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第二日一早,林二叔便前來給林胭幫忙。

記着昨日答應林胭的事,于是就将自己的做法娓娓道來:“我雖然對這些東西沒怎麽開竅,但平日裏看着你爺爺和你爹的做法也知道些,于是就将這些花浸到水中,變成了黃色,結果沒多久就褪了。”

林胭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其實這東西說簡單也簡單,只是想不到那地方去便折騰不出來。

這紅花是隋唐時期的流行物,在當時簡直風靡全國,唐代李中還有詩言:“紅花顏色掩千花,人是猩猩血未加”,說的就是紅花的豔麗,令人心生向往。

林胭本來也想着這燕朝說不定有這花,只是打聽了許久也沒消息,本以為是還沒被發現,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竟是錯有錯着,竟然被林二叔找到了。

如今這時代,處理染料的方法還比較匮乏,尋常染料要麽用清水浸泡,要麽用水煮,然後加媒染劑,林二叔就是這麽處理的,可這紅花最重要的就是紅色素,是要用堿水來提取。

林胭将紅花加了清水搗漿,本來最好用新鮮帶露水的紅花,可林二叔帶回來都不知多久了,自然是沒有新鮮的了,當然這也能用,只是效果或許沒那麽好罷了。

搗完了漿,用布袋過濾,留下殘花,再用已經發酸的淘米水或者酸粟的酸汁沖洗,徹底将黃色素沖洗幹淨,剩下的殘花裏就只剩下紅色素了。

最後用草木灰或者堿水澄清幾次,紅色素就溶解出來了,這時便可以染色了。

林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綢胚,放進染液中攪拌,染色均勻後,再固一下色就大功告成了,接下來就等它晾幹了。

其實紅花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做成紅花餅保存,只需用青蒿蓋上一夜後捏成餅陰幹就行了,随取随用,十分方便,隋唐時期就是通過這種方法運輸到日本。

可是令人心痛的是,林胭去過日本專門學習過紅花染色,發現他們極其珍視,但話裏話外就是一副他們才是這紅花的發揚者,而本國卻并不怎麽看重,實在是有心痛心疾首啊!

當然紅花的妙用還不止這些,它還可以拿來做胭脂,塗出的顏色十分好看。

又忙活了許久,幸好今日天氣晴朗,這布沒多久就幹了。林胭取下布,看着這如火焰、如血液的絢麗紅色,心中激蕩不已。

林二叔見林胭手中拿着包着的布匹走了進來,有些不可置信道:“這、這是成了?”

“沒錯!”林胭頗為得意的掀開布匹,在場的女性全都目不轉睛地盯着,被這絢麗奪目的紅美得愣了神。

林爺爺也是激動道:“不成想這花竟然是染成紅色的,明明是朵黃花!”

林二叔也道:“怪不得叫紅藍草!”

林胭見他們都拐到名字上去了,不由好笑,又道:“有了這花,天底下的女人都要記住咱們家了。”

林母嗔道:“又胡說!年紀不大口氣倒是挺大!”

“娘~我哪有胡說,您自己想想,天底下的女子嫁人誰不要紅衣,如今還有誰家比我們家的紅還正呢?”林胭不服氣道。

林爺爺若有所思,林母也恍然大悟:“你這丫頭!鬼精鬼精的!”

林爺爺也跟腔:“不錯,不錯,正是這個道理。”

又笑呵了一會兒,林胭才提醒道:“二叔帶回來的種子就要趕緊種下了,不然明年恐怕趕不及,這紅花所剩不多,爺爺,我想着祁縣令一家對我們多有照顧,尤其是祁姐姐明年就要大婚了,不如拿剩下的紅花染了布送與她。”

一旁的林二叔突然想到了什麽,想要說話,被許容娘拉住了。林胭當然知道他想說什麽,又繼續道:“當然咱們自家人也得留着些。”至于這個自家人指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林二叔聽罷,笑開了花,朝着林胭偷偷比了個手勢,林胭實在是沒眼看他。

其實大家都知道許容娘十有八九就是他們未來二嬸娘了,許容娘長相清秀,人又能幹,性格溫柔,再沒有不好的了,若不是家境突變,恐怕還輪不到林二叔呢。

林奶奶也很滿意,準備将這二人定下來,過些日子就找許容娘談談。

至于這紅花種子種哪,縣城是沒有地方的,只能種在老宅,林爺爺這一脈搬出上林村已經很多年了,老宅一直托林胭叔祖代為照管,老叔祖是林爺爺的親叔叔,如今是上林村林家的族長,兩家一直還有走動。

“老二,明個兒你就帶着種子去老宅那邊跑一趟,正好也帶些禮給老叔祖,也是有些時候沒沒去探望了。”林爺爺吩咐道。

“知道了爹”林二叔十分聽話。

一旁的林胭也道:“爺爺,我也想去看看。”林清也要跟着,正好明日學堂夫子有事放假,林爺爺幹脆手一揮:“都去都去,一晃你們也這麽大了,你們叔祖恐怕都要不認得你們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