縣試之後,那次會面只有他們兩人知曉。

永安侯府到了蕭殷越父親手上的時候,已經只剩下空架子,錢財都會揮霍殆盡。于是永安侯娶了金陵高家的嫡長女,陪嫁了幾十船的東西進京。

只是這高氏嫁過去五年,生下兩個孩子後就病逝了,永安侯立馬擡了繼室進門,都沒過孝期。

那繼室便是永安侯青梅竹馬的表妹何家庶次女。

這事于理不合,但永安侯一意孤行,從那以後蕭殷越就和父親對着幹,最後變成了纨绔。而他一母同胞的哥哥,卻對那繼母唯命是從,這下兄弟也不和了。

而蘇清給的信裏面不止有這些,還有蕭殷越不知道的,他直接就從京城趕到了慶山。

蘇清也沒有讓他失望,那之後他便在金陵住了下來。

“那永安侯府,也不是什麽香饽饽,不要便不要了,把你母親接出來,再把屬于你母親的東西拿回來便是。”蘇清拍拍蕭殷越的肩膀說道。

“我不稀罕什麽侯府,等母親的事情查清楚,我定要和那話本子中一樣行走江湖。”

蕭殷越這話,倒是讓蘇清想起了宋月嬌,他的嬌嬌也喜歡看話本子。

“笑什麽?”

“我未婚妻也愛看些話本子,你給我買些金陵時興的話本子,我給她帶回去。”

這樣溫柔缱绻的眼神,蕭殷越從前在母親眼中也見過,在蘇清身上看見,卻覺得違和:“我以為,你不會耽于兒女情長的。”

“下次你見了她便知道了,她是這世上最好的姑娘。”

蕭殷越只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和蘇清沒話說,不過對這個蘇清的未婚妻也是十分好奇了。

慶山宋家,被念叨的未婚妻正去找外祖母。

因着外祖母身子還未大好,秋游就沒帶着外祖母一起。但宋月嬌從莊子裏給祖母帶了花回來,是在莊子裏摘的月季花。

“外祖母,嬌嬌來看您啦。”

宋月嬌笑着湊到外祖母跟前,劉文氏這一陣在床上躺乏了,這會子正坐着和翠霞姑姑說話。

“嬌嬌來了,快坐,給嬌嬌上杯牛乳茶。”

劉文氏看見宋月嬌,只覺得身子都輕快了幾分,她是真稀罕嬌嬌,同她家中那些讨債的後輩天差地別。

宋月嬌不愛喝苦茶,外祖母這的牛乳茶她倒是很喜歡,很有現代奶茶的味道,沒有珍珠沒有啵啵的純奶茶也好喝。

“祖母最懂我,這是我從莊子裏帶回來的花,給祖母瞧個新鮮也解解悶。”

小花把裝了月季花的花瓶搬進來,遞給了劉文氏房裏的丫鬟。

“好,好,祖母還有事情同你說。青萍,你過來。”

只見一個十幾歲的姑娘走到祖孫兩人面前,規矩地行了個禮。

“以後就讓青萍跟着你,替你看着點,你身邊這個小丫鬟也慢慢學。”

劉文氏對宋月嬌說着,青萍是從小就跟着她的人,今年已經十九了。青萍是家生子,父母均是劉文氏陪嫁的下人,現下都跟來了慶山,很得劉文氏器重。

“謝謝祖母,青萍姐姐,以後勞累你多帶帶小花了。”

宋月嬌也沒推拒,因為她知道也沒啥用,祖母既然都定好了人給她,多說也不會改變結局,反而惹得祖母不開心。

“小姐擡舉青萍了,都是奴婢應當做的。”

青萍一開口,宋月嬌才發覺她好像有些不一樣,太沉穩了,不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該有的樣子。

劉文氏也注意到了她的疑惑,開口為她解答:"青萍之前嫁過人,遇人不淑和離了,自此便收起了嫁人的心思。我才想讓她跟着你。”

“如若不是老夫人,青萍怕是沒命了,更別說還能和離。奴婢定當好好侍奉小姐。”

青萍說着話就跪了下來,許是往事帶來的回憶,讓她聲音裏帶着悲戚絕望。

宋月嬌于心不忍,把青萍扶了起來,遞了一杯沒喝過的牛乳茶給她。

“青萍姐姐,喝點甜的。往事不可追,以後都會好的。”

随即宋月嬌朝着青萍露出了個甜甜的笑,眼睛彎成了月牙:“青萍姐姐,別為他人的過錯懲罰自己,不值得的。日子是自己的。”

這事宋月嬌有經驗,但是她沒法和青萍分享。她小時候,父母都不要自己,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不夠乖,于是她不哭不鬧。但是她發現她的新弟弟新妹妹,在地上打滾哭鬧,父母也會哄。

宋月嬌便學着弟妹的樣子,只是換來的是父母的冷漠和嫌棄。後來她明白了,這不是她的錯,只是她碰上了不愛她的父母而已。那不是她的錯,她會過的更好,比誰都好。

她還記得奶奶抱着年幼的她一遍遍地喊她寶貝,乖乖,她哭了好幾次,後來不哭了,她終是想明白了。

“請小姐恕罪,奴婢失态了。”

青萍接過牛乳茶,低着頭說話。劉文氏讓她先下去了。

“嬌嬌這性子,倒是像年輕的我。”

劉文氏眼底的悲傷難以掩蓋,宋月嬌看着很心疼。都什麽勞什子劉家的狗屁玩意!太欺負人了,總有一天要讓他們遭到報應。

“那嬌嬌怕是給祖母蒙羞了,嬌嬌可是啥也不會。”宋月嬌兩手一攤,嘟嘴逗着外祖母。

“你呀,你呀。不以為恥反為榮。”劉文氏手指輕點着宋月嬌的額頭,語氣中卻滿是寵溺。

翠霞看着祖孫兩,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還好還有嬌嬌,不然主子也不能這麽快振作起來。

她定要好好為小姐謀劃,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

近日來,齊南府城,多起命案讓全府城百姓都是人心惶惶。

說來也怪,這幾起命案表面上并無任何關聯,但是都是毫無預兆就被人殺死了。

第一個死的是個酒樓的夥計,被人一刀割喉暴斃家中。第二個死的是一個肉鋪屠夫的娘子,也是一樣的死狀。第三個則是府衙的護衛,死因亦是相同。

僅僅短短五天內,已經死了三個人,但毫無線索,甚至不知如何追查兇手。

曹正看着下面遞上來的東西,眉頭緊皺,又是一起查不出的命案。頓時煩躁無力感襲上心頭,他又想到了程習墨的事情。

“報告大人!又有一起命案!死者是通判大人的小妾,死因也是一刀割喉。”

聽到這,曹正直接把案上的茶盞摔了:“叫通判過來!”

這府城已經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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